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佳女(女尊)》第36章


片刻,吱呀一声门关上了,我们两谁也没开口,屋里一片寂静,只有灯花爆开的轻响。
我深深地看着他,松开了握住他的手,哐当一声,他却连剑也握不住了。
“你来秦州做什么?”他低下头,看着地上那柄剑剑身上的鲜血,却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朝廷新任的秦州知府便是我,”我看着他低垂的脸,却感觉不到半丝疼痛,“我会来的原因,一半是为了你……”
他听了立刻抬起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却转瞬便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一抹死灰,冷笑地道:“怎么,与那苏公子定了亲,又舍不得我了?”
“谁告诉你我和未卿定亲了?”我听着有些好笑,其实说到未卿,在我心底终究是感到亏欠的,可是又能怎么办?谁让我看上了这么个冤家!
“你没………”他一震,旋即抬头死死地盯着我,脸上带着几分怀疑。
我上前拉起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他的脸庞。他肌肤瓷白,掩盖不去眼底的浅青,带着血色的双眼怔怔地回望着我,让我勾起了嘴角,轻声道:“容锦,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他嘴唇微启,泪珠沿着脸颊滚落了下来,湿润了我的指尖,我心疼地扬起脸吻上他的眼睛,吻干他的泪水,柔声对他道:“别哭,从前都是我的错。”
他却咬着嘴唇恨恨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委屈,像个孩子似地愤愤不平道:“你对我太坏了!还说后悔那个……”说道后面声音却小了下去。
从没见过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摸样,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环着他的腰,看着他越发委屈的表情,翘起嘴角道:“没有,其实我很喜欢……”
他撇过头,脸上破天荒地显出了一片粉色,我看了看他,按捺住嘴角的扬起,假做受伤状,对他道:“倒是容锦你,说我的滋味不过尔尔,我听了那个伤心啊……”
“不是,我那晚很……”他听了急忙辩驳,说出了几个字便哽住了,脸上的粉红成了绯红,垂着脸,细若蚊音地道,“……很好……”
我笑着与他紧紧地拥在了一起,脸贴着脸,闻到了他身上月麟香的浅浅香气,心里觉得无比妥帖。他却好似还不满足,又向下靠紧了几分,要与我交颈相拥。
“……容锦……”
“恩……”
他应我的声音情意绵绵,叫人恨不得将他狠狠搂进骨肉里。可是,我却不得不抽着嘴角,十分煞风景地道:“你压到我脖子上的伤口了……”
“啊!”
之后,冷霜拿着伤药和纱布进来时,本来脸上带着十分的忧虑,看到我俩已经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便立刻雨过天青了,转而捂着嘴,带上了几分促狭对我小声道:“前面还喊打喊杀的,怎么转眼就……啧啧啧……”
一边的容锦听见了,面上一红,佯怒道:“嘴碎的小子,还不滚出去!”骂得冷霜低下头笑着跑了出去。
我松了松领口,将伤处露了出来。他看着紧了紧眉头,眼里满是心疼,小心翼翼地为我上药,嘴里还关切地问道:“疼吗?”
“不疼。”我勾起嘴角,心里也带上了几丝甜味。
他上好了药,又为我绕上纱布,我看着他温润地脸庞,轻轻开口道:“以后可要听了解释再动手,听完你要是还不顺心,我便随你处置。”
他柔柔地“恩”了一声,艳丽的眉眼里水波粼粼,满满的柔情像是要流淌出来,手上的动作更是万分仔细,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我。
如此温良纯和的容锦着实少见,我看着他散发着柔光的侧脸,心里不禁暗暗感叹,原来只要感情深,纵是老虎也能变成猫。
这时门外传来一串脚步,有人在门口低声说了些什么,接着便听见墨砚在门外喊道:“小姐,夜公子有急事求见!正在内堂等候!”
这话音未落,我只觉得脖子上的纱布一紧,勒得我险些断了气,抬眼便对上了容锦那张乌云密布的脸庞。
他扯紧了纱布,俊美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从牙缝中龇出几个字道:“那夜公子又是谁?”
第三十五章 刺 客
当我急急赶到内堂时,夜邀一身宝蓝色长袄,神清气爽地正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那模样没有半点负伤的迹象。
真叫人咂舌,怪不得朝廷下来死令追杀他,他也能活到今天,原来除了武功高强,他还有壁虎一般的复原能力。
我站在门口看去,他脚边还躺在着一个捆了手脚黑衣人。那黑衣人嘴里塞着一团布头,身上透湿,那么冷的天,她冻的直哆嗦,却只能不住地哼哼,脸上已是鼻青脸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夜邀低下头,阴毒地刮了她一眼,紧接着就是狠狠一脚,她便立马疼得不敢吭声。
看来这次是抓到活口了!我看这架势就会意过来,不由地勾起了嘴角。
夜邀见我进来,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纱布和脸上红肿的指印,微微有些讶异,起身走近了两步细瞧起来,挑起眉毛惊道:“啊呀,这是遇上刺客了?伤得如何?看着可真叫人心疼的!”
我听了他的话面上一僵,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却听见身后传来容锦含着嘲讽的声音:“这是什么话,我家阿玉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心疼了?”
他已新换了一件打眼的水红暗花棉袍,黑缎般水润光亮的长发束在头顶,柔顺地在后颈分为两股,落在胸前。瑰姿艳逸的脸上凤眼挑起,眸子里先前那些温润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逼人的杀气。
“哦,”夜邀坐了回去,托着腮翘起腿,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容锦,片刻便道,“听这口气必是与小玉玉关系非浅,敢问阁下是……”
“哈,小玉玉?”容锦冷笑一声,犀利地戳了我一眼,转而对他道,“阿玉的名字是你能喊得么?”
这下内堂里可真够热闹的,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我着实没那个闲心观战,便走到黑衣人那里,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她那张早已显不出人形的脸,心里总觉得有几分似成相识。
“你们两个先停一会儿,”我调脸对着他俩道,两人却像没听见一般,声音反到越来越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捉住容锦的手轻抚着柔声劝道,“别闹了,有正事。”
他看了我一眼,虽不大情愿,到底吃我这套,只是扭过头不语。
这下总算是消停了。我这心里才松了口气,越发觉得只要将他毛捋顺了,才能万事好说,接着对夜邀道:“这是在哪抓到的?”
夜邀瞟了一眼容锦,顿了顿,才沉声道:“在府衙后院的围墙上,我见了便立刻下了迷药,捆结实了,又怕她咬舌自尽,就堵上嘴带来了,而后浇了桶冷水,才把她弄醒。”
我听了皱了皱眉头,却听见夜邀又带着几分迟疑道:“我趁她昏迷的时候扒开她嘴看过,奇怪的是,她牙里没藏毒。”
这时身旁的容锦已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焰,而是带上了几分凝重。他拧起眉头道:“我从京城过来,自己带了十二名护卫,多是大内的高手,路上还除去了个尾随的蚁蝼,这种事发生在府衙,倒还是首次……”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正色地问夜邀:“你可确定她没有藏毒?”
夜邀仰起头,一脸不耐地端起茶杯,撇嘴道:“像我这样的老江湖,怎么会出错!?”
我便走上前去,弯下腰扬眉向那黑衣人威胁道:“你最好不要寻死,否则我就把你的尸首剥光了挂到城门口去!”
她眼中闪过来一丝恐惧,立刻拼命地点头,我便伸手将她口中的布头拿了出来,不想这才刚除去,她便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这事可真够新鲜的,什么时候死士也孬种起来?
“容大人,他们欺负我……”她冲着容锦哭喊着,便在地上翻身打滚,撒起泼来。
“史小姐?”容锦听到声音,疑惑地走近了两步,那黑衣人听了越发委屈起来,捂着脸哭声震天。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口气噎在胸口不上不下,险些背过气去,扭头看了一眼正准备逃跑的夜邀,咬牙切齿道:“老江湖,你不如来解释一下?”
“我这不是没辨清么,”夜邀被抓了个现行,只得干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道,眼珠一转,立刻敛去笑脸,严肃地指着史小姐道,“都是她的错!黑灯瞎火穿着夜行衣在围墙边,鬼鬼祟祟地垫了石头爬墙……”
我赶紧朝他使了个眼神,他立即会意过来,赶紧乖乖闭上了嘴。
人头猪脑!哪有杀手不会武功,一个小小的围墙要垫了石头才能翻过去的,今天的事真是难堪到家了!
要说夜邀下手还真狠,将她那张脸打得我们都没认出来,想来估计是昨天受了一箭,今天拿她来撒气了。
我悄悄将容锦拉到了一边,小声对他道:“今天的这事,你看怎么办?”
容锦横一眼正在望天的夜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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