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金屋赋--天娇》-天娇-第249章


对宫廷的女人来说,
‘女儿’是个极为纠结的存在,是毫无用处的奢侈品,只代表——得、不、偿、失!
“梅宝,莫忧,莫忧……”知道女儿的心结,尹长公主徐徐地说着宽心的话:“吾女正值妙龄,皇太子怜惜如故,无虑矣!待来年,男孙当育。”
至于小孙女,做祖母的衷心祈祷:‘时间会解决一切的。当年我和阿母之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不用太担心。’
“呜呜……”周朵又哭了。
这次,不仅仅是懊恼是不忿,还加带了很多连周良娣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情绪,有难过,有失望,有愤懑,有痛苦……还有恐惧,对未来毫无把握的深、深、恐、惧!
“梅宝,阿母在,阿母在……”昌平长公主伸臂环紧女儿,收在垂胡袖中的另一只手渐渐攥起,攥成拳,捏得——死紧——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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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回顾了下,章节的订阅量是一章不如一章了。平平淡淡的种田文,唐棣可以坚持,不过书友们却弃之而去了……
听着敲窗的冬雨,默默写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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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就要过年了,凑上没用掉的假期,有些筒子恐怕已经开始享受长长的欢乐年假了,出门旅游啦,走亲访友啦,进图书馆充电啦,逛街购物啦!
表示羡慕,享受生活是快乐的……
219
219、搬靠山 。。。
一大早的,梁国的嫡长王主刘姱就从长信宫跑来梁王官邸找她的父王。
平常这时候,梁王应该早就在长乐宫陪伴母亲窦太后了。不过昨天晚上皇太后和小儿子聊天聊得太尽兴了,睡晚了。所以,刘武决定今天到中午再入宫,同时留在亲王邸处理些事情。
“父王,父王,”对门口侍立的那群宦官和属官们视而不见,刘姱拉开门就闯了进去。
正在和君主讨论梁国事务的韩安国和公孙诡见到闯入者,都是一惊。刘买看到姐姐,一个坐直了身子:“阿姊?”
“韩君,公孙君……”冲父王的两位重臣有礼貌地点点头。
韩安国和公孙诡互视一眼,收拾各自的东西,起身向梁王告辞——虽然梁王刘武压根儿没有让人离开的意思。
“阿买……”对异母弟弟送去一个格式化的笑容。
梁太子刘买瞧瞧父亲,瞧瞧姐姐,摇摇头坚定地维持原状;也就是说,不肯挪窝。
“阿买呀……”刘姱的声音软三分柔四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拎起太子弟弟的脖领子,二话不说就往外拖:“太子弟君,为姊与父王有议……”
“阿姊,否,否啦……”梁太子手脚挣扎着,可还没来得及喊两声,就被姐姐扔了出去。堪堪被门外的内侍们接住。
合严之前,从门缝里最后溜出的是两个字,毫无诚意的一声:“见谅!”
再然后——
门‘哗’地一声,在梁国太子背后拉上!
“阿……阿姊?”瞪着门好一会儿,扫一圈想笑又不敢笑的梁王国臣子,刘买只得无奈地掉转身,慢腾腾往外走。
一边走,梁国太子一边揉揉还有点肿的脑袋瓜,无尽的腹诽:‘真不知道大姐在长安城的贤良美名是怎么维持的?明明……是个爆碳啊!’

儿子被赶出去了,大汉帝国最有权势的亲王抹抹前额无力地看向女儿,不确定是该为刘姱击掌叫好,还是为刘买掬一把同情之泪。
“父王!”刘姱王主可不管这些,走过来往父王身边一坐,广袖挥处,长案上的竹简卷轴顿时横七竖八,案上案下乱成一摊。
刘武头痛地看着心爱的女儿:“阿姱?!”
“父王,女儿……”对上父亲不赞成的眼神,梁王主姱那双明媚的眼睛,突然,毫无预兆地湿润了。
梁王一见这个,早把公文扔在脑后,立马也紧张起来:“何如?何如?”
“父王,呜呜……”刘姱顺势就势,趴在父亲肩头真的落起泪来。
“阿姱?!”这下刘武可急了,赶紧拉住女儿细细盘问出了什么事——梁王邸这边是没人有胆,那是不是宫里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他家女儿了?
“阿父,呜呜,阿娇……”王主姱一手揪着父亲的袖子,一手拈条丝巾抹眼泪。
“阿娇?阿娇……欺吾女?”脑海里浮现出侄女可爱爱娇滴滴的小模样,梁王刘武愕然,十成中倒有九成九的不相信:‘小侄女会欺负女儿?不可能吧!这两个年龄相差大,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什么掐?’
“呃……”听了父亲的话,刘姱也是一怔,随即赶紧摇头——谁说欺负啦?她可没这么说!
“阿父,”见刘姱否认,刘武收去一脸的惊疑,脸色马上好了许多:‘他与天子大兄可比不了。皇帝大哥对公主们不怎么上心,训训罚罚无所谓。他可是很宝贝阿姱的!
‘阿姱从小没了亲母,多可怜!而姐姐呢,拿阿娇当命似的。这两个要是冲突起来……母后皇帝哥再搅合进去,该多大的麻烦啊!这孩子,讲话也不讲清楚。’稍稍埋怨地瞪瞪女儿,梁王往后靠了靠,微微调高了声量谴责道:“阿姱!”
“阿~~父~~~~~~”刘姱王主对大汉第一亲王的不悦乃是怒火,具有天生的免疫力。即将过门的新娘子依在父亲肩头,哀哀怨怨地申诉:“阿父,阿父,阿娇……不喜女儿。”
“不喜?”梁王随手拿过一把青铜古剑,无聊地翻看着。
“嗯……”一想到这个,梁王主就委屈:‘她已经竭尽所能讨好这个表妹兼小姑了,问寒问暖,经常送礼物……可阿娇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
‘尤其是最近,越发冷淡得厉害。偏偏小表妹大面上半分不错,让她都不能向陈家那边的人说,连陈须面前都不敢提!’在疼爱自己的父亲面前,刘姱自然是毫无保留,道尽心事。
刘武漫不经心地掏出块帕子,抽出青铜剑身慢慢地擦拭:‘嗯,看样子没大事……女娃子,就是爱计较!’
“阿父?阿父!”刘姱一把抓住剑柄,有点恼了——自己心烦意乱,怎么父亲一派轻松惬意的样子,一点都不帮自己?
“人各异,南辕北辙,在所难免。”叹口气,梁王刘武放下手中的青铜剑,温言解劝:
‘虽然阿父是个大男人,但娶过两任王后生下十多个儿女后总算明白了,这世间啊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没道理可讲,尤其婆媳或姑嫂之间!比如李王后吧,魅力四射聪明灵巧的美人儿,又能生养,膝下儿女双全。可直到今天,李氏在你祖母和你姑姑眼中还是远不如你的亲生母亲。连带着你现在都沾光!’
听父亲变相赞美自己的亲母,刘姱高兴了些。可不大一会儿,还是拽着父亲的胳膊讨主意:“阿父,阿父呀……”
“阿姱,姑嫂间和乐者少甚。今阿娇居深宫,吾女住长公主邸,无大碍矣……”刘武笑笑,不经意地宽慰女儿——这类关系,一般只要过得去就行了。反正看在他刘武的面子,看在是亲侄女份上,姐姐也不会让两个小辈关系太恶化的。不用担心!
见父王浑然不在心,刘姱收回手,偏过半个身子有些哀伤地说道:“阿父,刘静入京!”
“刘静?”这名字对刘武很陌生,梁王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楚公主女弟刘静,从兄之……”说到这里,刘姱的心都拧起来了:“之……‘媵’!”
“呀?!”经这样提醒,刘武想起来了,对着女儿苦哈哈的脸确认:“乃刘戊之女,和亲公主同产弟?”
“乃是!”刘姱绞着手指头,眼眶里畜满了泪珠:‘表兄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而且,还不是普通侍妾,不能打不能卖不能杀,是个官方承认的媵!’
转过女儿的小脸,刘武有些心痛地问着:“阿姱忧心乎?”
赶弟弟出门时的强硬,瞬时间崩溃。刘姱咬着嘴唇,泫然欲泣:“是,阿父。父王,刘戊虽叛,然楚王室犹在……”
“且刘静之母出自高门,素有美名。其女……”刘姱拖着父亲,泪花飞溅:“阿父,女儿当何……如之?”
生于王室长于王宫,刘姱岂能不知‘后宫’二字光鲜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刘静之母区区一个妾室,非但能在楚王宫里立足生存,竟然还传出了美名。这需要何等的素质和手段?而这样母亲养大的女儿……
“又何如?侧室尔!”刘武倒不大担心:‘说破天去也只是个偏房,难道还能越过自家女儿去?’
“从兄年少,姑姑慈柔,阿娇……”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刘姱王主这个愁眉不展:“阿娇稚真……且不喜女儿。从女弟……深为姑母从兄所爱重!”
“阿姱,阿姱……”审视女儿许久,梁王刘武静静的——他这个做父亲的,好像忽略了什么。
‘哎!他早该留意到这孩子对这桩婚事有多看重,几乎当成了一次新生。’想透了,刘武是又心疼又怜惜,唏嘘不已:‘可偏偏这婚姻牵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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