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佛》第81章


“喂!”
“你有病啊!砸自己?!”
巫瀛的惊吼,吼得秦武回过神来,一个反手就把那巨大的棒子给抡到了一旁,将将砸在那缠了自己的枝干的上半出,断了。
于是他也就得以解放,继续跑起来。
不过——
“你提醒我干啥?老子才要杀你的!”
巫瀛也没停,继续跑,绕着圈儿的跑。
“我哪知道,看你白痴就吼了!”
十分不咋地的态度,
奇怪的是身后跟着跑的人却忽然在她没注意的时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两人不知道跑了多久,又忽然发现这变成了鬼手一样四处抓人追着人跑的枝干都不见了,变成一个个组合起来的居然圆球,开始以一种极其大无畏的不把人碾死不肯罢休的精神再一次的撵着人跑了起来。
好容易枝干的追杀停止,两人停下奔跑的脚步呼哧呼哧喘着气儿,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儿,就见着比他俩还高的一个巨大的木球又追着人来了——
俩倒霉蛋儿互看了一眼,撒开了蹄子就跑,而且不晓得怎么的,像是跑出来了默契,一左一右,俩人分开的了跑,而那木球,似乎因为如此而愣了半晌,继而以及其坚定的信念追着秦武碾了过去!
巫瀛见状,哈哈笑的听了脚步,这会儿的状况,正巧应证了她的想法——这阵是有人控制的,而控制的人,便是佛缘!
于是她干脆的停下脚步,在一旁的废墟当中寻了处还不错的地儿,坐了下来,打算欣赏欣赏之前把自己追得像狗一样的家伙被这木球追得跟狗一样。
但是显然的,秦武可没有被人看热闹的念头,于是他便以及其坚定的决心,带着自己身后那个巨大的木球朝着巫瀛的方向跑了过来!
“喂!”
见状,巫瀛吼了一嗓子,立刻站了起身,撒腿就跑,边跑也忍不住的骂出来:
“你有病啊,朝着我跑什么?!”
秦武‘嗤’了一声;
“哪能老子一个人享受!”
巫瀛无言以对。
于是干脆转回头,
“那个笨蛋,你不会那你那棒槌把这球给砸了啊!蠢货!”
不晓得是不是虽然不记得自己从前是如何破阵的,然而那种惊人的破坏力却一直蕴藏在她的身体里,所以开口,就是有着强大破坏力的话语——但是显然的,也是非常正确的话!
后头跑的秦武一愣,
“怎么砸?单砸肯定砸不破啊!这玩意儿这么大?”
“蠢货!”
边跑,俩人便吵上了,
“你不会把内力灌在你棒槌里,再砸啊!猪!”
每一句,巫瀛都带了骂人的词儿,但是奇怪的,那叫秦武的大山一样的男人,却居然对这些词儿全然无视,傻乎乎的‘哦~~’了一声,一下转身高高跃起,待到他棒落,那个巨大的木球就犹若细雨一样变成碎片撒了下来。
于是,世界安静了。
【066】 桃之夭夭
当然,安静的只有他们俩,其余出了房门看热闹的家伙,全都在不断痛苦哀嚎,只有唯一一个房间就在佛缘旁边,于是自个儿也就站在他身边而侥幸逃过一劫的恶老板。
从惊讶到目瞪口呆,再到无言以对,恶老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建立的客栈几乎在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凶器,用一种极其可怕并且一视同仁的态度把他这客栈里所有客人都给圈了进去,一个没剩的折腾!
从他的角度,非常清楚的看到那些原本一节一节阶梯忽然变成倾斜的板子,让人支撑不住的滚下去,又看到那些木质的拉杆之类的东西变成可怕的缠人藤一样的东西,继而又是追着人跑的巨大木球……
不过他倒是并不奇怪,毕竟当初这阵势设好的时候他曾经见过这可怕的爆发力。他只是奇怪怎么这人也会知道?
“公子是岐山道门人?”
恶老板是知道他们这客栈里住的那个半仙便是岐山道的人的,故有此一问。
那个什么鬼岐山道,尽出些稀奇古怪的家伙,这么个看着挺正常的小伙子……呃……是看着过于漂亮了些,但是和那些个怪胎们比起来,实在是正常了太多,所以他十分怀疑,可毕竟自己所知道的,只有那地儿会出这种人才。
佛缘却懒得理他。
他的视线停留在此刻正指点着那个山一样家伙一棒子劈碎了木球的女子身上,于是忽然他便不怎么生气了,只好笑的觉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轻言的话语,缓慢而带着一股近乎迷恋了一般的态度,看得一旁那个面目慈祥却圆滚了的男人几乎瞪穿了眼。
不过心中想的却是,果然这位爷必然是出自那个鬼山上,不然哪里有这等奇怪嗜好?居然……恶老板的视线顺着佛缘的目光朝下,自然对于底下发生的事情十分清楚,而至于那个被他看着的女子……啧啧……这什么品位这是!
旁边人却忽然整个人身心愉快了起来,也不知是怎么的搞得,他只听得:
“不是。”
两个轻飘飘带着高扬起的调子的声音。
不是?!
恶老板这会儿真是奇怪了。他不是那里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动这春生阵?!
胖乎乎的男子,直至此时才终于沉下了面孔露出警惕的神色——因为如果是岐山道的人,自然也得给自己几分薄面,他倒是不担心底下那些家伙的死活问题,但如果不是的话——
他是非常清楚这阵,可真是能杀人的!
恶老板圆滚滚的手指极缓慢的蜷成一团,几乎是镶嵌在那肉堆里的眼睛,一瞬变得黝黑而没有底,而同一时间,一股细微到基本不能察觉的细流自那球状的手便散发,居然隐隐有在那肉球的边沿形成一道漩涡的迹象!
然而,那个漩涡终究还是么有形成。
不是因为恶老板忽然出了什么事儿,也不是他突发神经忽然对这人不再提防,而是——
佛缘收了手。
因为一个人而起的愤怒,也同样因为那个人而灭。
恶老板看着这个年轻的漂亮男子忽然放下了手中的两面小旗,那张总是吐出让人察觉到冷意的唇里这会儿也没有了再次开启的欲望,他只是看着那个人忽然转身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把那两面小旗塞到自己手上,然后他看到的就是一张……似乎逝去了负面情绪而变得十分平和,平和到他几乎无法将刚才的人和此刻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的样子!
然后就见这人在一旁的木头柱子上看似随意的拍了两下,继而,那原本变成了平面的阶梯居然又一下子变了回来!
再然后,这家伙居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径自朝着楼下走了下去。
干了这么多年的坏事儿,这人称恶老板的家伙从来都被人说是随心所欲的主儿,可是这会儿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他哪里随心所欲了?!
要是让那些说他的家伙们见见这会儿的事儿,哪个还能说他?
消了火的男人,恢复到那种雷打不动的状态,然而他一路走下,却犹若老天自顶上给开凿了一道光,继而由这光来给他开路了一样顺畅并且,带着诡异的违和感。
底下那些倒了霉的家伙们,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更不知道是谁造成了这样的一切,可是每一个人,在看到这样一个人,如此轻飘飘,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一般清爽的从上而下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带上某种敬畏感,不敢随意,哪怕,这人看着实在文弱,又没得什么威胁的样子。
要知道,不会叫的狗,才是咬人的。
和秦武一起站在大院当中的巫瀛,在片刻的可怖宁静过后,看到了那个自上而下的男子——犹若天神一般的男子。
秦武这会儿倒是有些惊弓之鸟的样子,他是知道这男人之前上了楼的,外加之王效那家伙的鬼吼鬼叫,他基本能肯定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跟这个看来实在是非常无害的家伙有关,于是——
警惕到不能再警惕的眼,防贼一般看着佛缘,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而他自己便下意识的一步一步后退,退了一半,秦武忽然大喝了一声:
“妈/的!你小子跟那牛鼻子老道啥关系?!”
也不退了。
然而佛缘没理他,根本没理他。
只是走到巫瀛身前,
“东西拿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见人略有惊讶的看他,佛缘浅浅启唇递出一丝笑,小小的,仿若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因为他的确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自己如此做也因该算是被人逼到绝地了,可如此巨大的破坏力和自己这张脸——
佛缘下意识的在巫瀛的目光里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却不知道为什么的摸到了额间,那个被人用利刃插入,生生剜了一块肉跑了的位置。
心头,居然有一丝凉。
但是很快的,那丝凉意被一个忽如起来的拉扯力量扯得漫天飞舞。
他只感觉到自己脖颈处一只带着近乎烫人温度的手,不用人拒绝一般的扯了他,在他慌乱而不知所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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