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第58章


的每一个个像小箭一样的字句里,嗖嗖地往他身上射去,带着无比的痛恨与憎恨,他气得浑身发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攥紧拳头,不让自己挥手伤了她。
“我恨你,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欧净琛,你的一切都让我觉得痛恨,觉得厌恶。你只会冷酷残忍,自私自利,你个变态,除了追名逐利你懂什么?你除了知道利用一切你所能获得的资源,你还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会理解。在你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有爱,有信任这种东西的存在,因为你这龌龊的人生一点都不配拥有这一切。”
他依旧是暴躁,但眉目渐渐恢复了那种独属于他的冷血与残酷,就像是对一个女人宣布死刑一样:“不管你怎么说,我只想提醒你,我有钱,有地位,我什么都有,所以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要得到,这孩子我想要,所以你非得把他生下来。如果你非要逆行倒施,我会不择手段,到时候你和所有被你连累的人,都会死得很难看。”
她忍了好久的眼泪再一次的喷溅出来,“欧净琛,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我们是盟友,为何要与自己为难,让自己难堪。”欧净琛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气度,不让自己失手掐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女子。
她嘲讽般的笑起来:“呵,盟友!就凭你这个肮脏的人……。”她真的怨死了他,像一条快要上山的蚕,被他逼迫的把那情丝吐得一根不剩,吐得身体都透明气来。
她的侮辱扯动了他最后一根神经,终于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唇角迸裂,血渗出来,她的泪早已干涸,就像一口枯井,再也没有能力悲伤,整个人皆是绝望的姿态。两个人都狠狠地瞪着对方,仿佛想要置对方于死地。她的一双深幽幽的大眼睛瞪着他,直瞪到他心里某个部位生生地疼起来。他如同一只飞蛾,临近了灯光,葬身了火海,才知道光与热,从来都不属于他自己。她恨他,恨得那样的纯粹而深重,不容任何余地。从开始的第一面,从他强占她身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全完了,一切全完了。不论他再做什么,不论他再说什么,她都是厌憎无比。从此,由她亲自向他执行无法奢望幸福的死刑。
在她离开后,他总是喜欢在独自一人在马场晃悠,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草皮的草长得很快,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没进马蹄了。每当清风拂过,他总是会每到若有似无的香气,一如她身上的芬芳,氤氲不散,唤起他柔软而清晰的痛楚。他一直记得,她不甚从马上跌落的那一刻,倚在他的怀中,那是他们之间最平和亲密的接触,她的脸色苍白,胆怯而惶然的依偎他,像是苍茫大海上唯一的依靠,全心的依恋与信赖。她芬芳的气息氤氲在他的臂怀,他几乎不敢呼吸,只怕这一刻其实又是一场美梦,随时都会醒来。
两人之间是长久的寂寞,最终他转身朝外走,心神恍惚,撞在矮凳的角,大约是撞的狠了,闷哼了一声,也不出声,也不说话。打开房门,门外站的尽是守卫和润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得了消息便施展轻功而来,身旁未带一人。看他一出来,润白下意识地冲进房内,若兰的身下早已是黏稠的血液。“若兰,你挺着点。快,去取我的药箱来。”
身后乱成一片。欧净琛像是突然回魂了一样,心一下子掉进了谷底,全身就像置身冰窖一样,寒冷刺骨。她的话说得是那样的狠,对他的恨又是那样的深,怕是他和若兰最后的纽带也断了。回首看去,人群中,又看见了她,她依旧是那么美丽,让人心动。一如记忆中的模样,或许从见到她的那一天起,已经注定他会一败涂地。
他从一出生便是命运多舛,从来也没有人教他如何去爱一个人,长这么大也他从未给任何一个女人正眼,他原来以为旭笙会是他的一个意外,可当遇到若兰后,他才知道旭笙只能是他最得力的属下,而若兰对他而言是与众不同的。
可他是这样的人啊,在偌大的欧宅,但凡是有他出现的场合,定是鸦雀无声,毕恭毕敬的脸。总归是叫人怕的吧,自己这个人。连最亲近的管家夏博英平日见了,亦总是唯唯喏喏,稍微有点怒了,仆人们更是不敢近身。而她是那样的纯粹,爱与恨直接写在了脸上,有些时候他都会泛起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如女孩子一般的去嫉恨那个叫润白的男人,凭什么他可以得到她满心的爱意。他残暴的去掠取,不破坏,甚至用最卑劣的方式得到了她的身体,可是即便是这样他又得到了什么?只是一个躯壳罢了。没有人知道那种滋味,绝望像病毒一样整日蔓延,最终侵蚀*,心的疼痛的让他几乎发狂。可是他又是这样的无奈,他不会,他真的不会,不会去真诚的表达爱意,不会去正常的关心一个人。他原先不承认,可事实摆在面前,他就是这样笨拙的一个人,即便比若兰大上一轮,但在自己的爱情面前,他所能做的只有一次次的暴怒,一次次的伤害。
身边有众多的仆人来来往往,金铜制的面盆里满是血水,他穿梭其中,却不再能鼓起勇气回望若兰的身影。但是他知道,即便是在千万人中行走,他也能一眼认出是她,因为别人都是踩着地走路,而若兰是踩着他的心在走。
、第七十章
仿佛一枝利箭射破寂寥的深夜,滕府外潮水般的呐喊声骤然涌起,瞬息便充斥占据天地之间。房外突然传来仓皇的拍门声,接着是滕家最稳重、最沉着、天塌下来也能面不改色的大总管失常结巴的声音,“少爷,请、请请您快出来,请您……。”
正在看病的润白走到门边,没有开门,这个该死的欧净琛竟然对一个孕妇下这么重的狠手,若兰这次定是凶多吉少,沉声喝道:“在喧哗吵闹什么!不知道我在看病啊。”
“一大帮子的人冲进来了。请您……。”可怜受惊过度的滕总管,已然崩溃得语无伦次。
“什么!”“少爷,这伙来路不明的江湖人来势汹汹,而且人数众多。”
留下黛蓝照顾若兰,飞速赶到前院。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可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滕宅在数十年前曾经历过一次大修,在平实的设计下,是一处很有防御性的堡垒。风声忽然大作,太阳终于结束了最后的一丝余晖。像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战争幕启,随着脚步的临近,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羽箭脱弦声逐渐传入耳中,越发的清晰。润白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冷峻,眉目间仿佛映着微寒的戾气,随着脚步的移动,身上的紫貂斗篷被风吹得飞扬,一旁的管家被吓得直冒冷汗。滕府像是个被铁桶包裹的巨大怪物,门外的人始终攻不进来,待润白赶到时,突闻远处传来一阵鸣镝声,只听啸声短促,在沸腾的杀声中,仍尖利入耳。
火光腾一声明亮,站在门内的人都可以赶到炙热的火气。万点火星似流星乱雨,又似亿万金色飞蝗,金色的弧迹划破滕府的上空,无数枝箭射了进来,无一例外都带着置人于死地的火苗,裹挟炙烤的烈焰,“嗖嗖”地飞向各处,不消片刻硕大的火龙已经蜿蜒燃烧起来。
整个滕府乱成一团,宛若迷阵的格局设置在大火面前不堪一击,所有的人都陷在了这场屠杀之战之中。润白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这是一次具有明确目的性,有着极强的组织性的进攻,他实在想不到何时在江湖上立了这样一个仇家,拥有这样的财力与人力。如果不出意外,准又是盯上旭笙的那帮人,只是他在明,而那些人在暗处。当务之急先不去理擒贼先擒王的问题,就这一家子的人才是要紧之事。递了一个眼神给守卫阿东,去找旭笙她知道怎么办。
变故初起的时候,旭笙已经打包行李几欲走了,既然润白将要结婚,她也没有任何理由留下,况且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伤疤怕是一定要留下了,作为一个女孩子这些她都不在乎,心都早已不再了,何谈身体的悲伤。忽然隐约听见风中远远挟着几声呼喝,杀手的直觉在刹那间苏醒,在那如吼的北风声中,不仅有短促的叫喊声,随后就是火光四溅。她心一沉,拿剑的手微微发抖,心下一片茫然。推门地下,密密麻麻落满箭簇,如同用箭羽铺成甬道,而她一步一步,就踏着那箭的甬道走出去。滕府的格局难不倒她,还未奔出多远,逆光而来的是一个男子,刚要出剑,那男子径直走到她面前说:“旭笙小姐,是我阿东。”听见熟悉的声音,旭笙仿佛松了一口气,她害怕的厉害,自她出道开始,她从未像今日这样惧怕过。前方是重灾区,火点早已连成一片,仆人们炙烤的惨叫声让她的心不住颤抖,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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