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琢》第301章


沈越不再说话,将杜浩然的身体扶起来,一掌抵在他的后心处,缓缓将真气渡入杜浩然的身体。虽然有解药可服,或用冷水敷面也可以唤醒杜浩然,但那样一来,就等于告诉杜浩然他是被迷晕的了。
沈越的真气在杜浩然身体里转了一个周天,杜浩然便缓缓睁开了眼。
他立刻坐直了身体,迷茫地看看空无大师,再看看沈越,摸摸头道:“师父,我刚才怎么回事?怎么喝了一杯茶就迷糊过去了?”
沈越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目光锐利:“浩然,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的病是怎么一回事?”
“病?”杜浩然一皱眉,摇摇头,“没有病啊?我身体一直挺好的。”
沈越和空无大师都六、七十岁的人了,一生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杜浩然没有撒谎。沈越心里越发的了然,但面上还是一脸的严肃:“那你刚才为何忽然晕倒?”
“我忽然晕倒?”杜浩然愣了一愣,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状况,摇了摇头,“没事啊,挺好的。”
沈越和空无大师对视一眼,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杜浩然却心生疑惑:“空无大师,难道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空无大师抚了抚自己的白须,摇摇头道:“就是没诊出什么问题,又见你晕倒,才会问你。”
杜浩然皱了皱眉,目光却无意中落到他刚才喝茶的杯子上。
他记得,就是喝了一杯茶,才感觉头发晕,然后就失去知觉了。
难道…
他扫视了炕桌上的茶杯和茶壶一眼,回想起自己晕过去前的点点滴滴,心中越发的怀疑。
他抬起头来,望了沈越一眼,看到沈越眼中并没有什么担忧的神色,心里一动,道:“好口渴。”说着便伸手去拿茶壶。
“这茶凉了,你身体不好,还是躺着吧。我去给你沏壶热茶。”沈越一伸手将茶壶抢了过去,另一只手便要去拿杜浩然原来喝茶的那个杯子。
刚才太过关心杜浩然的病情,他跟空无大师都忘了把这个茶杯换掉。那无色无味的迷药,刚才可就下在了杯子里。这时候杯子里应该还有残留的药物。
杜浩然却将那个杯子按住,笑道:“这杯子是我刚用过的,不用换了。”
沈越表情一滞,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提着水壶转过身去,将残茶处理了,准备另外沏了茶,偷偷地将解药散了一点在茶壶里。
杜浩然身怀异能,又起了疑心,将沈越的一切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心里顿时了然。
还没等沈越把茶沏好,他忽然跳了起来:“糟糕,有一件急事我给忘了。”他拱了拱手,“空无大师,师父,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二位。”说着不等他们回话,火烧火燎地就出了门。
沈越和空无大师愕然地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糟糕!”空无大师一指桌子,叫道。
沈越转头一看,原来放在炕桌上的杜浩然的杯子,不见了踪影。
“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沈越便知一切都穿邦了,苦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小两口的事,咱们两个老头也管不了,就别操那个心了。”空无大师摆了一下手。
沈越点点头,也道:“浩然是个好孩子,他既然这样对那叶氏,必然有他的道理。由他去吧。”
而杜浩然刚刚出院子,就遇上了送刘玉章出去、刚刚转回来的虚谷。
虚谷今年不过十四、五岁,在寺庙里长大,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出家人不打诳语”,沈越和空无也没吩咐他不许把关公子的事说出去。所以哪里经得住杜浩然连哄带骗?三言两语的,杜浩然就弄清楚了有一位相貌清俊姓关的公子来过,而且刚刚才离开。
“知道了,你回去吧。”杜浩然放过虚谷。站在台阶上,望着通往寺外的路,久久没有动弹。
杜忘和杜念对视一眼,眼里全是疑惑。与三爷相识的人他们都见过,却从不知道还有一位姓关的。
“走吧。”杜浩然下了台阶,翻身上马,急驰而去,直奔瑞王府。
可大踏步进了瑞王府,走到望日轩门口,他却又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望着院子的大门,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爷,您回来了?”一个丫鬟从院子里出来,看到杜浩然立在门口,吓了一跳,忙上前行礼。
“三夫人呢?”杜浩然收回目光,淡淡地问道。
“亲家老太太病了,三夫人回叶府去了。”丫鬟恭敬地答道。
杜浩然没有再说话,转身朝外书房走去。进了外书房,他掏出那只茶杯,对杜念道:“叫人验一下,看看这杯里是不是有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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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他爱深秦若彤?
马车辘辘地行驶在去往叶府的路上,叶琢默然坐在车上,透过开了一条小缝的车帘,往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神情里有一点淡淡的落寞。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真的。
前世的种种,让她以为自己心灰意冷,再也不会在意这世间的情情爱爱了。她只需要谨守自己的心,再靠双手打拼,获取自己想要的生活。然后,她也这么做了,她以为自己冰封了自己的心,即使杜浩然让她的心湖荡起微澜,也只是觉得不过是一种感动与感激,与情爱无关。
可现在,她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当她发现他骗了她,当她发现这世上唯一受骗的只是她一个人,心中的那一道厚厚的冰墙,竟然“轰”地一声倒塌了。那一瞬间的的疼痛,那种从脚上一直蔓延到头顶的冰冷,一如前世她站在山间亭子里,看着下面云泽安与小妾柔情蜜意、爱意涟涟时的感觉。
她呆住了,怔住了,她不敢置信。没有谁会更明白这种不设防间被最亲的人捅上一刀的那彻骨的冰凉。
痛彻心扉!
她竟然忍不住落了泪。
她竟然落泪了。
呵…
现在想起来,真可笑。
从头到尾,杜浩然都没说过喜欢她,不是吗?
他一直强调,他除了名份,什么都给不了,不是吗?
他与她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们没有肌肤之亲,他甚至都在不在内院居住。他之所以娶她,不过是她需要帮助,他可怜她,不是吗?
他何曾负过她呢?
他对她撒谎,也是不忍心伤她。不是吗?
自己咎由自取,偏偏要去撕开这道美丽的面纱,戳穿这道善良的谎言,她真蠢!
重要的是。她真可笑。
她怎么会觉得杜浩然深爱着她,只是因为他身患重病,所以不愿意误她终生,才一再拒绝。不愿意答应这门亲事、不愿意圆房呢?
说到底,是她自视过高,自以为是,不是吗?
她望着车外的人群。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认清自己的路,摆正自己的位置,她的生活才会轻松。
“三夫人。要不。您回去问问三爷是怎么一回事吧。”樱嬷嬷轻声道。
叶琢转过头,淡淡一笑:“有什么可问的呢?他撒这个谎,必然有他的道理。问了他也不会说,反而还引起他的反感。何必呢?”
“可老是这样,不是个办法啊!”樱嬷嬷叹道。
如果叶琢跟杜浩然圆了房,她自然希望叶琢不要过问。有些事情,还是糊涂点好。男人嘛。只要不四处沾花惹草,做事不过份,就没必要去管他心里想什么。但现在,杜浩然根本就不在内院住,叶琢的地位,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这样可怎么行?
叶琢摇摇头:“这样就挺好。”
樱嬷嬷知道叶琢大概是心灰意冷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心里顿时着急起来,低声道:“三夫人,虽说空无大师和刘太医都说三爷没事。但有些病,这样光诊脉是看不出来的,还得确定一下才好。不如我去弄点药,试一试三爷,你看如何?”
叶琢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连连摆手:“樱嬷嬷,您想什么呢?千万不要。”
她与杜浩然,在聂府被人下了一次春药;成亲后进了瑞王府,又差点被夏至下了一次春药。莫非,她还得亲自给杜浩然下一次春药不成?樱嬷嬷这想法,真荒唐。
樱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夫人呐,你还年轻,又初入豪门,可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豪门里,最重要的就是子嗣。三爷可不光是瑞王府的三爷,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王爷,这爵位是能世袭的。如果三爷真是不能人事,那倒也罢了,以后在二爷家过继一个儿子过来抚养,咱们也能好好地过日子。
可就怕不是那么一回事。到时候不光皇上那里要赐下侧妃来,外面的狐狸精不知有多少。三爷的心要是被人勾住,爵位又由庶长子来继承,你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要是来个不甘居人下的,你的性命都要被人害了去。不信你去打听打听,这种事,哪家没有?”
叶琢对这些再清楚不过了。上一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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