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肆意》第71章


待来到近前这才惊见她披头散发、小脸冻得发青,一身湿透的寒气,光着脚,站在老六的靴子上。怒火不及心疼,那钦一跃而下急急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妨事,掉湖里了。”赛罕丢过一句抱起雅予就要走。
“慢着!”那钦一步上前紧紧相逼,“还要做什么去?还不赶紧放手?!”
“哎呀!”诺珠一把将两兄弟掰开,“先别问了,赶紧去穿衣裳!”
赛罕扭头就要抬步,那钦一把拖住,“你先放手!”
“放什么手??”赛罕怒了,“她光着呢!”
那钦一愣,这才看清雅予身上那湿得一团乱的袍子是老六的,此刻裹得倒是严实,可瞧她羞得无地自容、埋头不敢看他,想来那内里果然是难堪,可一想到这两人本就已成事,此刻再这般不知顾忌岂非要做实这关系?!恨道,“轮得着你?让诺珠去!”
诺珠闻言这才省事,赶紧上前,“老六,我来给她……”
“滚!!”
一声怒吼,吓得诺珠立刻住手,赛罕迈开大步就往里去,那钦的火腾地蹿上来,“混账东西!!反了你了!”
诺珠死死拉住,“让他去!你先听我说!”
……
来到林中树干密遮之处,赛罕这才将怀中人小心地放下,衣物中寻了件小衣儿全当手巾给她擦了把脸,又抬手去解那湿袍子。
“我,我自己换。”雅予一面哆哆嗦嗦地那枯树墩上站稳,一面去拦他的手。
“行了,我你还计较什么?”
“别……”口中说着别,可身子一离那怀抱、被冷风一吹,抖得像一片风雨中的叶子,拦不得,站都站不稳。
“快着,当心着了寒。”他边说着,边将那湿袍子给她褪下。
人落到这步田地,命大过了脸面,只有把羞//耻咬碎在齿间,在这密林深处,任他剥光、擦干,一件一件给她穿戴起来。羞到了极点,心里又罕于他的动作,那么利索,竟是比当初她做奴伺候他还要熟练。
厚袄裹身,雅予总算回了些知觉,正是别扭得不知是否该道谢,就见他蹲下了身,“抬脚。”
应着他的吩咐动作,雅予怔怔地看着脚下依然是一身湿冷的他,给她穿袜子、套靴子。心里忽地有了热气,记忆在那冻僵的头脑中一点点回复,好像……好像今儿早起将将吵过,决裂……
给她穿戴停当,赛罕站起身拉了她,“走。”
雅予赶紧跟着,悄悄抬脚摸了摸靴桶,那只小靴刀扣得安安稳稳……
……
一见他二人出来,那钦立刻大步迎了过来,赛罕一把将雅予揽在身后,不耐道,“五哥!”
“行了,”那钦皱着眉摆了摆手, “她跟我回去,你赶紧走。”
“我得带着她!”
“那个往后再说,”那钦从身上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赛罕肩头,顺手给他系好,“你先走,出了大营往西,那片丘陵下有个坳坑,那是我带苏德候猎挖的,你在那儿等着,我这就着人给你送衣裳和吃的。今夜别歇,连夜走。”
“五哥,”赛罕蹙了蹙眉,“恐怕不行,这边……”
“不该你惦记,赶紧走。”
“不行!”眼看着罪魁祸首就要撇下这烂摊子离开,一旁的诺珠再也按捺不住,“阿日善死了!总得一起合计个办法才是!”
“诺珠!”那钦狠狠瞪了一眼。
“啊?什么?”被他拦在身后本就听得云里雾里,这一来,雅予突然惊觉这一切的发生,冲了出来,“你说什么?谁死了?他,他怎么……”
赛罕将人拽进怀中,掩了她的口,“嘘。”嗯?忽见她唇边好明显的红肿,应着齿印竟还淤出了一点血痕,一皱眉,伸手用指肚不停地搓着……
“老六!”看这一副无赖、不关己事的模样,诺珠恨咬牙,“救人就是,怎的下手那么狠?!如今可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那钦道,“死了就死了,那厮不该死么?凡事有我,你怕什么?”
“有你?!怎的又是你顶?”诺珠气得跺脚,“你当他是杀了个无名鼠辈?那厮是宗王!杀害宗王是什么罪过?诛族姓、车裂!你怎么顶??”
“你闭嘴!”那钦大声喝止了诺珠,又冲赛罕道,“走吧,我死不了。你留下更麻烦。赶紧走!”
雅予被箍在冰冷的怀中比之前越发抖得厉害,一时脑中绝境、空荡荡,想说让他走,可是看着那钦 ,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来不及了,”赛罕的语声极是平静,“那边营里的人都知道是我在找阿日善。”
“那个好应对,就说……”
那钦话未说完,远远地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
那钦和诺珠赶紧望去,雅予也急急想看,怎奈赛罕太高大遮得她看不着,刚垫起脚尖就碰上了他低头而来温热的唇,“还冷么?”
不防备,眼底忽地漫上了泪……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长腿君的雷雷!╭(╯3)╮
、第53章
……
夜半时分;墨蓝的天空清澈如玉,初冬的星很稀、很远;小小的晶莹;点缀着夜的沉静。
草原尽头,山脉绵延;渐渐矮尽于一片丛林之中。偏倚在山角下的右翼万户大营散开着望不到边的白帐篷;家家户户烧得暖暖和和;黑暗掩不尽、飘着缕缕的热;胖鼓鼓一个个;好似牧时的羊群又好似天边沉落的云朵。
这里一年四季气候恰宜;水草丰美;储备好了干草粮食迎来又一个衣食无忧的冬。
今夜无风;冷得清静;夜空中只有浅浅叮咚的水声。
寻声而去,山隙间天生一眼清泉,涓涓清悠,花气袭人,任是盛夏隆冬,不冰不倦长年不息。水出山,弯弯曲曲,绕出一个半月的弧,弧凹处应着那形状坐了一个玲珑娇小的帐篷,雪白的围毡,精美的刺绣,淡淡藕合的镶边勾着华贵的金线。
夜浓,红烛垂泪,暖香融融。
轻纱幔帘遮不住春//光旖旎,欲//望张扬若酒后狂颠。纠缠与翻腾,精壮与柔滑,扭转出千形百态,为的不过是一处深深相腻;香汗淋淋,娇声难耐,痛与嘶哑结出点点血痕,腾腾渲染着一室满满、湿热的暧昧,夜深沉,夜将尽,依然弥漫……
浑身酸软,眼皮沉重,只是这梦却怎么都不安稳。萨茹慢慢睁开眼睛,果然,枕边空空。目光怔了一刻,心是意料之中却依旧难释的怅然。
坐起身,青丝如瀑,遮在雪白光滑的胸前,萨茹将手中揽着的丝被轻轻打开,低头,烛光里的痕迹,有的泛了青紫,有的殷出鲜艳的红,一点一寸,他占尽所有,不肯错过一分。她痴痴地看着,眼前又见那疯狂的形状,跟了他这些年尝尽各色欢好,学会各式姿势,今夜竟是难以招架,比他初次破她还要疯、还要狠,几是将她的腰身折断。
身上的痛是习惯,更是她窝心的秘密,她会攒下来在他不在的日子里一个人细细咀嚼,品味不为人晓的甜蜜,只是此刻的心却是钝钝的,这些年的疼,依然在。萨茹轻轻叹了口气,她有什么资格疼?今夜她如此受宠又受刑的原因只有一个,金帐传来消息,多年不孕的太师夫人有喜了……
娜仁托娅,草原霞光,这是萨茹还是个山坳里的小土丫头时就如雷贯耳的名字。那时候只觉得她就像天边的霞光,美丽耀眼,遥不可及,只是小丫头饥饿一天昏昏睡去后、那淡淡无力梦中一道七彩幻影的虹。怎会想到,有一天,正是因着这个人,她会成了右翼万户大营主帅、奕宗王绍布的侧妃。
大营中常有人传言灵泉边的茹侧妃,美若天仙,是王帐里最得宠的女人。实则谁人能想到,萨茹原本只是一个舞娘,只是恰在月色皎皎之下跳了一支古老的舞,一支很多年前有人跳过的舞。那一夜是他们初识,他带着她策马飞奔,奔在千里草原上,整夜未停。第二天,他娶了她。第三天,就把她一个人安置在了大营外。从此,萨茹是没有人见过的主子。王帐下妃妾成群,不乏妩媚可人、能言善道之人,可谁也无法与她争宠,实则……不是与她,是与他心里的秘密争宠……
萨茹常在镜中看自己,说不得艳,只能说是面容清秀,遂她总在猜想着自己的眉眼究竟是哪里像娜仁托娅,那女人又是何等的魔力引得他如此痴念……
她是当年鞑靼太师的掌上明珠,落生时据说霞光万丈、烧红了半边天,老太师大喜,当即取名,娜仁托娅,意为草原霞光,乳名娜雅。
谁曾想小女孩一天天长大,真如草原上一抹不落的霞光,香肌玉肤,天资聪慧,更善舞善骑、心容天下,老太师膝下儿孙成群独将这唯一的女儿爱若珍宝。显赫的地位,惊人之艳,一方佳人,八方来求。其中,就有他……
萨茹想不出这世上还能有比王爷更勇猛、更霸气、甚至更英俊的男人。听说当年他是草原上最年轻的宗王,甚而比当今的大汗还要早一步受封王爵。他与娜仁托?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