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第127章


她在这里……她一定就在这里!欧净琛脑子里在拼命的去回忆烟岚鳯居在哪个方位,周渝生曾经给他看过上官家的地图的。他的记忆力惊人,应该是不会出错的。躲过无数的耳目。他终于潜入到后院之内。
“爹,你怎么来了?”若兰慢慢的苏醒过来,她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上官桀坐在她旁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就仿佛她在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我就是来看看你,也没别的什么事。”上官桀抚了抚额头,不知道该怎样告诉若兰这个惨痛的事实。
“我想您来一定是想问我……昨天您想知道的那个事情”若兰的声音静如雨滴,她没有看到父亲惊痛的神情,她没有听到上官桀低哑地正在说些什么,她没有感觉到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想要极力的去安慰她。偌大的房间里,她的眼睛空茫茫的,“其实……”
上官桀正在为上午发生的事情而头疼,却没有想到若兰竟会会主动的提起这件事,“其实什么?我知道,我能明白你维护润白的心情,放心吧,我不会怪他的。”他的目光渐渐发紧,凝视着若兰苍白的脸颊,目光里尽是对女儿的心疼。
若兰目光深黯地望着面前的父亲!她以为自己的事情上官桀已经全部知道了。他是这样的失魂落魄,这样的亟不可待,甚至都已经进到她的房里来找她问这件事……种种的线索都在向她暗示着:我已经知道你的那些小秘密了,你藏不住了!她的心理防线就在刚刚那一刻即将溃堤,可就在她打算告诉他,告诉他,他的女儿怀了他仇人的私生子的时候……他却完全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完全误解了她的意思。
“不是,我其实想说的是……”若兰一辈子就没有叫过别人父亲,上官桀是个新手父亲,她又何尝不是个新手女儿,两个理应拥有最为亲密关系的家人,首先就要确定信任的关系,若兰想了一会之后,依然决定坦白。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门外的润白突然走进来,“伯父,天也不早了,您都在这坐了一下午,也陪了若兰一整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若兰这边由我来照顾就可以了。”他一边说话,一边还在用眼神示意若兰,噤声。
“也是,你们才刚刚新婚,我留在这里也太煞风景了!”上官桀决定做一个识相的人,若兰的身体交给润白,他很放心。
“那我送您出去吧!”上官桀一走到外面就停了下来,“润白,以后就不要叫我伯父了,你就和若兰一样叫我父亲就好了。”
“是,父亲。”
“另外若兰要流产的事你先不要告诉她,我害怕她一下子承受不住。”
“是。”
“还有,若兰要是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的话,你……”
“父亲,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润白有些粗鲁的打断了他的话,这个事情毕竟还是充满着定数,是谁也说不好的事,所以,不急!两个人撑着油纸伞渐行渐远,雪地里两个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斜斜长长地映在地面上。走廊的另一端。地面上映着另外一个影子,孤伶伶的,很长很长……
欧净琛呆呆地站着,任凭这雪水从他额前的乱发滑下他的面颊,慢慢地,滴到地上,淹没在早就已经湿漉漉的地板上。他只是呆呆地站着那里,将他们所有的对话全都听在了他的耳里,无助得看着胸口的血液一点一点凝冻起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血雾
他浑身飘满了雪花,那雪慢慢的被体温融化,化成雨滴浸润在衣服里,雪水滴答地从他的头发、从他的手指滑落,那水滴极冷极冷,他的面容渐渐苍白得可怕,望着润白和上官桀走远,然后,他慢慢转回身。身影像雾气般消失在走廊尽头,回归于黑寂之中。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最后她终于依然还是选择彻底的离开他了,甚至以毁掉自己身体,毁掉未来一切可能的方式……
大雪之夜,外面的暴雪裹挟着狂风汹涌的撞击着这幢民居,欧净琛高烧着躺在床上。
他昏迷着,浑身滚烫滚烫,身体却在静静地颤抖,他又开始做起了噩梦,那始终挥之不去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他慢慢的在逼近她,质问她,“为什么?若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嘶声力竭,无尽悲痛,墨绿色的眼眶里满满的全是沉黯的痛苦。
她也不后退,僵直着身体定在那个点上,慢慢的说道:“因为我喜欢的是润白,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他!在我的心里你连他的小手指都比不上!虽然你现在是得到了我,可是我还是会为办法挣脱你,然后和他在一起!”
欧净琛的耳膜轰轰作响,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在两个人情绪的最顶端,更多的时候是在义气用事,在话说出口的时候,有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们只是在凭着本能将所有可以伤害到对方,让对方痛苦的话语都变成淬毒的刀子,深深的刺进自己曾经最爱之人的胸膛,他很清醒的知道这些,可是他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的心痛,他不能再听下去了!他此刻必须要醒来!可是这梦里的她依然在残酷地笑着。慢慢的逼近他,眼睛里没有一点点温度,就好像那不是气话,而是……他的一颗心已经痛得仿佛不是他自己的,冷静自持的气息荡然无存,极度的痛楚中,他朝她大声的吼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闭着眼睛朝她吼完这句话,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场景一下子变了,地上满是血水。若兰就像是一个刚从血雾中走出来的人一样,她的上半身雪白,可是下半身……她的身体在慢慢的滴血。她痛得吸气,可又是那样的倔强,死死地咬住牙齿,不肯向他求饶半句。
此刻的欧净琛整个人都已经快疯了,“若兰。若兰……”他急急的奔过来,一把搂住她,她的生命元气早就已经消耗殆尽,他的眼底只剩下那无比深重的痛苦和恐惧……求求你,不要死!不要啊!
血雾一阵阵的涌来,弥漫在他们两人的周围。若兰猛的挣脱出他的怀抱,微微的躬着腰,捂着小腹。头也不回的向远方走去,跨越到无尽的血海,她的呼吸渐渐的凝重,听在欧净琛耳里,就像是生命的倒计时一般。
他被甩出老远的一双手。僵硬而冰冷。看着若兰一步一步的往前艰难的前行,他终于松开了抿紧的嘴唇。眼睛幽暗而伤痛。“我为我做过的事情……”沙哑的声音里有悔痛的低沉。“……向你道歉。”
若兰的脚步一停顿,可能是她第一次听到他道歉吧,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她依然不回头,胸口起伏了一下,嘴里依旧是最为冷酷的话语。
欧净琛听了像是突遇寒风一样,身体一缩,接着快步的跑上来,从后面拉着她空着的那只手,可话还未开口,若兰又是一把甩开了他。“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她用此生最为寒冷的声音直接宣布了两人的结束,眼瞳里有种厌烦和倦意,仿佛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
欧净琛的背脊僵硬,阵阵的血腥味传来,习惯性洁癖的他早已难以忍受,可是为了她,为了他这个最爱的女人,即便这体内的血液早已被阵阵寒冷凝固,即便刚刚的那一句道歉早已突破了他的下限,可是终究那与生俱来的倨傲和害怕失去她的心痛混乱地纠缠在一起,他对她还是做不到——放手!“若兰,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声音里是不满,是不肯放手的倔强!
这一次,若兰没有生气,相反她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过头,笑着看他:“道歉?这样轻飘飘的几个字,你以为就可以了吗?”
“那你告诉我……”他的双唇苍白而痛楚,这一生,他没有交往过任何的女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会去猜测女人的心思,他真的不知道若兰到底是要他怎样才好,墨绿色的眼睛渐渐变深,像是深海般的幽暗死寂。“你到底要我怎样才可以……怎么你才能够接受我!”
若兰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一如她原先遇见他的模样,“怎样都不可以!”寒冷的声音回响在耳际,“在你对我做了那么多的欺辱之后,在你为了你自己的利益而去残害我的家人之后,在你甚至想着利用我达成自己的目的之后……欧净琛,你要我该怎样去原谅你!那么多的血债,那些多血淋淋的现实,要我原谅你……呵,我是多想从未遇见过你,从未与你有过交集!死生不复相见才是你我的结局,得到我的原谅,对你而言只是对你的有一种宽恕而已!”
浓稠的血液早已变得冰冷,彻骨的寒冷慢慢的涌上,慢慢地,他闭上眼睛,跪在冰冷的地上。“这样……可以吗?”
他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如此倨傲,如此洁癖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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