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嫡女》第24章


正思绪纷纷时,太子殿下又开口道:“素闻陈将军府内四朵金花,今日得见两女,不知另外两女可曾一起来到?”
陈嘉莲入口的茶差点呛到,而郁闷到不行的陈嘉碧则心花怒花,笑颜微露,拉起正暗自清喉咙的陈嘉莲,道:“众公子与贵女之后,便是我与嫡姐献丑了。”
陈嘉莲喉咙清到一半,被陈嘉碧这么突如其来一下,当即便想要咳嗽,可是碍于这样实在太过丢脸,便紧紧忍住并一点点的暗自哼哧。
可就是这么暗自哼哧的时间,她便被陈嘉碧顺利的带到了殿中,并被迫摆好的架势,而她那红的几乎要发紫的脸,在众人眼里便是害羞拘谨到极致的模样。
“嫡姐擅画,我擅古筝与吹笛。”陈嘉碧其实最是擅琴,可是之前已经有两位擅琴的抚弄过,且还因此而有了争论,她何必再重复,于是便说了一项在较平常的技艺里拔尖的技艺,细想一下,好似还没哪个贵女吹奏过笛子的,而画画却是之前有过的。这样一来,陈嘉莲便彻底变成了她的陪衬。
“那你今日奏琴还是奏笛?”太子眼睛略略瞄过陈嘉莲,细不可察的拧了拧眉心,却终究是不动声色,脸上作有兴致的模样,问向陈嘉碧道。
“奏笛。”陈嘉碧道:“高山流水,鸟语花香,阿姐平日里的绣样最是出彩,之前还有许多贵女为她索要呢!”
“甚好!”太子说完,便道:“取一副素屏来,就在此上着墨!”
陈嘉莲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可是当她能开口正常说话时,早已经失了说话的先机。只能无奈的垂着头扮老实模样,看着婢女自外间按太子所说,将作画的一切全部安置妥当。
而陈嘉碧则是一脸发愁的模样,看着桌案上摆着的五支玉笛,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为何不从中挑选,这些可都是上好玉质打造而成。”玉笛是镇国公府备下,见陈嘉碧如此表情,镇国公夫人自然也觉奇怪,便开口相询,道:“可是有何不妥当之处?”
“自然不是。”陈嘉碧抬头,带着丝腼腆之意,道。
“那是为何?”镇国公三小姐刘琳的内心,其实已经因为陈嘉倩而对陈氏姐妹均有所不喜,见陈嘉碧如此,她内心不屑,却是极为热心道:“若是有何特别的需要,但讲无妨。”她就不相信,这种上等的南山之玉所铸就的玉笛是陈府这种没什么底蕴的府邸能轻易得到了。
却没想,陈嘉碧腼腆之后,更是带着又羞涩又要强的神情,在将所有人的好奇心掉起之后,便轻咬双唇之后,扬起头仿佛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盈盈向南平王梁德处盈盈一礼道:“恕我无礼,我观之南平王腰间玉笛翠中带白,开口圆润,若是没有看错,那乃是天然钟乳所镶音律之口,不知今日可否大胆求来一用。”
VIP章节 21脸皮甚厚
不止南平王梁德;在场的人皆心中大惊。
缓了缓神,太子率先开口,他眼中带着一抹调笑与深意,转首望向南平王梁德道:“皇弟之玉笛确乃这世间万中无一之上品;倒不曾想贵女中还存着眼尖的。”
“臣弟素来喜爱此物;故挂于腰间。”南平王一身麦色肌肤与宽阔肩膀端正坐于一旁;神色无甚变化;道:“今日为博得众人与皇兄的欢娱;暂时出借又有何妨?”
说完;南平王梁德,便长立起身将腰间玉笛解下;交由一旁宦者;再由宦者双手接过,并转给等待的陈嘉碧。
陈嘉碧娇羞中带着喜意,休说她本人,就是在场众人也没想到一切都这么容易。
陈嘉莲看似很安静,其实内心极其纠结,对于画那些绣样,结合起原身的技艺与后世的一些功底,平日里自我娱乐与送送小礼物倒还是可以的,可是当众表演,却有些拿不上台面。
更何况期待更高,失望越大!被陈嘉碧那般说辞,什么高山流水,鸟语花香的那般美好意境,她深深觉得自己完全是炮灰女配的处境与角色。
看着眼前的素净的屏风、与那一旁硕大完整无缺的画笔与染料,她有一种想就此晕倒的打算与冲动。
感受着众人好奇与各式加诸于她身上的眼光,陈嘉莲带着隐隐的怨念,看着一脸喜意加小心、正往场中婀娜多姿行去的陈嘉碧,她内心好似有千万匹草尼马在奔腾的飞驰而过。
“那玉笛可与我一观?”懒散的文少清嘻笑的望向南平王梁德,随意道。
“已在她人之手,怕是不易随意取回。”南平王梁德斜瞟了一眼文少清,一脸没当回事的回绝道。
“又不赠于佳人,只是暂借,有何不能随意取回之说。”却没想到文少清皮厚的程序远超于南平王的想像,他伸长脖子故作更加好奇的望向陈嘉碧,然后道。
南平王梁德这次连瞟都不愿意瞟他,直接状似没有听到文少清所言,兀自端起茶水往唇处送去。
“去!”文少清对于南平王梁德的这种态度,反而露齿大大一笑,随后往回继续歪在之后的靠枕上,随意散漫的对着一旁的宦者道:“将那玉笛于我取来。”
宦者一脸回难,却又不敢当众忤逆,正当他要望向太子之时,文少清无赖的声音再次传来:“南平王都当众默认了,你还为难些什么?”
宦者稍等了一会儿,见太子与他人也没有什么表示,便心知文少清今日这一抽是注定要没人管了,于是连忙恭身以示赔罪,随后低垂着头一路迈向陈嘉碧,陈嘉碧双手拿着玉笛,虽然有些微微愕然,可是心想着也只是因为好奇而要一看,便也没想什么,盈盈一礼之后便双手奉出那才入手的玉笛。
“嗯!质地倒是不错。”当玉笛入了文少清之手时,陈嘉莲看到文少清的眉梢往上挑了挑,那模样与表情,似是随意、又似是赞叹,更似是一脸嫌弃。一时间倒让人很难看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文少清话音一落,见没人理他,他也不觉尴尬,直接问向上首的太子,道:“太子殿下,这南山之玉可是稀少之物,为何却独见南平王有,而臣伴太子殿下至今,却一直不曾见识过!?”
南平王顿时脸色一黑,而太子则故意叹息,道:“此物乃父皇居于潜邸时偶一所得,那时恰逢皇弟生辰,此等好物,孤又怎能与皇弟争抢!?”
太子话一说完,南平王的脸岂止是发黑,简直是连双唇都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陈嘉莲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紧张与杀气,直直朝文少清那儿的方向射去。
她以为南平王会在释放完杀气之后,便向太子请罪,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南平王梁德的骨气好似比她预想的要硬实许多,除了依然稳坐于原位不言不语,其它任何举动都没有。
观此一幕,在场的众人更是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望着眼前虚无,仿佛对一切都置若罔闻。
场上的气氛,继之前关于贵女于赏赐一争之后还要显得凝重,太后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起来。
陈嘉碧内心惴惴不安,而陈嘉倩则坐于位上心里乐了许多。
惹事的文少清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他将注意力全部投在手中的玉笛之上,时不时的鉴赏,让南平王梁德的眉角一抽一抽。也让别人看了为之隐隐有些担忧。
突地,一声没什么调调的玉笛之声划破整个安静,同时打破所有人的暗自思量。
“音质太差!”接着文少清一脸无辜,从口中移下玉笛,撇了撇唇角,不屑道。
众人皆呆愣的看着文少清,他不经南平王梁德的同意,私自将玉笛送至口中胡乱吹奏倒还罢了。而且还一脸彻底的不屑与嫌弃模样。
众人的视线皆悄悄暗自挪向坐于太子左边下首的南平王梁德,心里皆暗道这下子可是将人得罪狠了。
而原本有些不愉的太子,此时心情顿时畅快许多。却故意板起脸朝文少清训斥道:“文少府,你虽出自文渊阁,却如此不知礼数,实在是大胆至极。”
“臣一向大胆。”文少清见太子板脸训人,连忙敛容正经起身,却只是向下躬身一礼,道:“多年来承蒙太子纵容,常有大不敬之举,臣也深以为然,还请太子念臣与文渊阁素来忠贞,网开一面,饶过臣此一举。”
“哼!”太子见文少清这般不痛不痒的举动,好似火气更甚,厉声道:“网开一面,你倒是好意思说!?”
“臣脸皮甚厚。”文少清继续躬身道:“故常常分辨不清,臣请太子恕罪!”
太子索性站立起来,急走两步,伸手指向文少清,怒极之至,又道:“你……”
“殿下息怒,小心伤了身子。”文少清随着太子身体位置的移动,而转动着行礼的方向,继续道:“责罚臣事是小,气坏了太子殿下可是大事。”
“你也知是大事!?”太子看似怒极,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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