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经年》第10章


搅宋髋蟆N夜烂湃ザ蟪虺颍还饪辞榭霾欢裕憷侠鲜凳底铝恕?br /> 德妃自然是八面玲珑,别看这一派其乐融融,姐妹和善的场面,却是个个不让须眉,暗藏杀机。我打量着她们各自的脸色,有的仿佛是赢得了什么,雍容华贵地笑着,有的则是败下阵来,一脸晦气,我禁不住这场面,别过头去,悄悄笑了一下。
德妃见我坐不住的样子,便笑说我的性子生来便是管不住的,便让我出去了。
远离了这一屋子的喧嚣,我倒是轻松了不少,踢踢踏踏地随意走着,累了,便像一堆烂泥,懒懒地靠在回廊上。
“你倒是会享受。”我回过头去,一袭深色转眼便到了我面前。“呵呵,十三爷不也是吗。”我笑着说。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我旁边,我抬眼看看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跟在他四哥的后面,这个十六岁的男孩,仿佛是突然间长大了般,在他的身上,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些成熟的气息。
“唉,你想什么呢。”他把脑袋移动到我脸下面。“啊?”我惊讶地抬起头,轻轻拍掉他的脑袋,道:“想你啊!”他显得很惊讶,转而又很开心的样子,这样才像个孩子啊。我想。他又像是不相信一样,道:“真的啊?”
我人不住笑出来,这个十三,怎么讲都比那个十四可爱很多,不过他的可爱又能维持多久呢?那次德妃留饭后我与他的谈话,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却已经有了侠王的影子,他的声音,青涩却很豪迈,正是处在变声期的少年,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却会给人一个安慰的笑,虽然只有十六岁却会跑过来跟我道歉,虽然只有十六岁,却已经开始接触朝中之事。他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了。从认识他到今天,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的一言一行却总是给我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或许在那个成熟的外表下,也是潜藏着一颗天真童稚的心灵。
我又很认真地回答他:“是啊。”我与他又长时间陷入了沉默。
“你怎么有空出来?他们不会找你吗?”我问他。他定定地望着地面,道:“我出来,不会被发现的。”我只好哦了一声,这个十三阿哥,在历史上应该是非常得康熙宠爱的,难道说,是时间没有到?他那语气里有小孩子的哽咽,还有一点儿不在乎的意味在里面。有阳光,我看着他的侧脸,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哎呀,我晃晃脑子,看向其他方向。
十三似乎看到我的意外表现,嘻嘻哈哈地凑过来道:“你怎么了?”
我避开他那种已经不是小屁孩的目光,道:“没事没事。”该死,我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一句话说两遍的习惯。
如果说和十四在一起会给我一种死掉的冲动,那么,和十三在一起则是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他是一个没有任何压抑感的人。
“四哥。”十三的声音,但是我的脑门子却直充血,好来不来,偏偏在我和他那个十三弟在一起的时候来,我知道这个冷面王对我的印象一直不佳,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想,叫十三离我远点?还是在想一个把我弄死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
我只好站起来,这时我才发现我刚才的动作很不雅观。活像只八爪鱼。
我正想着得给他请安,“你自己不要规矩……”那句话又涌了上来,不要规矩?十四呢,“你装规矩……”该死,我横竖就是没规矩,罢了,质本洁来还洁去,懒得和他们磨叽,不就是请安吗,我一步上前,一个“给”字没有说出口,那四阿哥就直直地从我身边走过,好像我不存在似的,对十三说:“这会子该开始了,这就走吧。”十三看了看驻在哪儿的我,一脸同情和迷惘,“四哥…。。”他似乎想为我说些什么,但是那位四爷的眼神制止了他,他跟在他后面,回过头来,向我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各路罗汉都像模像样地归位了,席间笑语嫣然。
“皇上驾到——”一声,比什么都灵,大家都安静下来。按规矩我是不能和嫔妃同席的,所以说我被很奇怪地安排在公主席里,那些真格格没有和我多寒暄,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说着话,我也乐得清闲。
这下,我瞪大眼睛打算把这位康熙爷看个清楚,旁边那几位见我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嘁嘁喳喳的。
康熙皇帝自然是威严的,但是除了威严,他的身上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压力,却又不至于把你给压死,他的脸上,还隐隐有些天花的疤痕,眼角有些下垂,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威严。那鼻梁下微微向上扬的嘴唇又显得他很慈爱。却不至于慈爱过了头。
跟在他边上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李德全了吧?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一看便是个干净利落,口风又紧,而且能干的人。他横握着拂尘,紧跟在康熙后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的声音。我也只好动动嘴唇,但是不好意思叫出来。
“呵呵,这都起吧,自家家宴,没这么多虚礼。”康熙似乎很高兴。
“谢皇上恩典”齐刷刷的声音。
我坐下后,感觉有人看我,便别过头去。
“你倒真有意思,刚才还使劲儿朝皇阿玛瞧,我还以为你是多敬重皇阿玛呢,没想到——这会儿子倒是没的礼数。”一个清越的女声,我想,她听说的没的礼数就是说我刚才嘴巴象征地动动,没发声吧,她离我近,也难怪她听得清。我看向她,她在我旁边的位子上。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虽然是一身的锦衣,却仍是遮不住那双清越的眼睛,心下生出许多好感来,这后宫之中,人心向背的事儿,早是屡见不鲜,今日却能得见这样一双眼睛,真是难得。“唉,我和你说话呢,你看我做什么!”她不耐烦的声音。我这才把眼睛从她的眼睛上拿下来。道:“我是瞅着格格花容月貌,一时竟看得痴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努力表现出最最灿烂的笑容,这宫里的人上至皇帝,下至奴才,哪个不喜欢听虚话呀。
谁料她竟是极不买账的,道:“我还以为额娘那么喜欢的人儿是如何与众不同呢,原来还是和那些人一样。”语气是极其不屑的。我懵了,难道说说好话也有错么,看来我是扬名在外了,见她如此我便向她微微一笑道:“格格莫怪,我刚才讲的呢,不瞒格格,就是真话,秦淮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至于客套的成分嘛,也自然是有的,不过这深宫之中,大家都是迫不得已啊,格格说的那些人也未必是自愿的。刚才瞅着格格的反应,也想见格格并非阿谀奉承之人,现下,秦淮甘愿罚酒一杯,算是对刚才的客套道歉。”我说着便拿酒一饮而尽。她愣愣地看着我,半晌道:“你果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一点儿也不寻常。”呵呵,这紫禁城还真是八卦的集中地加发源地,还不知道这些天的事传的怎么样了。正想道这儿,她又说:“你怎么老是神游太虚?刚才我叫你你都没听到。”我一惊,忙说:“格格刚才叫我?”她一副无奈的样子:“就是啊,你叫秦淮?虽然说听奴才们传得多了,今个儿还是第一次听你自己说这名儿。”语气缓和许多了,“对了,刚才你为什么不肯呼万岁?”这个格格还真是不好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我叹口气道:“刚才是秦淮疏忽了。”她狠狠地看着我,一脸“你在说谎”的样子。我急于想扯开话题,便道:“刚才和格格聊这么久还不知道格格芳名呢。”她骄傲地别开头说:“你这么有能耐,怎么连我也不知道?”我讪讪地笑:“秦淮是挺有能耐的。”她惊讶地看向我,不相信我脸皮会这么厚。我嘻嘻笑道:“这琴棋书画秦淮本是无一不通,可是偏生菩萨给秦淮少生了根经,所谓眼耳口鼻,你说哪里没经不好,偏偏是耳朵出了问题,连关于格格的事情都听不进去了。于是就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无辜地看向她,她忍不住一笑,道:“看来他们还真是没有骗我,你真是会胡扯。”眼里却是笑意。我道:“那现在格格可以告诉秦淮了吧?”她道:“那你可听好了,我就是皇阿玛的八格格。”语气里是得意。八格格,不就是十三的亲妹妹吗,同样幼年丧母,可是却极得康熙宠爱,后嫁往仓津,是清朝唯一死于难产的公主,才活了二十三岁。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同情地看看这个意气风发,天真可爱的格格,她的生命也不过是一颗流星,皇帝的宠爱,最后,她却还是成了政治的牺牲品。她急急的声音:“唉,你在干嘛,怎么又看我?”我忙移开目光,道:“原来是八格格,果真是与众不同。”她清越的笑声:“既然咱们都与众不同,不如就……。”我接过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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