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348章


苏夕瑶无奈的摇摇头,刚要开口,关着的门忽然开了。
来的是贺然,神情怯怯的,看看竹音又看看苏夕瑶,脸上陪着笑。
“来的正好!”苏夕瑶发着狠,“音儿,你先去。”
竹音心里也有鬼,怕贺然泄了底,赖着不肯去,道:“我帮姐姐教训他!”边说边背着苏夕瑶给了贺然一个警告的眼神。
贺然懂得那眼神的含义,心中不住叫苦,这事哪能瞒得住啊。
虽然彼此亲如姐妹,可闺房之事哪能当着第三个人谈论呢,苏夕瑶暗恼竹音捣乱,推她道:“你先去,我能收拾他。”
竹音心中着急,她知道,自己一离开贺然准得全招了,恰在此时,门又开了,暖玉夫人神情颇不自然的走了进来,似是在忍着笑,带着几分怯,还有几分娇羞。
这下算给竹音找到了留下的借口,苏夕瑶见暖玉那样子给气乐了,啐道:“你还有脸来!”
“我怎么不能来?”暖玉夫人的笑已经要绽开了。
苏夕瑶知道没法说下去了,狠狠的瞪了贺然一眼,道:“你等着!”说完含羞而去。
竹音顾不得别的,指着贺然道:“你要敢把我的事说出去,仔细你的皮!”
暖玉夫人自己作了那样的事,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了,只是半遮着脸笑。
竹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好姐姐,真有你的,小妹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夕瑶这次可是跌了个大跟头,有气也不敢向你撒,只能拿他出气。”
暖玉夫人也用相同的神色道:“你别跟没事人似的,要没有你从中搅和,也出不了这样的事。”
竹音忍不住了,咯咯而笑,趴在她肩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可逗死我了,这园子里真是什么事都能出,咱们几个还是不要总在一起的好,否则早晚会把肚皮笑破。”
暖玉夫人因为内心的难为情,笑的还是有些不自然,对贺然道:“你快别让她作什么中书令了,有她才有趣。”
贺然咧着嘴对竹音道:“你的事真瞒不住,这谎话怎么编的圆呢?她哪有那么好骗。”他一直在为这事发愁。
竹音瞪了他一眼,道:“就说你为讨好暖玉姐姐,把换宿之事乱说出来的。”
“当哄孩子呢,她能信才怪,你们两个好好编吧,我看歌舞去了。”暖玉夫人此时倒开始幸灾乐祸了,乐滋滋的去了。
竹音蹙着秀眉想来一会,一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索性不再去想,用手点指着他的额头道:“你平日不是最能编嘛,给我好好想,就是不许把我说出去!”
“你自己想,想不出来我就照直说。”贺然耍起了无赖,反正她们都怕羞,独他自己是没这层顾虑的。
“你是皮痒了吧!”竹音眯起了明眸。
贺然早有准备,一个箭步来到门口,推门向外就跑,可刚出了门,竟呆住了。
竹音心中诧异,追出去一看,简直哭笑不得,原来苏夕瑶与暖玉一个门左一个门右正在偷听,她二人本以为接下来贺然会被收拾一顿,正听的兴起,不想贺然竟能跑出来。
被逮个正着,苏夕瑶反客为主的对竹音道:“这里有你的什么事啊?最好你自己招认出来,我就知道坏事从来少不了你!”
竹音啐道:“不知羞!一个长公主,一个国师,竟一起隔门偷听,你们还知廉耻吗?”
暖玉夫人先咯咯笑了起来,随即苏夕瑶与竹音也掩嘴而笑。
听歌舞听闷了的绿绳儿此时刚好从这边走过,气哼哼的问:“什么事这么开心,你们几个有好笑的事也不带着我。”
暖玉夫人道:“这事不能跟你说。”
竹音最清楚绿绳儿的软肋所在,眨了下眼道:“我们正商量你的婚事呢,正好你就来了,一起说说吧。”
“你最是个不正经的!”绿绳儿啐了一口,红着脸跑开了。
这又惹得大家一阵笑。
第九章
经这么一场笑,苏夕瑶也不再计较什么了,原本就是大家存心找乐子,乐过了也就够了,大家聚在一起可乐的事头多着呢,总抓住一件反倒无趣了。
回到大堂,苏平疆见姐姐笑颜如花,猜想事情都过去了,不用提点他也知道该怎么作了。
一家人说笑间,竹音忽然想起一事,道:“光顾乐了,差点把清才女给忘了,昨天就跟她说,让她今天过来一起用饭,可她说这是家宴,不便凑热闹,等过两天再去鸣钟城拜见大王,大王看是亲自过去请一下还是派人去请,不理会总是失礼的。”
苏平疆道:“哦?清才女在谷中?那可是一定要去请的。”
礼贤下士是这个时代的风气,任何一个明白君王都不敢在这上面粘一点恶名,清思只善画技,没有治世只能,非是君王笼络的对象,但因其名声太盛,也是轻慢不得的,加之谁不想一睹才女真容呢,苏平疆虽无觊觎之心,但也乐于一见。
在贺然与竹音的陪同下,苏平疆携南荠亲往驿馆看望。清思虽如云裳般痴心技艺,但在人情世故上还是比她要强些的,谢了恩后,坚持家宴外人不宜搅扰,婉言推辞了。
回来的路上,苏平疆一直用别有意味的眼神看贺然,而且不避讳被南荠与竹音见到。
贺然没好气道:“你还不如直说呢,别恶心我。”
苏平疆哈哈而笑,道:“你要能把四美尽收园中,我就诏令全国,举国同庆以彰此乐事,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易国军师的本事,这可是大扬国威之壮举啊。”
贺然面露鄙夷,道:“你有点正经行不行?别给天下的君王丢脸了。”
南荠掩嘴而笑,道:“君王关心臣子家事美满是体恤臣子,是最正经的事了,军师怎么能说是没正经呢?你为大王纳妃而尽心,大王为你迎娶佳人而用心,我看你们都可成世间君臣的典范了,依我之意啊,大王该亲自为军师去提亲才好呢。”
“说的是,说的是!”苏平疆连声道。
贺然苦着脸道:“王后就不要凑这个趣了,臣知错了,这事万不要再提了,唐突了清才女可不是闹着玩的,有损大王英名啊。”
南荠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听他这么说,得意的不去看他。
看他二人这副神情,苏平疆很是高兴,由此可知他二人心中的旧恨已经淡了。
午宴被苏平疆一拖再拖,他想等萧霄到了再开宴,以示对凤王的敬意。
最后贺然忍不住小声对他道:“别等了,她的性情我是最清楚的,即便到了,见了你的仪仗多半也会躲开避让。”
苏平疆这才作罢,酒宴摆开,大家尽情欢饮,亲情融融。
酒至半酣,南荠起身更衣,她刚去,苏平疆凑到贺然耳边,道:“荠儿想跟你说件事,在边堂。”
贺然皱眉道:“她想说什么?”
苏平疆道:“放心吧,纳妃一事她跟我坦明心迹了,苏家子嗣为上,她是很赞同的。”
“那还有什么可跟我说的?”
“你怎么反倒像是怕起她来了?她跟你说什么没对我讲,事后也不让我问你,去吧。”
贺然嘬着牙道:“这样不合适吧,还是你跟我一起去吧。”
苏平疆笑着偷偷推了他一把,道:“你哪那么多事,快去吧。”
贺然无奈,只得也借故更衣,出了大堂。
边堂门口已有两个宫女守候,等他进去就关上了门,里面只南荠一人,贺然也不施礼,道:“什么事呀,非在这里说,还不如过后召我入宫说的方便。”
南荠笑道:“你这一闲下来,再入宫不知得哪辈子呢,还是现在说的好。”
“什么事这么重要?”
南荠指了指几案对面的坐席,“坐下说,轻声些,我不想外面的人听到。”
贺然依言坐下,南荠微微探了身子,面带戚容道:“我如今再没别的指望了,先前的过错你还记恨吗?”
贺然平静道:“我以前说过,你只要不生非分之想,永远可做尊崇王后。”
南荠看着他,眼圈渐渐红了,轻声道:“我知道,你要想杀我,大王也庇护不住,我今天想求你一事,你如怜惜我,就一定要答应。”
贺然最见不得女人落泪,忙道:“好说好说,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尽管说。”
南荠望着他道:“我没福分,不能为大王产下一儿半女,如今虽得宠爱,难保日后有妃子母凭子贵,引得大王移情别恋,我想请你答应我,不管以后怎样,你都要保我不失王后之位,我没什么可报答你的,想要什么你自己都有本事得到,唯盼你有怜惜之心。”
贺然迎着她的目光道:“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失王后之德,如有人跟提废后,我全力为你抗争。”
南荠欢喜的舒了口气,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多谢大恩了。”
贺然摇头道:“只要你行的正,用不着多此顾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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