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妃要独宠》第189章


“卫姣那妇人的面上望之令人惊悚,我心里却喜忧掺半。喜的是,你并未在段王手上。忧的是,我不知道,你这个让人揪心的妇人到底在哪里……”
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韩非对自己说过的话,轻轻抚着他紧抿着的唇角,卫芊心中不无酸楚地想道:世人都说薄唇的男子俱是无情之人,世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个明明应该无情的男人,对自己却可以掏心掏肺。
深深地偎入韩非的怀中,让自己的眼泪滴在他的胸口。
这一刻,卫芊知道,自己就算为了这个男人而死,也无怨无悔。
卫芊庆幸,自己重生之后对于前世痴迷的男人所幸不再坚持,是以才能发现,这世上,竟然也有这么一个男人,他可以豁出性命地爱自己。
只是,自己到底是个福薄的。
前世所托非人,落个横死。
今生用情太深,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不同的是,前世自己死之不甘,今生却甘之如饴。
得夫如此,死,亦无憾了!
真无憾了么?
卫芊在心底问自己。
思之良久,她才怏怏想道:对于段墨,今生他爱过她,却也害过她。然而为卫芊知道,即便他再如何努力,段国被灭终于已成定局。
相较于前一世,只怕他的际遇要更为凄惨。
段国一旦被破,整个段氏在段国将再无一席之地。
要说两世中她恨得最为刻骨的,也莫过于卫姣了。
无论是对她下毒,还是逼着韩非舍命相随,她的所作所为,便是让卫芊将她挫骨扬灰也难解其恨。
现在卫芊虽然无法亲眼目睹她的惨状,但从韩非描述的情况来看,卫姣她必然已经承受了削皮刮骨之痛。如此甚好!
比起让她痛快地死去,卫芊更希望她同如猪狗一般活着!
没有了家族可以依仗,没有了可以取悦于男人的容颜,卫姣,她即便活着,也注定只能如猪狗一般。
也只有让她受到这样的惩罚,才会让卫芊想起自己跟韩非的现状时,心里少了几分难解的愤恨!
如果说有什么放不下的,自当是卫青了。
不过想起卫青在嵩城未破之前,便已对段墨心灰意冷,似有退隐之意。
如今,卫芊也只能希望自己的离开可以让他想得通透。到了现在,即便她再不放心,也终究是有心无力……
韩非是在深夜时分醒来的。
因为饿着的缘故。
一张眼,他便对上卫芊那双幽深如海,兀自对着他出神的双眸。
韩非勾唇一笑,紧紧拥着她,嗓音低嘎:“现在我方相信,这一切不是作梦,我的妇人,真的对我思之甚深,渴之甚切。”
贴着他湿热的肌肤,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这一刻,卫芊的心里搀着蜜一般,甜到了心底。
不意间听到韩非的腹中传来一声闷响,卫芊“哧”地一笑。
她自然知道,两人相见之后他体力消耗太多,又兼之欢好之后他一通好睡,说起来一天都未进食了,别说是他,便是卫芊自己也腹中饥饿了。
韩非因为卫芊的取笑甚为不满,不悦地再度缠上她,与之耳鬓厮磨。不过少顷,他的呼吸再度转为粗重
卫芊见机不妙,忙出声问道:“夫主可要进食?”“稍后再食。”
韩非的回答含糊不清。
卫芊急了,忙按着他再度开始作怪的大手,娇嗔着说道:“妾腹中饥饿难忍,想要进食。”
韩非一怔,这才想起来卫芊一天下来也不曾进过食。
将头埋入她的颈间,韩非努力调息着呼吸,直过了片刻,他才将心中的***平复了下来。
“来人,备汤浴!备食!”
韩非的话,从来都是简洁有力。
随着门外的应诺声传来,韩非嗖然掀被而起。
锦被滑落,韩非匀称而透着健康粟色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这个男人,逞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具备蛊惑人心的本钱。便是卫芊与他同床共枕这许久以来,每每面对他光滑的躯体,仍然难以自抑地面红心跳,呼吸加速,不敢直视。
卫芊的尴尬未消,熟悉而温热的气息再度拂来。
卫芊不及惊呼,腰上忽然被手臂圈紧。
怆惶间,死命搂紧这个总是喜欢出其不意地将她抱起的始作俑者,卫芊这才发现,韩非竟然这么光着身子抱着同样光溜溜的自己向一侧的浴殿走去。
卫芊大急,忙挣扎道:“这种模样如何见人,夫主快快宣他人退下。”
韩非一讶,目中立时蕴了笑意。
抵着卫芊的额头,声音黯哑地低声呢喃道:“未想到我的妇人,竟是如此害羞之人。”
“快快让人退下!”
卫芊燥得不行,一径地请求道。
韩非的吻再次印上她的额角,随之沉声令道:“你等退出,殿外侍候。”
浴殿中,整齐的应诺声之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离开了。
随着浴殿的门轻轻闭上,韩非这才抱着卫芊大步而入。
这里原本只是段墨在嵩时的临时行宫,所以其间设施自然比不得真正的皇宫。
虽说与寑殿的浴殿一应俱全,但里面的设施便要简单得多。
说是浴殿,其实并无浴池,只有一个可容三四人的浴盆。
所以韩非一声令下,也就顷刻之间,侍婢便可以极快地备下沐浴用的热汤。
韩非一入浴殿,便直接抱着卫芊踏了进去。
将她轻轻置于自己身前。
随着两人坐下,浴盘里的热水缓缓漾在卫芊胸口的位置。
韩非已经自动自沉地取过巾帕,轻柔地替卫芊擦洗起身体来。
随着他的手轻缓地移动,一夜欢爱留在卫芊身上那些斑斑点点暧昧的痕迹,在水汽中隐约可见。
直到这时,卫芊才感觉到身上像是被碾过一般,动一动都觉得酸痛无比。
只是这种酸痛里却搀和着难以言喻的甜蜜。
卫芊从不知道,韩非握剑挥戈的大手,竟然也会这般温柔不意地替自己擦拭身体。
心里突然一动,卫芊腾地转身。
顾不上飞溅的水花溅了韩非一头一脸,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韩非的胸腹之处。下一刻,她的手也急切地摸了过来。
韩非倒吸了一口凉气,粗重的呼吸嗖然溢出喉咙,化作一声闷哼。
一把握住卫芊在他身上游弋的小手,抵上她的额头,韩非压抑地自喉间逸出一声轻笑:“妇人,你在勾0引我么?”
卫芊嗖然抬头,目中蕴了浓浓的水雾。
她颤声请求道:“让我看看!”
韩非一怔,手下握得更紧。
他的目中瞬间了然。
他的喉中变得干涩,“已然好了,大夫说俱已无恙。”
“让我看!”
卫芊的声音有不容拒绝的坚持。
韩非静静地与她对视了片刻,最终只能无奈松手。
卫芊的手朝着自己记忆中的位置摸去,随即却如被烫到了一般,嗖然而止。
她原本还绯红着的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有一刻,她连呼吸也像是停止了一般。
直到韩非不无担心地唤了一声“芊”之后,她才垂着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哽咽的声音来。
韩非的心揪了起来。
“我是如此无情的妇人,夫主为何还要爱我?”
他扶着卫芊的肩,迟疑着,低哑地哄劝:“我的芊芊非是无情,而是用情太深,所以才会恨之甚切。”
“当时痛么?”
卫芊仰起头,望向韩非,泪眼婆娑地问道。
韩非缓缓摇头,“不及亲眼见你跳下山崖时那般痛疼。”
想了想,他又补充,“当时只是妒火中烧,倒不觉得痛了。”
泪水滑过卫芊的脸颊,她面上突然变得不解,喃喃反问道:“为何是妒而不是痛?”
韩非勾唇不无苦涩地一笑,“因为,我以为你是为了段墨才刺我一剑……”
一言未尽,韩非的唇已经被卫芊一把捂住
她连连摇头,甩落一串泪花,“我前往靖城不是因为段墨,而是为我阿兄。”
韩非面上的神色,慢慢变得舒展。
他缓缓将卫芊的手拉下来,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发间,他手指笨拙地抚过。
“在靖城受了你那一剑时,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我第一感受不是痛,而是妒。你可知道,就是在那一刻,我才彻底体会到了你跳崖时,是抱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也就是在那时,我才发觉,真正可以伤到自己所爱的人的,不是身体的创伤,而是对那份感情的一再凌迟。”
“所以,我也是在受了那一剑时才明白,如果不是你对我用情之深已经无力自拔了,如果不是你的世界里除了我再不能容忍其他了,你必然也不会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来惩罚我。我常常想,那时的你,必然是对我极度失望罢!”
从来便不知温柔敦厚为何物的韩非,生平第一次,无比认真地,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中的卫芊,深情款款地解释道:“我韩非可以对天发誓,自从我爱上你这个妇人之后,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妇人。”
卫芊早就被这样温柔小意的韩非感动得啜泣不止,如今听了他这般话,仍是震憾了。
她泪眼迷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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