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情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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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一时寂静无声,陈凌松感叹完,动手转活动盘,把那一道海鲜转到师雪面前,轻声说:“你不是最爱吃海鲜?”
他自以为声音小,其实整一间房都听见了,李春明原本举着酒杯喝,首先笑出声,“陈凌松,我算看出来了,你整就一妻奴。”
陈凌松摸了一下鼻子,陆隶云的父亲忽然问:“你就是陈凌松吗?我记得你,之前说是陆隶云的高中同学,想来葬礼上见他最后一面。”
陈凌松愣了一下,点点头。
小王总举起酒杯,遥遥地朝陆隶云的父亲敬来:“令公子已去,若他在也是希望未亡人保重身体。节哀。”
男人盯着手中透明的玻璃杯,冷笑一声:“孽子,死了也罢,整天只知道往男人屁股眼里钻,只会丢我的脸。”他冷声说着,却抬手抚了一下眼眶,小王总见无人应答,坐下身来叹一声气。这时师雪轻声说:“您真是这样想的吗,不是只’桃色新闻’而已吗?您从前不是认为这一切微不足道、他的未来光明无限吗?也对,谁能想到陆小公子命薄,注定无福消受呢?”
“师雪!”陈凌松扣住师雪的手背,他没有关注由于师雪犀利到刻薄的言语而脸色苍白、手都发起抖来的陆隶云的父亲,他只盯着师雪,师雪睫毛抖动不停,鼻翼细微地翕动,他咬着自己的唇,把一个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来,仿佛淌着腥热的血:“您一面指责着陆隶云的行为举止,一面为他扫除一切感情生活的障碍。您觉得感情是可以强制,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他总要回到正轨,所以您放任陆隶云寻欢作乐,又操控他的每一段感情生活。说实话,陆隶云的人生挺失败的,他是被你捏住手脚的傀儡,不过他死前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死了也挺好,总比活着知道自己早被捆住翅膀关在笼子里好。”
男人脸色苍白到极致以后,他反而镇静下来,他死死地盯着师雪的脸,先是皱眉,而后竟是笑了一下:“原来我认识你。怎么,你爸爸还好吗?”
陈凌松抚摸着师雪的手背,师雪的心情逐渐平静,温热的掌心抚过手背,像和缓的风趟过心灵,陈凌松的目光充满担忧,他好似不问缘由就全然信任他。他的心上除了快意,开始冒起痒来,这样顺服的、可爱的陈凌松,勾起他内心深处很久以前就蛰伏的对他的贪欲。
师雪冷静地说:“不劳您挂忧,他很好。我有事先走了,春明哥、小王哥、张禄歌,抱歉,下次有空我和凌松一定邀请你们。”
李春明说:“下次可不要是婚礼,吓死我老人家了,太快!”
陈凌松笑了笑,牵起师雪的手,他们从陆隶云父亲身后出去,陈凌松经过时,停下脚步,他说:“有些话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了,早到当年您出现在办公室,趾高气昂地甩下一席话、扬长而去时,今天我就一次性说了。您说您儿子未来光明,师雪并不比他差。您儿子是不需要努力,但用资源堆砌出来,也不知道谁高攀,看不起谁呢?”
“不管如何,我们都犯了不议亡人是非的错误,就这一点,我们向您道歉。其余的,我们的情感无法使我们好言相待。最后,您或许是一位好父亲,人已经走了,你们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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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松负责开车,师雪坐在副驾驶位,两人一路无话。到家后,陈凌松轻声说:“钥匙。”师雪张开双臂,温良地笑一下:“你抱我,就有钥匙。”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灯是昏黄色的,师雪歪着脖子,带笑的眉眼一览无余,陈凌松倾身抱住他,在他耳畔说:“如果你想要我的拥抱,不给钥匙也可以给你。”
师雪抬起双臂,下巴靠在陈凌松肩上,耳朵蹭着陈凌松的耳朵,轻轻地应了一声,带着轻微的鼻音。
师雪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我们进去吧。”陈凌松松开他,师雪开门,陈凌松关上门,打开的白炽灯把客厅照得雪亮,师雪走到沙发处,抬头看了一眼天花顶上的吊灯:“大中午的开什么灯?”
陈凌松默默地关掉灯,“你搬进来后,我再也没担心水电费超标的事。”
师雪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左边的空位,叫陈凌松过来坐。陈凌松走近后,转个身,正要坐下,师雪冷不丁地说:“我爸曾是陆隶云父亲公司的一名职员。”
陈凌松顿了顿动作,坐在师雪身边后,揽过他的肩,手又把人家的手牵住,师雪笑着说:“你干嘛,别占我便宜,说正事呢。”
“我男朋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怎么,你不许啊?”
师雪的手指在陈凌松掌心勾着:“别打岔,一会儿正事没说几句,又要闹到床上去了。我的生日礼物,我今晚自己拆。”
“……我可给你准备了别的礼物啊。把我自己送给你——这么土,亏你想的出来。”
师雪捏了一下陈凌松的拇指关节,笑了笑:“这你说了不算。”转而利落地切入正题:“那次办公室见过家长,陆隶云他爸百忙之中抽空,指定要见我一面。我拒绝后,那个陌生的号码又发进来一张图片,他说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请我务必见他一面。”
陈凌松说:“就是你爸在他底下工作的事?”
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苍白的脸,愤怒和讶然两样情绪在他脸上交织。那是陈凌松第一次见到师雪父亲,也是唯一一次。现在想来那份讶然,更多是朝向陆隶云的父亲。
“是。总之我们见了一面,他当时和我说,他了解他儿子的个性,我和陆隶云不会长久,如果我识相的话,乖乖等陆隶云结束这段关系。我说,我想和他分手。他先是感到吃惊,接着觉得滑稽可笑,他说:’你觉得你有选择权吗?’”
“好霸道一男的。”陈凌松忿忿之余,有些感慨,又说:“你应该跟他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师雪笑得肩膀发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笑着说:“我的情绪刚酝酿起来,就被你打散了。你还要不要听我说故事了?”
陈凌松拉上嘴拉链,朝他眨眨眼睛。
师雪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才说:“他后来又说,他儿子高考后就要出国念大学,国外灯红酒绿的,陆隶云哪还想的起我,叫我乖乖等他分手。我说结果都是分手,谁提都一样。他打断我,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他说我没有资格。”
陈凌松比着手势,握紧拳头撞到一块儿,一个朝另一个拳眼击去。
“你说话啊。”
陈凌松指指嘴唇,摆摆手,大致意思是他要信守诺言,听完师雪讲完这个故事。
师雪笑了一下,身体往陈凌松那边转了一下,刚扬过脸,就被陈凌松毫不留情地推了回来。陈凌松以目光警示他:好好讲,别动他。
“他说我父亲在他手下做事,如果我乖乖的,我父亲自然也没事,如果我不乖,他就辞退我的父亲,并扬言让我爸在业内混不下去。”
陈凌松忍不住说:“他有病啊。”
师雪喟叹道:“我也有错,当初就不应该把陆隶云牵扯进来。算是我自作自受吧。”
陈凌松至今仍不愿回想师雪与陆隶云交往的那段过去,这与其他一切无关,仅是对恋人的喜爱与独占欲作怪。他能够坦然接受师雪的一切,但不代表对他的前段感情心无芥蒂,只不过他知道师雪现在很爱他,于是他也渐渐放下。
话虽如此,拈酸吃醋是免不了的。
于是陈凌松阴阳怪气地说:“不能说牵扯吧,你们那时候多甜蜜啊!”
倒是师雪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没告诉过你吗?”
“什么?”陈凌松没好气地问。
师雪说:“我从高中就喜欢你了。”
“……你说什么?”
师雪理所当然地说:“我喜欢你很久了,陈凌松。”
陈凌松很是抓狂,他刚刚一瞬间脑内空白,一股强烈的电流仿佛从头顶直窜通全身,把他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现在回神过来,恨不得抓着师雪的肩膀狂摇:“你当然没跟我说过啊!那你为什么要答应跟陆隶云在一起!”
“这说来话长。”
陈凌松气得攥紧师雪的手:“你说不说,不说手别想要了!”
“我只说说来话长,又没说不说。”师雪挑了一下唇角,在陈凌松发火之前,说道:“你还记得高三时那个跳楼的男生吧?在你请假回去的第二天,他从教学楼跳下来。”
“我记得,他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跳的楼。但这个跟你和陆隶云有什么关系,你别又转移话题!”
“学校里是这样传的。”师雪又谈起其他:“陈凌松,我有早起晨读的习惯。”
“我知道,但这又跟那个男生跳楼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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