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制约》第10章


想到这里真忍不住想笑,这个晚上有点荒诞。
可能是许纯不在的缘故,单行也意外的走了文艺的调子。这些人也没再穿着夸张的站在舞台中央群魔乱舞,或者干脆的讲些黄段子跟表演。
身边的司文侧着头,漫不经心的看着舞台中央。
依旧有些落寞,那双眼睛也始终高傲估计,或者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看他,突然觉得他的眼角有着淡淡的纹路,虽然几乎微不可见。
这不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更像是阅历留下的纪念。
这样认真的打量他,才发现他真的很瘦,敞开的衬衫扣子下面单薄的身体,和那场乱七八糟的做。爱。
凉而干燥的皮肤,高潮时候突然温柔又孤独的眼。
也许他就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不讨厌的人。
“看什么?”他突然看着我问,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很坦然,又波澜不惊。
“好看。”我笑着回答他,又注意到他今天手里拿着一瓶啤酒,让他看起来比上次真实的多,“有兴趣保持一段相对稳定的关系吗?”
在说完之后,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心脏乱跳的很快,怕的是被拒绝不好下台。
他转动吧椅,整个人面向舞台的中央,手肘向后搭在吧台上,露出消瘦的腰部线条,也让我的目光不住的往洁白的皮肤上瞟。
“。。。。。。可以试试。”
在大约半分钟过后他才回答,却意外的能感觉到这不是犹豫,只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次他回答的很干脆。
他疑惑的看向我,又让我有种想要说点什么的欲望,“随便任何人都可以吗?”
“是,随便的任何人。”
他的直白让我都觉得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种态度让我皱眉,也开始认真的反思自己说的是不是鲁莽了点,心里犹豫,如果再问一次为什么会不会看上去十分二。
“只是想换一种方式。”他说,没再看我,虽然他回答了我心里的问题,“你难道不是吗?一种全新的方式,证明什么,或者根本就是场失败的验证。”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像是锯齿一样一寸一寸割在什么柔软的地方。
突然发现,这是一直以来的想法和追求,不止是我,‘全新生活方式’的论调好像是所有人,各个年龄段的追求。
也恍然明白,这种所谓的方式,从来没有改变过。可还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垂死挣扎,哪怕改变只是种假象。
“你为什么想要改变?”他出乎意料的问了一个问题,那双眼睛里有种淡淡的苦涩和沧桑感。
“想让一个人不再占据我生活的大部分。”
他皱眉思考了几秒钟,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虽然依旧有种冷漠感,“会不会有些刻意?”他有些揶揄的说,突然让我觉得轻松。
“像是心理暗示,我觉得会有用。”
“苏晨,你还年轻,不需要刻意的改变什么。”他的表情很严肃,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它们自己会改变,改变快到你自己想要留住点什么都难。”
根本忍不住笑他,因为他的语气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说的你好像很老一样。”我一语双关,因为我真的好奇他的年龄。
他抬起右手比划了一下,三十四岁,他竟然有三十四岁。虽然我知道一定会比我大,可我估算他最多也就有三十二岁。
“意外吗?”
“是惊喜。”
他又轻笑起来,只是嘴角的弧度,没发出任何声音,“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有种很坏的感觉?”
“是吗?有人说过很帅。”我确定的告诉他自己的判断。
他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眼见着一个男人扭着腰扑在了他身上。两个人默契的对看了一眼,我知道,他们应该已经约好了,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我先笑着对他挥了挥手,他也轻笑着点点头。
我想,我们真的达成了共识,在互相保持一段稳定的关系下各玩各的。
进展顺利导致我又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于潇,这回他总算没有资格嘲笑我了。
算了,还是不要想他,很快,他就不再占有我生活中的绝大部分。
可能是想到他的缘故,缝针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的疼,晕乎乎的脑袋也开始逐渐清醒,最先的反应是我不该喝酒,刚想要一杯果汁,就听见了一声巨大的脆响。
顺着声音的来源,视线移动到酒吧二楼的楼梯口上,地面上是被打碎的巨大玻璃鱼缸,一浴缸的热带鱼从楼梯一直延伸到一楼。
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它们应该知道自己失去了唯一能生存的环境,不断的挣扎,柔软的身子在地面上不甘心的弹跳着。
这个鱼缸摆在二楼的拐角处,而二楼是许纯住的地方,或许他在酒吧,只是没有出来。
正在我猜测他踢烂鱼缸的原因时,一阵争吵声也从楼上传了下来,隐隐约约听不太真切,但也隐约的分辨出是两个人的声音。
在我犹豫要不要上去看一眼的时候,一个人直接伴着巨大的声响瞬间出现在一楼的地面上,就像是刚才那一缸热带鱼一样。
一瞬间这件事引发了我的笑点,除了在电视剧里,我还从没见过真人滚楼梯,今儿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唯一让我笑不出的是,这个人竟然是许纯。
发现事实后,我赶紧冲到他身边。他仰躺在地面上,眼神有点涣散,我也根本不敢乱动,虽然没有肉眼可见的外伤,也怕真的碰触什么问题,刚想掏出手机打120,就听见许纯嘟囔了一句,
“齐昇,我他妈的死不瞑目!”
015。正流氓现身
听了他的话,又向二楼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拐角处真的有一个人影。他这话说的不中肯,遇见齐昇他不是死不瞑目,是死无葬身之地。
“是他推你下来的?”如果真是这样,算不算谋杀?
他好像也缓过来不少,半死不活的摇摇头说,“我踩到了一只鱼,滑。”
“那鱼缸呢?”
“我不小心踢碎的,目标本来是齐昇。”所以说,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他没什么问题,就是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可能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中不能自拔。更好笑的是,齐昇不紧不慢的下楼,最后站在许纯身边,对着张着眼睛的许纯问,“死了吗?”
“还活着。”他们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最后齐昇弯腰把许纯拉了起来,两个人又手拉着手坐在了吧椅上,看上去跟他妈的新婚夫妻一样腻味。
我真想提醒他们,刚才他们的目的是打上一架。这种人很明显没有长大脑。
“苏晨,赶紧过来坐!”许纯又扯着嗓子喊,虽然我不待见齐昇,但今天情况特殊,小坐一会也行,屁股还没粘上椅子,他就又扯着脖子喊。“你也滚楼梯了?”
“我不滚楼梯,知道为什么吗?”坐在他们身边,看许纯迷茫的摇头,“没人在上边踹我啊!” 一边说还一边看齐昇。
许纯气的脸都鼓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少来,搞成这幅德行就一种可能!”他说着,就狭促的对着齐昇笑,“于潇你知道吧,苏晨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能搞出一副被猪给拱了的德行。”
艹,今天怎么就跟猪干上了?说起来也怪,许纯虽然是我跟于潇的学弟,可是他跟于潇的关系始终不好,见了面也不多说话,话不投机转身就走。
“你说你总不待见于潇是怎么回事?嫉妒他比你帅?”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不是向着谁,两个都是对我重要的人。
听了这话他果然就急了,往吧台上一拍,啪的一声,也不怕疼,“放屁!照你这么说,你就是嫉妒齐昇比你帅。”
我是不待见齐昇,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虽然我们认识都挺多年了,却也始终停留在认识的层面上。
可许纯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简直是瞎了狗眼,他哪比我帅?
不过也被我分析明白了一件事,许纯跟于潇不待见是因为他们是一种人,我跟齐昇不待见是因为我们不是一种人,一定是这样。
“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在单位混的不错啊。”齐昇其实也不待见我,不过他还是叼着烟跟我吊儿郎当的打了声招呼,怎么看都轻浮欠揍。
“凑合,听说你混的不错倒是真的。”都没什么真心的互相应承了几句,也同时看向单行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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