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都佚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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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立即蹬上马车,趁着天色未黑,催马加鞭、继续朝前赶路……。
(2)
夜色十分,暮色沉沉,马车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镇。三个人投宿在一家客店,照例地开了两间客房。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车夫发现自己的裤脚之处,不知什么时候刮了一个三角口子。郑如玉看在眼里,细心周到,立即到客店老板那里借来针线,要为车夫缝补裤子。
回到客房,经过二人的房间,家燕上前推开房门,把车夫让进了屋子里面。随即,郑如玉请兄长坐在茶桌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借着桌子上的油灯亮光,她拿起针线,伏下身子,一针一线地为其缝补起来。
瞧着小兄弟穿针引线,动作灵巧,手工娴熟,缝补的活计做得非常细致。尤其是在拉起针线尾端的时候,纤细的小拇指头——自然而然地翘了起来,仿佛就像是个女孩子一般?车夫看在眼里,感觉样子可笑,禁不住开心地逗起乐儿说;“哎唷,郑家少爷!你是一个堂堂的男孩子,怎么能够学会如此熟练地缝补衣服呢?”
听得此话,郑如玉不由蓦然一惊,脸上一下子布满了红云,样子也显得拘谨起来。在此封建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和守侯自己的纯洁和尊严。如今,离乡背井,远途在外,她担心露出破绽,被兄长看出女人身份,则是赶快地缝完裤脚,用牙齿咬断了线头。随即,她聪明机智,将话题陡然一转,避开了对方质疑、假装生气地掩饰说;“男孩子怎么了,男孩子就不能学会缝补衣服吗?我从小——就愿意跟母亲学做一些女人的针线活计,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看样子——车夫兄就是少见多怪,是不是想借此讥笑小弟?”
灯光暗然,车夫一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羞涩表情。听了如此解释,他信以为真,只是坦然一笑,哪里会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子就在眼前。
(3)
再说,郑兰玉与表哥苟且成婚之后,处境十分惨淡。兰大成长的彪悍体壮,横眉竖眼,处事为人阴狠冷酷,对待郑兰玉也是毫无情意、没有一点温暖可言。若是稍不顺心,就会对其实行家庭暴力,不是恶语相加,就是拳打脚踢,时常把表妹打的大气难喘、鼻青眼肿。
日子没有过去多长时间,郑兰玉就被表哥挟制的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由于精神受到压抑,心情长期处于忧患之中,她生就的那份蛮性,已经被打磨的没有了棱角,就连脸上一双圆瞪瞪的大眼睛,也慢慢地失去了往日的那份神采。日常孤陋寡闻,生活中毫无乐趣,举止行为也显得有些僵滞,她只能靠擦胭抹粉,更装描眉来打发时间。
从此以后,兰氏的处境也是一落千丈。她竟然打错了算盘,错误地以为;矿山老宅的一场大火,将郑如玉几人烧死之后,解除了女儿的心头之患,母女二人就能舒舒服服地过上享乐日子。可是,世事难料,事如愿违,情况的发展趋势与其设想的结果恰恰相反;女儿被退掉婚事,庄润田公然地离家出走。郑兰玉返回家中之后,竟然被自己的侄子威逼恐吓,强迫成婚,受尽了欺凌和屈辱,蹂躏践踏的不成样子。
由于做了亏心之事,思想负担过重,兰氏的心里特别胆虚。因此,她整日神经紧张,感到头脑恍惚,夜晚常常恶梦缠身。每逢天上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或是听到什么异常动静,她就会神经兮兮,疑神疑鬼,甚至惊惧的浑身颤栗,瑟瑟发抖,严重的时候,还会被吓的狂飙一身冷汗。为了得到心里安慰,祈求保佑身体平安,她为此请来一位木匠,特地给大小姐做个牌位,写上郑如玉的名字,供奉在家中的厅堂之上。每日,她三次跪叩于堂前,烧香念佛,虔诚祷告,以图身心能够安静和平稳下来。
兰大成集兰家劣根之大成,每天好逸恶劳,懒惰成性。感觉在兰氏的身上——已经刮不到多少油水,就再也不把这位姑妈当人看待。每每瞧见,不是嗤之以鼻,就是出口不逊,甚至冷言冷语、厉声呵斥。
兰氏本性刁钻狡猾,野蛮霸道,却是对待侄子无计可施,毫无办法。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49。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1)
万木萧疏,树叶凋尽。郑如玉一行三人乘着马车,一路之中风尘仆仆,颠沛流离,经历半个多月的时间旅程,终于在这天半晌到达了京城。
都市里车水马龙,人流熙攘。车夫驾驭着马车,沿着城街一路打听,来到了繁华的一条商贸大街。
街面上买卖林立,商家门前的招牌迎光闪烁,一溜两行。从街口望去,一眼就能索定《聚宝斋》商铺门楣上方的那块醒目的金字匾额。
趋车来到店铺门前,车夫停了马车、板起车闸。随即,郑如玉和家燕下了马车,直接向店铺大门走去。
进了店铺,二人走近柜台,郑如玉来到一位中年店员跟前,礼貌地自我介绍说;“这位店铺掌柜,我是岫岩玉器商人郑先瑞的嫡亲后人郑如玉,此次从东北远来京城,很想拜见一下贵店的——赫宝珠老板。现在,不知赫老板在不在柜上,请您与赫老板通报一声。”
中年店员听得来意,上下地打量打量两位客人。然后,认真地点头回复;“请客人稍侯,待我到后面客厅转告老板一声。”说完,他转过身子,就迈入了侧门的后厅。
当时,车夫庄润田在门外安顿好马车之后,也跟随在后面走了进来。当听到——这位一同来京的小兄弟,自称是郑先瑞的后人——郑如玉的时候,他顿时蓦然一惊,脸上露出了诧异神色,没有走近跟前,就僵直地站在那里,心底疑窦重生,脑子里处于了紧张的搜索状态;郑先瑞不就是自己逝去的岳丈,郑如玉不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吗?这位自称“郑如玉”的小兄弟,难道是来到这里假充冒替?或者是与郑先瑞有什么亲戚瓜葛?还是与郑如玉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庄润田一时满头雾水,百般不解,目光审视地从后面打量过去;这位自称郑如玉的小兄弟,穿着一套素洁淡雅的蓝色粗布男装,头上戴着一顶深蓝色的六瓦瓜皮小帽,脑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看上去形色沉稳,文质彬彬,而且为人率真坦诚,谦逊有礼,无论怎样观察和猜测——却是找不出令人怀疑的一点点迹象?
在此等人的时候。郑如玉和家燕站在柜台前面,看见柜台和大货架上,各种的珠宝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便是认真地观赏一番。当二人仔细地观赏完店内陈设的物品之后,这才意识到——车夫怎么没在跟前,是不是还在店门外面没有跟着进来?郑如玉便是轻盈地转过身子,着眼朝后面望去,瞧见车夫站在后边十几步远的地方,表现出怔愣迟疑的一副样子,好像是有了什么心事?当时,她宛然一笑,立即打个手势、轻声地招呼;“哎——车夫,赶快过来!站在那边发什么愣呀?快到这边瞧瞧!”
郑如玉一个轻盈的转身动作,不经意间的一颦一笑,使之庄润田的神经立刻敏感起来?注视着对方的面目表情,一举一动,他猛然地觉察到;眼前的这位小兄弟,面庞圆润俊秀,目光晶莹,细腻的皮肤,尤其在宛然一笑的时候,脸上的那一对圆圆的酒窝,好像盛满了少女的妩媚?而且,在举手投足之间,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在转身的时候,身段是那般的曼妙,仿佛浑身上下——隐隐若若地凝透着一种令人歆羡的倩女风姿?
须臾之间,庄润田不禁念头一闪,就像积压在心头的那片阴霾被突然揭开,从迷惑和惘然之中幡然地醒过神来,逐渐地理顺着杂乱的思绪,慢慢清晰地猜度和意识到;这位小兄弟虽然身穿男装,难道会是一位善良婉约、灵秀聪慧的素衣少女?难道自己的未婚妻子郑如玉根本就没有死去,而是一直隐居在矿山附近的那座老宅里?怪不得自己费尽苦心,却是一直没有查找到郑如玉的一点音讯和下落呢?或许,眼前的人儿——正是心目中期待的那个人儿,就是令自己魂牵梦绕、寻觅已久的未婚妻子郑如玉?
一直以来,特别是到处寻找未婚妻子的那段时间,庄润田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与心上人谋面时候的场面和情景,渴盼早日相见的幸福时刻。然而,情思梦萦的人儿,竟然如此这般——突然地展现在自己面前,他顿时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就像从死亡之中——获得重生一样无比兴奋!此时此刻,他满怀激情,真想一步就跨上前去,握住对方的手,向她敞开心扉,挑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将两个人尘封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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