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终年不遇》第29章


桃子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总觉得,章程不会因为一个祁阳就放弃你的。”
我摇摇头,笑着说:“当然不会只有一个祁阳。我只是,需要一个章程能够看得见的借口。”
桃子忽然握住我的手,问:“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告诉章程呢?”
我说:“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到处寻找降低手术失败率的医院的,可是这个东西我知道,长在脑子里面,失败率再低,也不会低到哪里去,所以,我不愿意他经历从希望到绝望的过程,那太痛苦。”
“我不愿意他知道。”
第63章 红色和蓝色
与桃子告别之后,我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到附近的商场里面逛了逛。买了两双三叶草的板鞋,一双是43码,蓝色,一双是40码,红色。刷卡付完帐之后,打包正准备离开时,忽然沈婕妤从专卖店门前路过,见到我,停下脚步走进来。
她挑眼看着我,说:“怎么,拿着章程的钱给齐阿姨买礼物?”
她说的齐阿姨指的是章程的母亲。
这是我第一次和她单独见面,但早在一年之前,我就见过她,以一种悲伤的方式。我和她之间,隔着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面没有见过几次,但我想,对彼此的名字一定是如雷贯耳。
如果是以前的我,在这个时候,在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进行挑衅的时候,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回击回去。可是现在,我深知自己的情况。将来的我生死未卜,如果真的有朝一日我死了,我希望,还有她能够陪在她身边。
我不是大度,我只是不希望章程一个人孤孤单单。
所以,在此刻,我选择忍气吞声。我对她微微一笑,说:“在外面,还是别让别人看我们笑话,让章程知道了,不好。”
她冷笑一声,说:“你究竟有什么不敢让别人知道,还怕别人看笑话。”
我望着她,含笑说:“我当然没有什么事情不敢让别人知道,只是如果被人知道堂堂沈家小姐却在这里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争吵起来,那你丢了颜面,不也得不偿失吗?”
沈婕妤扬起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说:“我当然不会因为你去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你,只是你要明白,再喜欢一个人,只要名不正言不顺,那就是小三,知道吗?”
我走过去,说:“那也要,等有人当上了正室再说。”
说完这句话,我不愿再与她作纠缠,转身离开。
我自然看不见背后,她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嫉恨。
回到家中,章程已经回来了。他放下手中的手提电脑,笑着朝我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袋子,问:“买了些什么?”
我抱住他,说:“我买了两双鞋子,蓝色的给你穿,红色的给我穿。”
他笑着点头,说好。
等到傍晚六点,夜幕已经降下一半,我和章程出门前往帝国大厦。
章程在车上说:“我妈这一次回来,不会待太久,如果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忍一忍,就过去了,知道吗?”
我点点头,说:“别担心,我知道了。”
第64章 露天餐厅
虽然对于章程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很不满,但是他的关心却是真心实意的。
我随他下车,走进帝国大厦。
进去才发现帝国大厦里面的服务生都是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帅哥。我的眼睛左右打探,章程注意到我的动作,有些不满地问:“望什么呢?”
我说:“我在想为什么他们都没有你帅。”
抵达第三十六层的露天餐厅时,才发现章程的母亲和姐姐以及沈婕妤已经到了。
章茗见着我们,赶紧招呼说:“快些坐下吧。”
等我们坐下,沈婕妤拿出已经包装好的礼物,送给章程的母亲,说:“伯母,这是我今天下午特意去买的,一条围巾。”
章程的母亲含笑点头,说:“你有心了。”
章茗将其收起来,说:“妈妈,您不知道,婕妤今天下午特意还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您缺什么,需不需要她去帮忙置办的。”
章程的母亲含笑说:“婕妤是我看着长大的,倒一直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哪里是你弟弟能够比得的,总是做一些让我生气的事情。”
沈婕妤望了章程一眼,说:“伯母过赞了。章程哪里有伯母说的这样呢,在我看来,章程对伯母倒一直是倍加孝顺呢,您看您一来,还不用您吩咐,就订下了这个地方,都说母子连心,就是章氏留在中国的产业,章程也打理得很好啊。”
章程的母亲轻叹一口气,说:“若不是几个理事在这里支撑着,还不知道被他弄成什么样呢?也罢,现在年轻,趁着年轻多玩玩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再过几年,就得收收心了。”
听着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对白,我直觉得恶心,说不准内容还是她们俩提前商量好的,这话分明是说给章程听的。我倍觉难堪,但是我竭力使自己安稳于座。
章程的母亲望过来,问:“其央,听说你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是吧?”
我不知道她究竟要问什么,要说什么,只好如实回答:“是的,伯母。”
她满意地点点头,说:“我在美国一些大学也认识一些教授,在美国,我最愿意打交道的,就是那些教授了。他们没有别的目的,别的心思,交谈、游玩,都是最坦诚之极的人。我想,你的父母也是这样的人。”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说:“我父母的确待人坦诚,自然。”
这时,章程忽然握住我的手,对他母亲说:“妈妈,听姐姐说,你这一次回来是有几个项目在谈。”
他母亲温婉地笑了笑,说:“是这样,但这一次回来,这几个项目倒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你姐姐和凌士杰的事要快些办了。”
第65章 离开
原来章茗已经22岁,早前就已经和凌氏企业的独子凌士杰订了婚。她与凌士杰只见过两面,一面是在双方家长会面的时候,一面则直接是在订婚仪式上。章茗倒对这种事情看得开,尽管对方是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也放放心心地把自己嫁出去。之前她找章程去调查过凌士杰这个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与大多数世家子弟差不多,吃喝玩乐,在自家企业挂个闲职。这样的人虽然不上进,相处起来却也方便,结婚之后依然是各过各的,谁也管不着谁。
我听章程说完之后,心里面对章茗真的满怀敬佩之情。
章程听说了我的想法,不屑地嗤嗤两声,说:“她是自己早知道无法反抗母亲做的决定,才这样接受的,不然,让你去嫁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你敢?并且这个结婚只是一个名义上的事,对两人都只是走一个过场,实际上的生活谁也影响不到谁,不然你以为我姐会这么情缘地接受这门婚事?”
我听着他的话,不由心中一黯,问:“章程,如果是你,你会接受吗?”
他顿了顿,说:“宝宝,我只能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
说心里面没有一丝不难过是假的,沈婕妤说得对,只要名不正言不顺,再喜欢他,也是个小三。
看章程母亲的那副架势,十有八九是把沈婕妤当做自己的儿媳妇了。她在餐桌上说的那番话,不仅是说给章程听的,更是说给我听的。
章程对我笑了笑,说:“别担心。”
过了些天,我正在家里面搞卫生,爸爸忽然打来电话说:“小央,我和你妈妈打算搬家了。”
我心里面一顿,问:“不是打算过完年再搬吗?”
他说:“我和你妈反正也已经正式退休了,晚搬不如早搬,我和你妈想着,搬到乡下再过年也好。”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吸尘器,问:“那你们打算哪个时候搬呢?家里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了,我们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我们之前约了搬家公司,挺方便的。到时候我们安定下来,再给你打电话。”
我心中一急,说:“你们怎么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搬了呢!”
爸爸说:“没事啊,现在什么都挺方便的,不用麻烦你了。对了,我把家里面的钥匙放在你陈阿姨那里了,你找个时间去取一下,这个房子你自己留着,以后遇到什么事也能应个急。”
感受到爸爸话里面浓浓的关怀之意,我的眼泪就像是熏了洋葱一样吧啦吧啦地掉下来。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喉咙里面的哽咽之意,说:“你们自己在路上也小心一点儿。”
“我们知道的。”
挂掉电话,我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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