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第116章


埽裁匆膊豢纤怠v奔渑萌诵幕袒獭?br /> 姜蝉坐在凤座上垂眸看下面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安。也是,这恐怕是她们自进宫以来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绪外漏是难免的。
月真收到姜蝉的示意走上前道:“将莫氏押上来。”
众人皆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莫如清披头散发地走进殿里,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她的风度涵养早已在之前的哭喊叫冤中消磨殆尽,现在的她眼里剩下的只有恐惧不安以及怨怼与愤恨。跟在她后面进来的还有她宫中的宫人。
“本宫在你们进宫来的第一日便提醒过要恪守礼仪,不能心生嫉妒。而莫氏视本宫的话如无物,明知故犯。因为怨怼得宠的嫔妃苛待宫人,甚至草菅人命!本宫今日特地将大家召集起来,就是为了要让大家看看不守宫规的下场!”继而将目光转向那名随之进来的为首那名宫人:“你叫什么名字?”
宫人跪在地上先是磕了几个头,然后回答:“回娘娘,奴婢燕子。”
姜蝉点点头,继续:“将这几日长思宫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但凡有半句假话,本宫决不轻饶!”
说罢,目光环视一周,最后定格在垂头的莫如清身上。
“回娘娘,长使不满宫中有人得宠,自己却独守空房,每日都发好几顿脾气,轻的时候骂我们几句,重的时候就拿皮鞭打,不许一个人躲,也不许将说出去半句。才三天工夫,长思宫里的奴才身上皆没有一块好皮。”说罢,将衣袖卷起,手臂上的鞭痕伤痕血痕混杂在一起,叫人难以分辨,不忍直视。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接着她收起眼泪继续道:“前日里,长使生气将花瓶砸到宫女秋儿的头上。人肉哪儿经得起瓷器砸啊?血都快流干了,却不肯请太医,还命令我们什么都不准说。”说到这里又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哀求道:“我们做奴才的虽说身份低微,但怎么经得起日日毒打?求娘娘给我们做主!”
其余的人也纷纷磕头磕个不停,嘴里喊着相同的话:“求娘娘给我们做主。”
在场的嫔妃有的侧目有的干脆低下头。
姜蝉冷哼一声,用力将袖子甩下,愤然道:“莫氏心肠如此歹毒,这样的人留在皇上身边本宫如何能放心?!”
莫如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直呼:“求娘娘饶恕,嫔妾一定会改,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姜蝉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朝向座中的人,目光转了一圈挑中了低着头的宁茜问道:“宁少使觉得该如何处理?”
宁茜猛地抬起头,表情全是惊讶和不知所措。她根本没有想到皇后会让她回答这个问题,心中一点准备也没有。
“嫔妾,嫔妾不敢妄下定论。”她斟酌半晌,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完马上将头低得更低,呼吸也急促起来。她知道这个回答起码肯定不会让皇后如意。
果然姜蝉柳眉一竖,冷哼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责怪的话,却让在场者皆人心惶惶。看来这次皇后很是动怒。
她头一偏又转向柳香安道:“柳长使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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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初露锋芒(三) 。。。 
目光深沉中带着锐利的探究,紧紧压着人不放。
柳香安也是一个激灵。这种问题不论抛给谁都是烫手山芋,可是有了宁少使的前车之鉴,再含糊其辞恐怕是不可能的。从姜蝉的动作表情看来是不想饶恕莫如清的,只是到底要说多重是一个很值得商榷的决定。说轻了怕姜蝉不满,说重了又怕莫如清的父亲责难,真是两难。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说法,急得头上直冒冷汗。
姜蝉观察了她半天,自然知道她心中纠结的是什么,于是不急不缓道:“柳长使这几日服侍皇上十分贴心,想来对皇上的想法也略知一二,只要按着皇上的思路说就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柳香安再沉默下去只怕得落一个不敬之罪。
“回娘娘,嫔妾觉得莫长使苛责宫人,罔视宫规罪大恶极,但……”念其少不更事,或许可以网开一面。
她的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蝉打断。
“柳长使说得极是,这种恶毒的妇人便该重罚!但念其少不更事,本宫便网开一面,将其降为顺常,罚去慎己苑反省半年。”
慎己苑是姜国的冷宫,同燕国时的静思园是一样的场所,专门关押一些违反宫规的妃嫔。
柳香安走在回去的路上也能感受到怨毒的目光如影随形。皇后的话无非是自己做老好人,将恶行皆推给自己,这样一来,坏人是当定了,只盼着没有下一次才好。
不知为何,心中觉得一阵紧张,像是有什么事将发生。
抬起头看看天,像是阴下来了。
月真为姜蝉轻捶背脊,这几日像是有些潮湿,姜蝉的身子总觉好不舒服。
“近日来莫顺常在慎己苑里也不安分,私下里传了不少书信出去,想来是给自己父亲的。”月真说完看了看姜蝉脸上的神情,似是毫不在意般从容淡定,不禁问:“是不是要处理此事?”
姜蝉闭着眼,呼吸清淡平和,樱唇微张:“不必。”
月真心中不由疑惑:皇后不是要重罚莫如清吗?怎么现在她偷偷传送书信出去也不闻不问?
“恕奴婢多问一句,娘娘不是对莫顺常很不喜欢,为何现在又如此纵容?”
姜蝉仍是闭着眼舒展了一下脖颈,像是一只优雅的天鹅。
“你可知她的书信里写了什么?”姜蝉问。
无非是将自己受罚于慎己苑的事告诉父亲,想叫他帮忙救自己出去?月真想着,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姜蝉点头,“那么你可知她的父亲知道了她受罚于慎己苑会怎么做?”
月真想了想:这次的事确实是莫如清自己的错,旁人没有冤枉她半分,皇后也算宅心仁厚从轻发落了,任是卫尉位高权重在皇上面前也说不得什么吧?
“恐怕是无能为力。”月真回答。
“眼见自己女儿被打入冷宫却无能为力,卫尉心中自然满是怒气。这些怒气不能朝皇上与本宫发泄出来,那么他会找上谁呢?”
月真冥想半晌:莫如清的身份地位在众人中间是最出类拔萃的,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也就只有柳香安,所以她们间的关系一开始就势同水火;皇后则在初入宫时便表明了对柳香安的偏爱,单单只问及她的近况,只怕当时她就已不满;后来莫如清又是因为嫉恨柳香安才违反宫规;处置当日柳香安还半分情面不留说出那样的话……
“他恐怕会将怨气发泄在柳长使身上。”月真这么说,却又觉得不对,“然而柳长使是后宫中人,平素与他毫无接触……”想了一会才道,“柳长使的父亲光禄卿与他同朝为官,想来会找上他。”
姜蝉轻笑着,眼里的光彩似是在赞扬月真的聪明剔透,然后道:“卫尉与光禄卿本就政见不合,两人又同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平常的摩擦在所难免,何况有了这么一根导火索。两虎相争,皇上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月真想了想,似乎想通了一些,却又不十分明白,于是问道:“娘娘为何这样针对两位大人?”
姜蝉转过身,直视月真,眼里忽然卸去温柔调笑,肃清之色满布眼中:“你可知什么叫功高盖主?”当初打江山的时候举的是平胥王姜容的名义,然而最后坐上皇位的却是姜玉。知道姜容就是姜玉的只有寥寥几人,可天下人皆以为姜玉只是沾了自己兄长的光,底下的朝臣们更是仗着自己年长欺负姜玉年幼不更事,将功劳全往自己身上揽。民间百姓不明所以,长此以往会只见重臣不识君王!当然这件事姜蝉不可能同月真提起,关乎一个王朝的辛秘,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月真点点头,眼里尽是崇拜之色:“娘娘好聪明。”
姜蝉听了也并没显示出愉悦,只有嘴角扯出一个不明朗的微笑。
“皇上驾到。”这时宫人的传呼声刚响起,姜玉的步子就已经踏进椒房殿里。
姜蝉站起来迎上去:“皇上来了。”嘴角挂着笑,甜甜的模样叫人忍不住想要拥进怀里。
“才两天功夫你就瘦了,是后宫的事务太繁琐了吗?”姜玉走上前牵起她的手仔细观察着她的面色,是有些疲倦。
姜蝉摇摇头,好笑道:“只是夏日里炎热吃不下饭,睡不下觉的缘故,皇上多虑了。”
月真见状轻轻退下了,偌大的椒房殿里只有姜蝉与姜玉两人。
“前朝的事本该由我打理,你的身子弱,经不起操劳。”姜玉轻轻地将姜蝉拥入怀中,俊男美女相濡以沫,好不养眼的场景。
“比起你在前朝受尽老臣们刁难,这些事算不得什么。”姜蝉温香软玉靠在他胸口,嘴中吐着弥漫芬芳的语句以及一眼便可看出的真心关切,姜玉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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