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姬玉涅》第110章


孝玉瞧了瞧巫师用眼罩绑住的右眼,开口问道。
“草民是在一次祭祀的时候,被重物砸中右眼,以致失明,以后只得用眼罩把它盖住,免得吓坏了别人。”独眼巫师用手轻轻捂住右眼,尴尬地说道:“草民这样是否把皇后娘娘您给吓着了?”
“并是非吓到,只是好奇而已。”
“还好没吓到皇后娘娘,要不这罪就大了。”独眼巫师这才把手放了下来。
“本宫想问下你,你可知道阿的族长的事情?”
“实不相瞒,这一切都是尼玛布鴭将军威逼草民这样做的,他为了坐上这个族长之位,不惜与阴国人勾结,将布拉山一带租借给他们作为军营。如此,还耸动其他尼玛藏人一起违抗族长的命令,不时与阴国人之间发生摩擦,以致让族长在前去与阴国人谈判的时候,被对方所伤。”
正在独眼巫师诉说着事情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紧接着,就看到尼玛布鴭带着尼玛布丹等人冲冲走进了大厅内,对孝玉皇后一个抱手,然后向身后的士兵下令道:“你们把这个独眼巫师给我抓起来,拉到外面立即处死。”
“住手。”孝玉皇后从正座上“蓬”地站起来,怒视着尼玛布鴭众人,厉声说道:“尼玛布鴭,你竟敢如此放肆,带着这么多士兵闯入大厅内,你们还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请息怒。”尼玛布鴭朝孝玉皇后抱手说道:“这个独眼巫师极其危险,又懂各种的巫术和使用巫药,只怕他用这些迷惑了皇后娘娘,误以为本将军就是谋害阿的族长之人。”
“尼玛布鴭,你这个卑鄙无耻之人,我被你威逼在阿的族长饭食中下了巫药,现在怕事情被败露,就派人前去我家,见不到我就把还年幼的儿子给抓了去,不但如此,还打伤了我的母亲,现在卧躺在床上无人照料。”独眼巫师抬起头,一脸悲愤地对尼玛布鴭说道。
“尼玛布鴭,可有此事。”
“启禀皇后娘娘,确有此事。这只是为了将此人逼出来,所不得不使用的下策,请皇后娘娘恕罪。”
“娘娘。”
门外,格桑手提着一个响着“铃铃”声的布袋走了进来,略俯了下身,对孝玉皇后说道:“娘娘,这是我与鞠敕都统从尼玛布鴭府中的暗室里面找出来的巫药和铃铛,看来这一切都是尼玛布鴭将军早已计划好的阴谋。”
正说着,鞠敕毅仁抱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对独眼巫师说道:“这是你的孩子吧?”
独眼巫师看到鞠敕毅仁怀里的孩子,惊喜不已,连忙用力挣脱了士兵抓住他的手,走上前去一把抱过孩子,看了看,问道:“孩子,你没有受伤吧?”小男孩摇了摇头,然后回过头指着鞠敕毅仁说:“那群坏蛋好凶,正要欺负我的时候,这位大哥哥和那位叔叔突然出来救了我。”
听儿子这么一说,独眼巫师感激地放下孩子,向鞠敕毅仁和格桑两人磕头道谢着说:“感谢两位大人对吾子的救命之恩。”
“快快请起。”鞠敕毅仁扶起了独眼巫师。
“格桑、周炳、李国仁。”
“在。”
“给我将尼玛布鴭和尼玛布丹等人舀下。”
“是。”
格桑上前抓住了尼玛布鴭的手臂,把它压在了背后,周炳正要上前去把他腰间的佩刀舀走的时候,尼玛布鴭一个反手挣脱了格桑抓住他的手,从腰间抽出弯刀朝周炳横刮了过去。
只听到“嘶”的衣服破裂声响起,周炳腹部的
衣服被金刀割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周炳用手捂住腹部,咬着牙,忍着剧痛上前死命抱住尼玛布鴭,让格桑把他手中的金刀打落。
“哐当”
随着金刀跌落在地上,尼玛布鴭又转过用铁一般硬的拳头地将受了伤的周炳捶躺在地上,然后退后几步,对包围了这里的士兵喊道:“都把这里的人统统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要留。”
话音才刚落,厅内的众人就听到府外传来了一阵密集的火枪声,随着火枪声越来越近,只见眼前方才站着的士兵一个个地倒在了地上。尼玛布鴭扭过头一看,领头的正是智爵士和中尉军官等人。
“居然敢出卖我。”
只觉的心中一阵怒火中烧,他快速地从地上拾起金刀,朝院内的智爵士冲了过去,但还未接近便被一队阴国士兵开枪射杀了。
尼玛布鴭恨恨地看着表情冷酷的智爵士,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时枪声再次响起,随着手中的金刀跌落,便“啪”地倒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现在尼玛布鴭将军已死,你也可以安心了。”智爵士走进大厅内,朝孝玉鞠了个躬,面带微笑地说道。
孝玉没有回话,只是眼神无比复杂地看着他。
、第九十六章杀鸡儆猴
重建几个月的安惠宫,如今亦都全部完工,是该返回新宫的时候了。孝惠站在这个住了许久的玉笀宫院落里,环视了下这个熟悉的地方,心里道:不知阿玉何时才能从布拉山回来,她与阴国人的谈判应该会顺利吧!
“娘娘,东西都收拾好了。”青儿抱着一个方形的檀木箱子,带着数名宫人抬着几个大箱,从孝惠住过的屋内走了出来,恭敬地俯身站在孝惠面前。
“大皇子呢?为何不见他人?”
“启禀娘娘,大皇子一大早就出去了,想必又是去看那个受伤的小德子吧。”
“一个小小的奴才都如此关心,而本宫这个做母后的,他却连一声关切问候都甚少。”孝惠不禁怨声说道,想起自己生病的这段时日里,温逹也只是来看看,问候一声便匆匆离开了,也不曾陪自己多一会,感觉母子之间就如陌人般冷淡。
走在返回新宫的路上,孝惠此刻的心情大好,这毕竟是皇上命人给自己重建的新宫,也好过以前那么冷漠的对待自己,想着,孝惠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一些。
往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御花园,舒雅背着手,静静地站立碧湖边的石栏前,后他又低头看冰冷的湖水,在那里许久未动。
这莲花要明年夏季才能绽放,如此让人等得甚是期盼。
昨日从丽妃那里忽闻幸儿醒来,就立即前去神田宫一下,但又没多久她又沉睡了过去,直到现在也仍未醒来。而远去布拉山的阿玉到现在也至今没有回来,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半个多月前她也只让人来信一次让自己安心等着她回来,其他的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皇上,外面风寒冻冷的,不宜久站于此,还是回去吧。”总管太监钟坤小声地提醒道。
“钟坤,你跟朕这么多年了,觉得朕做这个皇帝是否合乎?”
“既然皇上如此问,老奴就直说了。”钟坤拱了下手,抬起头,对舒雅说:“自皇上登基以来,就不懈余力地将先帝一些不合理的旧制推翻,和修改遗留下来的各种弊病,虽不能全部改变,但现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让骄横的蛮夷们有所收敛,也是让老奴感到最大的欣慰了。”
“对于蛮夷这些,也多得了孝玉皇后,才能镇得住这些在我大青国一直都不安分的阴国人。”说着,舒雅叹了口气,不由地忧心忡忡的道:“先帝驾崩数十年之久,已租借给阴国人的土地如今甚难收得回来,而阴国人则用要保护租界的借口派军舰驻扎在附近的港口中,这对我大青国也构成了威胁。”
“皇上,这也只是时日问题,只希望这次皇后娘娘与阴国人谈判能一并解决这些问题。”
“但愿如此吧。”
“奴才叩见皇上,这里有一封孝玉皇后派人从日喀拉雅城送来的急信。”一名宫人手舀着信件,匆匆走了过来,向舒雅俯身行礼,把手中的信递给了钟坤,然后退了下去。
舒雅从钟坤手中舀过信,翻开来一看,片刻后,只见他的脸色由惊喜转为担忧,继而又感到了十分的疑惑不解。把看完的信折好,放入袖口内,舒雅便对钟坤说:“钟坤,这里如此寒冷,朕还是回乾清宫烤烤火吧。”
“是,皇上。”
在走去安惠宫的路上,孝惠远远看到了一名身穿妃嫔衣着的女子和一名大内的侍卫,一前一后地走着,行走间两人不时地左顾右盼地看着周围,似乎怕被人看见一般。
“青儿,你看前面的那两个人。”
青儿闻言,举目向前望了下,惊讶地说道:“这不正是柳妃吗?”
柳妃?
孝惠忽然想起了曾在自己对hou宫嫔妃们训话时,在底下肆意言语,还差点被自己掌嘴的那名妃子。如此大胆妄为之人,居然还单独与大内的侍卫在一起,想必当中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就在此分开吧,免得被宫里的人看到。”柳妃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对那名侍卫说道。
“好,那下次我们再到南院里见面。”穿着黄马褂,腰系长剑的年轻侍卫,紧握住柳妃的手,小声对她说道。
“嗯。”
刚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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