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ABO》第10章


可他们却都没有谈论过这个问题。
周行之是怯懦的,而李韶华是骄傲的。
周行之少有的没吃早饭,他思忖着李韶华大抵会在公司里留下什么话,便急匆匆的开车去公司。
他轻车熟路的打开李韶华的办公室,却看到前台小姑娘在房间里收拾着文件。
周行之有些烦,皱了皱眉。李韶华的屋子向来很乱,可却从不愿别人碰他一丁半点儿的文件,他说这叫乱中有序。
周行之的语气有些生硬,他向来不善与Omega小姑娘交流,此时又是带着气的,“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李总不是说他这里不需要收拾吗?”
小姑娘有些委屈,紧接着一股子奶味儿便窜了出来,周行之皱了皱眉,咳嗽了一声。
“周总,您开什么玩笑?李总的辞职报告上周就提**伙人了,昨天他已经正式离职了。”
周行之用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前台的话,他顿了顿,向她说了声抱歉,便扬长而去。
原来这是场蓄谋已久的离别,周行之如是想。
那前天晚上的那些又算什么呢?离别炮?亦或是****的最后一场?
周行之向来是看不懂李韶华的。一如五年前那个无知的本科生看不懂李老师的报告和附注,又一如如今这个无能的丈夫,握不住爱人的心。
周行之一路走得带风,甚至不小心撞到了花架,最后他敲了敲合伙人的房门。
合伙人张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行之,你是要问韶华的事情吗?”
周行之一愣,随即点点头。
张毅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示意周行之坐下,“韶华一个周前跟我提出离职的事情,当时说这个项目一结束就走的,结局就是这样,你也看到了。我当时问过他你跟不跟他一起走,毕竟你是他带出来的项目经理,现在跟他又是这种关系······他跟我说,这事儿先别跟你提。”
周行之的眉毛搅在一起,一个巨大的空洞在心中扩散,他几乎能想象到李韶华做出这个决定时的表情和神态。
张毅抿了口茶,说道,“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说了你们也未必会听。你们的感情和家庭问题,我更不便多说。只是,我算是看着你们从校园走出来的,也知道你们这些年不容易,无论是生活上感情上还是工作上。”张毅看了眼周行之的表情,继续往下说,“两个人相处久了,磕磕绊绊都是在所难免的,可你俩一起过了四五年,也该学着彼此谦让些。说到底,感情不易啊。”
周行之心里有些发涩,他想起刚来TE实习时,李韶华也总一副前辈的姿态,跟自己说些知易行难的大道理。明明才分开一天,他便已是思念成疾。
“我也知道,你跟韶华不一样,你志不在此,这些年留在TE,多半也是为了陪他。你若有什么打算,我也绝不勉强。”
周行之张了张嘴,他很想对张毅说,他除了追寻自己的爱人,再分不出心力去考虑半分。可这句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遇事多沟通,你再仔细考虑清楚。”
周行之点点头,说,“您知道他去了哪吗?”
张毅摇摇头,说,“行之,这是你俩之间的事,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周行之知道再坚持也是无用,他又向来最是知礼守己之人,便只得道了声谢离开。
铩羽而归的周总整个人笼罩着低气压。
他坐在工位上,打开微信,想了很多,最后却只发了一句:你回家吧,我搬走。
他盯着对话框看了很久,却依然收不到回音。他自嘲的苦笑,向人事告了假。
到底是在北京工作了五年,周行之很快找到了新的住所,也不必去收拾行李,所需所用一律置办了新的。
他当然不想离婚,可他却非离开不可。
他没法看到李韶华居无定所,在出租屋或酒店里形单影只。
想到这里,周行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有些荒谬,却又如此符合李韶华的秉性:李韶华此时,真的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吗?
周行之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他的心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疼,以至于只得坐在床上,连脱下衣衫的力气都没有。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爱人这些年跟自己同吃同住连工作都在一起没什么机会艳遇上谁,也当然知道李韶华绝无出轨新伴侣的可能。可谁说李韶华需要的一定是个知心意的伴侣,他原本不就是个每夜都睡在不同人身边的浪子吗?更何况,他们睡了五年,结婚四年,李韶华他早该厌倦了。
可饶是知道了李韶华所有的薄情寡义与无情无义,他为何还是这般的思念着,这样的担忧着,又如此的爱着。他有些鄙视这样没有原则又没什么底线的自己,却又根本没什么纾解的办法。
周行之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这就是自己说的一辈子了。
原来,他的一辈子,便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一辈子。
第12章 
周行之从未想过,再次见到自己的爱人会是这样的场景。
当他们分别代表券商和事务所参与清远集团的IPO项目时,两个人皆是一愣。
周行之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自己半年未见的爱人,照理说他们现在的确是婚姻关系,那张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至今还原原本本的摆在家里的桌子上,到头来也没落上周行之的名字。
有时周行之会想,其实李韶华其实也没那么绝情吧,至少在离婚这件事上,他从未催促过自己。
与周行之一起参与清远IPO项目还有陆琦和其他几个TE的同事,大家私下里早就把周行之和李韶华的事情翻来覆去讨论过无数个版本了,此时再见明显有些尴尬。而ZC证券的人显然不知道他俩之前的关系,皆是一副淡定自若的姿态。
陆琦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他伸手碰了碰周行之的肩膀,想从周行之的神态中找出什么答案。
周行之脑袋里很空,他甚至听不到清远集团分管IPO上市的副总口中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死死地盯着坐在圆桌对面的爱人。
莫约过了两个小时,副总孙昊总算介绍完了基本情况,会议告一段落。
孙昊对李韶华和周行之以及律师事务所的项目负责人扬眉说,“三位老师,我先带你们四处转转。”
周行之打断了孙昊,对他说,“孙总,我跟李总先去个厕所。你先带着杨老师和陆琦他们转转。”
陆琦一副了然于心的态度打量了周行之和李韶华一眼,随后颇为识趣地对孙昊说,“他俩啊,是老相识,咱们甭管他们。”
李韶华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周行之一把抓住胳膊。周行之抿着嘴,眉头也紧紧地锁在一起,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李韶华看了眼孙昊和随行的同事,心中有所顾忌,便只得向孙昊点点头,说,“我们待会儿就跟上。”
李韶华话音刚落,周行之便用力将他扯进厕所,随即将自己许久未见的爱人推进隔间中。
李韶华刚想说话,便被周行之的动作打断了,他蹲在了李韶华面前。
卫生间隔间有些狭小,而周行之的脸,便紧紧贴在李韶华的腿上。
李韶华缓了缓,刚想问他要干什么,脚腕便被这人握在了手里,随即,他的皮鞋连同袜子一并被脱了下来。
周行之干燥而温暖的手摸了摸他的脚踝,在发现李韶华的脚踝后面果不其然得被这双中看不中用的皮鞋磨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后,明显有几分不悦。
周行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创可贴,得心应手的贴在李韶华的薄茧处,随后又体贴的将他的鞋袜穿上。
不待李韶华说出什么“你不必如此”的话来,他另一只脚上的鞋袜便被周行之褪去,尔后便被这人如法炮制的贴上了创可贴,正当周行之要为他穿上袜子时,他才想起他俩已经要离婚了,赶忙把脚收回来。
周行之显然一愣,抬起脸来看着他。
李韶华顿了顿,说,“我自己会穿。”
周行之摇了摇头,不由分说的将李韶华的重新抓到自己宽厚的手里,说,“你腰不好,不要蹲下了。”
李韶华只觉得眼前晕了一层水汽,慢慢连自己丈夫的身形都看不见了。他拼命的睁着眼睛,说什么都不愿让眼泪掉下来。
成人以后,他便再没哭过。哪怕是一个人在医院排队注射一堆激素,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个人抵抗那些术后的排斥,他都没有哭过。
所以此时便更不能哭了。
周行之做完这一切后才站起身来,靠在门上,对李韶华说,“这些天你过的还好么?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休息?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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