秃顶男人不以为意,把名片塞给祁纳,道:“多交一个朋友多条路,刚才列车长是你朋友?”
祁纳心中暗暗好笑,马上点头称是。
身后的乘客也凑了过来:“哥们,你这是在那个衙门办事啊,这列车长竟然这么热情客气。”
“那还用说,肯定是铁路线上的。”
“这兄弟是做it的,你们都想多了。”
没想到原本安静的公务舱变的热烈了起来。祁纳无语。
这时就又有两个高挑漂亮的列车员走了过来,例行询问大家需要什么帮助后,也走到祁纳身旁,询问是否能和他合影。
祁纳心中虽尴尬,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于是两个乘务员便连拍了十几张合影,这才放过了祁纳。
这时同处一室的乘客们,更加好奇了,这高个年轻人难道是明星,否则为什么这些乘务员会拿他当明星对待呢。
面对越来越多的好奇目光,祁纳有些按捺不住,终于找到列车长,希望她帮忙给换个位置,哪怕是普通座也行。
列车长连声道歉,便建议祁纳和自己到乘务员休息区休息,但祁纳一想那里都是女性,觉得有些不方便,于是列车长便说干脆去餐车就坐吧。
虽然座位有些硬,坐姿也不舒服,好歹清净了下来。
列车长又重新给他送了一杯刚沏好的碧螺春。
而在公务舱针对他的猜疑并没有停歇,直到刚才那乘务员出现,秃头男人首先发问。
那乘务员嘻嘻笑道:“那是麒麟之翼的老板啊。”
“祁先生,哦,祁纳。”有人终于反应过来。
“我靠,我竟然跟他坐在一起。”秃头男人大叫悔恨,没有留下祁纳的签名、合影、名片。
听说是麒麟之翼的老板,一时间公务舱里议论纷纷,有人就问:“祁纳去北京干什么?”
“他这么有钱,怎么会坐火车?”
“你管呢?兴许人家去北京就是度假呢!”有人不屑的说道。
“不,他是去央视!”有个人拿起手中的报纸,上面是整版的央视广告。
广告正中间是祁纳与朱雀ii型机器人背靠背,标题是明天上午十点,综合、财经、新闻频道并机现场直播面对面栏目与他对话,副标题是:专访麒麟之翼cto、生活在线cto、spe浏览器软件公司csa祁纳。
令人不解,电视台竟然在报纸这样的平面媒体上刊登节目预告的广告。
看来央视对这次采访是格外的关注。
公务舱内的乘客非富即贵,但这些人在祁纳的光环下失色不少,他们甚至在讨论古语人不可貌相果然不假。看着祁纳普普通通,却不想是大名鼎鼎的麒麟之翼老板。
他还没有踏入江湖,就已经满江湖的传说了。
有人想去列车寻觅祁纳的踪迹,这种与传奇首富接触的机会太难的了,但是乘务员和乘警们断然的阻止了他们。
这些公务舱的乘客只好憋着下车的时候能再一次幸运的碰到祁纳。
高铁列车在京郊进行了一次临时停车,只有一分钟,祁纳下车后直接上了与列车并行停靠的一辆黑色的suv车,suv引擎轰鸣,从便道疾驰而去。
列车上的乘客们并没有觉察到异常,却不知道本列列车最高身价的祁纳已经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叶庭飞开着车,说道:“一路颠簸,辛苦了。”
祁纳笑了:“到了你的地盘,你就开始跟我虚头把脑?”
叶庭飞也笑了,道:“这怎么是虚呢?这是关心你。”
“关心也不会松口,不把人给我,回头就加价。一台机器人加五十万,不,加一百万。”祁纳随意的开着玩笑。他说的人就是田岫。
叶庭飞已经意识到田岫的重要作用,他不愿放过这样的人才。
叶庭飞苦笑:“那你把我给宰了吧,洪将军也不会放过你的。”他俨然一个要钱没有要人也没有的姿态。
一说一笑,叶庭飞手里的方向盘来回旋转,终于进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大院,车停稳,祁纳下车跟着叶庭飞往这陈旧的三层办公小楼走。
走廊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是个五十多岁身着将军服的中年人。
叶庭飞上前一步,敬礼,然后就做了介绍,来接祁纳的就是洪将军。
洪将军热情的握着祁纳的手,道:“祁总是年少才俊,我这半老头子,见到祁总是荣幸啊。”
祁纳可不会被洪将军的药影响。
他微微笑,回道:“洪老这样说是折煞我了,在您的面前,我还是小字辈。”
“祁总客气了。”洪将军紧紧的抓着祁纳的手,边走,却不放,弄的祁纳很尴尬。但外人开来,似乎两人很亲密。
不过祁纳心里很快明白,洪将军这样的姿态纯粹就是一种声明,这办公楼四周打扫的异常的干净,祁纳并不认为他们惯常如此,一定也是为迎接自己做了准备,这办公楼人员众多,看着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但那一个不是竖着耳朵在听。
祁纳明白了这个原因,也就对表面上声情并茂的洪将军有了一丝同情,体制内,虽然有衔,却也要遵守这大环境中的规则。
可是一旦双方谈判开始,祁纳对与洪将军的一点点同情便烟消云散。
洪将军一口价,坚决不同意把田岫让给祁纳。
祁纳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他心知自己之前对于田岫太重视,被叶庭飞等人看在眼里,反馈给了洪将军,洪将军自然绝对不会松口。
祁纳衡量了自己的底线,便继续和洪将军磨嘴皮子。
“最近天气不错。祁总留在北京多待几天吧。感受一下北国风光。”洪将军说道。
“嗯,不过北京太冷,我还是在宁南待着舒服。田岫必须留下。”祁纳不哼不哈的应对,冷不丁回一句。
“哈哈,哈哈,祁总说笑了,北京有暖气,比宁南的湿冷要好得多,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洪将军带着笑一口拒绝。
两人一来一往,就是没有那一个专心谈论实质问题,都是在互相推搪。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家乡好啊。田岫可也是宁南人,洪将军何必强人所难。”祁纳说道。
“有志者志在四方嘛!天下何处不是家。”洪将军又说。
他们就这样一来一回,三言两语就是不说正题,惹的叶庭飞坐立不安,跑了三趟厕所。
洪将军又道:“祁总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洪将军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祁纳回敬了一句。
“我这个老胳膊老腿折腾的还是仰仗你们啊。”洪将军这句倒是实在话。
“你可别这么说,我还是要仰仗您呢!”祁纳谦卑的说道。
“唉,别这么说,互相提携进步嘛。”洪将军笑眯眯的说道。
“好啊,好啊,洪将军既然答应田岫给我,那我就替她谢过了。”祁纳冷不丁这一句话让洪将军吃了一惊。
洪将军摆头:“我可没答应。”
祁纳奇道:“您不是说了提携进步嘛?您是长辈,当然要提携我,提携我当然就不该为难我嘛,不为难我,那当然是要把田岫让给我。”
叶庭飞噗哧笑了出来,他无法承认这一老一少是在谈判,这一老是自己的老领导,一少是号称天纵奇才的祁纳,这两人的对话也太无厘头了。简直是在说相声。
洪将军微微笑,好像是胸有成竹:“我说的是互相提携。”
祁纳也跟着笑了。
所谓互相提携,那就是双方都不肯让步,那么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一老一少磨了这么久,也都算是见识了对方的韧性,以这样一种方式,双方都不伤和气,也都探了对方的底牌,那么就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洪将军道:“田岫价值不可估量。”
“所以她被你们关了好几个月,险遭不测!”祁纳讽刺道。
“祁总你对她有伯乐之恩。”洪将军并不在意祁纳的不敬。
“所以田岫更应该留在麒麟之翼。”祁纳直接了当。
“但是万事都要有规矩,她是我们的人!”洪将军冲祁纳点点头,这意思是清楚了,你开价吧。足球明星也是有转会费的。
“我不会同意你们入股麒麟之翼。”祁纳开始把自己的底线一一亮出来。
“我也不会同意维持田岫的现状。”祁纳要给田岫一个交代。
洪将军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祁纳不愿意继续了,盯着洪将军。
洪将军看了眼叶庭飞。
叶庭飞咳嗽了一声,道:“我想,田岫的价值你是明白的,但我们也能够理解田岫对麒麟之翼的重要性,现在有这样一个事情,我觉得是个机会,让双方是能够谈下去的。”
叶庭飞可没心情和他们打哑谜,一上来就开诚布公的说了亮话:“总装部希望你能够协助我们进行人工智能方面的开发研究,帮助总部的信息部们快速的提升人工智能方面的实力。”
洪将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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