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第75章


,可是在惨烈的事实面前,留下的只有悲戚!
乌云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散去,天上的太阳依然娇艳,正午的阳光竟然带着几分暖意,只听四面的风儿无助的呜咽;‘嗷嗷嗷!’几只苍鹰高兴了,遍地的尸体都是它们意料之外的美餐,正兴奋的呼儿唤女来到这里享用,远方有闻到血腥味而逐渐聚来的群狼,沧桑而撕裂的嚎叫把荒野震撼。
“走吧,皇上已经进城了,派人叫你我过去。”王朴搀扶着大郎儿,劝说着大郎儿,面对如此惨象,他的心里何尝没有痛楚;但是苍生如蚁,乱世儿郎就是这种结果,身为辽国高官的他并没有太多的悲哀,他担心的只是自己的身后事,最少还会体谅一下他的朋友大郎儿。
是啊,怎的也算是辽国的官员了,最少也得去为了无助的灾民最后去争取一下,至于随后的路他已经彻底死心,这所谓的大辽真的不是自己的祖国啊!这里再没有一丝留恋,除了他的亲人和朋友。
正门被耶律洪基的大军严密把守了,大郎儿和王朴就来到南侧的一个水门往里面走,那里守卫的是杨红云的人,省的废话。
可是水门里外也是惨象片片,各种姿势的尸体参差东西,还有的身体里的鲜血仍在波波流出,依稀还有间断的哀嚎传来。
就见到一伙乡兵围着一个人在哭号,显然正为了他们的战友在送行;有的还合手跪地,乞求着佛主的怜悯;也许,远在天竺国的如来佛主正在沿街祈祷他今天的口粮,实在没法力到这里解救他并不熟悉的苍生,只有风儿的呼啸把悲哀传荡。
大郎儿来到他们中间,见到一个没有了双腿的男儿依着身边的强子在对今生道别,腿上只有胡乱缠绕的布带,也已经被他自己的血染成黑红,苍白泛黄的方脸依稀是那样的熟悉,一种痛彻心扉的呼喊从大郎儿心底激荡:大哥!?竟然是,来到这年代第一个结识的,相处如亲兄弟一样的刘大壮!大郎儿扑倒在地,跪行着来到大哥面前,拉着他依然颤抖着的手大声呜咽:“大哥,大哥!我是大郎儿啊。”大哥的血手抚摸着大郎儿的脸,并不曾感觉到正在流逝的生命,泰然的说道:“竟然是我的兄弟大郎儿能够赶来给哥哥送行,看来苍天待哥哥不薄啊。能来就好,哥哥正有放不下的心事要嘱托你,能来就好啊!”
大郎儿拉着哥哥呜咽:“哥哥,没事的,没了一双腿算什么,一样会活的好好的,改日,弟弟给你做一个假腿,走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的,真的!”大郎儿想笑笑安慰哥哥,可是此时他此时的笑竟然比哭嚎还来得悲戚,哥哥反倒反过来安慰他了:“既然当了兵,这种结局就是早晚的事,哥哥最后还把那个所谓皇后杀死了,也算值了;记的去找杨将军,会领到很多奖赏的,小强兄弟那里还有哥哥平时的积蓄,都拿回去给你嫂子和孩子。”说到这里,哥哥竟然力气大振,一把攥住大郎儿的双手,嘴里喊道:“你大嫂可怜啊,又拉扯着两个孩子和老人,这些年可是苦了她啊,今后,。。。。。,今后哥哥去了,就是放不下她们啊,你我有缘亲如兄弟,哥哥就求你了,反正你也就是孤寡一人,就叫你大嫂跟了兄弟你吧,这样哥哥去了也放心了。”
大郎儿迷迷糊糊,只觉得哥哥这样去了实在可怜,正要呼唤他人快去找大夫包扎治疗,听到哥哥的嘱托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本能机械的点着头应付着哥哥:“就听哥哥的,都听哥哥的,会好的。。。。。。。什么?叫大嫂跟了兄弟我?”大郎儿终于反应过味道,正要回头和和哥哥解释,可是他见到却是,嘴里正往外面呼呼流血的已经迷离的哥哥,原来大哥把最后的心事安排好了,就一下子咬断舌头把自己带走了,圆睁的双眼依然瞪着大郎儿,仿佛仍然在嘱托着他。
大郎儿实在没有办法不哭泣,模糊的双眼好像感觉到自己正在把哥哥的双眼慢慢合上,慢慢的抱起哥哥,趔趄着向一边走去。一个迷离的愿望就是带着哥哥回家,去见他的亲人。
红花盗拉住了他,把他手里的大哥接过去,对身后的手下说道:“把他的双腿找来缝上吧,怎的也得全活着回家。”
回家!对,回家,这话儿大郎儿听明白了,因为他的身心都疲顿了,只想着尽快的回家,并没有想的回到家又如何去面对大嫂,同时又如何向莲花和虞姬交代,他累了,只想回家。
可是,杨红云和王朴大声的呼喊他:“快醒醒,皇上要我等过去见他!都催了三遍了。”
皇上?那个皇上!大郎儿依然痴迷,红花盗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脸上,架起他就走;其实他不知道,就是他自己也在流泪。
第九十七章: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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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洪基意气风发,正带着群臣武将站在伪皇宫的门前指指点点,一旁的参政知事张存孝点头哈腰的捧哏:“皇上,您看这留守府的坐向就不对,那个耶律鲁蠢人一个,竟然选在这里做皇宫,一看就是个短命的态势;我皇威武,没进南京城就把叛逆赶跑了,还叫他的手下自相残杀,很多人都感遇我皇的天恩,从投皇上的门下。”
一旁的耶律乙辛和赵有亮都瞥着萧老大和韩路呵呵冷笑,耶律洪基大笑三声马上又是阴下脸来,对着张存孝训道:“依你张爱卿看来,这个耶律鲁要是把皇宫选好了,就能真的坐上了大辽的皇上,我这个皇上就得退位让贤了!”
张存孝噗呲跪倒尘埃,高呼冤枉:“老臣冤枉,实在没有此意啊!耶律鲁犯上作乱本就是灭族之罪,长生天也不会给他机会的。”
后面的老丞相耶律简晃晃悠悠的就上来了,跪在耶律洪基的面前高呼:“张相这是影射皇上啊,存心险恶,他要诛灭叛贼耶律鲁的九族本身就是用心狠毒啊!”耶律鲁就是耶律洪基的亲叔叔,这九族得排在前面。
这时就连一旁的耶律乙辛和赵有亮都跪下谢罪了:“张相也是无心之言,请皇上开恩!”二人心里大骂张存孝:这不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吗?亏你还号称饱学儒士出身!
韩路也一旁眯着眼心里冷笑:狗咬狗一嘴毛,没一个好东西!萧老大沉默如金,如今皇后含冤被贬入后宫,萧家正处在风口浪尖,只有沉默。
耶律洪基心里也是把手下的几股势力的明争暗斗了如指掌,这也是上位者掌控朝堂的一种手段,要是这帮人都抱成团一致对他,那才是耶律洪基不愿意见到的局面。今儿他的性情好,哈哈大笑道:“无妨!都起来吧,你说把一个下等刁民摆到皇座上,他就能成为一个皇帝?呵呵,田爱卿你说如何?”
田继业一正身姿然后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慢慢回话:“皇上圣明!那个刁民不但当不了皇帝,反倒会叫他很快丢了性命,因为他没有做皇上的福气;耶律鲁叛贼也没这个福气,所以如今连个丧家犬都不如了。”
耶律乙辛终于找到发作的理由,对着田继业大骂:“你一个无耻下作的小人!前几天才拜耶律鲁这个叛逆为老子的,现在又在这里向我皇献媚!皇上!请允许微臣把这个忘恩负义。朝秦暮楚的小人推出去斩首示众!”张存孝和赵有亮在一旁也跪下称是。
耶律洪基呵呵冷笑,望着韩路问道:“老爱卿这次为了剿灭耶律鲁叛逆真是出力不小,寡人心里有数,今后不会亏了你韩家的;说说看,这次平叛,谁的功劳最大?”
韩路故意蹒跚就要行礼,耶律洪基马上止住了:“老爱卿年纪大了就免礼,站着说话。”
“谢皇上,能够迅速平叛,当然是皇上宏威齐天,大辽的国运正旺,些许鱼虾折腾不出大浪的;还有就是手下文臣武将都是干臣,个个都是文才武略,才有耶律鲁叛逆的迅速瓦解。”韩路向在这里的各位都一一示意,这是把金粉都挨着个的往他们脸上贴,谁也不得罪。
耶律洪基笑骂:“你个千年老狐狸,果然修行到家了。”
韩路呵呵笑:“谢皇上夸奖,微臣还有话说,这次平叛,两位钦差深陷危局而不望皇恩,临危不惧运筹帷幄于险境,萧留守皇亲国戚更是举家为平叛几番生死;但是老臣还要说,这次功劳最大的还另有其人。”
耶律洪基望着田继业,瞥着韩路:“莫不是就这个田继业?”
韩路微微点头:“皇上就是明见,这个田继业和另一位刘安抚使就是这次南京就在平叛的最大功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我大辽国运昌盛,才出如此名臣干将于危机时刻解救危难,大辽才有明日的更加辉煌啊!”
耶律洪基满脸的诡笑:“怎么说?那位猎户到听说他很有爱民之心,又有担待手段,救灾很得力,但是和平叛又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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