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魅》第8章


个座机。”又从钱夹里掏出五百块钱还给美月。
美月谦让了一回未果便将钱接了过来。
连浩天回家收拾东西,本想锁上窗户的,想到爱爬窗户的严佑西就没管。不禁又想,幸亏上次他走的匆忙没锁,否则她那丫头不得露宿街头啊。他将车钥匙也留在家里醒目的位置,让那丫头出门时候有车方便。
梅华在连浩天家门口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严佑西,可她知道她就在离这里不远处。
梅华一直很内疚,她觉得小丫头宁肯在国外忍受孤独和寂寞,也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是自己的错。她没有照顾好她。小丫头出去时才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梦一般的青春,单薄的身体拉着硕大的皮箱消失在机场劲头,任性的头也不回。她将养了十几年的小雏鸟放飞了,这是自己不愿意的,但确是严佑西要求的。
严佑西当时非常真诚的跟她谈判,“妈妈!爸爸没了,爷爷也已经去世,中国我不想呆了,我要跟哥哥一起去美国。”
梅华知道,她执意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她恨自己执意的离婚,她也恨自己没能在她父亲去世的时候照顾他。可是,他们之间早就破裂了,这种大人的感情佑西能懂吗?
当时的她肯定不懂。她肯定人为是自己抛弃了他们父女俩。可是如今她长大了,不再是那只思想幼稚的小鸟,她应该理解成年人的感情世界。她也应该了解大人离婚的理由,应该明白名存实亡的婚姻有多么可怕。
梅华从来都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人,她要的远远不是严佑西的父亲所能给予的,于是她挣脱了婚姻的枷锁。
这么多年来她们母女的关系一直都没缓和,,严佑西除了每一个月报一通的平安电话外,根本不会主动跟她谈话。没关系,你讨厌妈妈也好,憎恨妈妈也好,你依然都是妈妈的宝贝,我会等你回来。
严佑西一直躲在马路对面一个大树的后面看着,可是梅华从小区里出来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钻进了不远处的汽车里。严佑西害怕被发现,也不敢乱动,窝在树后面等。等了一会,她看到连浩天的车驶入了小区,他回来干什么呢?她想回去看看,可梅华一直不走,这让她顿时有点着急了。
又等了一会,却见连浩天步行走了出来,手里提了一个包,还换上了一身便装。他的风格,休闲长裤和白衬衫,打了辆出租车离去。她知道他这是要回北京,回来取东西的。她在考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她好久都没有回北京了,她也想回去看看,不知道自己家的大杂院现在还有没有?应该已经拆掉了吧!
严佑西本想着等梅华走后,进去拿钱包的,谁想到梅华并没有那么轻易放弃,一等就一下午。她有点耗不起了。行!你不走,我走!
如何去北京呢?那趟飞机肯定赶不上了,而且她的现金都在连浩天的家里,自己身上的这几百块钱还是借来的,她只能另想其他的办法。坐不了飞机就坐火车吧。
多年的独身生活,她学会了自强和自立,也可以说她一直都是这样。十一岁那年,为了能回北京,她总是故意的去淘气,故意的惹人生气,在学校里打架斗殴,力图将坏事做尽,希望被陆家踹地出门。如此捣蛋谋划了将近三年,她依然没有成功。陆家对她的包容超出了自己掌控的范围,她真的有点累了。
把剪坏的陆家威的照片碎片拿出来,用透明胶贴全部封好,偷偷夹在哥哥的书本里。被她解剖的那只宠物蛙,她给它在公园里的池塘边挖了一个空心的小青冢,向它赎罪……
可是她就是不能原谅自己的母亲……
梅华一直等到五点未果,接了个紧急电话后方才离开。但她将车和司机留了下来,她无论如何都是要见一见严佑西的。
去北京的火车票不好买,严佑西又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于是就买了张站票上了车。次日八点准时进入了北京,夏日的北京城阳光灿烂,很是燥热。她本以为来了北京首先会奔连浩天而去,没想到更牵她的心的是另外一个地方。
这么多年北京的变化真大,她熟悉的公交车已经不再经过她家的胡同口了。但是再变也不会变的永远是那几条老街。她像小时候似得,投上一个硬币,坐到公交最里面的位置,然后一站一站的往家走。
从前,每次坐车快到自家胡同口的时候,她就能看到在公车底下等她的爸爸。她开心的跳下车扑进他的怀里撒娇,给她爸爸讲今天班里发生的故事,自己又教训了哪些小朋友。
爸爸总是会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半赞誉半批评的说:“以后遇见这种事情不要再去做了,你是女孩子家,怎么能打得过男生?”
严佑西自然骄傲的回答:“可是我就不喜欢看见他们欺负女孩子。他们为什么不来欺负我?总是欺负那些弱小的。”
严爸爸按按脑门,笑着摇头,“你这么逞强好胜,将来谁敢娶你啊?宝贝,你真让爸爸头疼。”
“嘻嘻……爸爸,我结婚要找个跟你一样的人。”
……
童年是快乐的,可回忆却那么的痛苦。她下了车,愣愣的看着从前爸爸站过的地方,淌下了一行清泪。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从前的那颗大树竟然还在。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树上还有她刻的几个字,快快长大。她走过去,认真的找起来,果真,在她腰的位置那有几个已经模糊的划痕,仔细辨认,那四个字尚能看清。
一时间,时空仿佛倒流了回去。她仿佛还能看到,曾经的自己被爸爸教训后拿着小刻刀伸着胳膊将字刻在最高处,倔强而又执念……
她并没有直接去她家的那个院子,而是选择在街边的小店里喝了碗豆汁。热腾腾的豆汁配上刚出油锅的糖油饼立刻勾起了她肚里的馋虫。自己有多少年没吃这个东西了?少说也有十年了吧。小时候她也不喜欢喝这个馊臭的豆汁,不过她爷爷喜欢。她第一次喝的时候,都吐了,还吆喝着肚子疼,爷爷就给她揉了一天的肚子。
当时的她也太像小女孩了。严佑西摇了摇头,吃饱喝足离开,走进那条狭隘而又布满斑驳树影的胡同里,严家是第四户人家。她是家里的独苗,这出院子的主人是她的爷爷,后来转给她的爸爸,如今又转在了她的名下。可是她年纪小又不在北京,所以这个院子一直空着。她透过门缝往里看,里面跟她走之前那年一样,黄叶满地,一片荒凉。爷爷的旧拖鞋还在院子里的一角躺着。
她摸了摸大门,按断久远的记忆,然后默默的离开。
当严佑西走到香山三十八院的时候,头皮都要麻了,这地方审查的太严格了吧?卫兵竟然是持枪站岗,有没有搞错。她本想着跟在Q市时,跟着人群大溜混进去,可根本行不通,她被拒了。抓耳挠腮了很久,不得已只能蹲在门口的石墩子那发呆。
她等了会,就瞧见里面开出来一辆军车,军车到门口的时候,跟卫兵开窗打招呼。她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开车的人是连浩天。等车开过去之后她才想起来要去拦他的车,可是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黑色奥迪消失在马路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节提示:
连浩天看着孔惜难以遮掩的忧伤,心里痛了一痛,“你是她的母亲,想念她我能理解。现在苗苗还小,你的工作又不稳定,还是过两年再说吧!我会慢慢的同老太太讲的,你不要着急。”
、前妻
连浩天下了飞机就给美月打了通电话,得到的回答是严佑西自从离开后一直没有回家。那个小丫头跑哪里去了?难道又出去喝酒惹事了?若真是那样,他非得打她屁股不可。
此时在连浩天车上有一位可爱的小公主,三岁的连惜苗。她坐在后座上念念有词的唠叨着,“爸爸,你是带我去游乐场吗?”
连浩天的车速不是很快,减速的时候会转头跟连惜苗对话,“不是,我带你去见妈妈。”
连惜苗立刻做出了悟的表情,“妈妈又想我了是吗?爸爸!”
连浩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啊!那你想妈妈吗?”
连惜苗对妈妈的印象真的不是很深,因为她一直都是被王玉蓝教养,喊出的第一个单词是奶奶,而后是爸爸,再后是爷爷。她从没有因为没有妈妈大哭过,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妈妈的好。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她渐渐的知道自己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她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当时的孔惜就是那么的执着要离开,没生孩子前也一直在娘家住,仿佛自己不是连浩天的媳妇。对于此事,连浩东还问过他大哥原因,连浩天的解释则是,“……我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方便。”
于是结婚后的连浩天依然跟他单身时候一样,冷锅冷灶的过着,连个媳妇的影子都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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