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寰》第57章


媚香?
虽然很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我没脸问,仍缩在后面,没有搭茬。
胡夜鸣轻叹一声,解释道:“这种媚香在我身上是第一次出现,所以我没注意到,杜月西,我对不起你。。。”
见我仍没有反应,他又继续说道:“你信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这种香是我们狐族,在很。。。特殊的情况下才出现的,我不是故意要害你这样的。。。我现在已经收敛毛孔了,这种香味不会再散发出来了。。。”
他的话还没讲完,我就又感觉不妙了。
小腹中如有一个小兽在快速成长一般,膨胀着蠢蠢欲动,那又热又酥又麻的感觉又隐隐抬头了。
脸色一变,我顾不得害羞了,向胡夜鸣叫道:“快想办法,又来了!”
胡夜鸣苦苦一笑,却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我就知道,积压了两千年的媚香,不是这么好清除的。。。”
趁着还有些许的清明,我焦急的向胡夜鸣道:“簪子,快用簪子扎我。。。”
轰。。。
眼前的色彩缤纷如繁花,或嬉或笑,或恼或怒,或魅惑或冷俊的胡夜鸣一一展现在我的面前,他风情万种的做出种旖旎之态,吸引着带着粗重的喘息的我向他靠过了过去。
渴望他,拥抱他,爱抚他,需要他。。。
再无一点羞耻之色,我急切的扑了过去,将那个勾得我心火如焚的男人压在了身下。
缠绵缠绵,纠缠纠缠,在无止境的欲望下,我恨不得把胡夜鸣拆分入肚,嵌入到身体中去,与他就此欢娱到永远。。。。。。
再清醒过来时,早已不知过了多久。
四肢一点点力道都没有,身体软的出奇,同时还带着一点点的慵懒和满足。
这种感觉实在很奇妙,舒服的我都不想睁开眼。
“现在好了么?”带着疲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随即一抹光亮出现在了车厢里。
我一下子从那种不愿挣脱的美妙中清醒了过来,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唉哟。。。”一声惨叫忽然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大跳。
我的身子顿时僵住了,动也不敢再动。
身下的温热绵软,耳畔的微微喘息都在告诉我,我正坐在他的怀中,而我刚才的动作,显然是伤害到了他。
不敢再动那么快,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他怀里蹭了出来,在他没有再发出惨叫的情况下,退到了车厢的另一角。
这时,我才有了机会,正式的来察看我们的处境。
车厢里滚着一颗夜明珠,这应该是刚才胡夜鸣掏出来给我照亮用的。
夜明珠的旁边,扔着一块破碎的布料,那大红的颜色,分明是从胡夜鸣的衣服上扯下来的。
而胡夜鸣,几绺散乱的头发垂在了如玉的脸侧,本来略薄的唇现在是又红又肿,还有一抹鲜红的血在缓缓往外渗透,白皙的脸蛋上,还有着一个极为清晰的巴掌印。。。
他的衣服更是惨不忍睹,左边的袖子被撕扯成条了,半遮不住的胳膊上明显的有着几道抓挠的血印,前胸的衣衫半褪,露出了白生生的一片胸膛,复乱不堪的红痕遍布其上,下边白绫绸的衬裤还算完整,只是也揉的不象样子了。
顾不得想什么,我赶快低下头打量自己。
相对于他那边的凌乱,我身上的衣服穿的还算完整,除了胸口露出一抹肚兜之外,其它部位完好无损。
我赶紧扯正了衣服,将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
弄完了,不由苦笑一声:现在遮的再严实,还有什么用?
胡夜鸣两只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一扫以往的嬉笑,带着严肃与认真,眼神深沉似海。
我低下头,躲过他的目光,心中却是象吃过黄连般苦涩。
我和他。。。
他。。。
不知道应该想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以往那还算冷静的理智似乎在这场不应该发生的绮梦中消散的干干净净了,现在,我的脑中只剩下了一片片的空白。
良久良久,我挤出了一句轻飘飘的话来:“是不是已经最糟了?”
胡夜鸣似乎想对我笑一笑,可他努力了半天,只不过是扯动了一下嘴角:“还不是最糟,没有做到最后。”
没做到最后么?
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毕竟我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可我却一点也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些属于我少女时期的东西已经过去了,包括纯真,包括懵懂,包括那颗无瑕的心。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述我这种复杂的心情,只是知道,我的心里一下子空了许多。
我闭上眼睛,眼睛酸的很,胀的很,可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我想对胡夜鸣说些什么,可几次张嘴,终是无话可说。
眼前忽然闪过那个雨夜里,我颤抖双唇下那双漂亮的眼睛。。。
曾经有个人,温柔的向我敞开了怀抱。
曾经有个人,他的心离我那么近。
曾经有个人,带着宠溺的笑,向我说道:“固所愿尔。”
曾经有个人。。。。。。。
心里一阵剧痛,痛到无法呼吸,我使劲的捂住胸口,终于软软的靠在了车厢上。
沉默,沉默,除了沉默,这个车厢里还是沉默。
我不知道胡夜鸣在想什么,从那沉重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对这场突如其来的□,也没有丝毫的准备,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我们是玩笑过,他也曾搂过我,可我们都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面上的东西,我们不属于同一类人,我们不会真的发生什么情感纠葛,是以都未曾将那看似暧昧的亲密放到心里去,是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与我调笑,我也可以毫不在乎的将他一笑挥之。
可现在,可现在。。。
一切都变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香味,改变了我们俩个人的关系,虽然这关系,是我们未曾想象过的。
“杜月西,对不起。。。”胡夜鸣的声音,有无奈,有苦涩,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曾经嬉笑怒骂分分明明的脸上,此时再也找不出半分洒脱的影子。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虽有些放浪形骸,却绝不是那下作之人。。。”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叫好声,我才想起了今晚来的任务,于是赶紧打断胡夜鸣的解释急急问道:“什么时辰了,子时到了没有?” 
胡夜鸣回答道:“没呢,还有半个时辰呢,外面这么乱,是有人在比武解闷呢。”
我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原来如此,没误事就好。
一抬胳膊,这才发现我的袖子上全是血。
对了,我好象用簪子扎左臂来着,怎么感觉不疼?莫不是幻觉么?
可那袖子上大大小小的窟窿在提醒着我,这绝对就是簪子扎出来的。
赶紧撸起袖子,还带着斑驳血渍的胳膊,却平滑如昔,一点也没有伤口疤痕。
“我给你上过药了,你还真狠,对自己也能下得去手。”胡夜鸣的声音总算带上了一丝惯有的笑意,看来他正在努力的恢复常态。
我望了望他脸上那血红的手印,解嘲道:“嗯,是够狠的,你脸上的五指山,也是我的功劳吧?”
胡夜鸣慢慢伸出手去,摸摸了脸上的掌印道:“这个你却是猜错了,不是你打的,是我自己的打的。”
啊?
我一楞。
“傻了么?自己打自己还打那么重。”
胡夜鸣苦苦一笑:“我若不打自己,就把持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明天元宵节啦,记得吃无宵呵~
、第 56 章
“仙人也会把持不住么?”无话可说,我只好顺着他的话题,试图让两人之间的气氛不要那么尴尬。
胡夜鸣也顺势笑了一笑,可惜笑的仍是不太成功,脸僵的很:“仙人,仙人,不还是带个人呢么?”
有理。
我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还该说什么了,以前在他面前从没拘束过,虽然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玩世不恭的处世态度,可现在,我们俩个,却是谁也在对方面前随便不起来了。
他是,我也是。
曾经那种心知肚明的默契,逐渐的被彼此间的不自在取代了。
车厢里,又是寂静一片。
我低着头收拾那破烂的袖子,他靠在车厢上,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左袖上面,我数了数,大小十二个窟窿,我怀疑当时是不是我的胳膊都烂的没法再要了,真不知道胡夜鸣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在这么一会儿功夫里就好的一点也看不出来痕迹来了。
整条袖子全都被血浸过了,连带的染红了半边衣衫,血腥味十分的浓重,稍微呼吸重一些,那刺鼻的味道就会直冲脑际,呛死我了。
“能弄套衣服来么?我身上这件穿不得了。”一会儿要出去的,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呢。
胡夜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自己的身上,然后手一晃,两件衣服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一件是湖蓝色的,一件是白色的,叠的挺整齐。
他扔给我那件白色的,自己拿了湖蓝色的:“我这没有女人的衣服,凑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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