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春》第1章


文案:这是一个漫长又笨拙的婚恋故事。
顾兰庭,宋玉阶。芝兰玉树,皆生于庭阶。
单看名字便可知,顾宋两家医者世交。关系好到,连两家各自的独子,亦取兄弟相衬之名。又因顾太太和宋太太,闺蜜情深,少女情长。爱搬弄文字,又臭味相投。便不顾先生们的抗议,取了这么两个文绉绉的名字,兰庭和玉阶。以其名育其人,望他们日后能承长辈之交情,如兄如弟,世代长青。
谁曾想,这两位自幼不大对付。八字相合,品性却相差甚远。兰庭潇洒,玉阶冷清,倒符合了名字。唯一的共同点是,两人都是风流成性不让人省心的种。
再见到,便是八年后。一个出国深造回来毅然做了中医,一个做了最年轻的外科主任。两家父母本以为,过了中二的叛逆期,两位少爷合该兄弟情深了吧。然,这两人非但无兄弟之意竟生了苟且之实际。也罢,世风日下狗男男……男男苟合已是常事。便自作主张管他炮友还是一夜情,硬是成了夫夫,盼着能成就一段琴瑟和鸣的佳话。
可你说,这都结婚七年了,闹离婚是怎么回事?
第一章 
下午六点十分,宋玉阶从手术室走出来。护士帮他将手套和无菌服脱掉,宋玉阶低垂着眼摘掉口罩,他的手有些抖,连续十几个小时的手术让人疲倦。
“宋主任,今天应该让我来做缝合的。”护士帮他将口罩收起来。
宋玉阶笑道:“怎么,今天的结打得不好吗?”
“怎么会,哪个主任像您,每次都还亲自做缝合。您的针线,是老院长钦点的范本。”护士帮他穿上白大褂。
“今晚谁做闹钟?”宋玉阶看着眼前的三个实习生。
实习生们面面相觑,宋玉阶轻轻吐了一口气:“全麻手术后需要不间断唤醒病人……。”
宋玉阶还没说完,其中一个实习生捂着嘴突然跑向卫生间。护士拿出消毒液滴到宋玉阶的手上,那双手修长干净,如玉般好看。
突然,一个脸色苍白的实习生摇摇晃晃,双眼一闭便要往下倒。宋玉阶抬起胳膊虚虚拦了下她的腰,手掌并未搂上。女实习生哪里会想到自己竟然跌进他的怀里,抬头一看,只见那人细长如柳叶的眼注视着自己,因手术时高度集中而出的汗,顺着下颌流到宋玉阶分明的锁骨上。
女实习生的脸红透了,小声地说:“谢谢宋老师。”
一旁的护士将女实习生扶起来,在宋玉阶耳边低声解释:“他们从前天开始轮班四十八小时,第一次跟手术。”
宋玉阶点点头,对着剩下的那个男实习生问道:“累了?”
他声音温柔,再加上那张清隽的脸,愣是个男的也不禁脸红。那个大高个男孩手足无措地摇头:“不累不累,宋老师,我不累。”
宋玉阶噗嗤一笑,抬起手撩着额前头发,笑容里竟藏着无奈和包容。
实习生似乎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冷清的人竟也会露出这样春风般的笑容,一下子便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宋玉阶走上前,用手中的病历拍拍他的头。宋玉阶不高,也就一米七八的个子,此时他仰着头微眯着眼。男实习生面上发烫,竟不自觉地走上去伸出手。宋玉阶后退一步,男实习生磕巴地指了指宋玉阶衣领上的碎发。旁边的护士习以为常,低头装看不见。
宋玉阶说道:“那我的病人,今晚就归你了哦。”脸上却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冷清样。有个护士悄悄地走过来,将手机递给宋玉阶:“宋主任,是老院长。”
宋玉阶接起电话往办公室走:”爸,我刚刚在做手术……我记得,我现在就去找兰庭和他一起回家。”
等宋玉阶走远了,那个男实习生才反应过来,对护士问道:“兰庭是指……顾医生?顾老院长的儿子?”
护士收拾着术后用品:“就是那个在加州大学获得博士双学位,回国却继承父业做了中医。上至官员下至黑地带,都说他悬壶济世,华佗在世。外科第一妙手宋主任的丈夫,顾兰庭。”
可怜新来的女实习生,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实在在地晕倒在地。
宋玉阶手插着口袋从外科大楼走到中医大楼,途中都是对他弯腰点头喊宋主任的医生护士。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敬佩他妙手回春,早早做了外科第一把手。有多少看在他是老副院长的儿子,老院长的媳妇。又有多少,是因为那位天资聪慧,发于西医却将中医发扬海外,获得无数国际声誉的顾兰庭。此中种种,旁人狭隘,自己却看得最清。宋玉阶揉了揉眉心,感觉是真的有些累了。
宋玉阶刚走进中医大楼,坐前台的小护士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匆匆打了个招呼便往电梯跑。宋玉阶摇摇头,心中了然小护士必是去给顾兰庭通风报信。于是便更加慢悠悠地从楼梯上去,给自己的先生充足的准备时间。
第二章 
宋玉阶走到顾兰庭的会诊室时,中医科大大小小的副主任,护士长,主治医生都瑟瑟发抖地挡在会诊室前。
宋玉阶心想,面对你们顾主任惯常偷腥,我什么时候像个恩断义绝的贞妇了?
他颇有些无奈:“那,要不你们敲门?”
众人默契地摇头,他们得罪不起宋玉阶,更得罪不起顾兰庭啊。
宋玉阶心中暗骂,这顾兰庭好手段,红脸白脸都是他唱了算。他轻轻敲了下门,门里顾兰庭说了声进。那声音清朗无边,甚至透着愉悦的慵懒。可想而知门背后发生着什么,中医科的副主任煞白了脸,期期艾艾地看着宋玉阶。宋玉阶露出模板般温柔的微笑,劝众人散去。
开门前没有忘记,把手上的戒指小心地摘掉。
一进会诊室,宋玉阶熟练地撩开挡帘。只见病床上,他的顾先生正微眯着眼,一手抓着埋在自己身下那男孩的头发。顾兰庭懒散地靠在床头,及肩的头发并未扎起来,挡住了一边的脸。白大褂松松垮垮挂着肩上,里头带着暗纹的黑衬衫敞开了几个扣子。顾兰庭连自己金丝边的眼镜都没摘,身前的病人倒是脱了个精光。
宋玉阶抱着双臂,待顾兰庭正要高潮的时候,开口说道:“顾主任,下班时间还这么敬业呢?”
那病人吓了一跳,险些要咬了顾兰庭的命根子。顾兰庭绅士地将白大褂脱下将人包起来,从床上起身,边理头发边靠近宋玉阶。
顾兰庭一手撑在宋玉阶旁边的墙上,歪着头笑道:“这不是,病人心脏不大好吗?”
宋玉阶只闻到他身上都是情欲的味道,还有一丝不愉快。宋玉阶绕过顾兰庭走到病床边,他将那吓得发抖的男孩推倒在床,弯下腰掏出听诊器:“心脏不好,那应该来找我啊。先天性心脏病,还是心肌梗塞要做搭桥……。”宋玉阶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挑开白大褂,沿着男孩光洁的胸口来到肚脐:“那都是要,好好,检查的。”
顾兰庭从后面抱住宋玉阶,手里是那人精瘦的腰,下身是那人饱满姣好的臀。顾兰庭胯部猛地往前一顶:“下班时间到了,不劳烦宋主任您。”
宋玉阶低声笑了,回头亲了亲顾兰庭,那柳叶般的眼里尽是狡黠和得意:“那我们现在能回家了吗,顾主任?”
那个病人是个染了栗色头发的男孩,也就十八九的样子。他快速的穿上衣服想赶紧离开,却被宋玉阶一把拦住。宋玉阶挑起男孩的下巴:“你真的是病人?”
顾兰庭脱下白大褂:“我还不至于这么混账。”
“下次换个地方,听到了吗?”宋玉阶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孩,眼神柔和却眉头微皱。男孩眼里含泪委屈地地看着顾兰庭,顾兰庭却摆摆手让他离开。男孩只能咬牙切齿的低头道歉,溜出门去。
顾兰庭无所谓地整理着衣领,宋玉阶上前接过领带,熟练地帮他打着:“你能别给我找事吗,顾主任?”
顾兰庭握住了胸前的手:“宝贝,吃醋了?”
宋玉阶笑了笑,帮他将西装理好:“这院里上上下下,我不管多少人知道我们各玩各。他们不敢得罪你,我也不想受别人眼色。今天爸亲自打电话给我催你回家,怕是你的小病人前脚刚进会诊室,后脚就有人通风报信。”
顾兰庭抓了把头发,一脸的厌弃:“真是麻烦。”他拿起车钥匙风尘仆仆的往外走,宋玉阶看着那人挺拔的背影,依旧是那副带着笑意的温柔样子。
一路上顾兰庭都没说话,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窗户上。前面是停滞不前的车流,顾兰庭一脸的不耐烦。宋玉阶低头玩着手机,过了一会儿对顾兰庭说:“我医大的同学要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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