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第144章


周干一把甩开了钱图的手臂,大声叫道:“你个老瘦猴子,滚一边去,干什么拉我?你再看碰我一下,看不我真把你给剁了!”
“大胆!这里岂容你来撒野?”夏伯龙突然大怒道。
钱图也顾不得自己身子瘦弱,一把便拉住了周干,急忙说道:“干,快退回来。大人,您请息怒,周干就是这样的一个脾气,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你还敢拉我?老瘦猴子,你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可真要剁你了!”周干大喊大叫道。
夏伯龙一拍面前的桌案,便大声喊道:“吕方、郭盛,将此狂妄之人拿下!”
钱图一听这话,便立刻松开了周干,急忙跪在了地上,先是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一切都是小人的错,与周干无关,还请大人饶了周干吧。周干还年轻,又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军,大人以后有很多地方都会用到他。如果大人要处罚的话,就请处罚小人吧!”
吕方、郭盛两个持戟走了过来,未待周干出手,便将周干给架了起来,并取下了周干腰中的佩剑,扔给了在门边站着的张大憨,同时将周干按跪倒在了地上。
夏伯龙见吕方、郭盛制止住了周干,便说道:“周干,我问你,你可知罪?”
周干摇了摇头,大声说道:“下官没有罪,如果因为下官的嗓门大,就有罪的话,那整个西北就没有人了。”
“你还敢狡辩?大憨,拉出去,打一百杀威棒!”夏伯龙喊道。
钱图急忙扑到了周干的身上,用他瘦弱的身体死死地拉着周干,并且一个劲地向夏伯龙求饶:“大人,你就饶了他吧,他是嘴硬,其实他的心里早就知错了!”
夏伯龙从一开始见到他们两个人便感到很好奇,本来周干就很不待见钱图,一口一个老瘦猴子,可钱图似乎并不在意,而且还一个劲的保护周干。他看到这中间有点谜团,便摆了摆手,示意吕方、郭盛暂时松开周干,同时问道:“钱图,我问你,周干一直在讥笑你,你为什么还要一个劲地保护他?”
钱图道:“大人有所不知,周干……”
“不许你胡说!你要是敢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周干听后,立刻大声叫了出来,打断了钱图将要说的话。
夏伯龙看了看这个暴躁的周干,便朝吕方和郭盛使了一个眼色,让两个人将周干暂时死死地抓起来,不让他动弹半分,并且用布塞住了周干的嘴巴。然后,他对钱图道:“钱大人,这回你不用担心了,尽管说!”
钱图看了周干一眼,见周干双眼里满是怒火,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周干是下官的儿子……”
“唔……唔……”周干在一旁听到这话,便开始变得更加暴躁起来,嘴里虽然塞着布,身体虽然不停地挣扎,却也是使劲地发出了这种声音。
“你别怕,接着说!”夏伯龙道。
钱图道:“大人,周干真的是下官的儿子。下官年轻时认识了周干的母亲,发生了苟且之事,后来下官一走了之,丢下了周干的母亲。谁知道她却从此有了身孕,未婚先孕一直为人所不齿,她生下周干之后,便带着周干远走他乡,到了秦凤路……直到周干十岁那年,我无意中遇见他,看见周干脖子上戴着的东西,这才知道他是我的儿子……也才知道周干的母亲为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可是后来我去找她的时候,她非常的恨我,并把事情告诉给了周干,所以周干才会一直这么恨我……大人,就请看在一个下官作为父亲的面子上,就惩罚下官吧,下官愿意替他承受这一切,来弥补下官曾经犯过的错误。”
夏伯龙听后,心中便想道:“难怪这两个人会这么奇怪,一个一见面便问人家的老母,一个横眉怒对的,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这钱图估计以前不瘦,只是为了赎罪,才变成这样的……哎,都是为情所困啊!”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吕方、郭盛,松开周干!我只不过是想试试周干的胆量,并非要真的打他。周干,我虽然初次见你,却也能从你身上看出一股子正气来,大宋现在很缺少你这样的人,只是你的脾气太过暴躁,如果再略微冷静点,必然会成为一员大将。还有,他既然是你的父亲,一辈子就是你的父亲。你和你母亲受的苦,他也知道了,也都弥补了。看你的年龄,也应该是有孩子的人了,你可以想象一下父亲对孩子的爱,感受一下。你母亲也并非真的恨他,如果你母亲恨他的话,早就把他杀了,我希望你们两个今后好好相处,不要再见面像见了仇人似地,都是一家人,和和睦睦才对!”夏伯龙开解道。
周干听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钱图,看到刚才钱图为他求情,又听夏伯龙如此的开导,眼神中叶多了一丝关怀,只是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钱图拜道:“多谢大人,小的以后一定会鞍前马后的伺候大人,一切都停大人的吩咐。”
夏伯龙从怀中掏出了一道黄布,走到了周干的面前,将那块黄布递到了周干的面前,说道:“周将军,这是皇上亲笔书写的手谕,上面还加盖了玉玺,你不妨看看,皇上是否真的给了我专权专断的权力!”
周干没有接,也没有看,当即拜道:“大人,一切都是下官的错,请大人原谅,今后大人若有用到下官之处,尽管开口,下官定能不负重望!”
夏伯龙呵呵笑道:“好,起来吧,地上凉!来人,设宴,我要好好款待两位将军!”
0115贺礼
钱图、周干两人对夏伯龙的誓死效忠,让夏伯龙看到了一丝希望,九万兵马他已经收服了三万,只是还不清楚另外两位厢都指挥使的态度。宴请了两人之后,夏伯龙便让人准备好了房间,并且将凤翔府钱图带来的一万兵马拉入了城中,驻扎在秦州兵营。
第二天,风停雪住。
一缕缕清幽的香气从古色古香的精铜香炉中飘出,再慢慢渗入空气,沁人心脾。
房间内光线透亮,一缕缕秋日的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窗子,在地下勾勒出窗格上精美雕花的倒影。地上钉着各种富丽堂皇的兽皮,有条纹斑斓的虎皮,有蓬松柔软的狐皮,有棕色厚实的熊皮。这些皮毛都一张一张厚厚地叠起来,无论是谁到了这里,几乎都可以肯定,躺在这房间的地上简直就是躺在了最舒适的床上。
这间房子被中间的屏风分成了两部分。外间靠着墙壁是一个摆满了书的书架,旁边则是胡乱放置着笔墨纸砚的书案,案上还有一本《毛诗》,正翻开到“采薇”一章,可见主人的品味虽然有些奇怪,必然也是好读书之人。
墙壁上挂着几幅书画,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幅正对着书案,几乎占去了大半边墙壁的书法。那书法风神美妍,飘逸流畅,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但这并不足以掩盖这房间里的血腥之气。
房间靠窗的一角,放置着一把颇为奇怪的战枪。这战枪从上到下,分成了两种颜色。下半部分仍然是幽幽的淡青色,泛着金属光泽,上半边却隐隐泛着暗红,再也不是原来的颜色,越往上面看,越觉得这枪简直像一个独立的生命,似乎在散发着一种血腥的气息,阳光照射下,闪耀着紫色的明光。
那三寸枪尖,居然已经全部成了紫黑色!
赵构懒洋洋坐在铺满兽皮的榻上,对着一坛酒,她的心情是如此的高兴。
这里是赵构的卧室,在面前的一张不大的桌案上,放着两只杯子,赵构的面前坐着他的结拜义兄岳飞,正端起酒杯,咕嘟咕嘟的喝着酒。
一杯酒下肚后,岳飞的心情也十分的舒畅,不禁夸赞道:“王爷,这酒真是越喝越香,俺都要痴迷了!”
赵构嘿嘿笑道:“大哥,这是我从京师带来的御酒,平常都不舍得喝,也只有师父和大哥才能让我将此酒拿出来一起品尝。”
“多谢王爷抬爱,俺才有今天。”岳飞道。
赵构笑道:“明天就是二月初二了,是师父胡乱说的,可是已经对外宣布了我的生辰,明天也就一定会很热闹,咱们兄弟明天可要好好的喝上一番。”
岳飞道:“这个自然,王爷,这几日咱们上山打猎,也打了不少猛兽,这是俺这些年来过的最开心的,也是最无忧无虑的,这一切都是王爷给的,俺不会忘记的。”
赵构笑了笑,说道:“师父说,大哥要多读读书,以后会成为一个大将军的,不过在我看来,大哥读不读书都一样,只要有我在,一样会让大哥成为一个大将军的。等再过几年,本王当了兵马大元帅,本王就让大哥做个大将军。大哥,你说怎么样?”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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