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鬼经卷》第232章


布点看上去很痛苦,全身抖个不停,双脚蹬踢,额头汗滴冒了出来,口水从嘴角里不停的淌,嘴里却似乎欢快的喊着:“哥哥,点点没事的……点点没事的……”
一旁的安洁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帮忙,站在旁边连问:“怎么了?”
布点这病几家大医院都没法诊断出个缘由,甚至让我早早为她做后事打算。我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吃一颗抗生药片就能止住,十分钟后就会熟睡过去。当初带她出来,她的病三天就会发作一次,有抗生药十天才会复发一次。
每次发作我都只能紧紧把他抱住,要不然她可能动作过大伤到她自己,有一次就把她自己的手腕打脱臼了。我母亲当看到布点发作时都要抱住布点,直到她睡去。任何办法都想过了,医院都跑遍了,仍然没有结果,医院里的医生除了让我为布点准备后事还有就是让我带她出国去科技比较发达的国外医院看看。
安洁蹲下身子去翻看布点的眼睛和舌头,最后也摇头:“不像是是癫痫……她病了多久了……”
我没回答安洁的话,看着布点痛苦的样子忍着心里的疼痛,直到布点睡了过去。我把布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走出房间,安洁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熟睡中的布点。
我对安洁说:“我要两万美金,只要在中国,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能带到点,我许默说话算话!”
安洁无奈耸耸肩说:“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许先生,你真的不是我要找的人,你还是赶紧带点点上医院吧……”
我还想继续对安洁要求带我一同进疆的事,这时候一阵喧嚷,院门打开,领头的的是我的父母,身后就是张毅恒教授和钟来别教授。
钟来别教授见到我哈哈笑了几声,站在院子里高喊:“许老弟,多年不见了。”说着迈步走了过来。我快步迎了上去,一个友谊拥抱让我倍感亲切。
张毅恒教授眼睛有些湿润,紧紧握住我的手说:“许连长,多年不见,老朽这次终于可以当面和你道谢了!”
“呵呵,张教授,不必如此,家里人可好!”
“都好,都好,还多亏了许连长的秘方啊,我现在能吃能睡,精神也好啊!”
张毅恒教授一家人自从进入太子雪山下的山洞后,精神就开始恍惚,每夜生梦困扰多年,我出的方子其实很简单,用我的血液拌一点龙涎玉粉和碳灰制成药丸就可见效了,倒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父亲站在一旁催促:“默默,快带几位领导到屋里坐啊,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傻笑一阵,把他们领到了屋里坐下喝茶,母亲全部神思都在布点身上,见屋里没有布点的踪影,急切喊着:“默默,点点呢?”
“妈,点点又发病了,她睡了!”
母亲也不管我们了,嘴里说着:“我的孩子”然后走进点点的房间照顾去了。
这时爷爷从门外走了进来,摇头晃脑,见到屋里这么多人,傻眼急问:“哎哟,家里来领导了,我买菜去!”
我走上两步把爷爷拽住说:“爷爷,您坐着吧,腿脚又不方便,昨天的菜还没吃完,够咱们吃了!”
爷爷挤出坏笑竖起拇指:“哈哈,好样的,默默,你昨天教我的那套棋步,老张破不了,哈哈,说好了,明天继续跟他对战去,你再教爷爷两招,下死那老张怎么样?哎哟,我的喜鹊还没喂食儿呢,我去照料照料。”爷爷边说边去院子里逗他的宠鸟玩儿去了。
父亲让我照顾好这几位领导,赶忙跑进厨房准备下厨款待远道而来的贵宾。
我们落了坐,安洁首先问话:“许先生当过兵,还是连长?在哪里当的兵!”
张毅恒教授马上回答:“哦,安洁,许连长在新疆当的兵,当年我妻儿在昆仑山失踪,就是他帮忙给找到的,老朽忘记把这事和你说了!”
钟来别呵呵笑了笑说道:“嗯,小许同志本事好啊,所以这次才为你引荐,有他参与,这次的进疆项目一定能圆满完成!”
可能张毅恒教授和钟来别教授都不知道安大小姐就无心带我一起进入新疆,我只好推脱:“张教授,钟教授,我没有时间和你们一起进疆了,我要带我妹妹去德国治病,我已经联系到安娜了,她愿意帮忙!”
我把话说出口,一旁的安洁喝着茶一句话没说,倒是两位教授显得紧张急促。钟来别教授说,这怎么行,这次行动怎么能少了你呢,现在……哎……。张毅恒教授扶了扶眼镜才说:“许连长,你妹妹得什么病了,国内没有办法医治吗?
我摇摇头说:“家人第一,其他的事我想放一放。”
说到这里安洁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直到钟来别教授给她使了眼色她才缓慢沉稳地说:“我尊重许先生的决定,钟教授,张教授,许先生不是我想找的人,咱们明天动身回北京再找人!”
这次的项目是安洁启动和出资的,一切都得她决定,钟教授和张教授再怎么举荐,入不了安洁的法眼一样无济于事。
大家闲聊了许多,话题扯到了几年前的经历,只是安洁一语不发,似乎已经决定不允许我参加这次的进疆项目。
最后张毅恒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在挎包里翻了半天,取出一个油包,或许是想让我看看,一旁的安洁立马打断:“张教授,这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钟来别劝道:“安洁,这东西说不定小许同志能看得明白,况且他是军人出身,纪律严明,对于机密肯定能守口如瓶的!”
安洁最后没有办法,示意让我看看包裹里的东西。
张毅恒教授小心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张皮质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画着许多图案,很像是地图。这张皮质的地图打开了,足有两巴掌那么大,上面只有四个字,而且是篆体,其他的都是绘画,色彩偏重于阴暗,论山又不是山,河也不是河,皮画上线条很诡异,每一道似乎都深藏着妖鬼一般。
我扭着头从不同的方位切入观看,无论在什么角度,切合点都指向西南角的一座山,但明显不是山。
安洁凑到我旁边,看我研究了半天没说话,她才问道:“许先生,能看出是什么吗?你知道这地图该怎么走吗?”
我说,这张皮画是哪里来的?这可不是什么地图,如果你们想去找这个地方恐怕很难如愿。
安洁说这皮画是她的爷爷带出来。接着安洁把这副皮画的来历讲了一遍。
原来1960年进入罗布泊的那支考古队就是安洁的爷爷做的向导,也是那场考古事故中三名生还者之一。安洁说,她的爷爷在罗布泊发现了一座古城,古城规模宏大,多半的房檐墙亘都掩埋在了黄沙之下,那里有一座佛塔,塔下有个地宫深穴,里面有原始史前文明的痕迹,但又无法判断究竟属于哪个年代。
后来一行中外考古队十七人全部遇难,只逃出了三人,安洁的爷爷是其中之一,他的随身背包里就是这张皮画,其他就空无一物了。
听完安洁的陈述,我静静思考了一阵说道:“你爷爷是不是由于精力旺盛,行为无法控制,心脏衰竭而死的!”
安洁终于投来诧异的眼光:“许先生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直接回答安洁的话,再看了皮画又让我欣喜一阵,看来布点的病因就在这里了,我还得去一趟新疆。
我笑了笑说:“你们鉴定过这张皮吗?”
安洁摇头说,这事事关重大,不敢让太多的人知道。
我说:“这副皮画应该是双层人皮制成的,上面绘画的也不是地图,而是墓室结构图,不过墓穴不是你们常见的墓穴,埋葬的方式很特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在地下河里,河上架空吊着棺椁宫殿,规模肯定不小。”
安洁追问:“这怎么可能是墓室结构图,明显是地图啊,你们看,从四个方向都有路线,北方这条路起点应该在吐鲁番;西北是库鲁克塔格;正西方向正好是楼兰古城;南面是库木塔格沙漠,东面是玉门关。把罗布泊区域围在了中心。”安洁分析着,最后似乎也怀疑起她做出的判断。
我跟着说出我的观点:“如果是地图,那么在四条线路上为什么画着一个吊死的人呢,入口又在什么地方?你再看看上面写的四个字。”
安洁扭着头分别读出了上面的四个字:“灯、人、劘、皮……到底代表着什么,我问过我们队里的民俗专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呵呵笑了笑打趣:“你也相信鬼神,队里还有民俗专家?你还不如带本圣经,没事念上一段驱魔,听说很管用,十字架、圣水什么的最好也多备!”
安洁是美国华裔,根本就听不出我话里有话,好像默许了我的胡乱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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