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楼公主》第3章


的帽子,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就不要做灰姑娘的梦,哎,这时代太萎靡了!所有的女孩都做麻雀变凤凰的梦。太颓废了!她们只想着情情爱爱!作女人,就要像我,YY男人可以,不能太多,多了伤身,还伤心,太不和谐社会了,不如努力工作,证明自己。
我掐着日子,一算,我还有一周就要回家了。
这个城市的路,我还没有仔细走过。
因为这边的事情快要结束了,会务组请大家去海皮一下,唱唱歌啊,修修长城啊,总之,在某个夜总会,尽情地在法律允许范围内发泄。对于这样的场合,我一向是十分不屑的,主要是因为我觉得我这么淡泊名利,这么高雅脱俗,如果去发疯实在很不合适,但是真实的情况往往是这样的场合总能看见我,嘻嘻哈哈,唱唱跳跳。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明明不想这样却要逼自己做出很快乐的模样,我觉得这就和某些特殊女星假装那个啥啥是一样一样一样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因为大家都觉得我这人很逗趣,很可乐,我就要彩衣娱亲,用我一身的才华横溢娱乐大家空虚的内心。
这一天,也是这样的。
我居然还穿了雪纺的中袖长衫,九分的仔裤贴身,鞋子是tod"s的,舒服,我喜欢。
不过到了那地儿,我就感觉不对了。这是一家四星级酒店的附属娱乐中心,照理吧,也不该是太那啥那啥的地方,可是,我一走进暗淡的走廊,身边的胭脂味一阵阵传来,眉目如画的女子和啤酒肚的男人贴着我走过,我就觉得自己的穿着,十分的——小姐。
我囧了,我闪进会务组定好的包厢,坐得灰常大家闺秀,掏出手机,开始看下载好的小说。
本来吧,想好的,吼两嗓子,然后插科打诨,努力让众位专家开心的给我们的项目在权力和技术范围内开个小小的口子就成了,可是还没有开始发挥,电话就像个要生的产妇一样不断叫唤,我低着头,对那群激越的男男女女说:“对不起。”拿起电话出了门。
就是这个出门让我十分的懊悔。我靠在过道的墙壁上,接电话,那一头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党,菲菲,她说她决定了要去日本追寻自己心中的男人,我低声诅咒,说:“你丫太犯贱了,对以小日本鬼子痴心成这样,真该和谐了你!”
她不以为意,说:“你要是恋爱了就知道了,只是这个人,无论他身上的一切,身份,地位,或者荣光和唾弃。”
我觉得她说的很文艺,所以我很想鄙视她一下但是我却一点鄙视这个爱上日本鬼子女人的情绪都没能生出来,反而觉得佩服。因此,我也就变得文艺起来,挂了电话,靠在门上,长吁短叹,心情有点奇怪的憋屈和压抑又暗暗渴望释放的感受,我想,恋爱,这玩意儿真这么讨人欢喜吗?
可是,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纯洁,一样冰清玉洁。在我努力思考锥心爱情以及家仇国恨这样深沉的问题的时候,我没有发现,一个猥琐的男人正在向我走过来。
等我发现他的时候,我的鼻子已经探索到他满身的酒气以及口中的烟味,总之,我皱了眉头,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走,却不想被他抓住,说糊里糊涂的话,总之类似“小姐你陪陪我啊,多少钱我出的起啊”之类的。我甩开他,又被抓住,心里靠了很多次,但是开始真的害怕,这里来来去去的服务员对于这样的场景视若无睹,而且周围的背景音十分强大,我就是喊也没有用!我的大脑转速很快,怎么办?可是想不出办法。
我挣扎,猥琐男跟进,我怀疑他近视眼有1000度才会觉得我是小姐,有这么有气质有人格的小姐吗?我往我们的包厢那里看,指望有人来帮我,短短十几步路,我居然挣脱不了!!
我说:“你这只猪!”
他说:“我就喜欢你这样辣的。”手居然摸上我的脸。
古人说,英雄救美,大抵是在美人落难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英雄穿着白衣服骑着白马翩然而至,然后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相助,斗败恶霸救了美女,于是双宿双飞,happy ending。我揣测我不能算很美,小美而已,但是居然真的有英雄出现了,这令我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擦了眼泪定睛去看英雄,竟然是自称要打听我家事的杨锋,我这么看了一眼,又继续抹眼泪了,美人么,总是要娇弱一点的,但我当时哭不是这个原因,我因为很憋屈,我觉得我居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太憋屈了!
在网络上,我总是说,谁敢调戏我啊?只有我调戏别人的份!
现实□裸地告诉我们:调戏不在于敢不敢,在于碰不碰得到。
因为忙于掉眼泪,我没有注意英雄怎样打到狗熊,等我反应过来,英雄蹲在地上,拍我的后背,说:“嗨,陈哈苏,别哭了。”
我抬头看他,当时眼泪鼻涕比较模糊,有服务员递来纸巾,居然娱乐城的经理也来了,十分恳切地道歉,说:“对不起,小姐,我们的错。”
我恨恨的,咬牙切齿,说:“我不是小姐,你才是小姐呢!”跑去包厢拿了包,没管人家怪异的目光,走了。
杨锋跟着出来,在后面喊:“等等我。”
我站定了,转身,对他说:“谢谢你,哦,还有上次。”
他笑,拍拍我的头:“送你回去。”
一路上,我俩都在沉默,小路转大路,上阶梯,进酒店,进电梯,出电梯,走到门前,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也就没有开门。我今天被人非礼了,虽然这个男人帮我了,但是我对男人这种动物产生的恐惧感还没有完全解除,也就不可能产生美人因为英雄救了自己就以身相许这样经典而具有中华传统特色的桥段,我说:“我要进去了。”
他说:“我上次托你办的事儿?”
我愣了,想了一想:“她没有老公,也没有男朋友,不过,她现在对男人有恐惧感。”
没等他反应过来,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3
头一次被女人关在门外,我产生了自己已遭毁容的错觉,但是没几秒钟,我又站在陈哈苏的门前笑,我想: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女孩子。
我很心疼,因为我想刚才要不是正好和几个客户去唱歌她指定要怎样呢?法治社会也有这样的人渣,真叫人分外忧心啊!同时我也很欢喜,这丫头还没有伴儿呢,这样子的性情坦荡,叫我如此挂怀,何妨将她拿下。
摸摸下巴,我离开。
公司最近几个并购案非常繁琐,第二天早上财务总监方与我探讨并购成本的问题,公司最近的流动资金有问题,但是董事会新近易人,十分渴望出位,我们这些干活的也是没有办法。彼此都是一声叹息,方忽然提起儿子,说:“快要大学毕业了,想要送出国读读书啊,如果公司到时候出问题,我可要对不起孩子啦。”
我笑看她,看来年纪不大,孩子却已经成人,不由得自叹不如:“方总监啊,我到你这年纪,儿子搞不好还没出生呢。”
她于是总算找到了机会发挥了40+妇女媒婆的潜质,扣扣桌子:“也对啊,杨锋你34岁了吧,该找个人儿了,有对象没?”
点头,然后收到她讶异的目光,我很坦然:“还是目标,正在发展成对象的过程中。”
吃过午饭,本想去骚扰我的风景小姐,无奈薛光潜约了婚庆公司要我帮忙谈一下婚礼的事宜。古人云,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我考虑两个问题:第一,薛光潜结婚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作为朋友,我总要帮帮他,和手足衣服这样高深的哲学问题无关;第二,陈哈苏现在还不是我老婆,我不需要做出裸奔这样妨碍风化的事宜——所以我就答应了他,同时对着对楼深切地望了一眼,不知道昨晚她一个人过的是否伤心?
这么想着,手也就有了自己的思维,我打电话给那边的总台,问:“1108房的陈哈苏小姐有没有登记手机号码?”
“对不起没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于是端起架子:“我是杨锋。”
“杨副总,我帮您查一下,哦,她们会务组的联系电话我们有一个备份,她的电话是138********。”
我一笑,得来费功夫,但不大,不错不错,再那么一顺手就拨了出去,她的声音听起来倦倦的,我说:“嗨,陈哈苏,昨晚睡着了吗?”
“恩。”她没多话。
“晚上陪我吃饭吧?”
“为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有志者事竟成啊!”喜欢她软糯的声音,忍不住压低声音,“给我一个机会。”
上帝一定听我的心声了,她说:“好,我6点结束。”
我心花怒放。
薛光潜让我深刻领悟到婚前的男女双方必有一个会变的十分鸡婆而麻烦,这个作为我兄弟的人对婚庆公司提出的点子个个都要提出自己的意见加以修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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