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第50章


途俣梦曳⒚肷砩舷赂臃⒘埂?br /> “你们聊,我先走了。”我只想赶快离开她们的谈话。我看见二姐姐盯看我时,怨恨的眼睛在放光,凶神恶煞的。我生怕她那小心眼在怀疑我的出现,是想偷听她们的谈话。
“好啊,你先去忙吧。”韩雪客气的应和。
老二用力的拍掉落在韩雪肩上的雪好象跟她已经很熟的样子”啊,她啊,男朋友回来了。忙呢!”我听见身后传来二姐姐嗤笑的声音。
我不清楚她们是何时认识的,我好象经常错过一些好戏。
我飞快的跑回寝室,把冻僵的双脚伸到被子下面。我冷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我怕比身体还冰冷的语气冻僵自己。老大知道我不会喝药,给我冲来了暖和的姜枣红糖水,三儿给我打来了滚热的洗脚水。我说不出话来只会冲着她们笑,还好,我还有她们。让我不会因寒冷更加寂寞,因寂寞更加寒冷。
过完新年后,我接到了编辑打来的电话。我的小说似乎有了转机。在他跟我抱怨了一通,什么写书难,出版更是难上加难。总之我们互相体谅破除万难。总之,他的意思是要我找个地儿先连载看看效果。
我脑海里的联络网立马显现出来,经过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及深思熟虑之后。我想到了一个人,韩雪。她……她现在应该是社长了,我要不要去找她呢?
“夏子维,有问题吗?”编辑追问。
“哦,好的。我会想办法。”说完我撂下电话,无奈叹了口气。这危机四伏的年头谁还有胆量承担风险。
我不想找父母托关系,当我踏入大学的第一天起;我已暗下决心,今后的生活费全靠自己。我拒绝他们的抚恤。因此;我的生活很疲惫很忙碌很辛苦。天天半夜睡觉,熬的我瘦的跟猴似的,眼睛跟熊猫似的。直到那天接到程爸爸的电话才有所转机。
今天我按下了那串熟悉的数字,紧张使我闭了下眼。
她说她在忙,晚上再说。
我说:“好!”
放下电话,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大雪,我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了。我讨厌冬天。我为了安慰自己让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听鞭炮声看联欢晚会吃涮火锅时不那么孤独。我去街上买了自己喜欢的毛衣和EL的大衣。我花光了两个月的生活费。我想奢侈的过一个年。可我明白就算再奢华也是一个人的孤单,那年过后我永永远远都会是一个人。我们可以是玩在一起的好朋友但不会是了解我伤痛的好朋友。
我打着手电,趴在被窝里喝热咖啡,做考试复习题。似乎听见轻轻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不会是幻听?我最近总是幻听,为了在考试前证明我的听力没有问题,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去开门。
“你关机了?”
我从来不关机,可能是没电了。
“韩雪?”我有些吃惊的小声叫她。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清了她久违的面容。昏黄的灯光下让她的脸变的模糊却异常的温暖祥和,我很想摸一摸她的脸,很想问问她冷不冷,饿不饿。我抑制住了自己的手,我知道她不是我的一诺。
“啊,对不起,我忘了。”我居然忘记,我打过电话给她。自从上次在门口看见她和二姐姐。我似乎更加清楚她到底是谁。
“这么晚了,你才回来。”我小声对她说。
“睡了?”她上下打量我。
“没,看书呢。你吃饭了吗?”我看她一身棉衣还没来得及脱,寒气袭人。看样子是从外面刚刚回来。
“没呢,社团开会,要准备社团日。还有内部调整,忙死了,那有心思吃饭。你找我什么事?”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说,”我……没什么事,还是明天在说吧。你快回去睡觉。”我看她怎么疲惫怎么忍心再找她帮忙。
“明天还有别的事,你要不困我们出去说。一会她们都被吵醒了”韩雪说这话时,二姐姐正在床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表示不满。
“那你等我一下。”我把笔记本电脑递给她,回身从柜子里拿了一盒泡面,倒好热水,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给,凑合吃吧。”我把面递给她。
她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无论做什么事,她总是喜欢先打量我一下。
我打开电脑:“呐,就这事,这是我写的小说。出版社的意思先让我找个地方看看效果。所以,我想先在校刊连载。我想让你帮我问问,校报那边有没有空版,电子版也行,我不要稿费。”
“你写的?”她用不大相信的眼神看我。
“恩。”我满自豪的回答。
“什么时候?”
“高三!”
“高三?”她点点头“看来你是真的热爱文字。”她继续说。
“所以才离开文学社。”
她没回答,笑了一下,是说到她心里了。拿过我的电脑开始看我的小说。
我们边看边讨论,搞定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中途她发现我冻的脸色发青,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批上。
我看着她想起上次在医院一诺把外套脱下来给我。其实她一直穿的就很少,几乎要和我相差一个季节。我一直羡慕冬天还可以穿很薄衣服的人,我学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哎呦,天亮了,又是一天。”她伸个懒腰拉长声音说。
“还能睡一会,快回去睡吧。真不好意思。”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感觉脑袋又晕又烫,起身的时候两腿直晃。
那一夜,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把我三年以来的所有憋在心里的思念,愧疚,委屈全都吐了出来。我对她讲了我对一诺的感情,对她说了她跟我的一诺长的多么相象让我一时不能自拔,以及道歉说我从新和韩雪交朋友。
她顺从的笑着似乎是默许。我的心里的疙瘩终于解开。
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时。二姐姐正好从外面推门进来。
她站在窗前,大声的自言自语的说:”哎,韩雪不念了,她要去上班了。”
我躺在床上,用还没怎么清醒的发热的头脑分析着她说的那句话。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出门外。
那是一个下着雨加雪的早晨,早得太阳还没来得及升起就已经阴天。早得周身还没来的急温暖就开始,刮风,下雨,飘雪。
我穿着睡衣,朝学校大门的方向飞奔。我不在乎有多少人看我,也无所谓寝室的她们会怎么说。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只要是我努力付出感情的人都会消失。为什么我想报答爱的人都会背弃我而去。我不明白,韩雪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哪怕只是一个通知,她也应该通知到我,就算一句留言也应该转达到我。
那个飘雪飞霜的早晨,那个是我记忆里最寒冷的一个早晨,那个下着雨和雪的天,是我生命里下的最久的一次雨雪。雨水打透了我薄薄的睡衣,浇湿了我的长头发,头发粘在我的脸上扎进我的嘴里但我已经冷得浑然不觉。之后雪花开始变成大雪,雪片盖住了雨水,落在我的头顶肩膀,冻疼了我的鼻子耳朵。冻住了我冰湿的睡衣,冻僵了麻木的我。
我像是掉落人间落魄的小怪物,所以对于行人的观看觉得理所当然。
学校的广播站播的播音员欢喜的描述着这个突然的浪漫下雪天,接着放了简美妍的新歌《下雪》
我不知道她们怎样找到了我,给我披上抗风的厚重大衣。我并没觉得温暖,只是些许欣慰,还是会有人把我领走的。
我对她们说:“我要回家。”
每次遇到难以接受的事实我都要回家。那里何其是家,只是一个安静些,安全些的港湾。
我穿着她们送来的大衣回到家。
外衣已经被冰雪融化后的睡衣沁湿了,睡衣又被我逐渐回升的体温腾干。粘热的粘在身上,很难受。我拿掉大衣,穿着睡衣直接去洗澡。我几乎不敢想象再脱掉睡衣会有多冷。热水从蓬头中喷射出来,我打了个寒战又接连几个喷嚏。我不知道自己哭没哭,此时的我还没来得及梳理思绪,相信韩雪的消失。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我并没有感冒。只是长了若干年还没全不长出来的智齿发狠的疼了起来,搅的我不能休息,坐立不安。
我就是想不通,韩雪拿走了我的手稿,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答复就消失。她到底去了哪里,我到底做错什么,为什么就连她的离开我也要从厌恶的人的口中得知。
学校还有一些科目要随堂测试不能耽误,我在家只待了一天就回了学校。
我妈再一次破天荒的打来电话,对于老妈的电话我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只有周期过长的电话在定时提醒我,我还有一个底气十足的妈。
“喂,妈。”我不情愿的接了电话,太久的隔离我几乎不知要用怎样的言语来表达母女情深才合适。当我回忆起我们之间仅留的那一点温存后,我们又因为如今的分歧退回原点。两点之间线段最短,我和我妈是一条分界线,左岸是我的独立右岸是她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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