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妃要独宠》第174章


有句话,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卫芊脚步一滞。
她缓缓回过头来,不无鄙夷地望着卫姣,勾唇一笑,“卫姣,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
卫姣原本笑意盈盈的面上一僵。
望着卫姣僵硬而略嫌扭曲的脸,卫芊于不屑中,又带着些许悲悯的口吻,继续说道:“我自知你虽然心计重重,但是却为人愚蠢。而我,虽然不喜欢你,却从未想过要置你于何地。因为,不屑!”
说完,她再不看向卫姣一眼,再次转身准备离去。
“愚蠢?你居然说我愚蠢!”
卫姣彻底怒了。
她提着裙裾,急冲数步,骤然拦在卫芊身前。尖利地说道:“卫氏阿芊,你既然自喻聪明,又为何因为我这个愚蠢的妇人略施小计,便与韩王决绝了呢?”
卫芊面上一沉,心中掠过挘话病?br /> 看着卫芊面色突变,卫姣面上显得十分快活。
她接着说道:“聪明如卫芊,英明如韩王,却因为我这个愚蠢的妇人略不仅反目成仇以死决绝,据闻你还为此刺了韩王一剑,这种事,卫姣每每想起,便心里便极为快活。”
“你说什么?”
随着卫姣口中的话一吐出,卫芊面上的神色已经连变了数变。
空气突然变得憋滞,让卫芊每呼吸一口,都似要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可以。
卫姣面上的得意未交改,像是极为不解地反问道:“姐姐难道还没听明白么?韩王从来便不曾负过你。至于你亲眼所见的书房敦伦之事,不过是因为与你置气而醉酒的韩王,在昏睡不醒之下被我利用演了一出好戏罢了。妹妹我都解释得如此详细了,姐姐还不明白么!”
心痛骤然而至。
呼之欲出的真相,竟有着让她无法承受之痛。
然而卫姣的坦白却还在继续。
她娇笑着,款款凑近卫芊,啧啧说道:“姐姐现在是不是极为后悔?你是不是觉得曲解了韩王,因此十分的愧疚?你是否为自己曾经如此愚蠢,而后悔不已?你是不是想要立刻回到韩王身边,向他解释,乞求他的原谅?”
她字字清晰地说着,而卫芊,只觉手心冰凉,心里似被钝钝的刀子割过,一下,一下地,抽痛得更为厉害了。
那种痛,让她无法呼吸。
“不过姐姐现在就算知道自己错了,悔了,也是晚了。”
卫姣不无自在张着十指,细细打量着那涂着腥红的丹蔻的手,缓缓说道:“妹妹离开韩军营前,听说韩王旧创突发有性命之忧呢?可惜妹妹离开得太过怆促,不能告诉你,他如今是生是死。”
回头瞥了一眼双瞳幽黑,面上血色尽退,嘴唇亦不见血色的卫芊。
卫姣定定望着她,脸上的神情转为阴森,并渐渐凝住。
在卫芊心中卷起了惊涛骇浪,剧烈地翻滚冲撞时,卫姣的声音嗖然转为尖利:“如果不是为了自保,我一定要亲耳听到韩非死去的消息才肯离开……”
“啪”地一声,一记耳光响亮地落在卫姣的脸上。
她的脸侧向一侧,捂着颊边,一动不动。
手停在空中,隐隐地麻疼。
卫芊抓住她的衣襟,声音带着无法抑制地颤动:“卫姣,未想到你竟然这般毒辣!是我卫芊小看你了……”
卫芊的喉头生疼,卡着说不下去了,她嗖然转身,急冲冲向外奔去。
真相(二)
更新时间:20131128 21:08:47 本章字数:3377
谁知道她堪堪跑到门口,原本跟在她身后的侍婢便突然上前,伸手一拦道:“女郎,现在正逢战时,城中混乱,女郎还请留在宫中的好。”
“站开!”
卫芊咬牙,冷冷地盯视着那侍婢,语气坚持。
“诸位何不让她离开。”
卫姣再次上前,她捂在脸上的手已经放了下来,面上五指斐然塍。
缓缓走到那宫侍婢身前,她笑得不怀好意,“韩王被她所伤,现在她即便是想去重修旧好,只怕也没机会了。”
望着卫芊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脸,卫姣冷冷轻笑:“我若是你,便安心留在这里哪儿也不去。毕竟,有段王的保护,就算那些韩军想要杀了你替韩王报仇,只怕也没那没容易。”
说完,卫姣昂着头,从她身前大步离去莉。
心,太痛。
以至于卫芊抚着胸口缓缓蹲在地上,仍不能平复稍许。
“女郎?”
“你们,离我远点!”
表面平静无波,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后,卫芊嗖然起身向堂内奔去。
脑海中,那稍纵即逝的可能,让她如浸冰窟。
她竟然忘了,卫姣是以什么样的立场被送入韩王宫的!她竟然忘记了,身为棋子,卫姣的一举一动,都出自谁的授意。
前后一想,卫芊便不难明白,卫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无疑,她所说的一切,也俱是真的!
卫芊脚步匆匆地回到堂内,颓然坐在榻上,心碎欲裂。
十指已经被她重重地掐入肉中,口中的血腥之气愈来愈重,而她,却浑然不觉。
心,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卫芊在努力拼凑着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的同时,才嗖然发现,自己原来竟然对韩非如此残忍。
她不敢想像,自己决绝得不留一丝余地,对他说出那些无情的话时,韩非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她还不敢想像,自己当着他的面,从崖上一跃而下的时候,他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她更不敢想像,自己亲手将铜剑刺入他的体内时,他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卫芊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愚蠢无比。
她竟然自以为聪明地曲解他,误会他,伤害了这个世上最最深爱她的男人。
缓缓抬起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双手,那股巨痛再次袭来,却又卡在喉间,让卫芊无法呼吸。
久久久久,堂内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
段墨是在夜幕时分来到卫芊的居所。
让他诧异的是,室内竟然没有撑灯。
心情甚好的段墨,望着候在堂外的侍婢,难得没有动怒,只是不解地问道:“女郎在哪里?为何室内不见撑灯!”
众侍婢跪了一地,其中一个小声禀道:“女郎自下午见了卫姣那个妇人之后,便在堂内痛哭不止。她,她,不许我等进入堂内……”
“卫姣?”
段墨面色一变,“她们之间说了什么?”
一个侍婢移步上前,附耳在段墨身边细细将来龙去脉禀告于他。
听着,听着,段墨面上已是数变。
少顷,他黑青着脸,沉沉问道:“卫姣那个妇人在哪里?”
不远处有侍婢禀道:“正在房中。”
段墨一咬牙,十指一紧,嗖然吸了一口长气。
“入室撑灯。”
直到他生生将那股气怒压下去后,这才一抬腿进了内室。
黑暗中,卫芊的脸依稀难辨。
随着侍婢匆匆进入室内,撑了灯,在一室明亮中,卫芊低眉敛目,静静地坐在榻上。
她面上波澜不惊,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痛哭过。
如果不是在进入堂内之前段墨已经知道了一切原委,如果不是因为一室的黑暗显得这一切太不寻常,段墨简直无法相信,卫芊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这样的卫芊,竟然让段墨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暗暗吸了口气,缓步上前,直至走得近了,段墨才发现,卫芊面上连同嘴唇,都白得像素帛一样,没有一点血色。
“这段时间天气早晚转凉,夜了,怎么也不添件衣袍。”
说着,他的大手便向卫芊伸来。
他的手刚伸至半空,卫芊终于抬眸缓缓向他望来,轻轻地说道:“卫姣所干的一切,都出自你的援意?”
视线相接,段墨的眸子不由自主地一缩。
他清楚,卫芊这不是在问他,她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她的目光极冷,带着刻骨的寒意。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也不带温度。
段墨拢在袖中的双拳不自觉地紧了紧,半晌,他才干涩地从唇间迸出一个:“是!”
卫芊缓缓自榻上起身,她静静地望进段墨眸中深入,像是与自己全然不相关一般,再次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段墨一噎,随即目中一痛。
半晌,他突然扬声一笑,“为何要这么做!你居然问我为何要这么做?”
他嗖然抬手扶着卫芊的双肩,慌乱又惶急地说道:“难道时至今日,你都不知道我的心意么?我这么做,自然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卫芊缓缓摇头,一步,一步地,慢慢地,退离他的身边。
她的目中终于有了情绪,她的情绪由极致的冰冷中,突然迸发出一股怒意。
她双目如火,带着他无法逼视的愤怒,恨恨说道:“是你,援意卫姣一步步拆散我跟韩非。是你,让我在心痛绝望之际,不惜以死求得一个解脱。是你,让我在愤怒决绝中不惜挥剑刺向我最深受的男人。而你竟然敢说,这么做俱是为了我!”
“段墨,你怎么可以自私至此!你怎么可以将你的私欲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是爱韩非的呀,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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