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第119章


“不要去!”萧木如是说,“他是大宓的官,你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而且,他查的正是我们的案子!”
“但是……做为朋友,我理当去的。”萧落烟叹气,“不去,更显得做贼心虚了。”
不再犹疑,开门,踏着月『色』出了府。
唯见园内,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殿下,你可知,你这样的『性』格,终会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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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好,京城内一处名为“杯莫停”的酒肆,雅座包厢内,烛光摇曳。
这是凌筱溪设在京城的六扇门据点,此刻,里面只有一个人,身穿儒衫,负手而立,一如当年。
不错,他便是如今因破了扬州大燕教而伸到二品大学士的秦拾言。
此刻,他正在等待以为贵客。
下午的时候,凌筱溪去了滕府,无意见到萧木去了幽琬阁。
想起昨夜滕尚儒说的话,加上回去以后,和秦拾言一起分析得出的结论,这个萧木很可疑。
萧木,萧木,两个字去头加尾,便是肃杰,多么相似的名字?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震惊地听到了幽琬蝶和萧木的对话。
她和秦拾言所料的中了八九分,可是剩下的那一些猜不出来的内幕,居然如此让人震惊。
就是不知道,萧落烟是什么想法?
多年挚友,不到万不得已,秦拾言不想失去他。
“我该叫拾言,还是秦大人?”不远处响起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冷不热。
“落烟兄,你来了?”秦拾言回身笑道,“今日只是老友相聚,只谈情谊,不谈身份!”身份二字,咬得尤为清晰。
萧落烟呵呵一笑:“也好,你我们二人很久都没把酒言欢过了。拾言啊,我迟到,该罚三杯。”
“哎……”秦拾言忙阻止,“只是我早到了而已。”
“一样一样,这酒不算罚的,也该我喝。”萧落烟并不介意。
“听说,落烟兄明日要去杭州了?”秦拾言不再阻拦,给自己也倒上酒。
“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萧落烟抬头,清淡描写。
一杯酒入喉,秦拾言盯着他,问:“几时回来?”
“很久!”萧落烟的回答,滴水不漏。
“要带伯父去吗?”
“他是帐房,自然要去。”萧落烟面『色』很轻松,调侃道,“怎么,秦大人平时是审惯了案子,当我是堂下的犯人了吗?”
秦拾言尴尬一笑,夹起一筷菜,放入嘴中:“随便问问,来吃菜。记得以前在滕府也常得萧兄资助,如今这顿,就当我还你的恩情吧。”
“都是朋友,何来还恩之说?”萧落烟罢罢手。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秦拾言淡淡地问道,状似无意。
萧落烟却是微微一愣,然后道:“十一年了吧。”
“是啊,十一年了……”秦拾言喃喃重复,“缳儿小姐多大,我们认识就有多久了,很好记。”
“是啊,很好记。”萧落烟轻轻接口,“当时你刚来的时候,还是我帮你安排的房间。”
“是啊……”秦拾言笑起来,然后转了语气责怪道,“说起来,你也真不够意思。我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而我对你的身世,却是一无所知,实在有些不公平。”
萧落烟苦笑不语。
该来的,怎么躲也躲不掉。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如果可以,他宁愿选择不知道。
“今天下午,凌捕头去了滕府。”秦拾言忽然转了话题,圈子兜得够久了,该入正题了,“她本来是去看滕家二少爷的,不过,中途看到了萧先生形迹有些可疑,便随他去了幽琬阁,听到了一段很有趣的对话,你想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什么?”萧落烟面『色』一凛。萧木以前每月各房发月钱的时候就常往幽琬阁跑,虽然他总是做得天衣无缝,可是百密一疏,也有那么一两次,被萧落烟看出了破绽,只是当时,他并没留意,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可疑。
秦拾言递上一封信:“我的记『性』不大好,怕记错了,所以凌捕头将对话的内容全部写了下来。”
萧落烟依言展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不可能,我爹只说当初他将自己的儿子和我调换,就算为了他的牺牲,我也要将轩宇王朝的复兴做为己任!”没想到,他说死去的妻子,原来还活着,就在自己身边。原来,他还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些事情,甚至有些令人发指,太卑鄙,太自私,也太固执了。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看来,自己来世上这一遭,真是来错了。
欲走还留
“你终于,还是承认了。”秦拾言达到目的,轻轻地笑,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不用来试探我,我本也不打算对你隐瞒什么。”萧落烟见话已至此,也不再打算隐瞒什么,“不错,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姓燕。”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这话从萧落烟的口中听来,意义却是大不相同。
“我猜,你应该叫燕落枭是吗?『乱』世,『乱』世皇子,只能将这世上的枭雄都一一击落,才能复兴你的国家是吗?”秦拾言接口,“肃木宰相的这个名字,取得真好。”
“拾言,你的聪明,终于让我叹服。”萧落烟轻叹,“如今,知道了,你作何打算?”
“我想知道,你作何打算?”秦拾言反问。
“我原本想,和我爹一起离开,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过此一生。”萧落烟坦坦然地回答,表情不似作假。
秦拾言似乎松了口气:“你真的这么想?”
“不错!”萧落烟嘴角有了一丝笑意,“有个人对我说,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一家人能团聚,对百姓,当今皇上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又何必去兴起战『乱』,做拆散大家的凶手呢?我做皇帝,不见得会比现在好,我没信心,也没兴趣!”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秦拾言笑,这次很诚心,“我放你走,你明日就走,越快越好,走得越远越好。”
萧落烟有些迟疑:“你真的……放我走吗?”
“我为何要骗你?”秦拾言的笑意,一如当初在唯见园对萧落烟调侃时的模样。
萧落烟提醒:“这可是你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啊。”
秦拾言笑起来,这次有些大声:“我二十四岁官至二品,已经很知足了,再往上升,我怕被官帽压垮了。”
萧落烟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出双手,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一拍:“我走之后,二夫人那儿如果有什么事,你帮我多照顾一下,我欠她太多了。”
“你放心,我会注意着的。”秦拾言点头。
“拾言,大恩不言谢,只是,你这份恩情,我怕是只有来生再报了。”萧落烟的神情有些落寞。
秦拾言故作轻松:“不需要,你只要告诉我一件事情,前朝皇子明明是三十年前出生的,你为何只有二十八岁?我一直不明白。”
“呵呵!”萧落烟被逗笑了,“我到滕家的时候,我爹对人说,我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和十岁的孩子,外表上,能有多大区别?还不是他说了算的。”
“我明白了!”秦拾言拿起桌上的酒杯,递到他面前:“天『色』不早了,喝了这杯酒,你就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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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刚『露』,一队御林军便从皇宫出发,围住了滕府,将刚要出门的萧家父子给推了回来。
“皇上有旨,候爷府私藏逆党,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御林军的头目如是告诫。
滕家的人,老老少少,都出来了。
“圣旨到!”是赵世杰的声音。
滕家人整衣,跪下。
“朕闻听,滕候爷府私藏前朝余孽,特命御林军统领贾诚如前来察查。查案期间,滕府内人,只进不出,钦此!”赵世杰的事情,抑扬顿挫,末了,问道:“萧落烟,萧管家可在?”
“赵公公,草民在这里。”萧落烟自人群中现身。
“萧管家,要委屈你跟咱家去趟刑部了,不知道令尊何在?”尽管看滕家有落难的迹象,可是,八面玲珑的赵世杰,对他们也算客气。毕竟,平时拿的好处也不少了,拿人手短。
见萧落烟跑出去,萧木也知道藏不住,便现了身:“赵公公,不知道我这儿子犯了什么事?”
“萧先生,或者我该叫你肃先生?”赵世杰对上萧木,冷声问。
“萧某不明白公公的意思!”萧木装傻。
“肃丞相,你就不用装了!”赵世杰摇头,手一挥,“带走!”
“落烟你先走,我挡住他们!”萧木轻声嘱咐。
“爹,不必了!”萧落烟一身坦然,只走到赵世杰面前,道:“赵公公,我会跟你走,可不可以,让我现处理完一些事物?给一刻钟就好。”
赵世杰有些犹豫,平时这萧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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