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第5章


作为姜国公主就要有姜国皇室的担当。现在最重要是振作精神,不能拉四哥后腿!
马车忽然摇晃不已,外面传来大量金属碰撞声。
一定是遇上燕国军队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笼罩,笼罩,罩~~~
5
5、九死一生 。。。 
燕楚联盟目的是为了困住四哥,燕国必定派下人马在楚国埋伏。四哥深夜召集军队,楚国毫无防备,刚出宫门,现在出现的必定不会是楚军而只有燕军。燕军骁勇善战,四哥的军队刚经楚军,且又以寡敌众,此刻也不知如何。
不行,我不能只坐在马车上,我要和四哥一起!
姜蝉不顾两位侍女的阻拦掀开车帘望向四周。这几日鲜血刀枪已是司空见惯,已不再如起初恶心不已。
姜国的士兵且退且战,实在是气力虚耗,对手实在强悍,几乎没有还手的能力,占极了下风。姜蝉四处张望寻找四哥。忽然冲上来一个燕兵,满是鲜血的手抓住她将她往下拽,惊得她大叫不已。流霜和白沙不住地手脚并用将那个浑身鲜血面目狰狞的伤兵推下车。
一支箭射来,正中燕兵背脊,燕兵松了手直直从马车上倒下去。
姜容飞身而来,风将他白色的战袍吹得猎猎作响,上面触目惊心点点血渍将他的姿容形容得高大无比。他丢下手中长剑抱住姜蝉,心痛之情溢于言表。
姜蝉躺在他怀里,无助道:“四哥,我好怕,我好怕!”
刚刚那一幕让久经沙场的他竟不住颤抖,从未想象过失去凤儿的场景,经历过才知道何为人间炼狱!
姜容战抖的手轻轻抚慰她:“凤儿别怕。”所以,决不能让凤儿回去!
忍痛扶住姜蝉的肩,直视她:“凤儿,你要记得你是姜国公主,从今天开始,你不能依赖任何人,要学会独立,学会生存!无论如何要坚持下去!”
他握着她的手背,将她的手松开。
似是从姜容的眼里看见了什么,姜蝉更用力地抓住他:“不,四哥,你别走!”
那样的撕心裂肺,让他狠不下心来离开。从小到大,他最疼的就是她,甚过自己性命。但是今天,他不得不离开,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更为了自己身上流着姜国皇室的血!
手贴着她的脸,从肌肤上传来她的体温,以及她流落的泪。细细描摹着她脸上每一寸每一分,一处也不敢遗漏,像要刻进心里,一辈子不舍得忘记。
“凤儿,记得我说过话,好好活下去,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那笑容带着绝望却含着无尽的希望,在他脸上破空而出,沿着坚毅的轮廓涌现,大抵名为决绝。战场里的黎明隐晦而空明,隐藏在最黑暗的身后,开启在最光明的前端。
看着姜容的笑容越走越远,那种距离模糊但清晰地刺痛她的眼睛。眼泪滴滴砸在手背,竟然毫无知觉。周围的一切似乎安静下来,但偏偏是这种寂静让分别的叫声震耳欲聋。
夜色谧静,周围虫鸣也少闻。马车轴轮滚动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林道间格外突出。
四周异声忽起,一队人马涌出阻断去路。看他们衣着并非燕兵,却像楚军。
马车被迫转弯进入林间。流霜白沙看了眼四周,姜兵所剩无几,怕是抵挡不住楚兵。
流霜对姜蝉说:“公主,我们的兵马怕是支持不住。楚王派兵无非是想擒住公主。公主快与奴婢调换衣物趁乱下车躲进林子,许能逃过一劫!”
他们到时追上马车看见车上已被换了人,必定恼羞成怒。流霜岂不是死路一条?
姜蝉不肯。
流霜跪在她面前:“您是公主,您忘了王爷刚才说的话?您若不走,我们都将被擒,姜国再无希望!”
白沙搀着姜蝉为她换下衣物,道:“公主,追兵转眼就到,您不能犹豫!”
姜蝉含泪换上衣服,待车速减缓,由白沙护着跳下车子往丛林深处跑。
林中枝桠交互,周围搏击声不绝于耳,不时有乱箭穿过,两个弱女子奔走于其中,实在艰难。但想到四哥想到流霜,姜蝉连疼痛也顾不上,只奋力奔跑。
终于奔进一稍宽敞的空地,两人皆舒一口气,不料一支箭直朝姜蝉射来。白沙推开她,用身体挡住这一箭,重重倒地,鲜血汩汩流出。
姜蝉抱起她用手捂住伤口,慌张至极:“白沙,白沙你没事吧?”
白沙虚弱地摇摇头,道:“公主别管我,先走!”
姜蝉愣在原地。
“公主想让我和流霜白白牺牲吗?追兵即刻就到,白沙死不足惜,公主一定要好好活着!”
白沙用最后一份力气推开姜蝉,大喊:“走啊!”
平日里木讷呆笨的小侍女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眼中无尽的期望和坚定。
姜蝉挣扎着站起来,转身往前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明明筋疲力尽,双腿麻木,只是有一股信念支撑着自己:要逃出去!要活下去!
就这样一直不停地跑。看见火光就躲开,也不知绕去了林中何处。终于,等她跑出树林,天色似乎已经亮了。她抬头,脸色惨白。
这哪里是天亮,分明是有人举着火把在此等候她多时!
最后,她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陷入了昏迷。
睁开眼,仿佛回到姜国皇宫,鹅黄梨帐,幽幽炉香,柔软的床铺不再是连日颠簸的马车。
这是哪里?
身边忙碌的宫女长得一副陌生脸孔,而四周墙上悬挂的也并非原来的饰品,连炉香的味道也是从未闻过。
这里不是姜国!这是哪儿?
无力起身,喉咙干涩得像被火烧过一样。
一名身着太医服的人前来把脉。嘴里说了些什么,但姜蝉实在听不清,也便罢休。
不一会儿,众人迎进来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袍的英俊男子。粗长的眉将寒星般的眼勾勒得修长有神,鼻梁比常人略高些,更显得整张脸英挺十足。这个男人似乎拥有与生俱来的霸气与风度,仿佛整个天下在他眼里只如探囊取物。桀骜不驯中藏着令人心悸的王者之风,不多言语,仅仅是一个动作就足够让人俯首称臣。
太医及屋内宫人纷纷下跪请安:“皇上万岁。”
他便是燕国国君——段慕华。
“情况如何?”
太医忙答:“回皇上,这位姑娘的身体已无大碍,先前晕厥只因体力甚虚,多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段慕华的目光轻扫过姜蝉一眼,竟让她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好好照顾她。”段慕华只撇下一句便又离开,带着那股让人无法喘息的无形压力。
仿佛终于轻松下来,姜蝉再度陷入昏迷。
等到姜蝉痊愈已是七天后的事。
这几日,无论姜蝉如何恳求胁迫都无法踏出宫殿一步。每日的饭菜有人送进来,但那人从来不肯多说半句。姜蝉心急如焚,日夜忧心姜国和四哥的安危,却无计可施。
终于到了第十日,姜蝉被允许出殿沐浴。
多日不准她出殿,今天却叫人侍奉她沐浴,姜蝉心里尤为疑惑。可身边宫人守口如瓶,她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她曾答应四哥要好好活下去,况且流霜白沙皆为护她牺牲性命,无论如何,她也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沐浴完毕后回到殿里,发现布景有所不同。桌上燃着的烛火似比起前几日明亮,房中的装饰翻新了一遍,就连床上的鹅黄梨帐也换成锦云织就的簇金红纱帐。
惊疑之际,房门开了,段慕华从门外进来。今日他穿着便装,看起来是不似当日威严桀骜,高高束起的头发显得脸部的轮廓尤为棱角分明,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紫金皇冠愈发衬得他气宇不凡,人中龙凤。
当日姜蝉只在模糊中见过他的脸,今日再看又觉不甚相似,一时不敢确认,只打量着问道:“你是段慕华?”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对他直呼其名,他听了也倒不生气,挑眉点头。
燕国围姜,加之被困数日,姜蝉心中早对这个燕王怨恨,见他承认,冲到面前质问:“你将我捉来做什么?”
烛光下,姜蝉那张绝色的脸添了几分媚色,配上那样生动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段慕华挑起她的下巴,贴在她耳边:“捉你来自然是为了让你侍寝,否则,我如此大费周章养着一个亡国公主作甚?”
姜蝉的脑子只被“亡国公主”四个字占据,竟连挣扎也全无。
亡国?姜国被灭了吗?不可能!四哥那么厉害,大哥那样勤政,玉儿那么聪颖,往事还历历在目,姜国怎么会就这样亡了国?
她疯了似的抓住段慕华的手:“你骗我!我大哥四哥和玉儿呢?”
段慕华嗤笑道:“姜恒?那个无用之徒?他攻城日便自缢。姜容倒真名不虚传,可惜孤掌难鸣。最后不过乱箭穿心,坠崖而亡。”
冷冷地看着姜蝉的脸由激愤逐渐灰白,到最后已毫无血色。这样苍白无力的美人勾起他体内的暴戾因子。
“都说姜凤公主绝世无双,果然如此。”
说罢,狠狠咬住姜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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