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已死,有事烧纸!》第4章


“哎呀!”他二嫂突然叹了口气,对我道,“你莫要赌气,这件事可半分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
他二哥此时又不耐烦想走,“母后,儿臣当真不宜在此久留……”
我想也是,这种话题他一个大男人在那里听多不好意思。
谁知太后还是不放他走,竟直接叫了两个阿嬷带我去偏厅里验身。
我突然有些同情他二哥。
他不过是偶尔二了一下,竟然就被自己的弟弟和阿妈穷追不舍,硬要他当着面自己抽自己嘴巴,简直太可怜了。
我自然极为配合,岂知那两个阿嬷带我到了偏厅,却啥也没干,不一会到了外边,他二哥微微有些不耐烦,直接就问,“如何?”
那两个阿嬷回道,“姑娘是切切实实的黄花大闺女。”
我惊呆了。
而后我瞧见那一瞬,太后皱皱眉,表妹皱皱眉,阿嬷皱皱眉,众人皱皱眉,唯有他二哥挑了挑眉,下一刻,众人依旧回复各自的神情。
我突然顿悟了,要在这宫里斗心机,没人斗得过他二哥啊!
纨绔子弟,我同情你!
我刚开始同情他,他竟然就来了。
我以为他是收到消息来看我好戏,谁知他一入来,什么情况都还没弄清,就急急地牵起我的手,扑通跪在地上,“母后,请您看在阿沅的份上,成全我们吧!不论她以前如何,从今往后,她都会待孩儿好的。”
他的眼角还微微有些青紫,但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其实他的话让我听得很别扭,仿似我自己是多么的不顶用,反倒还要他来替我做什么承诺似的。
于是我也只能硬声道,“恩,我会待他好的。”除了不揍他以外,其他我都能答应。
事已至此,太后娘娘终于叹了口气。
鉴于他那么认真地跪了一次,我料想他大约对太后与表妹的计划也是不知情的。先前我怀疑过他,倒是我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是他二哥为什么竟要维护我呢?
这问题我想到一个答案。
“难道当初我睡的就是你二哥?”后来我问他,“不然他为什么帮我?”
“你看上我二哥了?”他问我。
“你怎么那么淫/荡龌龊?”我忍不住斥他,“老是想着这些男欢女爱的事。”
“你想清楚,我顶多三十个媳妇,我二哥起码三千个媳妇,要说淫/荡,他比我淫/荡一百倍。”他闷闷回我。
、师徒虐恋篇
六月初二,一个非常炎热的日子,我嫁给了纨绔子弟。
这一日京城骄阳似火,冠盖如云,绵延十里。到处弥漫着热烈奔放的气氛。
后来我知道,那一日也正是纨绔子弟的武夫哥哥回京述职的日子。
我料想武夫必定也是个欠了很多桃花债的人,只因一听说他要回京,京城的姑娘们袖子顿时短了一截。那一日听说还有姑娘为了等武夫而晕倒在了街上。
这种空前盛况我自然没看到。我不过是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礼服,走过一道又一道的礼俗,终于跨进了赵家门里。
我问纨绔子弟,他二哥知不知道是他大哥杀了我师父的。
他露出一个苦笑,摇了摇头。
如我所料,武夫没有来喝我们的喜酒,他一年中难得回京一次,正碰上弟弟娶媳妇,竟也不给面子,可想而知,纨绔子弟在他大哥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位置。
我很想问他,他大哥杀了他好友,而他现在又要娶我,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但我后来还是厚道了,只因他大哥杀了我师父,又与他何干?
那天夜里遣走众人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一些事先跟他说说清楚。
他已有些醉意,加上天气又热,忍不住就敞开了衣襟,披下了发丝,随意地坐在了床沿。我觉得他太没节操了,“我得跟你说说清楚,我嫁给你,不负责伺候你,更不负责帮你生孩子。”
我发觉自己卑鄙了,这种事竟然留到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再说,但我一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六张嘴等我养活,立时就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岂知纨绔子弟却仿佛丝毫没听我说话,他开始慢悠悠地抓起自己的脑袋,他的长发原本已披散下来,再被他一抓,更是凌乱得不成样子,不过片刻,他便成功顶起了一头乱发,而后,他却像是心满意足,倒头便躺到了床里,这才懒懒地回我,“随你。其实……你别看我这样……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的……”话的尾音已落在了一声呼噜里。
这当真让我无奈。他就这么倒头睡着了,天气热,倒也不担心他会着凉。只是他的两条腿还依旧荡在床沿外,让我很不能忍。
我替他把两条腿扔到床上,把他那惨不忍睹的睡姿搬搬正,却不料他竟如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蜷缩了起来。
他的身上依旧是一身喜服,暗红色的花纹与黑线交错,此刻已皱得不成样子,我有些心疼那料子,想把这身好衣裳先剥下再说,却哪知我一凑近,不只闻到一股酒气,却还听见他轻轻喃喃着一个名字。
我简直如遭电击,于是再也顾不得那身好衣裳了。
此刻他喊他任何一个媳妇的名字,我必定都视若平常,但唯有这个名字,他一边喊了一边还轻轻啜泣起来,我却怎么也无法无动于衷。
——阿沅。
他轻轻喊着。
我禁不住退了两步,转身便悄悄从窗口跃了出去。
我想,他一定和师父很要好。
他们说师父待我亲厚,可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我有些无奈,漫无目的地在王府的屋顶上散步。走着走着,我瞧见了阿重。
阿重这个孩子,竟然也在哭。
“大师姐,师父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他问我。
师父出殡的时候,只有我和他两个没有掉泪。他们说我是因为失忆了,而阿重是因为天生反应慢。
我不知道他的反应原来可以这么慢。
“今天我吃到了酱肘子……突然就想到师父了……”他带着哭腔,一张脸皱成一团。
“去年我生日……师父说过,往后阿重的生日……都请我吃酱肘子……”他一边哼哼着,一边还是停不下来,“可今年的生日 ……生日……师父就不在啦……”
他呜呜呜地哭起来,我只能轻轻拍拍他的背,望他不要哭岔了才好。
“大师姐……你真的像他们说的……再也不记得师父了吗?”他哭够了,又再眨着那对红眼睛问我,“……师父……师父好可怜……”
我有些尴尬。
我真的一点儿都记不起师父的事。
“阿重,往后你生日大师姐请你吃酱肘子好不好?”我问他。
第二日,纨绔子弟的眼依旧有些肿。
我该与他一同进宫拜会太后,皇帝与皇后。
我问他是不是哭了。
他吸吸鼻子,对我说他是昨天睡觉姿势不对导致染了风寒。
于是我没再问。
可马车笃笃儿行着,总是沉默让人很难忍。
所以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他,“我师父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一问我就发觉我错了。只因他那双眼立时又红了起来。
“唔……你师父他……挺好的。”他仿佛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给了我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和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突然发觉,兴许娶我对他来说是件挺残忍的事。
入了宫,却发现他大哥武夫也在。
他大哥武夫瞧去一点也不像个武夫,除了师父之外,他大哥是我瞧见最好看秀气的男人。
只是他大哥瞧我的眼神有些怪。
我问他,你大哥是不是最近有些眼疾,怎么老是用怪怪的眼神看我。
他一拽我袖子,紧张道,“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在看你?”
我有些不明白,总觉得他似乎也与平日里大不一样。
怎么说呢?就像是老鼠碰见了猫,鸡碰上了黄鼠狼。战战兢兢,仿佛就连发抖也不敢了。
后来我嘲笑他,怎么遇见他大哥那么的害怕。
他似乎有些恼了,反问我,“你既已知道他杀了你师父,不也无动于衷么?”
我一下被他问倒了。
可如今师父于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与旁人有什么恩怨被杀了,实在是不关我事。我已为了那些师弟妹莫名其妙的嫁了人,难道我竟还要为他强出头,去惹上一眼瞧去就不好惹的人么?我傻了?
这么想着我瞧他的脸色便多了几分鄙夷,不禁笑道,“枉你哭我师父哭得厉害,原来也只会嘴上说说,事到临头,你身为男人却怪起个女人来,你好不知羞呀。”
他被我说得脸上一白,立时说不出话了。
许久许久,他才咬着牙,缓缓憋出了四个字,“你说得对。”
只是那天夜里皇宫家宴,我竟被他大哥逮了个正着。
我原本料想这皇宫内院戒备森严,他大哥应不敢在此造次。
没想到他大哥不只造次,还对我动手动脚。
他拉了我的胳膊,就把我一下掼在柱上。
我登时头昏眼花,懵了。
“七娘,你躲得真好啊。”他嘴角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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