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晚爱》第256章


原浅砸了砸嘴,脑子这时刻不太灵光,好一会儿后她才想起,“不要睡了,要上课。”
说着,便想爬出被窝来。商述泽盯着她,眼底带上了风Lang,“烧成这样还想去冻着呢,欠收拾吧你!原浅,给我躺回去。”
语气明明还是温和的,却多了一抹不容置疑。原浅察觉了商述泽冷淡的眸光时只觉得有些小悲愤小委屈,渐渐地心内便是有些堵,“我要上课。”
“少上几节课死不了。”见这丫头明明惧于自己的威迫却还固执己见地翻了衣服就要穿上,商述泽心内一腔热血堪堪受了阻,几乎有要逆流的趋势。
电光火石之间原浅只觉自己的身前罩下了一片阴影,尚未回过神来,她便是双手被制住,而身上压着的男人毫不讲道理地便指尖翻飞几下,将她才套了一半的外衣给重新扯了开来。她想反抗,挣扎得愈加剧烈,“商大哥,小朋友们不可以少上几节课,我要去,你放开我。”
“让别人去,别耍脾气,再闹腾我把你办了。”原浅吼他,商述泽便吼了回去。他不是不能低三下四把这妞儿捧到心尖上的主儿,不过那也得看情形,什么事都由着她,那不得什么都给搞乱套了。
倔着一张脸,原浅双眼瞪大,就那么顽固不化地盯着商述泽,一副在控告对方的罪行的姿势,“你不讲理,你怎么可以不讲道理,欺负我,嫌我好欺负,坏蛋……”
也就生了个病,却连带着平日里那些个坚硬冰冷也被磨平了许多,这下子脑中一根筋的,原浅只觉得自己想法没错,这男人没理由这么拘着她。更何况她来这里并非享福来的,现在她只是要去干自己的活计,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商大哥,你让开。”
“别闹了,不是困吗,睡下,我去给你上课。”发觉原浅的情绪起伏得有些大了,商述泽不敢再刺激她,只想着快些把她哄好,免得她病着还给气着。总归生气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将自己的手移开了些,只简单缚住了原浅,“好了,乖,你说说你要给那些小孩子讲什么,我去帮你讲,一定把那一群小祖宗给伺候妥当了,可以了吗?”
边说着,商述泽还拉过被子帮原浅盖好了,而原浅的外套,则是被他重丢到了床尾。两人的目光缱绻交集了许久,原浅终是软下了身子,垂着眼睑做妥协状,闷出了句:“好。”
其实原浅本就写了教案,商述泽不过匆匆看上几眼也便打了个ok的手势。临走前掖好了被子角,商述泽不放心地对着床上的病人补充了句:“别调皮乱跑,我上完课就回来看你。”
、第47章 再也懒得管你死活
原浅这日上午正式起身是十点多了,摸了摸额头,觉着自己的体温下降了些,整个人也不那么难受了,她赶忙穿好衣服去洗漱。
来到教室时正碰上第三节课下课。彼时商述泽的身边围了好一群男生,男孩子们大多兴致勃勃的,他们脸上的精神劲是前几日原浅教学时未曾看到的。至于班上的女生们,这会儿要么趴在桌上休息,要么便是三两个在一起玩着花绳。
原浅笑笑,之后才走到了巧巧的身边。巧巧今天扎了两只小辫子,穿一件老旧的棉袄,整一人看着圆滚滚的,很是喜人,“巧巧,怎么不去和那个大哥哥玩呀,或者和别的小朋友玩?”
见原浅出现,巧巧脸上立马挂起了甜甜的笑。偷偷勾了勾原浅的衣袖,小丫头像藏着什么小秘密一般,附唇到原浅耳边,“浅姐姐,商哥哥长得真好看,巧巧觉得他比电视上那些大明星还要好看很多很多倍。”
原浅闻言乐了,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她笑道:“巧巧觉得哥哥好看,那为什么不过去陪哥哥玩呢?”
巧巧闻言,眼底染上了小孩子才有的那种对美好事物的憧憬,然很快她则是耷拉下了脑袋,失落地道:“浅姐姐,以前我听男孩子说,男生都是喜欢漂亮的女孩的,商哥哥那么好看,一定不会喜欢巧巧这种丑丫头的。”
原浅听了这说辞,猛然间轻叩了一下巧巧的额头,“谁说我们巧巧不漂亮的,巧巧可好看了,浅姐姐就喜欢巧巧。”
小姑娘听言这才乐呵了起来,这一刻她弯着眼儿,月亮一般明丽的弧度,看着便让人觉人心温暖,“浅姐姐,巧巧喜欢商哥哥,不过更喜欢浅姐姐,要是商哥哥也喜欢浅姐姐就好了。”
人小鬼大的一声感叹,却是猝不及防地直冲入了原浅的心底。原浅微怔,好一片刻后才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巧巧,不准乱说。”
吐了吐粉舌,小姑娘只当作没听见原浅后头这句话,双手张开,她踢了踢小腿,撒娇道:“浅姐姐,抱抱。”
原浅好笑着将小丫头抱了起来,偏偏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原浅于是随意找了个后排的位置落座,而巧巧便坐在她旁边,乖乖地将双手放在桌上,腰杆挺直。
商述泽开始讲课,他讲的是一首诗——《我骄傲,我是华夏人》!
极其有耐心,这一首诗,商述泽先是朗诵了两次,之后便一字一句地告诉孩子们诗句代表的含义。从容,稳健,清朗,令人热血沸腾……原浅从未想过,这个男人竟还有这这般的号召力,竟能让一个班的学生均被他的情绪带动。最后,当所有的孩子一同站起,看着黑板屏幕将整首诗念出时,原浅觉得自己骨子里某些热烈的情感正破土而出。一刹那,看见光,看见希望,看见那黑压压云层尽头的峰回路转,看见孩子们脸上升腾起的冉冉辉芒,看到祖国未来的风生水起,强势浩瀚!
“……
我是莫高窟壁画的传人,让那翩翩欲飞的壁画与我们同行。
我就是飞天,飞天就是我。
我骄傲,我是华夏人!我是华夏人!”
一节课圆满落幕,而不知何时,那教室外头竟是站了好一群的学生家长。当所有的孩子们神色肃穆地朝着讲台上的人敬了个礼,家长们不约而同地双手击合,掌声——响起来!
便是在这番热火朝天希冀腾飞的情绪感染之下,原浅也跟着鼓起了掌,眼底的笑意轻柔并悠远。
及至所有的学生都离开了,商述泽这才来到教室后头,语气稍稍冷硬,“病好了?让你歇着,你倒好,非要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原浅心头忽地一跳,只觉这般心口不一的商述泽有种特别的可爱之感。摇摇头,她掩下自己的异常,只闷闷说了句:“商大哥,你教得真好,辛苦了。”
“不辛苦。”似是有意和原浅抬杠,商述泽淡淡地回了一句,之后便率先转身离开,全然一副“我再也懒得管你死活”的模样!
原浅便这么呆呆地看着那人离去,也不知要拔腿去追。其实,也是找不到理由去追上。这些时日他们都有意回避了过往那些暧昧不明纠缠不清,而今,他们只是对正常不过的陌生人。或者该说比陌生人好上一些,但不算朋友,不算兄妹,更妄论情人。
这一刻,原浅心内骤然清明——商述泽,他和夏弋阳是不一样的!夏弋阳可以暂且退而求其次与她维持着一段所谓普通朋友的关系,可商述泽不行,他要的,打一开始便清楚分明。是以她要么全力给予不给他任何遗憾,要么便接受两人从此一刀两断毫无瓜葛,不给他任何机会。
不爱,便诀别,该说他太固执,还是太任性?又该说她太狭隘不愿付出,还是说她从一而终,忘记了要多爱自己一点?
“浅浅,你怎么还在这,去吃午饭吧。”商述泽走得太快,没等原浅慢悠悠地跟上,他便已没了痕迹。此时来唤原浅的,是那蓝。
原浅恍惚点了点头,跟上了那蓝的步子。才到了教学楼下,便听天上轰隆一声,乌云更密,风更寒。地上的雪融了些,路上有水,一不小心便会溅人一身。原浅抬眼,看到食堂的位置越来越近。
“原浅,对不起,都怪我啦,我知道自己睡相不好,没想到起床时才发现你的被子被我给卷走了,要不是这样你一定不会冻到的。原浅,你骂我吧,要不再打两下,我一女汉子,不怕这点疼的。”一路上那蓝叽喳复细密的话,原浅有些听进了,会应上一两声,有些没听进,则嘤嘤呜呜含糊不清地应付了两句。这会儿那蓝谈到了昨夜的事情,原浅倒是听了个全。
“没关系,那蓝,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唇色还有些白,小脸上也带着几分病态,为了说明自己无碍,原浅刻意加大了些声音。
“行了你别逞强了,原浅,我那还有感冒药,你要是需要的话随时跟我拿。对了,昨晚你哪儿睡的?我今早看会长一张脸老黑的,我还被瞪了好几回,昨晚你不是打地铺的吧?哎哟喂,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罪过大了,阿弥陀佛。原浅,我对不起组织!”苦哈哈着一张脸,那蓝说着说着越是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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