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深》第28章


程希眼中却没有一丝紧张,反透着一股从容,“辽国乃是北方霸主,辽国公的威名天下皆知。您的面子乃是天下的面子,又何需记挂他人多一面或少一面呢?父王他前阵子缠绵病榻,此时大病初愈,但仍有病气缠身。若此时前来,病气扫了辽国公您的兴致,才是不给您面子。如今不让病气在辽国缭绕,且送上这玉明珠,是真真的给您面子啊。”
程希说完这番话,颇有意味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未央在一旁的心也跟着放下。
辽国公听到此番话,想反驳却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想生气却又不好当场发作。本想羞辱程希一番,谁料竟被程希给硬生生地挡回去,只好做罢。辽国公又接着把矛头指向了齐国公。
、第30章 诸侯会盟02
齐国与宁国是盟友,一向交好。当年魏国攻打齐国,宁国曾出兵相救。
“齐国公,令郎今年已快而立之年了吧?为何还如十岁小儿般?”辽国公问完,大笑起来,底下也是一片哄笑声。
齐国人身形都偏瘦弱矮小。辽国乃是北方游牧部落,人人都擅长骑马,身形都偏高大粗犷。齐国人与辽国人一比,更加显得矮小。齐国公一向以此为卑,当年更是在整个齐国寻找高挑的美女带进后宫,希望以此来改善后代。可惜天不遂人愿,齐国公的儿女全部都随了他,竟没有一人长的高挑。虽齐国王室都身形矮小,可长相却都是难得的俊美。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失必有得吧。
齐国公听此,羞愧难当,一时语塞,找不出话来。
“辽国公。”程希轻叫一声。虽是轻轻地一声,却十分有穿透力,周遭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着看看这位世子怎么帮齐国公解围,亦或是跟着出丑。
辽国公也颇有意味地看着程希。
程希不慌不忙,站起来走至中间,“天下皆知辽国乃是马背上的国家,人人身形魁梧。”他转身面对众人继续说道,“各位也见到了辽国公的英姿。英雄不问出身,枭雄不惧身型。况且矮小高大只不过是相对而言。大家且看齐国世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如果说他身形矮小是缺陷的话,那大家再看辽国世子,岂非蛮夷?”
辽国世子长的十分粗犷,络腮胡蔓延了半张脸。
底下又是一阵哄笑声,任安寻却没有笑,只是盯着程希看。
程希转身看着辽国公,“辽国乃是北方霸主。既然身为大国,相信必有大国的气量。齐国公没有道破令公子蛮夷,辽国公您又何须如此呢?”
辽国公被说得面红耳赤,本想挽回颜面,谁想颜面尽失。齐国公则是缓解了尴尬,大声笑出来。
任安寻在一旁,大笑了几声,拍着手站起来,“程世子真是好口才!”说完便帮着辽国公解围道,“辽国公,您邀请我们来,好菜好酒去哪里了?歌舞表演去哪里了?可让我们在这好等。”
辽国公忙命人上了酒菜,曼曼歌舞也展现在众人眼前。
程希坐回席位,轻抬眼看了未央一眼。未央也回敬程希一个眼神。
大家都沉浸在歌舞中,任安寻端起酒,朝着未央敬了敬。未央不屑地白了任安寻一眼。程希注意到任安寻的举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继续观看曼声轻舞。襄国公也注意到了任安寻的行为,愣了一下,转而又笑起来。
一曲毕,突然一曼妙声音传来,“王兄,让香儿为大家舞一曲可好?”此声音温婉多姿,却又仿佛有些许矫揉造作。
“王妹,你怎么来了?”辽国公问道。
这位王妹乃是大宇有名的香夫人。香夫人虽然已经三十有余,但是风韵丝毫不减,反而更有魅力。香夫人的美貌是世人皆知的,当年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可不知是香夫人眼光太高,还是那些提亲的人真的太差,竟没有一人入得了香夫人的眼。就这么一拖再拖,香夫人直到几年前才嫁人。可嫁的人并非什么国公世子,也并非什么英俊佳郎。她所嫁之人是当时的襄国左丞相。那一年,香夫人二十八岁,而左丞相已经是个六旬老儿。没过多久,左丞相就一病归西。此后香夫人回到辽国,守寡至今。
传闻香夫人放荡无行,和各国王室皆有联系。更有传闻左丞相就是被她所害。不过传闻终归是传闻,真假无从得知。
眼前的香夫人似看香肩,半露酥胸。她婀娜婉转,朱唇轻起,“各位国公世子到场,真乃辽国之大事。刚又听闻程世子如此巧言,香儿自然要为大家献上一舞助兴了。”
“听闻香夫人舞姿优美,天下无人能比,自当欣赏舞姿。”任安寻说道。
辽国公点头默许。
香夫人向任安寻作揖,笑道:“任世子过奖了。”
音乐声起,香夫人随乐翩翩起舞。只见香夫人曼曼身姿,舞步缠绵。一双水袖随身而动,水袖下的万种风情,若隐若现。不一会儿水袖从程希的面颊边轻轻扫过。在那一霎那,香夫人媚眼如丝,向程希暗许秋波。未央见到这一幕,差点被一口气噎到。而程希却仍不动声色,一如既往地面带笑容。
香夫人的水袖又扫过任安寻的面颊边,任安寻笑着用手轻拂过香夫人水袖,眼中似有媚火,一闪而过。
乐声还没停下,香夫人的舞步却已停下。她拿起酒杯,婀娜多情,开始给在座的每位敬酒。各国国公世子也颇欣赏香夫人的美貌,各个面带笑意、暗许秋波。任安寻眼中的媚火再一次出现,不过依然如流星般飞逝。轮到给程希敬酒时,香夫人端着酒杯走到程希面前,“早就仰慕程世子的才能,刚才领教到程世子的不凡,现在又见到程世子如此仪表堂堂。香儿真是有幸。”
程希也端起酒杯,面带笑容,“香夫人曼妙生姿,刚才一舞早已倾国倾城。”
香夫人听程希这么一说,抬起一手袖,半遮面娇羞地喝下酒。程希也一饮而尽。喝完,香夫人和程希相视一笑。香夫人转身要走,谁知被自己的长裙绊倒,“哎呦”一声,就跌进了程希的怀中。
香夫人在程希怀中,用手摸着程希的胸膛,娇嗔地说道,“程世子,香儿一下没站稳。”程希依然是面带笑容,慢慢地扶起香夫人,“香夫人以后多多小心便是。”
“诶,王妹,你怎么如此失礼?”辽国公责怪道。
香夫人赶忙躬身,“王兄,香儿定是酒气上头,有些醉了。”
程希看着辽国公,“无妨。”转而又说,“既然香夫人酒气上头,就早些回去歇息吧。”
“既然程世子都如此说了,王妹你就先回去吧。”辽国公说完,又对程希道:“刚王妹失礼,程世子勿要见怪。”
香夫人行礼后就匆匆退下。
任安寻笑着,“程世子果然怜香惜玉啊!”
程希也笑着说道:“香夫人乃辽国公王妹,岂有不怜不惜之理?再说刚才香夫人一舞,在座众位有谁不为之倾倒?”
辽国公接过话来,“自古才子多风流,任世子你应该比程世子更懂这个道理啊!”
大家都跟着笑起来。
未央在身后不屑地“切”了一声。程希听到这声“切”停顿了两秒,然后微微一笑,又接着把玩起手中的酒杯。
酒宴过后,半个月亮爬上了树梢。华灯初上,夜色渐浓,整个辽国皇家院场渐趋宁静。然而,只要有男人女人的地方,就不会太宁静。
这不,夜色朦胧人微醉,情人自然要相会。
香夫人正一人站在行宫庭院树下,仰头赏月。她看似在赏月,其实却不在赏月。也许这广袤无垠的夜空,才能让她的思绪自由地驰骋。
突然香夫人的水蛇腰被人从后面一把搂住,一阵热气从香夫人耳边传来,“几月不见,把我忘了?”
香夫人一听到这声音,刚才的惊讶已经一扫而空,面露笑容,娇嗔地说道,“是任世子把香儿忘了吧。”
任安寻没有作声,直接吻上了香夫人的耳朵,从耳朵到脖颈一路吻下去。香夫人闭眼沉醉。不一会儿,香夫人受不了挑逗,转过身来,抱住任安寻吻上他的唇。
宽衣解带,蔓蔓帷帐,丝丝扣扣……
任安寻抱着香夫人躺在帷幔丝帐中,“上次我让你找的白昼令,你查到下落了没有?”
香夫人一听,起身穿上罩衣,面露不满,“世子只关心白昼令,也不问问香儿这几个月过的好不好?当年在襄国时,世子说左丞相过世,就迎娶香儿。香儿已照世子的吩咐做了,如今左丞相那老儿已过世多年,世子也未曾迎娶香儿。”
任安寻也起身,半靠在床头,“香儿你如今已入程希的怀抱,自然并不需我再多关心。”
香夫人听此,神色慌张,心想定是故意摔倒被任安寻识破了,辩解道:“如今宁国如此强大,程世子又如此有才能。香儿想着,也许这样可以帮到你。”
任安寻摸摸香夫人的脸,摇头道:“别浪费心思在他身上,他不会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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