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归》第297章


。”
容成安若嘁了一声:“果然牙尖嘴利!罢了,懒得跟你多费唇舌,今日哀家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不要仗着自己生得一副狐媚样子就花枝招展得到处招蜂引蝶,这朔莫的后/宫还是哀家做主,容不得你造次!”
容成安若此话一出,我瞬间了然。她如此急急赶来,无非是向我炫耀自己的地位,警告我不要妄想和她比肩。不得不说,她的想法还真是幼稚得让我无话可说。且不说我完全没有这个心思,即便我真有心跟她抢什么,如今她是太后,地位无人可以撼动,我便是再“花枝招展招蜂引蝶”,又能影响她什么呢?
等等,我明白了!她担心的不是这个……真是没想到,一朝太后竟会有这样的心思!容成安若啊容成安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自己名义上的儿子!
身为一朝太后,容成安若的妆容不仅不克制自持,反而如此妖冶魅惑,毫无威严可言,可见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份威严,而精益求精的细致打扮,自然是为了吸引某个人的目光。如果她不同我说方才那一番话,或许我还无法确定,但她说了,她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
大费周章地把我从大炎带回来的人是赫连宥,好吃好喝养着我的是赫连宥,整个朔莫皇宫唯一敢“动”我的,也是赫连宥。能让容成安若如此忌讳我的存在,充分说明了,赫连宥对我不甚明朗的态度让她很不安,而这份不安,源于她对赫连宥不该有的爱意。
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赫连宥究竟为何要把我带到朔莫来,但可以肯定的是,原因绝对和容成安若想象的不一样。能把朔莫治理到如斯境地,赫连宥绝不会是个好色之徒,不,应该说不会是个单纯的好色之徒。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一定是他的江山。
容成安若的担心实在是太多余了,虽然这份担心她本来就没有资格拥有。
容成安若说完话后我就一直低头不语,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在她看来都会是狡辩,所以我索性什么都不说,由着她把想说的说完。
“怎么,装起哑巴了?哀家跟你说的话你最好放在心上,若是你日后不小心检点,被哀家发现了……哼,哀家可没有那么多的怜香惜玉之心!”容成安若说完后,气势汹汹地挥袖而去。
刚一进门就吃了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几个宫女太监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一方面是猜测我这个主子的性子,另一方面是在明哲保身。
我轻笑了一声,惊得几人匆忙交换眼神。
“打今儿起我就住在这浮湘园了,平日还要你们多多照顾,来,这些银子你们收着吧,自己没机会用就托人带回家里,给家中老人添置些衣物米面。”
我打赏下人一向出手大方,几个宫女太监犹豫了一下,才上前领了赏,纷纷跪下谢恩。
“我需要你们做的事情并不多,每日把园子打扫干净了,到了饭点做些吃食,夜了烧些水来洗漱,这就够了。我不想为难你们,你们也不要让我为难你们,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若是在大炎的皇宫里,恩威并施绝对是御下的不二法门,但在朔莫却不是这样。我毕竟不是朔莫人,住在朔莫皇宫总归名不正言不顺,即便受了欺负也不会有人替我说句话。所以,对这些宫女太监,既不能太客气讨好,也不能太颐指气使,态度温和些,出手大方些,不要有太多的情绪,是最好的。
毕竟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很多东西还要靠他们来做,和他们处好关系很重要,但同时,也不能让他们觉得我是软柿子。这其中轻重的拿捏,很有讲究。
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我把每个人和他们的名字都对上了号,记得清清楚楚。三个宫女两个太监,年纪最长,看起来比较稳重的是个叫兰漱的宫女,几句话的功夫,我便觉得她沉稳聪明,人也很温和,遇事向她询问,应该会比较稳妥。
另两个宫女一个叫绿俏,一个叫鹂音,年纪比小遥还小些,性子都很活泼,是否表里如一还要进一步观察。
两个太监中我比较看话利索脑子灵光,打点关系一定很在行,另一个叫小丁子的只能说是尚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据他们说,兰漱善烹茶,绿俏和鹂音厨艺很好,我想了想,为了防止日后出现有活没人干的情况,直接给每个人安排了必须做的工作。
兰漱细心周到,所以我的生活起居就全都交由她来打理,绿俏鹂音两个丫头负责做饭烧水和相关的一些活计,每月领月例和补给就由小安子去,至于一些粗活,就交给小丁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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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章 他乡遇故人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三一三章 阴谋
来到朔莫皇宫的第一日;除了容成安若的挑衅之外;过得还算风平浪静重华归。绿俏鹂音两个丫头为了讨我喜欢,特意做了大炎风味的菜式,味道还算正宗,显然私底下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兰漱告诉我,在我来到朔莫之前,赫连宥就已经开始着人收拾浮湘园了,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为我准备了一屋子的书!显然,他很清楚我的喜好,也不避讳投我所好。就是这,让我觉得他心怀叵测。
从书房里随便寻了本出书来,我倚在榻上有一句没一句的看着,偶尔回想起途中遇刺的事,却只是淡淡想起,不愿深究。
接下来的几日,赫连宥一直没有出现,我却相信,整个浮湘园哪怕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只不过,或许是我太安生了,乖乖守着浮湘园什么都不做,是而他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出现。
刚开始的几日我还会猜测赫连宥究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在何时出现,但到现在,我已经不太关心这个问题了。如今的情势下,只能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亦不动。
我很想念容成聿。别离的痛苦远比我想象的更加难以承受。
看到我的信后,他做何感想?会不会气愤?会不会真的忘了我?还是说,他会去找皇帝协商解决的办法,要将我带回去?
现在想来,突然觉得好笑,留下那残忍的几个字时,我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刺伤别人的同时,是不是自己的伤口就不那么疼了?尹月,你以为你能做到若无其事。以为你能安然度过没有容成聿的日子,但是现在,当一切真正发生了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你以为你是在成全,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你如此难过?
对容成聿无法抑制的思念始终折磨着我,让我寝食难安。唯有手指触碰到温弦琴时,心里的痛才会得到一些缓解。
通常,我会坐在玉兰树下奏琴,弹的是从前常弹给容成聿听的《归来去》。庭前的玉兰花开得很好,像极了毓淑宫里的那些。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颤着的样子,总能让我失神。一想到此时容成聿或许正站在毓淑宫里。和我一样闻着满园花香,我的思念仿佛也找到了寄托之处。
一曲奏罢,我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琴弦,温弦琴独特的触感,温润柔和,像极了容成聿给我的感受。
抬起眼帘,我正要把琴抱回房去,却看见了站在十步之外的一个陌生男子,惊讶之余,我心中闪过一丝了然。
龙纹玄色长袍。袖上滚着金边,腰间玉带精致中透着严苛,黑发用玉簪束在发顶,眉飞入鬓。双眼不怒自威,面如刀刻般锋利,薄唇紧抿,显示出极强的自制。
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让靠近的人感到无形的压迫。
将温弦琴重新放回案上,我绕过石桌,上前倾身一福:“陛下万安。”
“孤和你想象的,是否一样?”赫连宥没有让我起身,居高临下地道。
“陛下说笑了,陛下天颜岂是我等小民可以臆想的。”我垂着头轻声答。
“容月郡主真是谦虚,请起吧。”赫连宥径直走向石桌坐下。我起身面对着他,看见他伸手抚弄温弦的琴弦,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得不忍着不发重华归。
“郡主的琴艺比之一年前,精进不少,尤其是带上一丝惆怅的相思之意后,更让这曲《归来去》动人心弦,真是闻者伤心。”赫连宥的手指不断抚弄着琴弦,动作轻柔,语气却很是耐人寻味。
他说……一年前?我不曾见过他,他如何听过我一年前的琴音?而且,他居然准确地说出了琴曲中的相思之意!这绝不是随意才出来的!
“陛下的意思是?”我努力沉住气,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当日郡主一舞,真是婉若惊鸿,只可惜那支舞是教给容成岚萱的。不过……能让郡主为之当众合舞一曲,孤倒也不枉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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