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肆意》第50章


得,可那心病就是他强出来的,再交在他手里要医成个什么结果?医得她从了他?还是医得她不再在乎女人的廉耻?
从小到大,一意孤行,有哪一回他是尽按着哥哥们的指示行事?自作主张,总是出其不意!搁在打仗上,自家猜不透,敌人也猜不透,倒还能占了先机夺胜;一旦离了军营,犯混的时候居多,除了几年前那场婚约,他几时上心过什么?女人那么些睡了就睡了,何曾在意过?心病要心来医,已然失去的东西再不得回,只能是慢慢开解。如今统共就三日,他能怎样?是生了神力抹了她的记忆,还是能还她贞洁?
越想那钦心越不定,早一日就候在了此处。强耐着心,才没有一骑快马寻了去。
待来到近前见雅予果然安好,脸上也并无凄然疯颠之色,那钦提起的心这才略略放下,左右看看不见赛罕,因问道,“你主子呢?”
阿木尔此刻已然跪在那钦马前,“回五将军,营中事忙,主人早两日就回去了。”
“可交代了方子?”
“回五将军,在此。”阿木尔从怀中掏出赛罕的亲笔信双手敬上。
那钦拿来一看,皱了皱眉。这哪里是药方子,分明就是个食谱。是按十日一个疗程来的,足足写了三个月,多少肉,多少米,多少奶,竟然还写了面。好在大营储备充足,有的东西虽是金贵倒也不难办。
交接过后,阿木尔告辞离去。眼看着他快马离开,雅予不知为何竟是有些心沉,怎的觉得话还没说完,懊恼自己竟是一个字不曾让他带走……
看雅予眼中竟是噙了泪,那钦即刻驱马到她身边,急问道,“可是他又伤着了你?”
雅予回神,赶紧摇摇头。
“放心,不会再让你见着他。”
她木木地一点头,泪滚落在腮边。
那钦看着,不觉心一怔,她哭了……
从被劫到被凌//辱,多少苦痛从未见她掉过一滴泪,此刻的泪是为的什么?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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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了。
天幕湛蓝,云丝轻柔。一眼望不到边的绿开始跳跃着出现各种颜色,成熟的黄,高贵的红,托着棉棉白云的羊群,仿佛彩色的哈达随风飘舞,美不胜收。
正是放牧的好时节,草原上总是热闹。雅予每天不是随那钦一道陪着英格出外散心,就是随他学骑马,时而还要被诺珠叫到帐中去各种闲事,居然难得有一个人的清静时候。
这日恰是哥哥苏德带走了英格,雅予总算得已脱身。安安静静坐到了矮几边,摊开纸笔。如今那箱子底依旧存了厚厚一沓的信,却那一封封再不是自己独个的苦楚,都是小景同的点点滴滴。阿木尔尽职尽责,不厌其烦地给她述说,信来得勤,写得细,只是……一个字都不肯提到他家主子。
他的伤……究竟怎样?手臂伤了骨头可见好转?今后可会影响拉弓射箭?他可还每日往校场去?可还拼了命地与兵士们真刀真枪地练?原先每日都凉水冲洗,这伤了可曾忌水?饭食上可曾忌油腻?这一回,他……可是对孩子还像从前?
多少话想问,总盼着阿木尔能了解一二,可那信来来回回也不见提。雅予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得着的答话也是:安好。这便再不好开口。如今一日熬过一日,盼着缰节,至于见了面是该如何,她还没想好,可只要见了,他总归有办法了结……
正是蘸了笔,忽见帐帘挑起,雅予抬头看,竟然是大将军夫人乌兰。雅予赶紧起身迎了过去,乌兰微笑着双手将她从地上扶起,圆润润的语声道,“一个人做什么呢?”
雅予笑着摇摇头,乌兰看了一眼矮几,笑道,“早听五弟说你识字,我还说这山里的丫头还识字莫不成是佛祖赐了灵光?可见真真是了。”
雅予有些尴尬,也只能笑笑。自从来到左翼大营,那钦便将她入了大营的户制,记下的身世是说她是来自北坳口的山里人家,如今怎么说也只好这么认下。
“今儿我来没旁的,就是找你说说话。”乌兰说着拉了雅予的手就往帐里去。
雅予赶紧点头随了,心却不免有些诧异。草原上的汗国以户制分编,各大营放牧生计、护卫疆土,可算得是各自为营。大将军就是这一方的天地,说起来就像是一小国君主,具有绝对的统治权。左翼大将军只这一房大夫人,平日里营中多少事都是大夫人料理。别看夫人身型略是矮胖,且一双杏眼一笑便弯成月牙好是和善,可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恩威并重,实在是难得的当家之人。今日她如何有空闲来与自己说闲话?
乌兰拉着雅予在桌边落座,绵软的手不曾放开,更轻轻捏揉,很是亲切。两人离得这般近,夫人身上暖暖的衣襟香飘进鼻中让雅予莫名感到不适,平日里夫人对她倒是甚好,却从不曾亲近到这个地步,左右再看竟是连个仆女都未带,雅予不觉竟有些心慌。
“都说山里那眼泉是灵泉,果然如此,”乌兰轻轻抚着雅予细嫩的手背,目光仔细瞧着她的眉眼,由衷赞道,“养得人这般细致、水灵。”
雅予不知这话所为何来,只能假意局促略低了头。
“来了这些时本该早就有所安排,可五弟总说你身子不好,让我别过问。如今我瞧着大好了,你与英格一处这些日子也早都成了自家人,有些话就不必掩着了。”
这一番话更是把雅予说了个云里雾里,不解地蹙了眉。
“明日你就搬出英格的帐子,新帐就设在汪古老夫人旁边。一应使唤东西都已安排妥当,我挑了几个仆女给你,都是我亲自调//教,你先使着,有什么不合适的只管说给我,或是五弟。”
雅予惊得立刻起身,这,这如何是好?当日与赛罕合计过,有朝一日回到大营,她的位子越低越不显越好,后来被那钦硬安排在英格身边已是够扎眼的,平日她便总以仆伴身份陪行。如今怎的还能独自设帐?那汪古老夫人可是原先左翼大将军的遗孀,德高望重,在她的旁侧都是各千户将军的家眷,再有,几个仆女??汗国等级森严,贵妇人的仆女都有例,一人几个,那,那可是……
情急之下,雅予扑通跪地,跪行到矮几边快快书下不得担当、只求在英格小主子帐下服侍的推辞,又转回双手呈给乌兰。
乌兰接过一看,笑了,“傻丫头,你怎的能从英格的闺帐出嫁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叶儿中秋投下的手榴弹,果断香甜胜月饼捏。O(∩_∩)O~
、第38章求而心切上
入秋的天显是比夏日短了许多,未近晚饭之时,日头已斜出满天的霞光,平平射在人眼中,再是好看也是招架不得的晃眼。诺珠原在帐外来回踱步等得好是焦急,此刻不得不背对了光站定,心思越发难耐。
初时没想到事情能拖这么久,彼时又未料到能发生得这么快。这究竟是哪里出了岔?那哑丫头来时诺珠就看出她于他的不同寻常,一时心灰,总当这配成了对儿便要即刻成事。谁知安顿下来那二人竟比一般的相识还要生疏几分,虽是常在一处,多则是有英格、甚而是有她在,从未见亲近。再者,自己一直暗中着人哨看着她,这丫头非但哑不成言,性子更是静到孤僻,少与人来往,哪见与他有什么私下商议?怎的忽然两人就定了事,就迫在眉睫?自己究竟是误了什么?
正是眉头不展、苦思不解,忽见帐帘打起,雅予搀扶着乌兰送出帐来。诺珠赶紧藏身到一旁,眼见大姐站定满面笑容地拉着她的手又说起了话,可那丫头却始终低着头,看不真她面上如何。是假意害臊还是真有隐情?
心急火燎,这辞别客套都似没了天日,等起来好是不耐。好容易熬得乌兰抬步,雅予转回帐中,诺珠这才紧了几步赶上。
“夫人!” 诺珠匆匆一个礼就站起身揽了乌兰的手臂,略低了头亲近地挨在她肩旁。
原想着自己这巴巴地凑上来,姐姐该是知道所为何来,该是快快告诉她才是。谁知人家将军夫人目不斜视、稳稳踱步,谦和的笑始终挂在唇边,受用着来往人等的礼拜。
“哎呀,姐姐!”诺珠实在忍不得耍起了娇赖,“姐姐,别拿着了,快跟我说说啊。”
“说什么?不是早就告诉你了,老五要娶她。”
“那她呢?她应了?”
“我是来分配帐子,又不是来讨她主意,何来应不应的。”
“姐姐!你别搪我了成不成!他俩究竟事成么?怎么个成法?”
乌兰闻言,住了脚步,扭头看向诺珠。
这目光冷静而威严,与平日和善任她逞性子的姐姐判若两人,诺珠知道这是动了真格的,打小自己就不敢与长姐顶嘴争辩,此刻这求人的心便更生出了怯意。
“娶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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