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界之通途》第57章


“哈哈,老板娘真是……”虽然只是几句说笑般的话,却令敖彦无法忽略那言词中的关怀,只是敖彦想说的话还未出口,就被院子里乍然响起的剧烈碰撞声打断。
只见赫连十一的长剑在空中急速的扭曲着,剑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迅速和灰影手中的兵刃接触着,直到这个时候,围观者们包括敖彦在内才发现,这个灰影看似赤手空拳的在和赫连十一拚斗,其实手中藏着人高瞧法察觉的短小兵刃。
“你想说什么?”等刺耳得声音逐渐散去,敖玄低头询问着,只是这次敖彦才张嘴,那震耳欲聋的叮叮当当声又响了起来,硬生生地遮蔽了敖彦的话语。
“妈的,老子最恨有人随便打断我说话了!”
敖彦的嘴角抽搐了片刻之后,很是愤怒地回头,随手掏出一张纸符向墙上胆敢一再干扰自己的混蛋丢了过去,尽管敖玄下意识试图阻拦,不过除了敖彦出手太快,让人猝不及防之外,敖玄也看到了那淡淡的符文之气。
这些特质的道术符文对于没有修练底蕴的温彦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防身利器。
只是,敖彦似乎缺乏对道符的投掷训练,没直接射向战斗中的两位高手,而是很干脆地轰上了那道无辜的院墙。
于是乎一场的精彩搏斗,最后却被人破坏了战斗的舞台,强行宣布终结,掉在一地石砖上的灰影刺客很是郁闷地在满天的灰尘中束手就擒。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除了始作俑者和敖玄之外,几乎没有人察觉到敖彦出手,日后人们在提起赫连十一这场在高安县的立威之战时,总是不无遗憾地将李大福家的围墙鄙视了一番。
不过令敖彦失算的是,即便他把那对制造噪音的家伙给“歼灭”,也没有能够顺利地将自己想说的话告诉敖玄。
因为就在围墙倒塌的片刻之后,跪在院子里的李大福似乎终于从惊骇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理智部分,扯着嗓子干嚎着:“大人、大人不干我的事情啊……我、我……啊,我缴税,我一分都不少的缴税,对了,对了……还有,大人我这里有一幅宝图,是李家老祖宗留下的,据说是仙人的手迹,请大人笑纳啊,大人,我真的冤枉啊……”
一连串的冤枉声中,李大福算是难得大出血了一番,不仅赶着下属把藏在犄角旮旯里的现银和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不敢再耽搁分毫,不过这家伙也算是个识时务的,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从贴身的衣袋里摸出一张羊皮纸,高举过头。
敖玄好笑地看着少年闻讯后那双大眼睛里顿时冒出金灿灿的元宝光,不过这小子至少知道装模作样的推拒一番后,才令朝奉用最“正确”的价格典当入帐。
常月当铺的这位朝奉果然也是个妙人,接过羊皮纸也不翻阅,只是上下打量一番后,又在手中掂了一掂分量,然后才很权威地报出一句:“典当老旧羊皮一张,价值三十个铜钱。”
这句话一出,不管是院子里的豪奴恶徒还是院子外的衙役百姓,顿时摔倒一片。
倒是敖彦彷佛没有听见这全然离谱的典当方式,一脸“就该如此”的表情,从兜里掏出一串铜钱,很是大方地交给了收帐的主簿大人。
这还不算,这个得了便宜还坝乖的家条,从朝奉手里接过宝藏羊皮的时候,还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调,很是感慨地说道:“这天也凉了,老爷我晚上正好差一个羊皮枕头,这羊皮小是小了点,但是材质还是不错的,主簿大人,这一串铜钱(注2)你就收好吧,算是我购买的折价,就不用找了。”
不过李大福倒是没有什较敖彦这种卑鄙无耻的行径,在他看来献出这宝藏图怎么也能让这位贪婪的瘟神县官不追究自己家里跑出来的刺杀者。不过也许是李大福这辈子造孽太多,才会落到敖彦的手中,当敖彦很完善地、全面地收回了李大福几乎全部的家产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也没有追究刺客的问题,便宣布打道回府。
只是临走敖彦又突然丢下一句:“李员外也和本官去一趟县衙吧,虽说本官坚信这刺客不是您指使的,但是如今衙门里有三十七张状子搁着,麻烦您亲自去解释一下吧。”
可怜心脏饱受蹂躏的李大福,才松了口气,以为自己从鬼门关里逃出生天,还来不及庆幸自己的英明决定,便在下一秒钟被这个无耻的瘟神县官一脚踹下地狱。
李大福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脸色惨白地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错过了门外百姓们激动的欢呼声。
注1:主簿类似于临时代理县令。
注2:一串钱总共有一百个铜钱。
第四章:杀戮
但凡认识敖彦的人,或多或少的都知道这个看似单纯的少年,因为幼年时代教育的缺失,在性格中落下一个对于金钱的奇特偏执,不过这种偏执只会阶段性发作,如果没有特殊诱因的话一般是看不出来的,不过一旦这种偏执发作起来,其气势之强悍,也算是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景像,就好像如今这般。
敖玄端着厨房为温彦准备的晚饭,推开书房门时,就看到本来整齐的书房,如今已经是满地的狼籍。
各种书册都以书桌为中心被杂乱地丢在一旁,而那张书桌上堆放的书籍也足有三尺三的高度,敖玄估计若不是因为这桌子是上好的梨花木所制,坚固如石,换张普通桌子的话,怕是早就被桌面上的书山给压垮了。
虽说在西乡县也曾见过温彦偶尔间冒出的奇思怪想,但是这么夸张,连续三天三夜窝在书房里“看书”的行径倒是第一次看见,也难怪那县衙的下属们纷纷担心自家的老爷是不是受了暗算。
因为他自从收缴李大福的家财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再过问政务也就罢了,连带吃喝都不要了。
不过最倒楣的恐怕还是如今还被关押在大牢里的李大福,因为衙门里的大夥把一肚子的担忧化为最严厉的审问,誓从李大福口中挖出大人会变成如此模样的根由。
轻轻地飘行在满地书籍之上,书房内杂乱得已经让敖玄无法下脚,反正大家都已经默认了敖玄是比赫连十一还要高强的世外高人,所以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会惊叹武道的奇妙,而不会把眼前这个潇洒倜傥的温县令的大哥,和那些漫天飞来飞去的神仙联系在一起。
此刻少年正趴在桌子上,仔细地翻阅着一本刚刚找出来的古体字拓本,时不时地用笔在书本上划拉着什么。
不过敖玄看到他握笔的姿势就想笑,不由得想起在留香坊里时,少年叫嚣着要创造一种全新的书写工具时,满院子逮白鹅的场景。
最令人好笑的是,他的一番动静立刻在整个留香坊里引发全新传说——温彦这个小天才发现晏都的鹅毛有避邪的作用、而且还能令读书人净化心灵,现在正努力收集着。
于是一时间晏都白鹅贵、漫天鹅毛飞,人人都凑着热闹要弄上一根鹅毛摆在屋子里当镇宅符。
当然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或者相信,这个流言的源头,竟是因为买了太多白鹅无法消化,想着办法清仓的温彦自身。
不过敖玄对于温彦这突发地奇思妙想倒很是钦佩,用一根鹅毛,斜斜地剪去根尾,然后蘸上浓墨在纸张上书写。
只是这“鹅毛笔”消耗速度太快,写不到十个字就要换上一支实在是没有可持续性,而那每写一个字、甚至半个字就需要去蘸墨的频率也注定了这个天才般的主意要夭折在发明的最初。
温彦曾经因为这个发明的失败,心情整整低落了三天,不过好在后来制造了一连串的流言,而且公开叫卖鹅毛,才让温彦从自家院子里剩下的白鹅身上赚回了最初购买时的投资。
如今温彦似乎总算是习惯用毛笔书写,虽然字迹还是那么歪歪扭扭的令人不敢恭维,但是至少那些白鹅可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感到高兴。
小心地飘到他的身后,悄悄地把托盘里的饭菜放到一旁已经空荡荡的书架格子上,敖玄探身打量着他手中那本已经快面目全非的古本记述开口问道:“怎么样,研究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
“嗯,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个阵法是什么能力,但是至少可以确认这绝对是太古的道符,你说过,只有太古的道符才会有这么复杂的线条,应该不会是假的。”
敖彦很是兴奋地挥了挥手中的书本,这三天来他翻遍了几乎所有相关的记载,虽然道符整体依旧是雾里看花的状态,但是在敖玄刻意考验,不说出道符来历,全凭自己的情况下,有这么个进展无疑是值得欣慰的。
毕竟最初敖彦看到这张陈旧的道符时,还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因为道符中接近六成都是敖玄没有说过的阵法节点,直到如今这羊皮图纸在敖彦三天的仔细研究后,才露出些许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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