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海魂》第305章


刚刚从西伯利亚秘密逃回圣彼得堡的斯大林款款而谈的时候视线总是装作不经意的掠过如老僧入定的革命导师列宁,将“夺回”这个词咬得很重
在场的布尔什维克中央执委们都知道“夺回”这个词沉甸甸的重量虽然事实令号称密切联系群众的布尔什维克感到羞愧,但毕竟布尔什维克没有信心用民主的方式赢得足够多的选票如果俄国真的建立布尔什维克奔走呼号期望建立的民主共和国,那么在立宪会议选举中,他们肯定什么也得不到
中央执委们的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得益于沙皇政府多年的妖魔化宣传,俄国市民和农民对于布尔什维克和社会主义存在很多的误解,布尔什维克最大的底牌不是民众的支持,而是他们控制不少军队,拥有许多工人武装,而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仅仅只在形式上控制一些桀骜不驯的军阀
列宁面不改色的示意斯大林继续,格鲁吉亚人不再犹豫,作为列宁助手的他清了清嗓子,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狠戾,高亢道:
“当然,夺回彼得格勒苏维埃的控制权只是第一步,我们的终极目标是打倒沙皇残余势力——临时政府,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政权为了保护这个成果,我们可以机枪开到,可以做出必要的牺牲”
“斯大林同志,什么是必要的牺牲”
用机枪逼迫选票这舞弊丑闻还能让布尔什维克人捏着鼻子接受,若是对外割地赔款,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执委们无论如何也不敢苟同,毕竟,毕竟他们是革命战士的同时也是俄国人,大国沙文主义已经渗入每一位俄国人的灵魂
五月,软弱的资产阶级临时政府顶不住英国和法国频频施加的压力,宣布俄国不会退出战争,这无异于狠狠扇了布尔什维克一个耳光
四月初,列宁借道德国秘密返回俄国的时候就与德国最高司令部达成某种默契四月革命后,列宁很快派出代表秘密接触德国最高司令部
代替鲁登道夫出面,在形式上控制德国外交的冯屈耳曼在谈判会议上拿出粗糙的俄国地图和铅笔,在俄国地图上随意拉出一道直线,将整个波罗的海地区、乌克兰和高加索划入德国版图根据这份协议,俄国将丧失四分之一的领土,而且这些领土都是俄国最精华的部分:百分之四十四的人口,百分之二十七的收入,百分之八十的糖厂,百分之七十三的铁和百分之七十五的煤将成为德国战利品
参加谈判的俄国布尔什维克面无人色,惊呼“在世界历史上,还从未有过比这场谈判性质加恶劣的吞并主义政治行为”俄国谈判代表带回来的消息引爆了布尔什维克中央执委的情绪面对德国人裸的羞辱,哪怕他们知道这场谈判是由列宁一力促成,中央执委依旧发起声势浩大的反对
斯大林老调重弹,虽然中央执委都知道总是叼着烟斗的格鲁吉亚人背后站着的革命导师列宁,他们也知道只有和平才能给布尔什维克整合资源在俄国站稳脚跟,巩固和扩大革命成果,但是朴素的爱国主义又让他们很难从情感上接受这些
“同志们,接受德国外交部长冯屈耳曼提出的和平条款就是卖国”
“不,同志们,退让只是暂时的,只要站稳脚步,我们会随时撕毁那份帝国主义强加给我们的不平等的压迫性条约,而且我相信德国革命很快就会到来”
革命导师的发言暂时堵住了布尔什维克中央执委们的怨气一来,布尔什维克还未夺回彼得格勒苏维埃的控制权,考虑外交问题为时过早再者,列宁的观点并非没有依据马克思主义者欣赏德国先进的工业和哪怕铁血首相也不能遏制的社会民主党,他们一向认为德国按理必然是建立第一个社会主义社会的地方
“如果为了保证德国革命的成功,我们又必须屈服的话,我们就必须这样做德国的革命比我们重要得多,没有德国的革命,我们就灭亡了,这是一个绝对的真理”
列宁伸出食指轻轻叩击会议桌,提醒道:
“而且我们应该相信我们在德国的同志,艾伯特、李卜克内和奥布都是值得信赖的对象”
“艾伯特……奥布……”后来赫赫有名的红军之父托洛茨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托洛茨基不会忘记那两个名字,前者是德国社会民主党右翼领袖,后者是德国石勒苏益格赫尔斯泰因州地区社会民主党负责人
这是德国最高司令部绝对的军事力量与现阶段看起来还很弱小,但是革命宣传能力却无与伦比的俄国布尔什维克党之间的比赛,赌注就是从北极的纳尔瓦到高加索和黑海的广大领土虽然列宁先手安插布置了一些棋子,但是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第一章 1917咆哮基尔(二)
(可能是我写的最差的一章,尼玛,各种憋屈。不得不说所有gcd都是萌物,各种头绪混乱难以梳理,尤其是德国gcd……)
五月正直山花浪漫的季节,德国飘着朦胧的小雨,颇有些海涅诗句的味道。
柏林,这座古老而又现代的城市不复开战之初闲庭信步的节奏。繁华的菩提树下大街绝少出现男性青年的身影,因伤退伍的士兵加入警察队伍街头执勤的场景一再发生,市区偏僻的巷道也首次出现穿着破旧军衣缺胳膊少腿的乞讨者。
物价在飞涨,面包、黄油和一切生活必需品供应都受最高司令部控制,饥一餐饱一餐之际,市民和工人的收入依然在大幅度缩水。为了生存,工人被迫接受残酷的十二小时工作制,但是微薄的薪水仍旧不够家庭开支,许多家庭主妇也在这个春天出来工作。
随着战争的进行,救济会等慈善机构的经营也陷入极端困顿的境地,低收入家庭、街头乞讨者和退役军人为了一块发霉的面包不得不彻夜排队。光明在远去,理想被放逐,越来越多的丈夫、儿子和父亲在散发着恶臭味的战壕里书写的家书中抱怨,最高司令部已经开始监管士兵的信件,可是并不能阻止士兵将前线低落的情绪传递至日益消沉的柏林。
渐渐地,柏林人开始抱怨,暗流在涌动。
五月初,在一片喧闹声中。不可一世的最高司令部向国会提交了《1917年陆军紧急军费法案》。
速战速决破产以后,国会便出现了“取消休战,重启政治活动,夺回军费审核权利”的呼声。1916年,趁着巴黎之战虎头蛇尾地结束,社会民主党联合国会其他党派宣布取消“中止国会一切政治活动和斗争”的决议,于是审核和监管军费拨款使用的权力回到国会手中。
在俄国爆发工人革命的关节点。陆军提交的旨在应对帝国两线作战局面的军费法案触动了不少人的敏感神经。
前海军大臣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重返政坛了。1916年下半年,当最高司令部为了应对英国皇家海军强势崛起,悍然宣布发动“无限制潜艇战”时。老狐狸就曾跳出来警告陆军不要玩弄能够改变战略平衡的危险游戏。那时候,整个德国都在猜测这条余威犹在的政坛巨鳄是否会顺势重出江湖,可事实证明那只是陆军人虚惊一场。
1917年5月。狼真的来了,而且气势汹汹:在东普鲁士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严谨的民族主义者沃尔夫冈卡普组建祖国党,提尔皮茨当仁不让地成为它的领袖。这个政党组建之初就拥有近一百万会员,在陆军提出《1917年陆军紧急军费法案》的第四天就以帝国需要重新打通帝国海军运输线的名义向国会提交另一份军费法案——《1917年海军追加军费法案》。
提尔皮茨的突然发力让国会这潭原本就不平静的风浪之海升级成为咆哮之海。
海军陆在国会上演了斗而不破的戏码,连续两份追加军费法案让国会闹翻了天,持久战搅动了政治的黑暗面,人心、、利己主义和爱国主义纠缠,在风云变幻的大时代面前,德国的政治力量正在经历重新洗牌和分化重组。
首先决裂的是社会民主党。1917年5月之前,国会一直是社会民主党一家独大。5月,俄国革命的消息传来,社会民主党中间派再也无法磨合其左派和右派之间的矛盾,原本就分崩离析一盘散沙的社会民主党正式走向决裂。社会民主党左翼斯巴达派联合中央党和更早之前就从社会民主党分离出去的独立社会民主党共同进退,拒绝一切战争军费拨款。而社会民主党右翼则联合保守党、民族自由党和普鲁士农民党竭力支持军队。
5月12日。帝国国会展现了无与伦比的效率,在震耳欲聋的喧嚣声中,海军陆本年度的追加军费法案在大幅度削减后分别获得通过。对这个结果,有人兴高采烈也有人捶胸顿足,总之,柏林再也无法保持表面上的一团和气。没有硝烟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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