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宠:将门虎女魅君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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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被子捂住嘴,低头闷闷的笑。若不是为了这个又傻又二的小莽夫,他才不会到这种随便动动手指,就会死十个书生的地方来呢。他可是书生,柔柔弱弱的书生呢……在战场上,捏死一个书生,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区别……
但有人却总是不解风情。
荆雷看他身子一抖一抖的,以为他哭了。手忙脚乱的坐起来将他揽到怀里,瞪大的眼睛里满是威胁:“喂,你不要哭好不好……昨晚可是你情我愿的……不能早晨醒来就翻脸不认帐……”
木森林还不待说什么,外面已经敲响了紧急集合的战鼓,把荆雷召走了。
只剩下木森林一人坐在床上,周围都是荆雷的气息,得偿所愿的感觉是什么……大概,是没有什么能形容少年此刻的心情……
荆雷回来的时候,也不脱盔甲,上来就直问坐在一旁看书的木森林:“你若是愿意,我便娶你为妻,一生一世,定不负你。”
木森林揭过这一页,下一页正是《上邪》,这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这呆傻的小莽夫,连问的话都和他想的一样,还是少年的木森林微红了脸,勾起嘴角读道:“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阵阵, 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荆雷上前一步,古铜色的脸上棱角分明:“你知道的,我就是个莽夫,不懂诗词歌赋……”
木森林恼羞成怒,暗恨这不懂风情的二愣子,拿着手中的书直直的丢到他脸上:“等你哪天读懂了再来找我吧……莽夫……”
那之后,那一晚一天,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他不说,他便也假装忘了。
一往,便是五六年,而今,荆雷二十有八,却一直未娶。
那时读这首诗的木森林才刚刚十七岁,年少气盛,而今也已长成谋略过人的青年。
那时故作扭捏的情诗,而今却是真实的写照。
他与他,跨不过去的何止千山万水,只是一个同为男子,却已是一生休休。
而今,还要隔上一个生死。
荆雷一定懂得,比他更早的懂得,但却许他诺言:一生一世,定不负你。
“傻子!”木森林用尽力气把墓碑拔了出来,他翻过木碑,拔出腰上的匕首,开始刻字。
外人一直都觉得荆雷有勇有谋,但在他眼里,一直都是那个又傻又二又白痴,需要他时时刻刻跟在身边的愣小子。
“亡夫荆雷之墓”,木森林拍了拍身边的墓碑,脸上挂着的笑容说不出是轻松还是释然,他转头去看仍旧跪在地上往火盆里投着烧纸的荆长歌,那张本是俊俏调皮的小脸满是死气:“即使是悲伤,也要有个限度,想你堂堂烈火王朝的当朝皇后,难道要让你父兄蒙冤一辈子吗……”
荆长歌一惊,抬头望着木森林,咬紧的下唇几欲流出血来:“我知道了。”
“荆长歌,别忘记,你也姓荆,莫要堕了你父兄的名威名。”他就坐在墓碑旁,说的那般散淡自然。
荆长歌跪在地上,挺着笔直的脊背,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未说出口。
他遮住眼底的情绪,上前几步站到荆长歌面前,学着荆雷的样子把手掌附在荆长歌头顶:“小歌儿,若是不嫌弃,以后,我就是你兄长了。”
荆长歌抬头,泪流满面。
木森林用力,将荆长歌按到自己怀里。
荆长歌嚎啕大哭。
这是几日以来,她第一次哭。她不是不想哭,只是不知道该对谁哭,该怎么哭。
伤至至深,痛至至痛,原来,连一个守在她身边的人都没有,原来,连一个依赖的人都没有。
看天天是白的,看雪雪是白的,看人人是冷的,看世世态炎凉。
曾经,她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师父都是守在她身边的,却是原来,连这个人都没有。
凄凄惨惨的世间,映在她眼中的都是哀鸿遍野。
头七已过,荆长歌退去孝衣,正红的凤袍加身,抬眉冷眼,尽是帝后威仪。
她举杯为木森林送别,一饮而尽。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木森林放杯,告别荆长歌,翻身上马,重返战场。
荆雷,你即舍不下这天下黎民百姓受累,那我便,替你守着。
黄泉下你可要慢点走,等我去寻你。
话说起木森林和荆雷的初识。
那日还是一只弱弱的小鸡的木狐狸刚进长安第三日,就被一个身强体壮的强盗抢走了全部的银两。
饿了一天的木狐狸坑蒙拐骗,终于找到一个看似有钱长的又蠢的人请他吃饭。此人对他的话引以为知己!
“狗屁的知己,我只想吃饭!”木森林在心底恶狠狠的吐槽。
然后,可悲的事情发生了。
身为柔弱书生的木森林本就不胜酒力,却被荆雷硬灌了一坛酒,浑浑噩噩到了第三日才睡醒,
那科举的最后一科都考完了。
木森林先是仰天大笑,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家出走,不用再受那个只懂蛮力的老头子压迫了,然后他又抱头痛哭,想他一介柔弱书生,又身无分文,如何在这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如果万一被那老头子逮住,知道了自己没有考试就落了榜,不先打断自己的腿才怪。
然后人高马大的荆雷又银光闪闪的出现了。
木森林讨厌又高又壮有没脑子的人,当然,可以任他欺负的荆雷除外。
所以,他瞬间便被荆雷“惊艳”了,那就是他活生生的救世主啊。
抱大腿成功的木狐狸光荣的躲过了他老子的穷追猛打,跟着荆雷上了战场。
正文 第61章 十八路八藩王围长安
花蝴蝶找到孤城雪的时候 ,已经是半月之后。
白发苍苍的荆行刚恢复神智,听到此消息仰天大笑三声,笑声苍凉而悲怆。
那一瞬间,花蝴蝶发现,曾经只身入敌杀敌三千的荆副将真的老了,已经是个老人了,那刚强的脊背也弯了。
向来调皮的秋香垂手在侧沉默着,冷凝更是默默不语。
荆行对着孤城雪挥挥手:“你去吧……”
孤城雪眉目清冷,飞身下山。
雪山冰寒,他锦衣翻飞。
花蝴蝶跟在他身后,笑的讽刺:“你不是说你要护她高枕无忧吗?却为这些人耽误在这种地方,所谓的守护,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孤城雪站在马前,停顿许久,回过头来看向花蝴蝶:“若是让她自己选择,她也一定会让我留下来的。”
他说罢,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这世上值得孤城雪在乎的少之又少,但荆长歌会在乎呀,那孤城雪便也在乎。
荆长歌舍不得许多许多,但孤城雪只舍不得她一个。
长歌,为师来了!
二月初二,七十二路藩王朝贡之日。
五十五路藩王因病推辞,其中包括独孤、明哲、南郭、令狐、年爱、欧阳、李、贺等四十位藩王派使者送来贡品,另十五位藩王使者推辞天灾人祸,未有贡品。
其余十七路藩王,以司空、司寇、司马、司徒四大司家为首,举旗“诛奸佞,复清明”,以为荆门伸冤为由,带重兵入都,围困长安。世称,十七大反王。
也是除了澜泱外,第一次大规模的国家内部叛乱。
此次叛乱,史称“长安之乱”,又称“荆门之乱”。
荆门的覆灭,成为轰轰烈烈大规模民族起义的导火索,也是成立千年的烈火王朝走向衰亡的象征。
一次家族的灭亡,一个时代的终结。
战争的开始,也代表着,战争的结束,新日的出生,会迎来崭新的世界。
孤城雪赶到长安的时候,正是此刻。十七路反王带领重兵与长安瑶瑶对望,过路的百姓战战兢兢,守城的士兵刀剑紧握,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起刀剑相交、血溅三尺的场景。
曲凉风站在一侧,游烈天挥手将桌上的奏章扫落在地,望着手中的加急信件,眉目冷厉:“将在外,令有所不从,好一个令有所不从……”
十七路反王兵临城下,游烈帝亲自修书召集铁骑军归京护驾,却只得到一个“将在外,令有所不从”的回复,可谓恼怒至极。
最终,游烈帝妥协,答应铁骑军平定叛乱之后立即为荆家伸冤正正名,征得铁骑军归京救援。
曲凉风叹息一声,上前一步,看着脸色发青的游烈天:“我们只要撑过十日,铁骑军就能赶到,陛下莫要动怒,身子要紧。”
“朕自会小心自己,朕……还想……见见……朕的……孩子呢……”游烈天越说声音越低,突然挑眉看向曲凉风,薄唇含笑,说不尽的讽刺,“倒是丞相,谎报朕的皇后有孕在身,到时候她若是生不出孩子来,可该如何是好?”
曲凉风眉宇淡然,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公主的孩子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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