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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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旁一抖手将他甩出去,刚好扔在王震南面前:“儿子,叫给你了,给我狠狠的揍!”
此时武龄和焦德友也来到场中,拦住大汉的随从:“谁敢动,老子砍了他!”
这些府上的蹴鞠艺人以及家丁,哪里能和这两个在战场杀人不眨眼的勇士想必,还没伸手就已经被武龄二人高大魁梧身材和威猛的气势震住了。尤其是刚才王旁那么快的速度,那么精准的手法和力气,一下子就扭转了局面。刚刚还嗷嗷的上前想打人拿赏银的,此刻脚底下就像被钉了钉子,竟然看着大汉被王震南和阿骨打打的嗷嗷叫挪不动半步。
“行了!”王旁高声说道。
听到父亲的命令,王震南和阿骨打这才住手,两个人揪着大汉走到王旁近前:“爹!”
“嗯!下次谁要说你们和王府的坏话,你们就这么打!”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阿里骨这会还有点糊涂,以前总听父亲说起过这个镇南王,本来见面只觉得自己岳父有城府,却没想到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想到自己刚来京城就惹了祸,阿里骨忙说道:“岳父大人,我们一时冲动,不过他们说话也忒难听了。”
王旁一摆:“不用说了,该打的时候就得打,不过这件事没完!”他说完一指那大汉:“你抬起头来!”
大汉抬起头看见王旁,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自己虽然听说这镇南王回来了,原以为他真的就此沉了,想不到此刻目光看着自己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高俅?”王旁拿马鞭点起大汉的下巴。
“是,是小的高俅!”
“啪!”一鞭子落在高俅的肩膀“你小子也不长进啊,十多年的还踢球呢?你够球蛋的玩意,就你也配对我王府品头论足?!”
高俅双膝一软,不自觉的跪在王旁马前:“王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王府的公子你也敢骂?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王爷您饶命,看在我家主人也是王爷的份上,您就饶了小的吧!”高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心里却盘算着,这王旁做事难测,他说杀可是真敢。躲过一时是一时,回去再求纪王给自己做主。
第112章 落魄的凤凰
眼看本来一场热闹就要散了,围观的人却没有想散场的意思。
“这个高俅今天算是遇到横的了。”
“这人就是镇南王?听上一辈人说过,当年也是厉害的角色,怎么府上连个亲兵侍卫都没有?也难怪府上人被人欺负呢!”
“你知道什么,他的权早被皇上收回了,跟你们说以前连京城的银行都是这王爷的,现在落魄了哦。”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哦,一个王府的蹴鞠教头,就敢这么叫嚣,我要也是王爷一早先打死他再说。”
“嘘,你们没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那也是王爷,不过这街边斗气的事,就算开封府都惊动不了,我看也就这意思了。”
你一言我一语,一字一字的进了王旁的耳朵。赵顼派人跟踪,暗喻西夏和自己有关,以及调查林浩志的事,让王旁已经窝着一口气,如果今天就这么算了虽说是便宜了高俅,但也难免让人觉得自己真的是今非昔比了。
不如干脆将借着这机会将此事闹大,一来看看十四年过去了,自己的号召力还有多少,二来找个理由举家离开京城。
“小子,你起来!我今天不杀你,也不罚你。”王旁看了一眼横着枪拦着纪王府下人的武龄:“武龄,带他回去,把给王府门口等着纪王府来领人。咱们走!”
王旁说完带转马头,王震南和阿骨打也翻身上了马。武龄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也高俅朝马上一搭,几个人扬长而去,剩下一堆看热闹的人莫名其妙被扔在那里。
“把人吊起来?你们听到没有,镇南王说是要把高俅吊起来?”
“是啊,这大冬天的,吊上一宿人就完了。”
“没听说吗?要让纪王府去领人!”
“这高俅可是纪王府的大红人,镇南王这下篓子捅大了!”
很快,人群有了反映,大多数人小跑着朝王旁的梅耶府跟去。这么多年来,流氓混混闹事打架没少见,但两个王府之间闹了矛盾这还头一次。何况一个是太后的外甥,掌握京城皇家采办的纪王爷。另外一个,是卸任宰相之子,只有个虚名的王爷。
跟着后面的人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呼哨着:“走喽,看高俅被吊哦!”
焦德友回头看了一眼跟着后面的人群:“王爷,您不是真的要吊起来他吧?这群人真是惟恐天下不乱,这么起哄怎么行?!”
“当然是真吊,我什么时候说过玩笑话。”
球场上的人跟着王府的马后面跑着,还有一些人急忙忙朝纪王府跑去报信。
纪王府的宴客厅中此刻也是灯火通明,高大明亮的明蜡在客厅的灯台上跳动着光芒,厅中歌妓弹唱起舞,给几个人助兴,曲声悠扬舞姿曼妙。纪王高公纪正与吴王赵颢,绘王高公绘举杯换盏。
高公纪挺着胸脯撅着发福的肚子,这几年他可以说是一吐多年前被压抑之不快。不但重新掌握了黄金的园林修缮,而且但凡皇家的采买也一一被他包揽了过来,钱没少赚自然底气也就足了起来。
“今天请兄弟们来没别的意思,这不是年底了吗?咱们哥几个一年倒头也见不上几次,我备了些薄利跟大家沟通沟通感情。”对着满脸笑容,肥的流油的面颊生生的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弟弟高公绘也眯起眼睛,比起自己这个哥哥来,捞金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自己掌握了主要的漕运。既然皇家的采买落在自己亲哥哥手上,那实惠自然自己也落了不少。“哥哥太客气,小弟也给哥哥你和吴王带了礼物。”说着一挥手,随从立刻捧上来两个托盘,每个托盘上都各有一个木匣,分别放在高公绘和赵颢的面前。
毕竟都是王爷,什么样的贵重东西没见过,两个人都是微微一笑说了声谢,竟也不去打开看。
倒是高公绘也习惯了这样,再贵重的东西三人无非是送来送去,他接着说道:“哥哥气色这么好,可见今年又是大收,这事还得说吴王有功。要不是踢走了那王安石,弄走啰嗦的要死的沈括,咱们哪有机会重新做起来。”
吴王赵颢摇摇头,这三位王爷平时见面少,但关系走的相当不错,按说三人也算是至亲。论起来三个人是表兄弟,这可是不折不扣姑表亲。“两位哥哥不必谦让,你们做的风生水起也是给咱皇家争光。再说王安石一派走与不走也不是我说的,他们太过激进苛刻,那是他们自找。”
“对对!”高公纪咽下喉咙中的酒说道:“他们也真是异想天开,你说咱们家族辛辛苦苦打下江山是为什么?到他们那要革新,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祖上的基业难道白白送给那些要饭的?”
赵颢清了清喉咙,一脸正色的说道:“若是为了天下苍生,倒也无妨。只不过咱们皇上受了那群小人的蛊惑,万幸太后英明,还有一些效忠旧制大臣,才不至于被他们得逞。但话说回来,能有今天局面也着实不易,到现在各地还有些刁民认为那些新政是好的。”
“对待这些刁民,没别的就是镇压。杀几个也就都老实了,可惜啊咱们兄弟之中,除了吴王你有官职,又有和州防御使之差。我等也就是个朝廷买办,做做商场上的营生,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以后还得靠吴王你多提携啊!”高公绘用桌边侍婢盘子中的毛巾擦了擦嘴说道。
这番话说的赵颢十分受听,虽然是表兄弟,但自己是皇上的嫡亲,这区别可就大了。不但根正苗红,就算是皇上有点什么意外,自己也是最正宗最有力的皇位的继承人,这念头在赵颢脑中一闪而过。但他马上意识到,这个想法千万不可暴露,于是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两位兄长也别太自谦,你们不上朝但是朝廷大小官员哪个能说不给两位面子。”
“哼!”高公纪冷哼了一声:“面子当然给,每年打点他们的也少不了,不然再出几个沈括那样柴米不进的主,我们想做什么也难啊!”
高公绘抬了抬眼皮:“沈括算个鸟啊,如今王安石都老老实实的回乡了,更别说沈括那几个小贼。这些年,苏轼让人整的不上不下,还大宋第一才子?笑话啊!还有那个蔡卞,这下也老实了。更别说曾巩调转枪头,吕惠卿直接倒戈。我看他们也就这意思了,再折腾也折腾不起来什么了。”
“就是啊,你看那个王旁,这次回来多老实,看样子是服帖了。”
“他王旁也不能不服服帖帖,当年那王旁搞了那么多花样,最后他老子还不是乖乖的把庞家大小姐给吴王送过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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