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深》第64章


这样就像了。”
千毅看了看,“哈,你这是要成为越国第一的美男子啊。”
说完两人都跟着笑起来,千毅抱住女子,说道:“合棂,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考上宫廷药师,就向你爹提亲。”
合棂摇摇头说:“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千毅嘴唇微抿,摸着合棂的脸说:“我知道,我知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合棂点点头。
这合棂正是越国丞相的女儿,而千毅不过是丞相府的一名普通药师。他们从小就在府中认识,日久生情,合棂早就对千毅芳心暗许。这些年来,他们真心相爱,本是一对佳偶。但是俗世总是要求什么门当户对。合棂是堂堂的丞相之女,身份尊贵,而千毅不过是一介没权没势的普通药师。千毅苦心研读药理,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考上宫廷药师。当上了宫廷药师,他觉得自己更有底气,那时再向越国丞相提亲,成功的几率更高一些。
本来千毅计划在那年秋天参加全国宫廷药师的考试,但他的计划却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给打断。
那天,他要去山上采药,合棂也想跟他一起去,他们便一起偷溜出丞相府。山上风和日丽,云淡风轻。大自然的风采全部都写在了盛开的花花草草上,伴着阵阵幽香,让人心旷神怡。合棂跟着千毅,一路走一路采药,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位跟着夫君的妻子。
突然,他们看到了一朵蓝花红叶的奇怪花朵,开得妖艳。他们忍不住好奇,一同采摘了下来。谁想那是一株并蒂桑荀子,那之后,他们的魂魄互换。
他们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惴惴不安地回了丞相府。他们不知该怎么办,两人一时没了主意,天天光是想着怎么应付丞相府中形形色色的人,就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千毅自然不能带着一副女儿身去考宫廷药师,考试这事儿就耽搁下来。
那一整年,千毅和合棂都心神不宁,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让魂魄换回来,却没有一种方法凑效。千毅整日潜心研读古书,希望找出让魂魄回归的方法。终于在第二年,他眼前一亮。谁都有眼前一亮的时候,就像谁都有眼前一黑的时候一样。他研究出了一剂汤药,喝过汤药后能够维持一个月的魂魄附体。
那年秋天,他带着心中的期盼和合棂的祝福,伴着阵阵淇芊的花香,走进了宫廷药师的考场。他从小就跟着师傅习医,自己又喜爱钻研,金榜题名自然是板上钉钉的事。
揭皇榜那天,他起了一个大早,前一宿一夜无眠。当他看到自己的名字带着烫金的颜色写在皇榜上的那一刻,他快乐得几乎快晕过去。他吹着小曲,跑着赶回丞相府。他要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合棂,他觉得自己的人生顿时充满了希望,人生都感觉到了圆满。他第一次感觉到上天眷顾这几个字是多么的美妙。
然而当他赶到丞相府时,却得知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合棂被越国公相中,越国公已下旨意,不日就迎娶合棂。这是上天的眷顾还是上天的捉弄,他已经不能想明白。为什么那道圣旨就这么巧在揭皇榜的这天飘落在丞相府?
圣旨一下,事情再无挽回的余地,抗旨那就是满门抄斩。合棂面挂泪珠,和千毅道别,“忘了吧。”忘了吧,短短三个字,做起来却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无奈的一对鸳鸯,硬生生地被拆散,从此一朝入宫门,此生再无缘。
、第64章 身世之谜02
合棂入宫后,深受越国公的喜爱,被封为越国乐秀夫人。两年后,合棂怀孕,身子却一天不如一天,人也一天一天消瘦下去。千毅奉旨成为了合棂的主治药师。两人相见,那情那景,让人不免唏嘘。
那年诸侯会盟,越国公带着十万精兵浩浩荡荡前往会盟,想要一振国风。谁想趁着越国兵马空虚之时,宁国世子程希一举出兵攻打越国。不出一月,就已攻至都城的城门下。越国公在遥远的会盟之地,听闻此事,匆忙赶回国。然而实在是路途遥远,远水救不了近火。想必那赶回来的一路是越国公此生最心急如焚的一段路程。
国破那日,正值合棂临盆。似乎那个孩子也知道了国家要亡,想趁着最后的一点时间,看那个国家最后一眼。谁想合棂却难产,在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人生抉择前,合棂选择了保孩子。千毅带着悲痛,陪在合棂的身边,陪她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她临死前,将孩子托付给千毅,让他带着孩子逃出宫,并让他承诺一定要好好抚养这个孩子长大成人。
千毅忍着心痛,背着合棂的遗言,带着孩子逃出越国。那时越国到处都是宁国兵,他带着孩子一路向北,逃到了宁国采育。当时孩子想要喝奶,哭得厉害。千毅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那户人家正好也有个刚生产的产妇。那户人家好心收留了他和那个孩子。
两年后,那户人家的父母相继病逝,只留下个两岁的男孩。从此千毅带着越国公主和那个两岁的男孩一直住在那里。
未央听完千叔的话,无法相信这一切,“所以那个越国公主就是……”她无法再说下去,感觉这就像是书里的故事,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千叔道:“就是你啊,未央。你就是越国公主,而程希,宁国,正是他们灭了我们的国家啊!你身为一国公主,怎能忘记国家仇恨,嫁给他呢?”
“不,不,不……”未央摇着头,她不愿相信这一切,也不敢相信这一切。她竟然是越国的公主,而程希竟然是亡了她的国家的人。让她从小没有父母没有国家的人竟然是程希。
千叔道:“我为何知道那么多越国的菜式,我为何只是几天就研制出你和程希换魂的药方,你为何和越国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这些,你还不明白吗?”
她不相信,大喊出来:“不!”她不顾身后千叔的喊叫,径直跑出房间,却一眼瞧见正站在门口的程希。她看着程希也神色悲伤,眼中似乎也流露着和她一样又不太一样的语言。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滑落,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程希看着未央,想要去拉她的手,“未央……”
未央摇摇头,甩开程希的手,“别碰我。”她一边退后一边低语着:“别碰我,别碰我。”她带着心中无限的震惊和痛苦,亦或还有些无奈,朝远方跑去。
程希在她身后喊着:“未央,未央……”未央却头也没回,一头扎进了无尽的夜色中。只有黑暗才让她感觉安全,黑暗包裹着她的心,包裹着她的悲伤,包裹着她的泪。在黑暗里,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没有人可以窥探到她的心思。她想这样一路走下去,不要停地,永远地走下去。因为只要还能走下去,就说明还有路。而此时她的人生,却仿佛遇到了一堵墙,没有路可走。
她听到夏日的夜各种昆虫的叫声,那么远又那么近。它们也会有烦恼吗?她不知道。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的愁思。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左右为难,举步维艰。偶有点点的萤火虫,在黑夜中飞舞,像是她生命中那微弱的点点希望。她走过平地,穿过树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生命,在天地间游荡。
黑暗里,她的脚步声像一头野兽的低吼。她倾听着这种低吼,任由它在黑暗中前行,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霞光突然绽放在雾气弥漫的河边。
她走到一条河边,虽然只是清晨,但是人们已经开始忙碌的一天。河岸上各种活计的人,都将自己的摊位摆出来。远处的一对夫妻在自己的摊口生火、和面,很快一笼笼包子就新鲜出炉。那位妻子给夫君擦去脸上的汗,夫君笑笑看着他的妻子,继续擀面。河口摆渡的人拿着摆渡撑竿,吆喝着要摆渡的人。另一边带着一大笼活鸡的人,也在自己的摊位前吆喝起来。鸡咯咯地叫个不停,那个声音像是在感谢生命的馈赠,纵使生活不易,但也没有白来一场。
她突然从这些喧闹声中感受到了即使生活不易也要存活下来的勇气。
“姑娘,要坐船去夏州吗?”远处的船家朝未央喊道。
“夏州?”未央哑然。夏州不正是越国的都城吗?那个自己的故乡,那个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的故乡。
“是啊,就在河流的下游。很快就能到,上船就走。”船家继续说道。
未央没有多想,走上了船。船家撑着船,朝下游驶去。船家在船头唱着歌,伴着初阳的升起,像是站在船头的剪影,快乐又充满希望。河面反射着阳光,波光粼粼,新的一天开始了。河风吹着她的面庞,两岸的风景倒映在河面上,也倒映在她的心里。
她一路顺流而下,在船上度过了一个日夜。第二天上午,她在船家的吆喝声中起来,发现空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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