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佳女(女尊)》第42章


说着便要往怀里揣,我见了眉头一皱,抓住他的手阻止道:“这些东西要是流传出去,查出来,你就别想脱干系!”
他瞥了我一眼,讪讪地放下银两,回握着我的手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正经些!”我面上一黑,抽回了手。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立刻回衙门,带人过来捉拿,只是捉贼捉赃,眼下却只有赃,没有贼,非抓个现行才能叫方玄不能抵赖。
突然,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夜邀赶紧放下手中的模子,将我拉到堆箱子的角落,角落位置狭小,我和他只能紧紧地挤在一起。
“那锁……”
“放心,若是被发现我便带你杀出去。”他贴在我的耳边道,鼻息喷涌在我腮边,胸膛贴着我的后背。
听罢,我心头一紧,没有生出丝毫旖旎的念头,只是屏气凝神地静静候着,等待的片刻都像是漫长的万年。
门轻轻地开了,一道火光照亮了屋子,我躲在角落看不见来人,只觉得心在胸口激烈地跳动不止。
刷地一道剑光闪过,还未看清,脸上的黑布便被挑落了下来,我心里暗叫不妙,一抬眼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正是容锦身边的那个侍卫韩括,上次他也是这般用剑抵着我。
我一蒙,愣在了那里,身后搂着我的夜邀刚要动手,却听见一个怒气腾腾的声音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只见美如冠玉的脸庞,寒光萧杀的凤眼,不是容锦又是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码字码的异常艰苦,卡文~~~
有没有一种药吃了能够思如泉涌啊~~~~~扶墙~~~~~
第四十章 布 局
“杀了他!”
我心里一记抽痛,闭上了眼,剑却从耳边闪过,直直刺向了身后的夜邀。
容锦冷面霜眉地望着我,咬牙道:“你以为我要杀你?”
我微微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面上已是苍白如纸,嘴角微颤,眼中的伤感透骨酸心。
“喔,原来容大人也来了?”这时方玄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笑意,瞥了一眼正在缠斗的两人,疑惑问道,“这是……”
“有细作混了进来,”容锦垂下脸,再度抬头时,已恢复了原来冷清的模样,却不再正眼看我,自持地道,“方家主放心,本官的侍卫自会收拾干净。”
方玄安心地点了点头,笑着对容锦道:“大人要方某做的,方某已经让人弄好了,都在那里。”说罢,指了指墙角散乱堆放的箱子。
容锦走上前去,双手捧起铜钱,回头问方玄:“可按本官说的,做了标记,改了材质?”
方玄连连点头,把握十足地笑道:“大人放心,只要流出去,知底细的人仔细一瞧,便都能瞧出来。”
“很好,”容锦一松手,铜钱便哗啦啦地一阵脆响,悉数落入了箱子,然后拍了拍手,冷冷地道,“明日你就将这些充当饷银,给史家送去。”
“是,大人,”方玄眉毛一挑,眼底带着森然的恨意,“方某如能得偿所愿,必要重重谢过大人。”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些钱都是史家的催命符。
容锦不语,只是冷眼看着缠斗的两人。
这边已经交代完毕,那边打斗的两人却依旧难解难分。
夜邀的软剑使得炉火纯青,细密连绵,像一尾白蛇凌空飞舞,与韩括手中刚直迅猛的长剑,一个圆滑灵动,一个势如破竹。 忽然韩括剑头一挑,从软剑的花旋中刺了进去,剑柄一顶,剑头便没入了夜邀的胸口。
“等等!”我喊了一声,韩括手下却未停顿分毫,我赶忙对着容锦喊道,“你快让他住手!”
容锦不再理会我,只是自顾自地看着,脸上的表情无波无澜,好似心若止水。
我一咬牙,对着韩括一掌劈去,他立刻错身躲开,我一连出了几招,他却都是只守不攻。
“够了!”
容锦低喝一声,我和韩括都停了下来,只见他面色发黑,却碍于方玄在场,不好发作:“将细作押回府衙审问!”
若是不想计划泄露,将他关在府衙牢中,等事情过去再放出来自是最妥当不过。
秦州虽地处偏僻,但民风淳朴,百姓的生活还算安定,所以府衙牢房里关押的人犯并不多,其中几乎没什么重犯,有些也不过是小偷小摸,押入牢房关上几天也不过是略施薄惩。
也因为这样,牢房里总是一片寂静,偶尔才会在昏暗中传来一两声低语。
夜邀的牢房在最里面一间,基于他武功不低,所以特意给他安排了一间密室,铁门把守,只带一个小小的气窗,身上还要牢牢地绑上了五条铁链。
我进门的时候,仆役刚为他包扎好伤口,伤不深血流不多,包扎完毕,他便坐在牢房的木板床上,面带苦笑地望着我。
“真不懂,我怎么就这么命苦,”他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身上的铁链道,“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也没受过伤,最近却一连两次。”
我垂着眼,一言不发地踱步上前,将他身上的铁链松开了些,却不想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抬眼便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几分冷嘲热讽地问道:“这样狠辣的男子,你也敢要?”
“我和他两个人之间的事,旁人怎么会明白?”我听了心里发沉,冷冷瞟了他一眼道,“你放心,你救过我,我不会让你死。只要你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等事情过了,自然会放了你。”
他只是紧紧地盯着我的脸,过了片刻又笑了起来,握着的手也松了,渐渐滑落回了双膝。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再多言,便推门走了。
想去见容锦,冷霜却为难地告诉我,郡君乏了,已经睡下了。
转眼已到了下半夜,正是寒气深重的时候,秦州的春夜没有半丝暖意,一阵阵寒风刮过,便身上的热气一丝一毫地抽剥了出去。
穿过院子时,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透过花窗望着对面的屋子,看见从窗户里透出了淡淡的火光。
我伤了他的心,他是真的不想见我,可他也不该设这样一个局也不告诉我。
“私铸钱者不论多寡,皆处死。”
《东齐刑统》上面不过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底下却是血流漂杵的一片。
这事若真成了,不知要有多少人枉送了性命。
而这些铜钱银两,又何止是史家的催命符?就拿眼前来说,以容锦谨小慎微的秉性,那些为方玄铸钱的师傅,估计是第一个逃脱不得,也许,今晚,就在此刻,便已到了她们的穷途末路。
这大概也是容锦不愿告诉我的原因,我心里会为取了无辜人性命而觉得不公,可我也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们好。
也许习惯才能让人麻木,终有一天,我也能够麻木不仁地面对。
翌日便是沐休日,也是我去驻军营拜访范将军的日子。
范将军范广延是正一品的骠骑大将军,长年驻守西北边关,早年也是我祖母得力的手下,由我祖母一手提拔出来。我母亲与她年龄相仿,生前与她的关系一直非常好,甚至还曾结拜为异姓姐妹,所以这次收到我的拜帖,她也十分高兴,还特意传话给我,今日为我这个外甥女在营帐之中设了午宴。
出门之前,我还是去了趟南院。刚走到他门前,正对上推门出来的冷霜,只见他眼眶微红,手里的托盘上装着和着汤汤水水的破瓷碎碗,见我来了,赶紧低头轻拭眼角,行了个礼。
我望了一眼紧闭的门窗,沉声问道:“你家郡君又发脾气了?”
他面上带着几分委屈,看了我一眼,眼眶又红了几分,抿了抿嘴才道:“我家郡君会发脾气还不都是因为您,您若和他和和美美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少遭些罪。”
过了片刻,他又咬牙道:“您可知道,我家郡君便您一句话就可叫他生,一句话便可让他死的!”
我走到门前,正听见冷霜对我说了这句,心里不由颤了一下。
也许人活一辈子,这样对你的人,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
我心里暗叹一声,推开了门,刚跨进去,便踩到了几块碎瓷片,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已是一片狼藉,除了摔碎的瓷瓶碗碟,还有笔砚书画,几张椅子也横七竖八地倒了地,整个屋子像是狂风过境一般杂乱不堪。
“你来做什么!”容锦听到声响,从里屋走了过来,浅粉的丝质绸衣软软地贴在身上,衬得一张脸白如春雪,乌黑的眸子隐隐透着几分怒气,嘴角一勾,寒声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要这么说我,”我拧着眉看了他一眼,将软榻上的貂绒披风拿了起来,为他披上,握着他的手道,“我自然知道你不会害我,我也知道,你做的任何事都是为我好,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可以好好适应。”
他斜了我一眼,面色也缓和了些,将身上的披风拢了拢,微微低下了眼。
我自知他心里放开了些,便了笑了笑,松开手,正想转身出去,忽然被他从身后环住了腰。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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