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闻言,摇摇头,轻声说道,“你该记得的,我之所以会进冷宫,罪名可是意图谋害皇嗣啊。”我略带着自嘲的口气说起往事,看见一旁的景毓似乎要插嘴的样子,却被我制止住了,“我想问你的是,这个韵贵人当时究竟是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了?”这,才是我要问的关键所在。
“……”听到这里,已经有些了解我的性格的景毓,已经大概知道我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了,不由得有些犹豫了。出口的答案,在舌尖转了好几圈。他甚至,想到过要撒个小谎瞒过去得了,却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了:“是,是一个半月。”
“哦,是吗,是一个半月?”我闭上了双眼,嘴中还犹自说着,“原来,是一个半月啊!”
“琳儿,你听我说!”景毓见我这副样子,忽然慌了神,忙执着我的肩膀,使劲摇晃着。
“那么我呢,告诉我,我又算是什么?”如果,他可以再拥有着我的同时,仍自有着其他的女人的话,那我又算什么!?
“琳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这回,景毓是真的慌了,他的脸上,再找不到先前的散漫,与随意。
“好,我听着,这一次,我会听你说,听你说的清清楚楚。”我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重新睁开双眼,看向景毓。既然,已经答应过自己决定给他一次机会的,那么,我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不听他的解释,就将他赶出去。
“琳儿,你知道的,那个时候的我,一切都无法自己做主。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后宫,所有的事情,我都无法仅凭着自己的喜恶来决定。而后宫的那些女子,亦不过只是我用来牵制朝堂的棋子罢了。我对她们,无所谓感情。”景毓慢慢地说着,像是再叙述很遥远的事情一般,他忽然停了下来,深情的望着我继续说道,“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作为一个君王,我一向告诫自己,感情,只会成为我的牵绊,所以,我决不允许自己动情。可是,你的出现,却彻底的打断了我的步骤。那样鲜活灵动的你,与曾经我记忆中的那个骄横的女子,是那么的不同,以至于让我在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你。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而已。”
“那么,之后呢?”他所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都可以理解。可是,这却并不表示,他上面所说的话,可以让我不去在意,那“一个半月”带给我的讽刺。
“之后?之后的一切,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内。”景毓苦笑道,“本来,我以为你再怎么不一样了,也不过还是一个女人罢了,不过是变得有趣一点儿而已。况且,我也的确是需要有新的筹码可以牵制云家,所以……”
“所以我就理所当然的再次得到了你的宠爱,是吗?”我接过景毓的话,自嘲的说道。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注定了只是一只棋子么?
“是,也不是。”景毓知道,如果这一次他还无法跟我解释清楚的话,那么,他是真的再没有机会可以留住我了。所以,今天,他并没有任何的隐瞒。这是第一次,他当着我的面,剖析着自己的心思。“那种复杂的感觉,我说不清楚,也不自信是否可以说服你,但是,我必须要让你知道的就是,我对你的好,都是出于真心的。起码,在我决定将你留在身边之后,当我甚至不顾跟雪国的太子皓决裂也要将你留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着了。”
我静静地听着景毓说着,没有插话,听着他从我们相逢的点点滴滴说起,述说着他一路走来的心情。我承认,自己的确是被感动了。我一向都是一个感性的人,更何况,如今在我的面前说着这一切的人,是我已经爱上了的人呢。
“琳儿?”景毓忽的停下看着我,似乎,是在抱怨我在这个时候还可以走神。
“怎么了?”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呢?”这些话都已经说了,他也不在乎,再多说些什么了。
“好吧,这一点我可以不再去计较了,但是,韵贵人的那‘一个半月’,”我的眼神忽的变得犀利,“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琳儿……”听了我的话,景毓的语气中有了一丝的犹豫,反而更加使得我非要问下去了:“没得商量的,这件事如果不说清楚的话,毓,我和你之间,永远,都会有一根刺横亘其中的。”我偏过头去,不去看他。这件事情,从我得知那个什么韵贵人怀孕的时候起,就已经存在我的心中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去问而已。今天,却是不得不提起了。昨天,跟蓝欣说了那么久,那么多,我不是没有一点感触的。但是,就如我昨天忽然想起这件事一般,不就正证明了,这件事是我无法释怀的么。
“哎!”景毓闻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既然你一定要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旧事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旧事
旧事重提之二
“哎!”景毓闻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既然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
“是的,我想知道。”因为我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的心中,会永远都记着这件事,不得安宁。所以,我宁愿现在就问个清楚,总好过以后两个人各自猜疑。
“那一日,”景毓开始回忆前事,悠悠的说道,“那一日,当我知道自己或许已经对你动了心的时候,我一下子慌了。我跟你说过的,作为帝王,他必须做到绝情绝爱,这是我从我父皇身上得到的教训。所以……”
“所以你决定不再爱我了,是吗?”语气颤抖着,我猜测的说道,心中,却有些害怕,我怕,他的答案,会是肯定。
“是。”可是,这一刻,景毓没有再注意我的不妥,他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之中,只是平静的叙述着,甚至,不曾抬头看过我一眼。“为了收回我不知不觉中遗落在你身上的心思,所以,我开始尝试着疏远你,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选中了韵贵人。”
“你选中她,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潜意识里,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些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呵,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聪明了。”景毓苦笑一声说道,“不错,我之所以选中韵贵人,的确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是……”
“琳儿可知道,那韵贵人的父兄是谁?”景毓忽然停下来问我道。
“我哪里会知道这些啊。”自从我到这里以来,接触的,除了宫里那有限的几个女人之外,就只有云家的人了,又怎么会知道,那韵贵人的家世啊。更何况,我之所以会知道她,也是因为她故意到我面前炫耀。
景毓也并不是真的想要问我,不过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所以见我回说不知,他便自己接着讲了下去:“她父亲姓赵,是当朝中丞,她的哥哥在吏部任职的。”
“你是说?”难道……
“我当时已经在着手肃清朝堂了,第一个要动手的,便是吏部。动她的哥哥,是势在必行的。但我却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将赵中丞推到莫家或是蓝家的阵营之中,让他在朝堂之上兴风作浪。”
“所以你就给韵贵人以这样的宠xing?”隐隐约约,我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所有因由了。
“是。”对于这一点,景毓已经没有了再否认的必要了。
“那么,结果呢?你成功了吗?”我轻声问道,其实,这也是不必再问的。他那么聪明,那么善于利用各种机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又怎么可能,会在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之后,允许自己失败呢。
“是的。”果然,景毓的回答,与我料想的一样。
我闻言,没有再继续追问景毓最终的结果到底是如何,因为,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也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
“毓,是不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像这样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是不是,都是带着一定的目的,与利益的?”我突然问道。心,却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这样的景毓,是我所不曾见过的。今晚的他,忽然让我觉得好陌生。
“若是你问的,在遇到你以前,是的。”景毓听了我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的样子,而是轻轻点头承认了,却又额外的加了一句话,让我顿时愣在了那里,失了言语。
“毓……”
“在再见你之前,我所想的,只是如何治理好这座江山。但是如今,我的心中,却多了一个你。”景毓看似答非所问的说道。
“那,你是不是后悔了呢?”我紧张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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