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楼公主》第6章


菲菲照例说了一通她的阿娜答,我对小日本鬼子向来持有正常爱国华人的强烈抗拒情绪,没有听得很仔细,正好skype的信号中断,就放弃了继续语音的想法,匆匆打字,寥寥几句。
虽然一直觉得菲菲就是个喜欢小情小调的女人,但是从她寥落的字句里还是能看出情根深种女人的心思,我在半夜腾一下站起来,喜欢和爱,到底有什么区别?
我和杨锋,只是喜欢吧。
长夜漫漫,我一个刚刚坠入情网的女人,开始了十分无聊又十分逻辑并且十分哲学的长时间的思考,最后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全然不知,这直接导致了第二天我起不了床,赖着,又怕迟到,干脆没吃早饭。
这一天专家同志们要宣布最后可能被取消的上报项目,我到底年纪小坐在那里看似优雅其实内心是很紧张的,双脚一直在桌子底下踢踢踏他晃来晃去,因为觉得转头幅度太大会影响不好,所以不停使用余光看身边的人,差点斜眼之前我得出了结论,大家都很紧张,原来这个和年龄无关啊,我稍稍安心了点。
为了表示沉稳,在专家组组长咳了两声之后我也咳嗽了两声,这两声咳嗽很有效地缓解了场内压抑的气氛,因为大家都笑了,我也就笑了,专家组组长朝我咪咪眼睛,开口:“我们最终审核认为aa、bb、cc、dd这几个项目与当前的产业政策并不十分吻合,希望回去修改后再考虑是否能够核发,其余的上报部委,进行效能审查。”
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我笑起来,哦也,没有我,真的没有我。
因为兴奋,一结束就给杨锋打电话,我说:“亲爱的,有空没?”
他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来,轻轻的:“等下打给你,我现在很忙。”
居然是这样的!居然是这样的!我不敢置信了,我们才刚刚开始决定恋爱好吧,人家说刚刚在一起的男女是连体婴儿的代名词。虽然我们俩的年纪加在一起已经60岁了,虽然我们已经不那么年轻用婴儿形容已经不合适了,但是,我们好歹也应该有点火热的彼此思念彼此热切的情绪吧?!我忧郁了,终于联想起昨晚的哲学问题,原来,喜欢和爱是有差别的,喜欢,是见到你的时候很高兴,爱,是见不到你的时候很想念。
这么忧郁的我给单位报喜之后和这次的难兄难弟们聚餐,在觥筹交错中喝了个酩酊大醉。
5
收购的事情出了点麻烦,忽然冒出一个同等规模的竞争公司,我不得不怀疑经济不景气是种假象。当然,在其位谋其政我还是连夜出差,该争取的总要争取,尽人事听天命,万一真的不行,董事会也没什么可以揪我小辫子的。
坐在汽车上晃晃悠悠的,我想给陈哈苏打个电话,但是昨夜我离开的时候已经不早,而此刻天才蒙蒙亮,我不想打扰她的好梦。深觉自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我在心底帮这丫头说了一句:打着灯笼找到的好老公。
这么想的时候,我自己吓了一跳,为什么脑子里冒出来的是老公?这两个字不比寻常,令我十分困扰!不过作为一个负责的有为的青年,我没有让这样的困扰困扰我太长时间,马上投入了对事业的追求中。和周博士的谈话有些冗长费时,无非是价格和对他理念的贯彻问题,我向来不是个纯种的知识分子,对理念这样的问题从来不觉得有坚持的必要,但是当我面对这样执着的周博士,在不能提供更多金钱做后盾的前提下,我只能非常虔诚地信仰和夸赞他的理念,因而似乎也稍稍争取到他的好感,他说:“其实到这一步,钱多钱少我不是很在乎,philosophy才要紧,Franz啊,要是你们能在协议里增加这样的条款,我今天就能签合同。”
我当时想到了邓小平同志,想到了香港,想到了50年不变,正考虑怎么开口,电话响了,接起,居然是陈哈苏,有一点点的快乐在心底激活,但是转眼一看周博士,我对她说:“等下打给你,我现在很忙。”
挂了电话,回归理念。这可真是个高度无限魅力无限的活计,我非常郁闷的认识到作为离开高等学府多年的曾经的学子,我身上的文人气质已经被多年的商场经验消磨到几乎殆尽了,而文人气质依旧浓厚的周博士的思维和论调都与我并不十分吻合,只得忍耐。书 包 网 。 。。 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
最后还是没有结果,毕竟做事业不是做学业,事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学业总有个方向可以深究,我不是不尊重周博士的思想和坚持,只是作为一个公司,我们有我们的坚持,怎么让上上下下数以千计的员工安居乐业,怎么让公司的底子变雄厚资产升值才是我需要面对的重大课题。
因此晚饭前,我只能十分遗憾地站起来,对周博士伸出手:“非常抱歉,今天没有能够得到一个我们双方都觉得圆满的答案,但是周博士,我们非常有诚意地希望合作能够继续进行,并且我个人很赞同您的学术观点,请允许我先回去向董事会汇报一下,我们再协商。”
他没有挽留,事实上,文化人也是知道经济的重要性的,我想最后也许获胜的仍旧是投资,而不是理念。
我在汽车上给我新上任的女友打电话,她的彩铃变成了春晚上赵本山那段十分经典的“苏格兰调情”,哈哈一笑,很快笑不出来,赵本山调情了10余遍,我的调情对象依旧没有反应,我变得有点着急。
事实上后来我就不再允许自己继续拨打这个电话,我是个男人,一个男人纵使心里有事情也要沉稳这是必须得必要的,男人和沉稳这是一对充要条件,我不能自乱阵脚。
黑色的汽车掠过黑夜的高速公路,我头一次感慨自己的生活状态,是不是,老了,怎么这么想安稳一些,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种菜养鱼,喝茶品酒,看妻儿环绕,享人生美事。我想起薛光潜这家伙,居然在新娘子的皖南老家租了一处农村的宅子,那日拿了照片给我看,把我羡慕的紧。我于是继续想,想陈哈苏,这丫头的家在江南清丽地,必也有这等适宜养生的地方。
可是陈哈苏啊,你在干嘛呢?看见未接来电是不是也该想起你作为我女朋友的本分给我来个电话呢?!
当然了,驾驶员小王和我的秘书吴蔷已经学会了把我放在酒店的楼下,然后翩然离开,对此我很不以为然,却又觉得正合吾意。
又是深夜了,我和我的小女友似乎总是在夜里碰面,这令我十分不纯洁的想到了□的画面,我有点热血沸腾,男人的本能不免一一呈现,然而,作为一个沉稳的男人,我要控制本能,而不是被本能控制。
到了她的房门前,我敲门,屈起两个手指,用关节敲,笃笃,笃笃——没有反应,这令我非常心慌,现在已经很晚,而她的电话也没有反应。
我第一次见她,她打了个绳结站在窗口,11楼的高度;我第一次与她搭话,她被人抢了钱包;我第一次见她哭,她正被一个中年猥琐男人调戏……我不敢再想下去,思维却有自己的轨迹,仿佛强迫症,不能停止。我开始喊:“服务员,服务员——”深夜的走道里这样凄厉的叫声惊起了不少人,门背后,有骂声:“叫魂啊!”
我被这一句“叫魂”惊醒,陈哈苏的声音啊,再敲门,现在是用手掌在拍了,意识到下次要和薛光潜说该给每间房间装上门铃,不要省这点小钱。
终于开了门,她在门后,神色迷离,看着我,说:“你谁啊,半夜三更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小情绪,走进去,用脚关门,搂住她,不想说话。
她出乎寻常的乖巧,我十分动情,轻叹:“好想你。”却不想低头,她睡着了!!
男人呢,大部分时候,都非常自以为是,譬如我,很难相信自己不被人重视,譬如现在,我郁结于心,忍不住蓬勃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喂!你醒醒啊!”
当然,她没有因为我的怒吼张开美丽的双眼,我却奇迹般的平静下来了,这人能这样子睡着,说明两个问题:第一,她喝多了;第二,她对我放心。我窃喜地偏向第二种可能,抱她上床,摸摸她的脸,慨叹:“怎么喝这么多酒?这要是来个别有用意的你可怎么办啊?”
那一夜,她的标准间全面发挥了作用。
陈哈苏在清晨的清晨醒来,那时候我大约才迷迷糊糊睡下不多久,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啊!!”睁开眼来,看见她躺在对面的床上,对着我,满眼的不置信。
我那瞬间,觉得满心满眼都是温柔的,能够在睁眼的刹那看到喜欢的人,我笑:“醒了?”
“你怎么会在我这里?”
“该我问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她说我想想,然后把头蒙在被子里,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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