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第34章


大郎儿口干舌燥的正渴,举起杯子一示意,就干了,放下杯子就问话:“老爷子就请明说,小子愚钝,不会弯弯绕绕。”嘿嘿,这称呼随行就市明显渐渐热乎,大郎儿老大不客气的也跟着老近乎。
“嘻嘻,说实话,就是你不来,某韩家也想收手了,那耶律鲁嚣张行事,做小人行径,今后必将在南京道弄的天怒人怨,无法收场,就是逼急造反,在这里没人支持他又有几分成算,某韩家在北国立足千年,岂能为他殉葬!好叫贤侄得知,就在昨天,韩家联络南京道诸多名望上书中京,揭发耶律鲁的不法行径,嘿嘿,用不了多久,那耶律鲁一家该发配到极西之地放牧去也。大郎儿回去告知萧家,马上将安抚大帐的窟窿补上,以待中京来人查检。”
大郎儿自然高兴,马上站起来行大礼道谢:“多谢老伯对萧家的成全,小侄感同身受!”
韩路猛翻白眼,把嘴巴撇的邪乎:“某家和萧家世代相知,有你谢个屁!别得意,眼红中京那个位子的不止耶律鲁一个,萧家风口浪尖,近来又不知收敛,此次虽然可免于毁家灭族之危,但是也多不过去这一轮天翻地覆的倾轧!至于如何把损失控制在最小,你回去就和老大好好议议,嘿嘿,如今的萧家,就这个老大还有点儿章程。”
看来最后,萧皇后被诬陷被赐死还是无法可免,到底是那个还惦记着萧家,大郎儿对中京形势模模糊糊,难知深浅,自然无法判定,只有回去请教大爷了。
韩路也站了起来,对大郎儿客气:“本想留贤侄在这里多呆一会,咱爷俩多多唠唠,可是也知道,如今贤侄一身的干系,心急如火的,就去吧,萧家的事尽些心意就罢了,有些事你管不了还得担着天大的干系,听老伯的,尽心把救灾的事情弄好,其它的别问,事了马上脱身回到老家最好,你不是想教书育人吗,老伯成全你,在南屿建一个像样的学堂,那里山清水秀,又清静安逸,是个成就学问的好地方,到时候老伯在韩家也选出一些年轻人,请贤侄多多照顾。想出世不要急,这一段儿躲起来正好,即可摆脱萧家的影响,又可以旁观大局动荡,时机成熟再出来将事半功倍,有老伯在上面运作,贤侄就放心吧!夫子子弟三千而留名千古,贤侄可要努力呦。”
咱大郎儿可没有和孔老二比美的意思,也没这个胆量,将来要挨骂的,没准儿还得被踏上亿万支脚!但是道谢必然,无论韩路如何想法,要通过大郎儿得到些什么,那是将来的事情,如今火烧眉毛的事情有了着落,大郎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也把心事拉回到灾民身上。
和韩路告辞离开了韩家,萧金就在帐外等着,哆哆嗦嗦的冷的够呛,见到大郎儿出来,忙着拉到一边询问:“韩家如何?刚刚萧家来人偷偷给哥哥递个话,说是大郎儿兄弟出来马上去萧家,都在等着你。”
大郎儿暗忱,这是在担心某大郎儿趁机反水啊!也正常,自己一时冲动就去了韩家,不由萧家没有想法,但是事情大有转机,也没有白来一趟,自然去萧家的气势不由自主的增加了几分,就连萧金都有所感,陪着小心讨好:“哈哈!看兄弟一身轻松,就知道大事有谱,萧家无忧矣!”
也未必,萧家还是有劫难的,至少皇后性命岌岌可危,虽然接任的皇后依然还会是萧家的(这是太祖阿保机留下的祖训,萧家世代为后!),但是一来一往可是天翻地覆的。
已经是下晌了,日已西斜,风声渐急,呼呼的带来灾民哭泣的声音,大郎儿不由心里一颤,尽快结束萧家的事情,马上投身救灾的大事中才是他的责任。
萧家也在南坊,路上没多远就到了,大郎儿暗暗叮咛自己:别的在萧家耽误太多了,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萧家自己的事了。
可是他不知道,虽然一时得愿,但就在不远的几个月后,萧家又将他卷入一场更大的漩涡当中,几乎几番生死,惊骇莫名!
第四十三章:花开花落几人愁
虞姬在自己的小屋里静静的发呆,呆呆的望着铜镜里面的虞姬,精致的小脸蛋红霞流动,媚眼流离,丝丝都流转出一种茫然,好像是一朵流转儿无助的云彩,尽管五色缤纷,却是没有自己意愿的风动飘荡;一阵阵温馨而浓烈的腊梅的热烈在小屋里酝酿,愈来愈盛的气息渲染着几盆娇颜而孤芳的梅花正走入她的辉煌,也预示着她明天的衰败,这是谁也无法挽回的必然。
一声叹气把宁静击碎,虞姬把自己的另一个从铜镜里面消失,人儿如飘,无声息的来到几盆梅花边,淑手轻动,把几枚掉在地上的已经失去灵魂的败花收起,双手捧着,眼儿看着,心里伤着,滴答!是她无助的泪滴在落花上,像是为她们送行或祭奠。
美人如花,争艳几载?等花落尘埃,被岁月遗弃,可会有人为她伤心,为她流泪,为她埋藏!“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归。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虞姬嘴里唱着心里哀着把败花用丝巾包起来,出了她的小屋,外面是个颇大的厅,丫鬟翠儿迎了上来,“姑娘,那个人又来了!见与不见?”
虞姬正恍惚,竟然没听清也没在意,回话:“去,把那把小锄头拿过来,姐姐要把她们葬了。”翠儿呀的一声就去了,她知道姑娘又为花儿曾经的娇艳伤心了,其实她知道,姑娘其实是在为自家的明天伤心。
出了帐篷,就是雪白一片,西天的红盘即将藏起的余辉把身边辉映出几许氤氲淡淡;迎面走过来一个二十上下的书生,看头饰明显是有功名的进士,修长的身子白衣缎料,珊瑚坠儿就挂在金丝缠绕的银貂腰带下面微微晃动,更有一朵儿蔷薇别在耳朵上,把他白净而清秀的脸点缀出几分优雅,但在虞姬眼里就是有几分妖艳,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顿时将她袭扰,就如风刮雪飘,偶然的钻进衣领在身子上爬。被身子的热气迅速融化的雪粒在爬,虞姬一哆嗦,不由想起夏天的毛毛虫。
“姑娘又去葬花了,嗨!花开花落自古必然,姑娘何苦为此惆怅,韩某真想为姑娘解忧。”
花开花落自古必然,但是人呢?美人如花,花开飞蝶儿团团纠缠,花落就飞寻另一朵的鲜艳,可曾记得花开花落有几回,飘来追去几多哀?
虞姬止住了韩公子的帮忙,自家拿着锄头为败花刨坑,嘴里问道:“公子乃一县县令,又在外州,此刻南京道哀哭一片,灾民遍地,公子不去救助自己的百姓,却倒奴家这里寻欢,不是辜负了皇家对你的信任,良心何安?”
这话儿有些儿重,韩公子脸色一暗又马上恢复平静:“这就是来与姑娘道别,明天就到安抚大营抱到,接着就回到任上组织救援了,韩某回到南京,可是和那些故意逃避的家伙不一样,某家是回来变卖家业,收集救援物资的,本官添为一县父母,自然对自己的百姓负责!”
虞姬动容,马上道歉:“是奴家看错公子了,请您原谅,奴家也没有太大的能力,手边还有一些儿食物衣物,就请公子带给那里的灾民吧。”
韩公子情绪马上好转,向虞姬回礼,“姑娘这几天可没少用自己的积蓄救济身边的灾民,这次去任上,带的物资基本上够了,姑娘就别操心了,只要。。。。。。。”韩公子又深色黯然,明静的眼睛泛出几许忧思,心里想到,只想见到你的笑,对某家真心的一笑,比任何支持都温暖某家的孤单,可是姑娘也笑,只是机械的毫无生气的笑,那是交际花对每个追花者同样的笑,只有淡淡的答咀,没有一丝真情!这不是他韩华苦苦追求的。他想不通,凭他自己的各种条件和苦苦连年的追求,竟然得不到虞姬的一丝真心的笑。
“韩公子好走,奴家还有事,就不送了,祝公子一路顺利,治下的百姓都能得到你的救济和安慰。”
韩公子心下微怒,我还没有道别的意思,你这就赶人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欢场花王,竟把自己当做公主不成?但是多年的家族培训,使得他的养气功夫有着很深的隐忍,郑重的行个礼就走了,心里暗想,凭自己的条件,就是不能把她娶为平妻,但是一个妾子也是对得起她的身份啊?虞姬马上就过了二十,年华不再,娇颜逝去的一天还有几时?难道某韩华不是你的归宿!
还会有谁?难道就是平州那位猎户,如今的安抚副使?一个没根没基的猎户,又是个临时差事,如何会得到眼睛冲天看的虞姬的青睐?
他走了,虞姬葬罢败花也回了屋,外面真的太冷,还有忽隐忽现的哀嚎阵阵惊心。韩华论条件绝对南京道翘楚,而一个欢场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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