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第160章


“温郎,你莫不是打算将他养大,同他来个父子恋罢。”
温御修身子隐有一僵,神色黯然,他不能带容惜辞走,年纪不对,若是一直处在这里,那他便不能同未来的容惜辞共处,可若放他在这里,他如何放心。
犹豫之刻,一个人的到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带伤的男子,跌跌撞撞而来,从高墙落下,踏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步子,撞入他们的视线。
方解杨!
意外中出现的人,温御修微微一怔,复又明了。容惜辞既然作为配角而活,他出场之时,必同方解杨有干系。
还未待得温御修寻思出解决的法子,这边厢的明莲便浑身一凛,双眸清亮地看着方解杨。明莲这一生遇到过的男子甚多,谁人好谁人坏,哪种身体棒,都瞧得个通透。一眼望见方解杨,他便明了了方解杨特殊的体质,若与他交合,自身功力可助长数倍,达事半功倍之效。哪怕这心被伤透,刻在骨子里的与人双修观念却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是以明莲这人便上前了去,深情款款、含情脉脉,语中是道不尽的温柔,行为是说不尽的关切,连哄带骗地便把重伤得神智迷离的方解杨给拐了上|床……
给他治伤。好方便让他日后以身报恩。
温御修嘴角微抽地看着明莲动作,心想着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在明莲给方解杨上药运功疗伤之后,便将明莲拽了出去,嘀嘀咕咕说了几声,顿时开了他的窍。
一蹦三跳地回房,明莲使着三寸不烂之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对着醒转的方解杨,言道自己耗费了多少心血方将他从死亡线上救活,差些便是以命换命,把约莫不过双十的方解杨,唬得是一惊一乍,不但这报恩的银票给交了出去,还答应照顾好容惜辞,替他赎身。
有了银两,这些带人冲来的老鸨便好打发了,连乐新的卖身契都拿了到手,而容惜辞一如先前他所言的,唯有权力方能解救他。所幸方解杨在场,听了明莲之言,便将盟主令现出,把容惜辞赎了出来。
其中感恩的道谢不多说,许多事情,在这一晚后发生了改变。
目送着送乐新的马车远离,温御修静静地站立在容惜辞的身侧,遥望远方。也不知容惜辞同乐新说了什么,乐新答应,不会归去寻他哥哥,待时日成熟,方归去。一路朝东而行,拿着容惜辞赠与的银票,乐新洒泪而别。
本想送他一程,奈何乐唯同自己不对盘,加之容惜辞还在,温御修便将这念头打消了。这孩子,依着后续情节,是会死的,也不知能否因为今晚,改变他的死命,一切都是看他的造化了。
因着方解杨重伤,明莲将他半搂半抱地扛回了一间客栈里,继续给方解杨灌甜汤。依着明莲所说,便是要日后方解杨给他报恩,同他双修。为此,温御修笑眼弯弯,愣是不告诉他,方解杨是个面痴,今日识得你,明日便忘了你……
由于他们乃是书外客,未有这萌朝可用的钱财,使的俱是方解杨身上带来的银两。是以,方解杨失踪十数日后,其手下很快便凭着使出的银两记号寻着了他。
告别之日,方解杨问及明莲大恩人的姓名时,也不知明莲抽了什么风,静立于风中,背负着双手缓缓吐道:“我乃是一岛上的仙人,为救众生芸芸而来。若有缘,我们日后定能相见。”接着,温御修便看到方解杨眼中,生起了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仰与感恩之情,那叫一个深情,那叫一个感动!结果他转身之后,却是冷冷地问容惜辞:“方才我同谁说了话?”
……面痴症犯了。
但这明莲都不懂,仍是笑得一脸春风,扣着下巴,等着日后见到方解杨时,以报恩来要挟他同自己双修。

互相抹了对方的脖子,死出来后,两人又回到了现实世界,温御修略显疲惫,目色黯然,他们所进去的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他却觉得过了许久许久。他从未想过,容惜辞竟会被父母卖到了那种地方,做那种生意。想来,他身上的疤,俱是他故意留下的,不若留着伤疤,终有一日还是会失了身。心中苦楚难言,与春风得意的明莲形成两个极端。
咬了咬牙,温御修便推了明莲一把,让他继续翻书册,再寻容惜辞。
温御修不知自己是带着怎样复杂的心情再见容惜辞的,明明还是同样的人,却在见到他过去的时候,对上他这张笑眯眯的眼,却恍然觉得,这笑里含着不少的苦涩。
紧紧地拥住了眼前的人,温御修无话能道尽说明心头的情感,反倒是容惜辞歪着脑袋,疑惑不已。
“你怎地了,不过是一时半会儿不见,想我了?”
本是调侃之语,却未想温御修竟然连连点头,还道出一句:“是,我想你。”愕得容惜辞杵在那儿发怔。
再穿回来时,温御修发觉他们正处在夜间,一间客栈里头,而容惜辞不知何故竟会在酒楼的厢房里,一问,方知他们所在的时间,乃是当初途中意外归来,装作神仙同乐唯打混后不久。容惜辞归来时,乐唯前脚刚走,是以他方安好无恙,未被乐唯发现端倪。未免温御修寻不到他,他一直乖乖地坐在这里,等着他。所幸未几,温御修便来了,见到他,温
御修竟是激动地冲了上前,直接便是一个热切的吻,心惊之下,又觉有些羞赧。
两人明明不过几许时间未见,温御修却觉有许多许多话要说,眼看酒楼已经打烊,他便给彼此易了容,带着容惜辞往客栈住去。明莲同纤羽两个俱是第一次来到这儿,兴奋得东看西看,也不理会他们,入住客栈后,明莲也识趣,带着纤羽住了另一间房,留着两人空间给他们。
抱着容惜辞躺在床上,温御修的眉头依旧未舒,给他裹紧了被子,屡次想出言,却不知如何发问。此时的容惜辞,并未因归来而变回白发,仍旧乌黑,所幸如此,不若温御修当真不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这一切。
“你究竟怎地了,怪里怪气的,啊!莫不是你同明莲趁着我不在有了一腿罢。”气鼓鼓地嘟起了嘴巴,容惜辞眼中带火。本来明莲会同温御修一块过来,他便有些气了,后又想到当时温少迎嘱咐温御修要替他好好照顾明莲的话,便冒起了酸泡泡,谁人知晓,这照顾可会照顾到床上去。
温御修顿时失笑,揉了揉容惜辞的发,解开他的发结,啄了他一口:“你这什么脑袋,我同他有无瓜葛,那么多时候,你还瞧不清么。再者,便是我愿意,你以为明莲会对我下手么。我这张脸,同大哥可是极其相似的,现下的明莲,看似开心,实则内里不知有多苦。”
“那你为何这般怪怪的。”容惜辞掐了他的脸一把,半点笑容都无。
叹息一口,无奈又悲伤的气息在房内兜兜转转,而后漫进了温御修的心扉,他踟蹰开口,将他前往到容惜辞幼时之事缓缓道出,语落之后,又是长叹,抱着容惜辞的手,蓦然失了力气。
容惜辞从漫漫的记忆里走出,幽幽长叹:“好混乱。在我最深处的记忆里,乃是方解杨重伤,意外到了我所在之处,我救下了他,他便赎了我,此后我一直跟着他。而你到了我的过去后,我零零散散的记着一些你的事,但重重叠叠的记忆交叉,我反倒不知何真何假了。”
“那便如同我这般,”温御修扣起了他的手,指腹相缠,“昔时你改变了我关于解救‘破天’的记忆,但我心底深处仍存有原先的记忆。不过发觉一事,我们彼此可记得未被改变前的记忆,而其余人,是完全不记得的,哪怕是明莲。”
“这么一说,倒也真是。你大哥被我救后,明莲的记忆里好似便无你大哥死去的那一部分,若有的话,当初再见你大哥时,他便不会如此淡定,当是激动才是。”
“确实,”温御修颔首赞同,“当时我听闻大哥未死时的反应你也见着了,后头得知黑纱男子便是我大哥时,我更是大骇。明莲却是胸有成竹,端的古怪。因着我昔时好友擅长易容之故,当时见到黑纱被掀,看到那张易容的脸时,我便觉得古怪,隐隐能察觉到那是易容的,是以明莲能察觉到他是易容也说不准,但能发现那人是我大哥,他的眼便太犀利了。”
容惜辞往温御修的肩头蹭了蹭,回忆道:“你忘了那时候明莲在众人面前要求看掌心么,若是相处了多年的恋人,看个手掌和掌心,哪还认不出。”
“哟,来来来,容公子,瞧瞧我的掌心,你可瞧得出来。”
丢开眼前这伸来的手,容惜辞嫌弃地撇嘴:“不瞧,你这掌纹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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