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小蛮妻-痴傻公主变形记》痴傻公主变形记-第258章


子割断。
此时桂玲珑已跌到地上,长孙皓一手抓住掉落下来的长剑,一手将桂玲珑扶了起来。
钩沉此刻想来阻止,却也难以顾上了。
因为又一颗炮弹击中了他们的船,众人方才跌倒还未站稳,便又跌倒在地,这般境况下,谁又顾得上谁。
船只在两枚炮弹的攻击下已经摇摇欲坠,船龙骨发出巨大的咔嚓声,竟已经开始碎裂,船只开始解体,碎片纷飞,伴随着兵士纷纷落入海中。
长孙皓依仗轻功卓绝,带着桂玲珑腾挪闪躲于间隙中,虽没直接掉入海中,但也终究在一次落地时。不料脚下甲板突然掉落,一个踩空,两人失了平衡,跌在一侧甲板上。往船一侧划去。
船只此时倾斜得厉害,两人无法控制身形,沿着甲板飞速下滑,桂玲珑眼疾手快,一手扳住了一块甲板边缘,此时船倾斜地更加厉害,桂玲珑一手扳在甲板上带着两个人的重量,只觉手指剧痛,生生就要断掉一般。
长孙皓急中生智,将手中长剑嗤——一声钉入甲板中。总算是缓了一缓两人下坠的趋势。
然而待船朝那侧晃过去时,挂在甲板上的两人就变成了靶子。
桂玲珑回头看去,黑夜中只看到一只冰冷的眼睛和一张冷酷的脸,船只摇晃中她看到那独眼少年抬起了手,有什么东西在她瞳孔中迅速放大……
雷火箭。
桂玲珑心中霎时变得冰凉。
那箭直直朝她射来。此时的她,已经是避无可避。
桂玲珑一手紧紧拉着长孙皓,一边紧紧闭上了眼睛。她会就这么死在这里么?穿越的这一世,就要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么?不知道为何被杀,不知道被谁所杀,还有愿望没有实现,还有爱人没有厮守。还有孩子不曾见过他长大……
“玲珑……”
耳侧传来熟悉的呼唤,却是长孙皓手按剑柄,借力跃了上来。
若他此刻跃上来,那只箭就会射入他的脑袋,将他的脑袋炸个粉碎。
“不要!”桂玲珑顾不上思考,扳着甲板的手指松开。手掌猛一推甲板,她纵身跃下,想阻止长孙皓上窜的势头。
然而一切已有些来不及,桂玲珑跃入长孙皓怀抱时,雷火箭已到了两人脑后。桂玲珑甚至清晰地听到了它破风的嗤嗤声。
长孙皓将桂玲珑死死摁在怀里,脚往甲板上一踢,两人借力在空中翻转,雷火箭擦着长孙皓鼻梁掠过,嘣——一声钉在了甲板上。
嘭——一声巨响。
桂玲珑只觉脑袋上方一阵火热气浪排山倒海般涌来,她抬起头,看到长孙皓的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头软软地垂下来,眼睛也闭上了。
两人飞速下落,桂玲珑抱着长孙皓,只觉心里一片冰凉。
噗嗤一声,两人也落入了冰冷的海水中。
落入水中的刹那,桂玲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皇宫后禹山下的明湖。
水浪滔滔,烟波渺渺,她和长孙皓站在岸边,激烈地吵着什么。
“游过去。”
“游?游到哪儿?”
“禹山的背山阴处,有一座冠春台,依山面水,是前朝的遗迹,如今只能从禹山山谷绕道过去,或者从明湖乘船过去。如果你想隐瞒事发时你在这里,只能赶到冠春台去了。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不,这会要了我的命的。”
“你留在这里死得更快。你看到了不该看的秘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你滚到山底就没事了?我们这一路下来,山上留有无数的痕迹,心思机敏的人稍微一想,就会派人搜山。如果我们在搜山的人之前赶到冠春台,我们就能完美地证明我们不在这里……”
“如果?如果我们赶不到呢?岂不一样是死!”
“不,哪怕有万一的机会,也是值得一试的!”
……
拓跋昌抱着一截木头在海水中载浮载沉,寻觅着什么。方才混乱中长孙皓和桂玲珑落入海中,他远远看着,想救已是来不及。
那支雷火箭在那男子头顶爆炸,想来已是凶多吉少。那女子抱着他沉下水去,海水这般深,海浪这般大,只有舍弃了他,才有游上来的机会。
她会那么做么?拓跋昌想着。
不会。脑海中有个声音答。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她不愿意。她不愿意放开他,如果放开了他她独自一人存下来,也是活不下去的。
……这么做……值得么?他为了救她而死,他是希望她活下去的。
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拓跋昌抱着浮木,在一片纷乱中时间仿佛是静止了。
漫天的火光,箭矢如雨一般,然而这一切都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在此时,在此刻,他第一次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从未在他生命中出现过,他有些不能理解,又似乎是理解了。一时间他难以描述自己内心的感受,是悲痛?不舍?还是同情?欣慰?
他不知道自己这般呆了多久,等他终于回过神来时,战争还在继续着。
这么久了,他们不可能还有救了。他心里想着,觉得十分哀伤。他调转身子,机械地想着,该回去向义父复命了。人已经死了,他也没有任务了。
、75 厮7守 (大结局)
拓跋昌游出去没多久,突然听到身后哗啦一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跃出了水面。
有大口大口的呼吸声,还有拨弄海水的哗啦声。
他回过头去。
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女子大口喘着气,一双眼睛在暗夜中明亮无匹,直直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地冲他说着:
“我答应你义父的条件,求他保全所有人。”
拓跋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哭了又笑了,他只觉心中涌满了什么,热热的,暖人心脾。
他返身朝他们游去。
三日后,天空放得大晴。
湛蓝的天空下海鸥欢悦地叫着翱翔,海面平静,偶尔有阵阵海风吹过。
南诏附近的海域上,一艘艘军船威风凛凛,沿岸巡逻,见着来往客船渔船便上去搜查一番,似乎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或人。
拓跋昌站在拓跋琊日身后,循着义父的目光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船只看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喊了声“义父。”
拓跋琊日淡淡地嗯了一声。问道:“还没醒么?”
“禀义父,还没有。”
“她还守着?”
“一直守着。”
拓跋琊日沉默了一会,“让厨子多做些银鱼汤送去。”
拓跋昌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低低应了声“是”。
“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拓跋琊日没有回头,却仿佛看到了拓跋昌的表情。
拓跋昌想了一想,道:“孩儿不明白的事太多,不知从何问起。”
拓跋琊日笑了,仿佛拓跋昌这样的回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义父,”拓跋昌回头看看船舱,“事情变成这样,您也预料到了么?”
“没有,”拓跋琊日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没料到长孙皓会死。我以为常家那小姑娘会带走他,而玲珑会来求我。”
“所以您在那船上安插了人手?若没有义父的人暗中接应,我们恐怕……”
“昌儿,我不是在那船上安插了人手,”拓跋琊日转过身看着他。耐心地解释道:“我在所有地方都安插了人手。”见拓跋昌又露出吃惊的模样,拓跋琊日继续道:“承汉有句话,叫有备无患。没有人能事先预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也无法控制将来会发生的事。所以,你若想最大程度地在所有情势下都游刃有余,就需要事先在所有势力事先都安插好棋子。有些棋子可能一生都用不到,而有些棋子。用到的时候,就是颠倒乾坤的时候。比如这次,不论是你们落到谁手中,我都能把你们救下来。”
“是,义父,孩儿记住了。”拓跋昌想一想。又问:“常姑娘身边那个少年……”
“嗯,”拓跋琊日嗯了一声,道:“这个少年就是我没预料到的异数。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他叫秦蛰,是汾阳侯秦保贤的儿子。”
拓跋昌吃了一惊,“那他岂不是蓬莱王的小舅子?那他为什么要害蓬莱王的亲妹妹。就算他恨蓬莱王对秦保贤下手,也没必要这么千里迢迢……孩儿不懂。”
“这就是另一件事了,”拓跋琊日道:“这就是需要你将来自己去明白的事了。”
拓跋昌闻言还想再问,拓跋琊日却已站起身来,冲对面直驶过来的船只道:“北金使臣拓跋琊日,奉北金王上之命前来拜见睿王殿下,还望通禀。”
一个月后,武陵桃源药师谷内一座朴素的三进宅院里,冬日暖阳照着院中的翠竹,麻雀在地上跳跃觅食,喳喳叫着,一切都显得平静和谧。
一只不知哪里来的花猫溜进院子,一路穿门过院,进了最里进院子的东厢房。房里有浓浓的中药味,一个美妇人面容憔悴,伏在榻上睡着。
她紧紧抓着一只干瘪的手,即使熟睡中也不曾放开。
阳光透过窗棱照在床上,光束里漂浮着微尘。花猫蹦到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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