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海魂》第300章


看得出首相与老朋友有事情要商量,雷德尔和魏格纳飞快地收拾好杂乱的餐桌,推门出去,将房间留给他们
“是莱茵高地的豪客海姆!”
贝特曼刚开白葡萄酒的木塞,王海蒂便嗅出了红酒的品种贝特曼略带赞许了看了王海蒂一眼,替这位传说既无酒量也无酒品的海军战神倒了一杯红酒
“西莱姆,对于战争的走势你怎么看?”
有许多人问过王海蒂同样的问题,王海蒂很想告诉他们那个叫海蒂西莱姆的家伙只是海军战略家而不是军事全才,他能准确预见海上形势但是对陆地战事一窍不通,而欧洲战争注定要在陆地上决出胜负来
“海军争取来的战略优势期已经结束,除非海军再次击败英国大舰队,或者陆军能够结束两线作战的状态,否则帝国必将遭遇失败”王海蒂饮下那杯豪客海姆,品味着红酒的辛辣和苦涩,正色道:“我不了解陆军,单纯就海军而言,再次击败实力扩充得很快的大舰队不太实际”
“西莱姆,不要指望陆军了!”贝特曼晃了晃里的高脚杯,看着杯里的红酒晕开血红色的漩涡,斩钉截铁地断了王海蒂的话头“巴黎之战伤了陆军的元气,恐怕陆军很难再出1916年夏天这样恢宏的攻势”
功亏一篑的巴黎之战让陆军彻底方寸大乱,足无措的陆军人将克劳塞维茨有关政治与军事的理论视作他们最后的机会,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在集中军事指挥权和政治决策权的最高司令部或者兴登堡与鲁登道夫这对搭档那里,没有人想过鲁登道夫这种迫使政治人物屈从军队意志是否真的符合克劳塞维茨“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这句名言
“那就谈判吧”王海蒂扶正有些晕眩的脑袋,说道
“如果我能阻止陆军发就不会轻易让你回来趟浑水”贝特曼微微仰起头,苦笑一声继续道:“不可否认鲁登道夫是一位卓越的战略家,生气勃勃的组织者和努力不懈的行政官员,可是他的野心总是让他不能摆脱极端利己主义和刚愎自用的性格,不能客观地估计局势,但偏偏他拥有许多支持者,我已经不能制止他皇帝威廉还陷在他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新首相米夏埃利斯是鲁登道夫军人强人理论的崇拜者,社会民主党内部分裂现在是一盘散沙的状态,帝国缺乏能够与最高司令部意志对抗的存在,西莱姆,你责无旁贷!”
“贝特曼先生,我只是一名军人!”
首相的恳求差点让王海蒂从沙发上跳起来王海蒂发誓他只想回到德国指挥舰队征战大洋,作为一名政治家既不是他的夙愿也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以内,他王海蒂这辈注定是英雄而不是枭雄!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章 重返德军总部(四)
1916年的最后一个月,王海蒂的生活的确有些跌宕起伏。/。tbsp;先是与雷德尔、魏格纳柏林彻夜买醉却被悍妻安妮抓得个正着。尽管王某人在人前人后竭力做出不怕老婆的大丈夫姿态,可是阿德隆酒店客房上演的血腥场面却彻底坐实了王海蒂在婚姻中的地位。
与美国代表团的谈判也不顺利。美国海军谈判代表罗斯福不仅是个难缠的角色,而且经常不务正业,至少王海蒂绝大部分休闲时间都被这位孜孜不倦精力旺盛的美国海军部助理部长拿来讨论如何建设“强大而有作战能力的海军”。
讨论这个做什么,替大洋舰队再树立一个强大的对手?王海蒂满腹牢骚。
罗斯福的纠缠永不休止,圣诞节前夕在基尔克努伯造船厂干船坞生的一幕更是让王海蒂欲仙欲死,恨不得恨不得操刀立马斩断那只上帝之手。
圣诞节前夕,海军部邀请德国海军届元老级重量人物——王海蒂主持巴伐利亚级战列舰三号舰梅克伦堡号的下水仪式。对于有些迷信的海军来说,一艘新战舰的下水仪式不可谓不重要,王海蒂自信满满地表了牛群不对马嘴的祝词,然后抄起香槟酒奋力砸向梅克伦堡号舰艏。也许是王海蒂太紧张太激动,总之那瓶寄托了海军对这艘战舰的期盼和祝福的香槟酒没有摔碎,而是异常华丽的翻滚入干船坞中。
王海蒂的失误让负责接收这艘战列舰的海军官兵以及克努伯造船厂在场的员工面无人色。经历这种意外,谁都会觉得这艘战列舰被神所厌弃。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这艘造价不菲的战列舰工期被一再拖延,直至战争结束,上层建筑舾装工作也没能完成,最后还是在船台上就地解体,直接返厂回炉了事。“梅克伦堡意外”后,哪怕王海蒂以后贵为德国海军部长,海军部也只字不提邀请王海蒂主持新式战舰下水仪式事宜。
拖着那只上帝之手参加完在巴黎广场附近的阿德隆酒店举行的平安夜酒会后。王海蒂搭乘开往基尔的军列回到家中,与家人一起渡过漫长的圣诞节和新年假期。贝特曼的政治生涯已经进入倒计时节奏,王海蒂没必要呆在柏林去看谜底揭开的喧闹场面。
伴着海滨洋房附近的教堂钟楼钟声。时间终于进入1917年,让后来的史学家为之疯狂的1917年!
1月5日,柏林街头还飘着细碎的小雪花。黑色的轿车在菩提树下大街路面积雪上划出两道深深的车辙,随后钻入夏洛腾堡宫。
这是相贝特曼霍尔维希最后一次造访夏洛腾堡宫,这位从19o9年开始担任普鲁士相终于结束属于他的神话,向皇帝威廉递交辞职信。
在威廉的书房,皇帝穿着没有肩章绶带的元帅军服,腰间别着祖辈的宝剑,手里一如既往地抓着白色手套,背对着递交辞职信的相,丝毫没有惺惺作态挽留的意思。当天下午,死气沉沉的夏洛腾堡宫突然热闹起来。盛大的宴会后,平庸的普鲁士官僚米夏埃利斯在夏洛腾堡宫宣誓就职,于是,一个时代结束了,另一个时代开始了。
很少有人能意识到贝特曼的下台对于德国的影响。开始遭受战争和饥饿折磨的柏林人只知道此后的德国不会再有那个出身银行世家,“手上总是拿着粉笔”竭力维持社会秩序的保守主义者兼教师,不会再有那个主动替皇帝背上掀起全面战争黑锅的留着腓特烈式胡子的老头。
米夏埃利斯之后是来自巴伐利亚的弗里德里希冯黑德林,之后是巴登亲王马克斯,帝国政治似乎回到了威廉时代相“短命”的正常轨道,无论哪一位相都不具备挑战失控的军队和最高司令部意志的勇气。德意志就这么失去了关键性的灵魂政治人物,政府和国会逐渐演变成为军队的附庸。
贝特曼霍尔维希下台的同时宣告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和平企图流产。鲁登道夫领衔的最高司令部权力终于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它一手掌握包括帝国海6军的军事指挥权,一手掌握帝国所有资源的支配权,甚至连对帝国高层的人事更迭也具有足够的影响力。此时的皇帝除了宪法赋予的国家元和最高军事脑地位,根本就无法行驶领导权。
面对美国人,鲁登道夫放言“如果德国没有得到什么利益就媾和,那么它就是战败了”,以极其难看的嘴脸要求吞并比利时。此举赢得了泛德意志主义者,广大容克激进派和德意志财团的支持,鲁登道夫的地位更加稳固,只有美国人觉得他们遭遇欧洲的愚弄。
“既然欧洲拒绝和平,那就准备战争吧!”
白宫,特立独行的美国总统威尔逊握着高尔夫球杆,迎着北美温暖和煦的阳光,对海军部助理部长罗斯福淡淡道。
和平谈判结束后,美国工业托拉斯继续担心欧洲会赖账,金融巨头担心协约国崩溃会导致华尔街破产,军人和外交官一心想要改变美国在国际上的外交地位,就连普通民众都觉得德国那些神出鬼没的潜艇耽误了美国伟大的前程。1917年1月,美国各界精英们对参与战争有了共识,在武装协约国的同时,美国人也在扩充本事实力,庞大的工业帝国在战争道路上狂飙突进。
除了恼羞成怒的美国人,或许全世界都在暗自庆幸美德谈判失败。中立国庆幸他们可以继续闷头财,aBc三强甚至迫不及待地列出战后扩军计划。日本庆幸战后欧洲衰落的事实,磨刀霍霍准备对付权力真空的的邻居。英国庆幸辛苦重建的大舰队尚有用武之地,誓要夺回属于皇家海军的辉煌。四面楚歌的法国庆幸他们保留了东山再起的机会,至于俄国,在后方生活得水深火热的民众庆幸那个该死的家伙终于离开圣彼得堡,而前线官兵得知皇帝御驾亲征消息却只能出恶毒的诅咒。
“贝特曼离开之前告诫我说威廉会葬送他的帝国,能够挽回一切的只有海蒂西莱姆。”
俄国人的春季攻势越来越明显,既然表亲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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