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590章


时迁正抱着包裹蹲在墙角,焦德友一看见他就上前拍了时迁脖颈一下:“臭小子,学什么不好,学偷!看回府老爷怎么收拾你!”
说完焦德友拿出二两银子掖到门监手里:“各位官爷辛苦,这些你们打酒,这人就别往都厢送了,毕竟是家丑。”
见焦德友带着时迁出去,时迁看了看门监,似乎有话又不敢说。
“你们两个站住!我问你,你们府上丢了什么没有?你不查查这小子少了府上什么东西。”
时迁吞了下口水,焦德友似乎急着走说道:“没丢,没丢,不查了。”
平白无故多了一锭金子,门监犹豫了一下,人都是有贪心的。更何况自己这门监做的实在窘迫,每个月十五贯的俸禄,刚刚够一家大小的吃喝,自己想喝口酒,都没富裕。在想家里那房子年久失修,自己这门监做的也憋屈。一念之间,看着焦德友和时迁说着什么两个人就走远了。
眼看到了交班的时候,门监换好了衣服准备回家,焦德友迎着他风风火火的走近了,一边走一边跟他招呼:官爷,留步!
门监认出是刚刚领人那个,心里懊恼还没捂热乎的金锭子就要没了。
焦德友走到近前:“官爷,我可得谢谢你帮我了大忙!”
“算了,没事!”门监转身就要走,焦德友一把拉住他:“我还有个事,您可是祖籍福州人士,姓郑名侠字介夫?”
门监站住脚步上下打量焦得友:“正是,你是?”
焦得友一副大喜神情:“哎呀,我就说像你。你忘了吗?咱们以前都住在一条街,我们搬家早你不记得我,但是我记得你那时候常常被夸诗词做的好。”
有年头没人夸自己里,郑侠心里高兴,不过还是不乏戒备的看着焦德友。
焦德友一拍郑侠胳膊:“真是巧,今天我正好没事了,我请客咱们清风楼喝酒去!”
第085章 捉奸
郑侠听到喝酒,一肚子馋虫都快给勾起来了,可想起怀里那锭金子犹豫起来:“这位仁兄,你是?”
“我!焦德友,怎么你都不记得我了?”焦德友大大方方的报上姓名,笑着说道:“走吧,今天我还没谢谢你呢。”
郑侠怎么看焦德友也没什么恶意,便跟着他一路来到清风楼。
华灯初上,酒色声起,清风楼这个京城还算有名的酒楼已经是宾客喧哗高朋满座。文人学士正饮酒作对高谈阔论,一个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富户的公子老爷们,品酒品菜品歌妓。这让一身粗衣土布的郑侠有点自觉寒酸:“要不,咱们换个地儿?”
“介夫你这是怎么了?再怎么说你也是平治年间的进士,若不是仕途坎坷,就凭你的诗学才智,怎么不在这些凡夫之上?”焦德友观察着郑侠的神色。
一缕自豪神情,似乎听了这几句,郑侠的腰板也直了些。反正不花自己的银子,喝杯酒又何妨。
掌柜的崔喜从柜后迎了过来:“这不是崔大总管吗?什么香风把您吹来了?!”
“今天碰到老朋友了,有没有安静点地方?我们喝点酒叙叙旧?!”
崔喜环视一圈大厅,一抬头指着二楼一处座位说道:“您看那怎么样?不但清静而且视野及好,这楼下全能尽收眼底。”
“就那了,好酒好菜给上了啊!”
“没问题,瞧好吧您呢!”
郑侠跟着焦德友来到二楼,果然这个地方视线极好。
“焦兄,我还没来得及问,您如今在哪里高就?如何和这掌柜这么熟?”
“我啊!现在镇南王府。”
“镇南王?是不是失踪了十多年的那个?”
“对啊!这掌柜以前就帮王爷看着酒楼,当然我们来他要格外照顾了。”
郑侠哦了一声,心想自己和这镇南王是没什么过节,不过跟他老子王安石那可是有点旧怨。
焦德友好像看穿了郑侠一般:“介夫是不是怕我是我们王爷派来的啊?!”
“哪有!我和你们王爷又不是认识!”郑侠掩饰说道。
焦德友嘿嘿笑了笑:“你也不用瞒我,你是一听我是镇南王府的人所以嘀咕了。不过我告诉你我们王爷是我们王爷,可和王相公不同。现在王爷不问政事,所以过去的事从来没看他提过。而且王爷是王爷我是我,咱们是老街坊了,我请你喝个酒,你又怕什么呢?!”
郑侠尴尬的笑了笑:“初次见面就让你破费,实在心有不忍啊!”
焦德友心说,金子你都拿了,你还有什么不忍。不过话说回来,见财起异也正说明此人有弱点,不知道王爷说的他见色是不是也会如此。
正说着店伙计端着盘子来上菜,并且将一壶就摆在桌上:“二位爷,这是我们掌柜特地让给您送来的,这可是咱的招牌玉髓酒,二位慢用!”
一听玉髓酒,郑侠眼睛直发亮,京城几大名酒中清风楼的玉髓酒可是其中之一,焦德友给郑侠倒上酒,顿时酒香扑鼻。
“请!”郑侠端起酒杯咂了一口,果然入口芳香。这会有酒在,焦德友在哪做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好酒!哈哈!”两三杯下肚,一吊酒就已经干了。再来两吊,两个人便是说说笑笑,郑侠也渐渐放开了。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焦德友朝崔喜招招手,崔喜的目光一直盯着二楼那个位置,见到焦德友示意点了点头,对伙计耳语了几句。
不多时,楼下看台上款步上了一名怀抱琵琶的歌妓,鸾珮之声袅娜身姿顿时吸引了看客的注意。只见她轻启朱唇缓缓吟唱,顿时一阵叫好声。
歌妓吟唱见微微侧头朝楼上看着,这角度刚好能让郑侠和焦德友这桌看到。看到郑侠朝这边看来,歌妓嫣然一笑,这一笑郑侠的魂儿都飞了。
“郑兄,介夫?喝酒啊!”
“嗯,嗯!”郑侠嗯着,眼睛却片刻也离不开那歌妓了。
“二位,酒菜用的可对口,是不是在给你们添些菜?”崔喜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楼,站在两个人的桌边。
焦德友问道:“酒菜对口,秀色可餐。崔掌柜,楼下唱曲儿的这是谁啊?”
“这位以前是咱么这的头牌……”
焦德友指着正直勾勾看着楼下的郑侠说道:“你看我这哥哥,这半天眼睛都拔不出来了,能不能请姑娘上来跟我们喝上两杯?”
别看郑侠眼睛在歌妓身上,耳朵却是听的真真的,他立刻转过头来:“是啊,叫来!爷给得起赏钱。”
崔喜似乎有点迟疑的看这郑侠,郑侠老大不高兴,要不说酒这东西让人失去理智呢。他一手从怀里掏出那金子:“看看,看看!”
焦德友知道郑侠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这在加把劲这事就成了。
崔喜却皱着眉说道:“不行啊,今天这姑娘是客串来的,人家已经从良了。”
这话有点怪,焦德友明知故问到:“这是哪家妻妾,从良怎么又来这里吟唱呢!”
“不瞒二位说,咱们清风楼的姑娘你们点谁都行,就这姑娘不行。”
郑侠眼睛眯着运着气:“这位掌柜的话我不爱听,既然她能来这唱曲,我就能点。”
崔喜在焦德友耳朵便上嘀咕了几句,焦德友劝到:“介夫,我看算了,这个人咱可惹不起!这小娘子是宫里杨太监的妾,估计啊这是受不住了,出来唱着玩,咱可别惹祸啊!”
郑侠一听更乐了,寂寞难难的一个小娘子放在面前岂有不上的道理,他大声到:“杨戬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太监吗!许他太监纳妾,难道不许我到这酒楼妓馆快活?”
这声儿也忒大了,楼下的人都抬头看了过来。歌妓的乐声也戛然而止,那小娘子红着脸下了台,一转身消失在廊柱之后。
“小点声哦,我说崔总管,你这朋友是不是喝多了。”
郑侠心里见人走了,心里也有些懊恼。
“你们还是到客房吧,这为爷喝这么多,一会万一失态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这小店可担待不起。”
崔喜说着话和焦德友两个人一边一个搭着郑侠就进了客房。
“介夫,你喝多了,要不再这休息一会?”
“没喝多,我还能喝!”郑侠晃着身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现在状况大概是六七成醉,似醉非罪正是想喝的时候。
崔喜道:“我让伙计拿酒菜来!”说完出了房间。
焦得友也说道:“你等会儿,我去小解!”
房间里剩下郑侠一个人,他用手摸怀里,那金子呢?忽然房门一开,郑侠问道:“焦大哥,我那金子是不掉了?”
耳边听得娇滴滴女子的声音:“这位大爷,您是找我吗?”
郑侠一抬头,不是刚才那常去的小娘子还能是谁?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
姑娘轻轻将手拦住二人中间,护着手中的酒壶:“急什么,我来陪大爷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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