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佛》第71章


王效微笑着想着此刻四楼右手边第三间的屋子里,那个此刻一定已然睡死的女子,和正在欲/火焚身的美男子,不免益发的得意起来。
脚下的步子,也是越发的轻快,他几乎是跳跃着朝上走着,走着。
然而让他惊讶的是,他朝上走的速度已经是非常的快了,可是那个近在眼前的四楼小客房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却像是一丝半点儿的拉近都没有!
王效吓到了!
他略带惊惶的四下看去,骤然发现自己此刻所在的位置竟然不是那唯一的一条能上下楼的道路上!
怎么回事儿?!
四周熟悉的景物时他在楼下看过无数次的,楼梯与客房,可要命的是这绝对不是那条能够自由进出的路!
王效在这客栈住了五年,自然知道这楼里被那个破半仙布下了个什么鬼阵,当初刚来的时候他什么也不知道的误闯了进去,一连三日就被困在这么个没多大点儿的位置,横竖就是走不出去,无论他从哪一条道走去,最后走到的都绝不是应该的位置。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因为走不出去而四处瞎走,吵到了不少住客,挨了不少揍,后来还是三天之后误打误撞的闯进了那破半仙的屋子,才终于被带了出来。
自此以后,他是规规矩矩的只在那一条道上走,从未错过,这会儿怎么会——
王效那张已经因为不再是公子哥儿而变得略微黝黑的脸上浮现出浓厚的不解和烦躁情绪,如果细看的话,还能从那里头看出一些害怕。
他可一丁点儿的也不愿意重复五年前那些。
可是,放眼四望,眼前的一切都告诉他他今天夜里的的确确是又一次迷路了——在一栋五层的楼里迷路了!
妈的!
美梦破碎,有着猥琐念头的店小二愤怒的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等着明儿个一大早扯开嗓子叫唤,让人把他给领出去。
要说为什么他不现在就叫?
实在是因为和楼里住的都不是些善茬儿,平日里或许还好,若是夜里不晓得惹到那个疯子,小命儿就麻烦了。
坐在台阶上的店小二心头的那些兴奋与蠢动此刻都消无殆尽,只剩下这一切激动消失之后越来越感觉到的夜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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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四楼右手边第三间的屋子里,一幕猥亵的店小二先生完全想象不到的事情正在发生中。
被佛缘前后不一的表现惹得有些不快的女人冷冷的看着那个防自己跟防贼一样的家伙,沉下面孔,
“我是老虎?躲那么远做什么?!”
巫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丁点儿的那些所谓女子矜持与贞洁之类的东西也没得,她只知道现在自己非常的不爽。
一双冰凉的眼睛带着恼怒的瞪着那个在她说话的瞬间又朝后头退了半步的男人。
此刻的小客房里,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那个滴下热泪的白色蜡烛隐隐冒一丁点儿的小小火星,眨巴一下便就那样的消失了。
而那个距离屋子里发怒的女人越来越远的男人,则在这样的瞬间益发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全然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那股无法言喻的感觉,从头到脚,烧得他惨白的脸色逐渐逐渐变成绯红。
正是因为这样,巫瀛的恼怒却陡然停止,她感觉到应该是有些地方不对了。
“你不舒服?”
疑惑的发出声音,脚步也自然的朝前跨出一步,却在这一瞬间听得一声呵斥!
“不要过来!”
呵斥声音之大,呵斥的人的那股力竭之势,都在那一瞬间让巫瀛定在了原地。
“你不要过来!”
……
巫瀛满头黑线的听着这人说出的这句滑稽的话,一瞬间很有种自己是恶少即将强迫民女的错觉。
“你做什么!我不过问你要睡床上床下,至于把人当采花贼看么?”
佛缘接不下话,可面上那益发上扬的红色却无法克制的越烧越猛,身体也越来越感觉到支撑不住的摇摇欲坠。
他大致知道自己如此的理由,于是生出了一股在之前修改那阵势时应当设上一个死门困死那该死的店小二的念头!
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对旁人生出真正的杀意,当初那怕是那个男人,他亦不曾有过如此杀意。
身体的战栗,佛缘已经不知道是因为承受的药效,或者自己心底那股猛然四散开来的杀意导致的。
视线里,那个搅乱了自己人生的女人,正皱着眉头望着他,可他此刻却因为说不出口的理由坚持着让她离自己远一些。
真实的感受,却是在这样的时候才益发的让他了解到,原来自己……是那样的想要靠近。
靠近这个人,靠近这个女人。
与她在一起,与她有个孩子。
脑海里,这样的念头浮现出来的时候,佛缘痛苦的倚靠在自己因为不断的后退而靠上的墙壁上,顺应了那股无法忍受的委屈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颤抖。
巫瀛呆住了。
就像那日在夜幕下看到她眼泪的佛缘一样,无论是曾经有着记忆的她,或者是此刻的她,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的自己会看到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的模样。
于是,和那个时候的佛缘一样,本能的举动取代她的了思想,她朝前迈出了步子,走到了那个蜷缩起来颤抖的人身旁,自然的伸出手将人揽入了自己并不宽广的怀里。
也是这一刻,她才忽然发现自己怀中人热得烫手。
“怎么回事?”
于是下意识的,她问,
得到的答案却是,
“不要碰我!”
一声低哑的嘶吼。
一个完全不是这个人的举动。
发烫的肌肤,炽热的胸口,想要靠近的心,却非得克制下来的念头交织在佛缘的脑海里,让他身体每一处被这人碰到的位置就像是地狱的烈火焚烧一样痛苦。
低哑的嘶吼,已经是他所能做的唯一。
可已经把人揽在怀中的巫瀛,触摸到了这样火热的肌肤,再加上这人的话,以及住店时的一切,便十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
“难受的话何必忍着?反正我也想要。”
十足无所谓的语气,一丁点儿的女子矜持也无。
她以为这人是因为中的药而不愿碰她,抱持了什么两情应是相悦时方可行此鱼水之/欢的迂腐念头,便自然的说着。
却未料到怀中人却还是一如之前的抵抗,在自己怀里推拒非常。
皱眉看着被自己欲/望烧得几乎要死样的男人,看着他那双星光点点的眼睛,巫瀛知道自己身体里的火也烧了起来,可偏这人却还是一副固执的模样。
定定的望着,望了半晌,于是她十分冷静,甚至是厌恶的一把甩开了自己怀里的人,愤怒的起身朝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把扯下床边的纱帘和衣便躺倒了床上!
巫瀛想不明白,这死男人到底是个什么回事!
而靠在墙壁上的佛缘,则欲/火中烧的望着那个自己极力想要留下,但是却又极力想要赶走的女人越走越远,继而隐进纱帐里。
晶亮的眸子有些水渍涌出来,难受得紧。
他知道如果方才顺其自然而下,两人的关系自然会发生许多的转变,如果这样下去,他们或许会成为一双寻常的男女,有一个像山中那个宅子一样的地方,称之为家。
可是,那是不可能会有的!
被体内混乱的热气弄得燥热异常兴奋异常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然而他顺势往下,看到自己的腿/间,那个本应该是蠢蠢欲动的位置,一星半点的蠢动都无的样子,只能痛苦的咬紧了唇……
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他所失去的最重要的东西,从来不是他的治愈之力。
一个不能再有蠢动的男人,还能算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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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半宿无眠,躺在床上的女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不大想承认,可是她却知道自己的一双耳朵里,是在十分注意的倾听着那个白痴男人的声音,等待着他受不了的时候低声卑下的哀求。
她觉得自己在那个时候会十分愉快得意的解除他的痛苦,并可以此嘲笑他许久。
可让人十分愤怒的是,那个傻瓜居然一直就那样隐忍着,仿佛要忍到药效结束的那一刻。但该死的是这家伙却并不忍住他那一声沉过一声的喘息,偶尔传来的声音甚至就像是在呻吟。
恼火的熬了半宿,床上的女人终于失去了耐性,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一把扯开床边的帘幕赤着脚下了地,大步的朝着那个死不肯妥协的家伙走去,三两下压过他的反抗,拎着人一把甩上了床!
“闹够了没有!”
恼火的女人恶狠狠瞪着床上不敢看她的人,干脆的一下低身压了下去,压在那个颤抖不停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她一眼的男人身上。
“你到底是在坚持什么?我是个女人,我都没介意了,你要是不愿意是我的话我给你去找个□,这可以了吧?!”
巫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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