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制约》第57章


“什么同事?你可别冤枉我。”
“别装,你什么事我不知道?”他有点得意的笑,“你以为就你很了解我?反过来不是一样?”
“别乱想,我是这么猥琐的人吗?”我用苦口婆心的语气说,当然不一样,区别在于我死都不会承认。
他摸了摸鼻子没再跟我争论,一边收拾餐桌一边下达他的新命令,“带豆豆去吃饭,让她回来给我也带一份早餐,你,”他用筷子指着我,“今天去看看许纯。”
“你这不是做饭了吗,自己在家吃吧。”我没好气的说,顿时觉得献殷勤的于潇也不错,起码不会像指使小太监一样指使我。
“这你就不懂了,这些玩意只是表达一下我的诚意,不是为了吃。”
“那你刚才还让我吃!”
“总之我不吃就好。”他耸耸肩无所谓的回答。
带着豆豆去吃早餐没想象中的那么难,除了他中途用衣服‘老子最大’的表情,亲了邻桌一个白净的小男孩,其实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我不是失忆之后忘记跟于潇的表姐发生过点什么吧?
这可能就是在外面玩了太多年的后果,有时候我自己都不记得,那些跟我曾经躺在一张床的男男女女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是谁。
我只是找不到,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睡过,依旧觉得有兴趣的人,或许于潇是个例外。有那么一瞬间一种恐惧感从心底涌出,那玩意说不清道不明,我只是希望于潇是最后一个。
许纯始终住在单行,他从不回家,也从不提及家人,我知道他有一个哥哥,接触的不多,可相处的始终不好。有时候我也挺奇怪的,明明是血缘之亲,就算许纯是他爸在外面带回来的。
我不担心自己会被单行的门隔绝在外,这里总是开着门,就算不是迎客时间。
打开门是黑漆漆的一片,眼前没有任何能看清的东西,我勉强找得到开关的位置,却意外打开了占据一面墙壁的背景灯。
单行的样子让我吓了一跳,‘认识’它这么多年,这可能是最凌乱的时候。地面上都是烟蒂,还有碎掉的酒瓶,吧台旁更是乱七八糟的紧。墙壁的等不停的闪烁着,让人觉得眩晕。
难道这里最近都没有营业吗?可齐晟根本没有提过这件事。
也懒得找到其他柔和一些灯光的开关,直接上楼。拐角的浴缸早就换了新的,里面本来应该不停游荡的热带鱼都翻着鱼肚白,飘在水里,漫无目的的,就算死,也只能被困在这里。
那种浸泡在水里即将腐烂的气息好像飘进了空气里一样,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其中一只翻着肚白的鱼竟然还一张一合的呼吸所剩无几的氧气,可明显它也活不久了,一张一合的嘴巴已经耗尽了它所有的力气。
真他妈的恶心,为什么不干脆丢掉它们?随便丢在马路上或者冲进下水道里。
打开门,卧室的样子没比下面好到哪去。
卧室里没有人,可一边浴室却传来了水流声。
没有任何一扇门是锁住的,我不清楚这个城市的治安是不是好到这种程度。
走进浴室的时候我忍不住愣了一下,许纯蹲在花洒下面,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睡衣,他只是抱着手臂蹲在那里,不断的发抖,像是骰子一样,又或者他觉得身上有其他的东西非要抖落不可?
诡异的是,花洒下的水不断蒸腾着热气,让他看起来那么的不真实。
有那么一刻,我想到了大学时候的许纯,那时候他好像也这样无助的蹲在花洒下,不断不断的哭。
“滚!我说不想看见你,给我滚!”他突然大叫起来,打断了我的回忆。
他抬起头,但我确定他并没有哭,虽然水流顺着他的头发不断的落在脸颊上,可我还是确定他并没有哭。
愤怒,或者是恨意,都这么直白且纯粹。
“你。。。。。。你怎么来了?”他的脸上很快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只是几天不见而已,他变得很消瘦,脸上却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那双大而空洞的眼睛很快被一丝喜悦所占据。
他贴着墙壁站起来,看上去废了不少的力气,让我莫名的想到那一只濒死挣扎的鱼,“对不起。”他轻笑着说,讨好的笑,语速十分轻缓。
“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说的。”他说,跌跌撞撞的走到我身边,“你不会对我生气对吧?”他仰起头问,我觉得这不算什么严重的问题,严重到让他严重露出一种狂热的执着。
“不会。”
他抿着嘴笑了起来,下一秒就扑在了我的身上,那双消瘦的手抓的我生疼,“苏晨,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他突然问,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但起码现在不是,他看上去有点希翼,又有些不清醒,他知道我是谁对吧?或者他以为站在他面前的齐晟?
079。你会相信谁
“空气。”我告诉他,故意低头看我们之间的距离,那里真的只是空气。或者我明白他问什么,又或者我知道他并没有认错人。
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几个字就顶概定的,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很难说其中没有一点别的什么。可这是我的底线,除了不会跟身边的人随意发生点什么之外,就是足够认真的人,绝不是我的选择。
就像他和齐晟的问题,始终是他太过认真。我始终相信,这种认真只会让人觉得疲惫。
“那于潇呢,你们之间有什么?”
于潇?他,应该是个列外,我们之间有太多,可这绝对不是空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不该是属于我们之间的对话。
他依旧站在我面前发抖,也不清楚他到底是病了还是怎么,不过我没有打算回答他什么。
“好了,别乱想,睡一会就什么都好了。”我拿过一边的干浴巾盖在他的身上,这种话也只能骗骗小孩子,而这种话说出来也不用付任何责任。
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抓着浴巾的骨节用力到颤抖苍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原本的颜色,只是觉得自己不该来,也不该继续留在这里。
“为什么不是我?”他徒然提高声音,听上去那么撕心裂肺,事实上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被身后的水流声淹没,“苏晨,你确定从没有过什么吗?”
他扯着我的衣领问,看上去那么绝望,又期望我能给他什么,“他对你不好吗?”而我只能这么问,我不能回答他有或没有,因为那些都是太过遥远的过去式,模糊到一时半刻都想不起。
那些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飘忽,甚至于像是一场短暂的梦境。
我听见他不屑的低笑,耸动的肩膀,他突然手舞足蹈起来,不能说不怪异,可又再正常不过,他说起话来的时候肢体语言总是那么丰富,“好或不好又怎么样?你觉得我爱他吗?”他瞪着眼睛问我,他的眼睛很大,现在,却像是要用力瞪到凸出来一样。
“爱。”
“不用想就回答我?”他提高声音质疑这个回答,“又或者你就是习惯性的敷衍跟说谎!”
“就算是又怎么样?”我受够了他疯疯癫癫的状态,也不喜欢任何人的诘问,就算他是我的朋友。
他转过头,重新走到了花洒下,持续刚刚走进来时的动作,一模一样,我甚至觉得他抖动的频率都是一样的,“苏晨,你觉得过去的我们还在吗?”他重新把脸埋在手臂里,“哪怕是一年前的,你,我,还有他们。。。。。。变了不是吗?我们都变了。”
“我知道。”可这有什么不对?人应该一成不变吗?总是要随着环境变化的不是吗?
好像没有必要留下跟他废话了,这人应该被送到精神病院。“你信谁?苏晨!你现在相信谁?”
我的语气太过迫切,好像急于证明什么一样,我转过头看他,他也透过水雾和蒸汽看着我,“都信。”我告诉他,事实上,我谁都他妈的不信。
我能感觉到,于潇有什么事在对我说谎,如果齐晟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爱许纯,就不会搞出这幅样子,至于在我身后的人,我要有多大的本钱,才会相信一个疯子,一个瘾君子的话?妈的,老子谁都不信。
“为什么吸毒?”也是为了印证,这些谎话都是谁的延续。
他低笑起来,把半张脸埋在手臂里,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凑巧而已。”他说的太不在意,也因为太不在意,眼睛里的恶毒和嘲讽才会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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